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張牧登時雙手死死捂住咽喉,感受著食道中的刺痛,整個人目呲欲裂,一臉的絕望、癲狂之色。


    「希望今天的經曆,能好好教會你說話。」秦風語氣平和的叮囑一句。


    也不管張牧有沒有聽清楚,便抬步走出了這家小餐館。


    打車,迴家。


    「嘭!」


    客廳中,雲嫣然和蘇靈月正蜷縮在沙發上,吃著零食,聊著閨中私密,時不時百無聊賴瞅一眼電視上的青春偶像劇。


    可是忽然間,房門一腳被踹開了。


    「發什麽瘋?」


    蘇靈月冷不丁被嚇了一跳,登時氣勢洶洶的呲牙怒吼。


    不知情,恐怕還會誤以為秦風闖入了她家。


    「你這是怎麽了?」雲嫣然見狀,卻敏銳察覺不對勁,趕忙起身緊張的詢問。


    結果秦風一言不發,大步流星來到沙發上,抓起蘇靈月的衣領,便不由分說拽著她,像是丟垃圾一樣。


    「你要死啊,鬆開,要不然我要報警,嫣然姐,你快看,這個流氓他要***我,我就說了,他有暴力傾向,會家暴……」


    無論任由蘇靈月說什麽也沒用。


    怎麽廝打哭喊,都不能改變秦風的意誌。


    「滾,再敢進來,我打斷你的腿!」秦風一把將蘇靈月丟在大門口,然後不由分說的關閉大門。


    轉過身,看著目瞪口呆的雲嫣然,秦風趕忙催促道:「去把她的行李打包收拾一下,然後丟出去。」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先丟行李,丟完了我再說!」秦風不容置疑。


    眼見雲嫣然不為所動。


    當即便拔腳上樓道:「你不去,那我親自來!」


    「哎哎哎,你,你能不能先冷靜一下?」


    比起行李,雲嫣然稍稍想了想,還是決定趕快出門,去安撫一下被丟在門外的蘇靈月。


    但這並不能改變秦風的決心。


    雲嫣然剛剛把哭哭啼啼的蘇靈月帶迴客廳沙發上安撫兩句,就見秦風提著蘇靈月的兩隻旅行箱,囫圇將她的私人物品統統塞入其中,給拉了出來。


    「出去!」


    「秦風,你……你能不能先讓我知道出了什麽事?你為什麽要這樣啊?」雲嫣然都快要瘋了。


    對此,秦風態度決絕道:「先讓她滾出去,必須,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好,好,好!」


    見狀,雲嫣然也沒轍。


    但她不和秦風頂牛,快速上樓拿了件外套後,便帶著蘇靈月,前往酒店辦理入住。


    兩家是世交。


    蘇靈月又是雲嫣然邀請過來的,雲嫣然自是不能接受蘇靈月被秦風趕出家門,隻能倉促妥協,陪同蘇靈月一同去住酒店。


    不過一個小時後,可能是稍稍安撫好了蘇靈月,雲嫣然立刻給秦風打來視頻電話,一探究竟。


    對此,秦風隻是輕描淡寫道:「那個張牧,自稱西北張家堡人!」


    說罷,也不理會雲嫣然一臉呆滯。


    直接掛斷了通話。


    剩下的,他相信聰慧如雲嫣然能夠處理妥善。


    甚至雲嫣然要是和蘇靈月私交差一些,可能直接會連夜將其趕出江城也說不定。


    為何?


    無他,這件事,性質太過惡劣。


    秦風親自出麵幫蘇靈月解決一樁麻煩不算什麽大事。


    可她卻故意隱瞞張牧是張家堡人,這種行為,直接讓秦風在不知情的情況,惹上一樁本可以避免的麻煩。


    翌日一早。


    秦風坐在後花園,正在研究七花龍脊木上的銘文。.


    雲嫣然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


    「嗯?」


    秦風抬頭看了她一眼,不滿道:「怎麽不去酒店陪那個病嬌?」


    「你啊你……不管怎麽說,來者是客,哪有你大晚上把人丟出家門的?」雲嫣然一臉不滿的氣唿唿坐在秦風對麵。


    對此,秦風不耐道:「你趕快去看住那個瘋女子吧,那個叫張牧的,我估摸著,不會罷休,別被人家逮住。」


    「沒事,我待會就迴去。」


    雲嫣然歎了口氣,解釋道:「她昨晚哭到半夜,這會兒根本起不來,不會亂跑的。」


    「我就奇了怪,你這種性格的人,怎麽會和那種瘋婆子私交甚篤?」


    「她……」


    雲嫣然對此,一言難盡道:「以前她其實很開朗的,不是這樣,我們關係很好,但後來患上白化病,你知道這對於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來說,是種什麽打擊?」


    「然後,自閉、抑鬱、狂躁,心理扭曲,行事瘋瘋癲癲?」秦風嗤之以鼻,沒有絲毫憐憫之情。


    遭遇人生厄運的多了去。


    怎麽其他人好好的,就她獨特?


    「對了,那個張牧什麽情況?」


    「你還沒處理?」


    秦風翻著白眼道:「你把我當神了?西北張家堡我哪認識人?倒是聽說他們三少爺在獅城,我讓一個朋友去傳話聯係了一下,還沒迴複。」


    「靈月說她得罪張牧的時候,確實不知道張牧是張家堡的人,對方打著張家堡的旗號,但在她看來很可疑,後來分析,可能是張家堡一個沾親帶故的遠房親戚吧。」


    這很正常,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像張家堡這種已經具有一定宗派的武林大勢力,不知多少人踮起腳尖,寄希望與攀上沾親帶故。


    「就這樣?」


    雲嫣然眉頭微蹙,不解道:「難道還有其他情況?」


    「那個張牧叫囂認識張家堡三少爺,這可不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秦風提醒一聲。


    對此,雲嫣然想了想,搖頭歎息道:「算了,反正我昨晚聯係了她姐,正巧,她姐在雲陽辦事,說是會連夜趕過來。」


    「交給晉西蘇家自己處理?」


    「要不然呢?」


    雲嫣然撇著嘴道:「看看你昨晚那兇神惡煞的樣子,既然都牽扯到了張家堡,晉西蘇家,怎麽著也不能不聞不問,全部甩給咱們吧?」


    「你可總算幹了一件你該幹的事。」秦風頓時倍感輕鬆的稱讚一聲。


    晉西蘇家介入了。


    這事,自己也就不必忙活了。


    可是秦風想得太簡單了。


    雲嫣然正準備起身去給秦風做早餐,忽然間,卻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


    「什麽?張家堡的人讓交出秦風?」雲嫣然滿麵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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