幽若心急如焚,在絕情殿中來迴踱步。她不明白,為何師父和小骨出去曆練一趟,迴來就成了這副模樣。小骨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不吃不喝,而師父雖如往常般清冷,可幽若總覺得他的眼神中藏著無盡的哀傷與糾結。


    這日,幽若實在忍不住,輕輕敲著花千骨的房門:“小骨,你開開門,你這樣不吃不喝怎麽行呢?”房內沒有迴應,幽若又道:“小骨,你是不是和師父在外麵發生了什麽事?你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良久,門緩緩打開,花千骨麵色蒼白,眼神空洞地看著幽若:“幽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就好。”幽若看著花千骨這副模樣,心中一陣刺痛:“小骨,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心裏很難受。”說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花千骨微微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拭去幽若的淚水:“幽若,這是我自己的劫數,你幫不了我。”說完,又要關上房門。幽若急忙伸手擋住:“小骨,不管是什麽劫數,我們一起麵對不好嗎?你不要把自己封閉起來。”


    花千骨搖了搖頭:“幽若,有些事,隻能我一個人去承受。”說完,不顧幽若的阻攔,關上了房門。幽若站在門外,心中滿是無奈與擔憂。


    白子畫站在絕情殿的崖邊,望著遠方,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自己對花千骨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師徒之情,可他身為長留上仙,背負著守護天下蒼生的重任,他不能任由這份感情肆意蔓延。


    “師父。”幽若來到白子畫身後,輕聲喚道。白子畫微微轉身:“幽若,何事?”幽若看著白子畫,鼓起勇氣說道:“師父,小骨她現在很不好,您就不能去看看她嗎?”白子畫眼神一黯:“我知道,可有些事,需要她自己想明白。”


    幽若皺了皺眉頭:“師父,您是不是知道小骨為什麽會這樣?您告訴我,我去幫她。”白子畫搖了搖頭:“幽若,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你不要插手。”幽若心中有些不滿:“師父,小骨也是我的朋友,我怎麽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這樣痛苦而不管呢?”


    白子畫看著幽若,輕輕歎了口氣:“幽若,你還小,有些感情的事,你不懂。”幽若哼了一聲:“師父,我雖然小,但我知道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讓他開心,而不是像您這樣,讓小骨這麽痛苦。”


    白子畫被幽若的話刺痛,心中一陣絞痛。他何嚐不想讓花千骨開心,可他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和使命。“幽若,你退下吧,我自有分寸。”白子畫說完,又轉身望向遠方。幽若看著白子畫的背影,跺了跺腳,轉身離去。


    花千骨在房間裏,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與白子畫相處的點點滴滴。從最初的相遇,到後來的相伴,每一個畫麵都如同刀割般刺痛著她的心。她知道,自己與師父之間有著無法逾越的鴻溝,可她就是無法控製自己的感情。


    “為什麽?為什麽我會愛上師父?”花千骨喃喃自語,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想起了在絕情殿中的日子,師父的悉心教導,師父的溫柔關懷,那些曾經以為隻是師徒之情的瞬間,如今都成了她痛苦的根源。


    “小骨,你開門。”突然,門外傳來白子畫的聲音。花千骨心中一驚,她沒想到白子畫會來。她慌亂地擦了擦淚水,起身打開房門。


    白子畫看著花千骨蒼白的麵容和紅腫的雙眼,心中一陣憐惜。他走進房間,輕輕關上房門:“小骨,你這樣折磨自己,為師很心疼。”花千骨聽到白子畫的話,淚水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師父,您為什麽要來?您不是說讓我自己想明白嗎?”


    白子畫微微抬起手,想要為花千骨拭去淚水,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他緩緩放下手,說道:“小骨,為師知道你現在很痛苦,可我們不能被感情衝昏頭腦。”花千骨看著白子畫,苦笑著說:“師父,您說得容易,可我做不到。我控製不了自己的心,我就是愛您。”


    白子畫心中一震,他看著花千骨堅定的眼神,心中的情感也在不斷掙紮。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他必須麵對這份感情。“小骨,你知道我們是師徒,我們之間有著太多的束縛。”白子畫的聲音有些顫抖。


    花千骨點了點頭:“師父,我知道,可我不在乎。我願意為了您,放棄一切。”白子畫搖了搖頭:“小骨,你不能這麽說。天下蒼生需要我,長留需要我,我不能為了一己之私,而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


    花千骨心中一陣絕望:“師父,難道在您心中,天下蒼生和長留就比我重要嗎?”白子畫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迴答花千骨的問題。在他心中,花千骨同樣重要,可他背負的責任讓他無法輕易做出選擇。


    “小骨,你給我時間,讓我好好想想。”白子畫最終說道。花千骨看著白子畫,眼中閃過一絲希望:“師父,您真的會考慮我們的事嗎?”白子畫微微點頭:“嗯,我會的。”


    白子畫離開後,花千骨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她知道,師父並沒有完全拒絕她,這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而白子畫迴到自己的房間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一邊是自己的責任和使命,一邊是自己深愛的花千骨。


    在長留山的另一邊,摩嚴察覺到了白子畫和花千骨之間的異樣。他心中暗暗擔憂,他絕不能讓白子畫因為花千骨而違背長留的規矩,更不能讓白子畫因為兒女私情而影響守護天下蒼生的重任。


    摩嚴找到笙簫默,將自己的擔憂告訴了他。笙簫默微微皺了皺眉頭:“師兄,你是不是想多了?或許師父和小骨之間隻是師徒之情呢?”摩嚴搖了搖頭:“不,我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師徒之情。如果任由他們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笙簫默歎了口氣:“師兄,你打算怎麽做?”摩嚴眼神堅定:“我必須阻止他們。我不能讓長留的聲譽受損,更不能讓天下蒼生陷入危險之中。”笙簫默看著摩嚴堅定的眼神,心中有些無奈:“師兄,你這樣做,會不會傷害到師父和小骨?”


    摩嚴冷哼一聲:“為了長留,為了天下蒼生,就算傷害到他們,我也在所不惜。”笙簫默心中一歎,他知道摩嚴一旦決定了的事,很難改變。他隻希望,事情不要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子畫在經過一夜的思考後,決定去找花千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他必須給花千骨一個答案。當他來到花千骨的房間時,卻發現花千骨不在。他心中一驚,四處尋找。


    終於,他在絕情殿後的桃林找到了花千骨。花千骨站在桃樹下,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如同下了一場花雨。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憂傷,卻又有著一絲期待。


    “小骨。”白子畫輕聲喚道。花千骨轉身,看到白子畫,心中一陣激動:“師父,您來了。”白子畫走到花千骨麵前,看著她的眼睛:“小骨,我想好了。”


    花千骨緊張地看著白子畫:“師父,您的答案是……”白子畫深吸一口氣:“小骨,我不能違背我的責任和使命。我是長留上仙,我必須守護天下蒼生。”


    花千骨聽到白子畫的話,心中一陣絕望。她的淚水奪眶而出:“師父,您還是選擇了天下蒼生。”白子畫心中一陣劇痛,他伸手輕輕拭去花千骨的淚水:“小骨,我愛你,但我不能自私地隻考慮我們的感情。”


    花千骨搖了搖頭:“師父,您不用解釋了。我知道,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奢望能和您在一起。”白子畫看著花千骨痛苦的模樣,心中如同被刀絞一般。他想將花千骨擁入懷中,可他的手卻怎麽也抬不起來。


    就在這時,摩嚴突然出現。他看著白子畫和花千骨,臉色陰沉:“白子畫,你身為長留上仙,竟然違背長留的規矩,與徒弟產生私情。你可知罪?”


    白子畫微微轉身,看著摩嚴:“師兄,這是我和小骨之間的事,與你無關。”摩嚴冷哼一聲:“與我無關?你身為長留掌門,你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長留的聲譽。你這樣做,如何能服眾?”


    花千骨看著摩嚴,心中有些憤怒:“摩嚴,你不要在這裏說三道四。我愛師父,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摩嚴看著花千骨,眼中滿是厭惡:“你這個妖女,竟然蠱惑師父。今日,我絕不能放過你。”


    說著,摩嚴就要對花千骨動手。白子畫急忙擋在花千骨身前:“師兄,你若要傷害小骨,就先從我身上踏過去。”摩嚴看著白子畫,心中更加憤怒:“白子畫,你為了這個妖女,竟然要與我為敵?”


    白子畫眼神堅定:“小骨不是妖女,我不會讓你傷害她。”摩嚴冷笑一聲:“好,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著,摩嚴施展法術,向白子畫攻去。


    白子畫無奈,隻得與摩嚴打鬥起來。花千骨在一旁看著,心中十分焦急。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師父和摩嚴反目成仇。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如果自己沒有愛上師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在打鬥中,摩嚴漸漸占了上風。他畢竟是長留的世尊,法力高強。白子畫為了保護花千骨,有些分心,身上也受了不少傷。花千骨看著受傷的白子畫,心中一陣悲痛。


    “師父,您不要管我了。”花千骨大聲喊道。白子畫搖了搖頭:“小骨,我不會丟下你。”摩嚴看著白子畫和花千骨,心中更加憤怒:“你們這對師徒,真是不知廉恥。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說著,摩嚴施展出了長留的禁術。這禁術威力巨大,一旦施展,非死即傷。白子畫看著摩嚴施展禁術,心中大驚。他知道,這禁術一旦擊中花千骨,她必死無疑。


    白子畫不顧自己的安危,全力抵擋摩嚴的禁術。可他身上已經受了重傷,漸漸有些抵擋不住。花千骨看著白子畫為了自己苦苦支撐,心中的愛意和愧疚交織在一起。


    “師父,我愛您。”花千骨大聲喊道。然後,她突然衝向白子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摩嚴的禁術。白子畫眼睜睜地看著花千骨被禁術擊中,卻無能為力。


    “小骨!”白子畫悲痛欲絕,他抱住花千骨,淚水奪眶而出。花千骨看著白子畫,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師父,能為您而死,我不後悔。”說完,花千骨的身體漸漸消散。


    白子畫抱著花千骨漸漸消散的身體,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他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做出選擇,後悔自己讓花千骨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境地。


    摩嚴看著花千骨消散,心中也有些震驚。他沒想到花千骨會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禁術。他看著白子畫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也有些愧疚。


    “子畫,我……”摩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白子畫沒有理會摩嚴,他抱著花千骨的最後一絲氣息,喃喃自語:“小骨,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複活。”


    從那以後,白子畫四處尋找讓花千骨複活的方法。他走遍了千山萬水,曆經了無數的艱難險阻。而長留山,也因為花千骨的離去,陷入了一片哀傷之中。幽若整日以淚洗麵,她後悔自己沒有能早點幫助花千骨。而摩嚴,也在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知道,自己的固執和偏見,導致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在白子畫尋找複活花千骨的過程中,他遇到了許多神秘的人物和奇異的事情。有一次,他在一個神秘的山穀中,遇到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看著白子畫,眼中滿是憐憫:“年輕人,你想複活你心愛的人,可這談何容易?”


    白子畫急忙問道:“前輩,您知道如何複活小骨嗎?”老者微微搖頭:“複活一個人,需要逆天改命。這其中的代價,是你無法想象的。”白子畫堅定地說:“無論什麽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老者看著白子畫堅定的眼神,微微歎了口氣:“你可知道,複活她需要集齊十方神器,並且要承受六道輪迴之苦。你能做到嗎?”白子畫毫不猶豫地說:“我能。”


    老者點了點頭:“既然你如此堅定,那我便告訴你一些關於十方神器的線索。不過,你要記住,這一路充滿了危險,你隨時可能喪命。”白子畫謝過老者後,便踏上了尋找十方神器的征程。


    在尋找十方神器的過程中,白子畫遭遇了各方勢力的搶奪。有妖魔鬼怪,也有修仙門派。他們都想得到十方神器,以滿足自己的私欲。白子畫憑借著高強的法力,一次次擊退了敵人。可他也因此受了不少傷。


    有一次,白子畫在搶奪炎水玉時,遇到了殺阡陌。殺阡陌看著白子畫,眼中滿是仇恨:“白子畫,你害死了小骨,今天我就要為她報仇。”說著,殺阡陌施展法術,向白子畫攻去。


    白子畫心中一陣愧疚:“殺阡陌,我知道是我對不起小骨。但我現在要複活她,你不要阻攔我。”殺阡陌冷笑一聲:“複活她?你以為你能做到嗎?你這個偽君子,今天我就要你為小骨陪葬。”


    白子畫無奈,隻得與殺阡陌打鬥起來。兩人的法力高強,打鬥中,周圍的山川都被毀壞。經過一番苦戰,白子畫最終戰勝了殺阡陌。他看著受傷的殺阡陌,心中有些不忍:“殺阡陌,我知道你很愛小骨。但我也愛她,我一定會複活她。”


    殺阡陌看著白子畫,眼中的仇恨漸漸消散:“白子畫,你若敢欺騙我,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白子畫點了點頭:“我不會。”


    經過無數次的艱難險阻,白子畫終於集齊了十方神器。他帶著十方神器來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準備承受六道輪迴之苦,以複活花千骨。


    當他進入六道輪迴時,感受到了無盡的痛苦。每一道輪迴都像是一場噩夢,折磨著他的身心。但他心中始終想著花千骨,想著要讓她複活,這股信念支撐著他,讓他在六道輪迴中堅持了下來。


    終於,在經曆了六道輪迴之苦後,白子畫成功地複活了花千骨。花千骨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憔悴的白子畫,心中一陣感動:“師父,您真的複活我了?”


    白子畫看著花千骨,眼中滿是愛意:“小骨,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複活。”花千骨撲入白子畫的懷中,淚水奪眶而出:“師父,這一次,我不會再讓您離開我了。”


    白子畫緊緊抱住花千骨:“小骨,這一次,我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從此,白子畫和花千骨放下了所有的束縛,攜手相伴,遠離塵世的喧囂,過上了幸福的生活。而長留山,在經曆了這場風波後,也漸漸恢複了往日的平靜。幽若繼承了白子畫的衣缽,成為了長留山的新一任掌門,她用自己的智慧和善良,帶領長留山走向了新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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