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沉浸在這歡樂氛圍中時,程一卻像是突然被定住了一般,整個人猛然愣住。


    係統提示:帶著姐姐出來玩,怎麽可能不去算算命呢?前方100米處,有一個算命先生,請懲罰者自行選擇。


    這是啥意思?係統,你又要幹什麽?


    可惜,係統不出聲了。


    範彬彬敏銳地察覺到程一的腳步戛然而止,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趕忙輕聲問道:“怎麽了?”


    程一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絲好奇與期待交織的光芒,他緩緩抬起手臂,手指直直地指向遠處一個卦攤,開口說道:“那邊有個算命的,想不想去試試?”


    範彬彬莫名地感覺心底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興致,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一把緊緊拉住程一的手,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與興奮:“走,去看看。”


    話音剛落,她便如同一隻靈動的小鹿,率先邁著大步,朝著卦攤的方向風風火火地走去。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捉弄人。


    當他們氣喘籲籲、滿懷期待地匆匆趕到卦攤所在之處時,卻發現那個算命先生正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攤位上的各類物品,那模樣顯然是打算結束今日的營生,收攤打烊離開了。


    程一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失望,但他很快就振作起來,急忙加快腳步,快步走到算命先生的近前,然後提高了音量,高聲唿喊著:“老先生,先別急著走啊!”


    算命先生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唿喊聲,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停下了手中正在忙碌的動作。


    他那失明的雙目雖然無法視物,但還是極為自然地將腦袋緩緩偏向程一所在的方向,用一種沉穩而緩慢的語調說道:“哎呀,真是未曾料到,這正午時分居然還能有生意主動找上門來,老瞎子我可真得好好感謝這位客官咯。”


    說罷,算命先生不慌不忙地重新坐迴原位,他的神態和舉止都透露出一種從容與淡定。


    程一微微側身,紳士般地引領著範彬彬,二人步伐輕盈且緩慢地踱步至卦攤之前。


    待走到近前,程一率先在長條凳子上落座,範彬彬則緊挨著他,並肩而坐。


    這位算命先生,粗略看上去,大致有六十歲上下的年紀。


    他一襲白色中式民國開衫加身,那衣衫的款式與質地,無不散發著濃鬱的古樸韻味,仿佛是從舊時光的深處走出來一樣。


    稍作停頓後,算命先生微微啟唇,聲音低沉而緩慢說道:“不知是這位先生心懷困惑,欲求一卦以解心結,還是這位小姐有所訴求,期望借卦象探尋前路呢?”


    程一聽聞此言,嘴角輕輕上揚,不慌不忙地迴應道:“老先生且莫心急,這事兒不急在一時。


    您不妨先大膽地猜猜看,在我們二人之中,究竟是哪一位會勞駕您算上這一卦呢?”


    範彬彬聽到程一的話語,心中頓覺好笑,卻又強自壓抑著笑意。


    她佯裝嗔怒,用胳膊肘輕輕撞了一下程一的側腰,似在責備他的調皮。


    程一則像是早有預料一般,順勢極為自然地反手摟住範彬彬那纖細柔軟的腰肢。


    範彬彬先是一愣,隨後在他懷中略微掙紮了幾下,然而那掙紮的力度,更像是一種欲拒還迎的姿態。


    片刻之後,她發覺自己實在難以掙脫程一的懷抱,便也不再堅持,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腰間輕柔地、若即若離地滑動著,享受著這片刻的親昵與曖昧。


    那算命先生麵容平和,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長的笑意,悠悠說道:“哎呀,這位先生,您這可著實讓我這老瞎子有些犯難了。


    您二位選在這驕陽高懸的正午時分,來到我這小小卦攤,我瞧著可不太像是真心實意專程來求卦問卜的,倒像是一時興起,順路過來湊個熱鬧。這般情形,要我憑空猜測,可真不是件容易事兒呐。”


    範彬彬朱唇輕啟,聲若蚊蠅卻清晰可聞:“老先生,您就隨便說說看,我們兩個人裏,究竟哪一個更需要您的指點,更應該勞煩您來算上一卦呢?”


    算命先生微微頷首,旋即輕輕歎了一口氣,那氣息仿佛承載著歲月的滄桑與無奈,緩緩說道:“既然這位小姐如此坦率地發問了,那依我之見,想必是這位小姐內心更為迷茫,也更為需要這一卦的指引了。”


    程一佯裝無奈地長歎一聲,嘴角卻帶著幾分戲謔,打趣道:“你瞧瞧,咱們這點小心思,一下子就被人家老先生洞若觀火般看穿了吧?我早跟你說了,別輕易開口,你呀,就是不聽,敗家媳婦。”


    範彬彬聽聞此言,頓時窘態畢露,那粉嫩的小臉瞬間漲得通紅,恰似熟透的蜜桃。


    她羞憤地揮起小巧玲瓏的拳頭,帶著幾分嗔怒輕輕捶向程一。


    程一趕忙手指旁邊正襟危坐的算命先生,眼神示意。範彬彬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嬌嗔地橫了他一眼,緩緩把拳頭收了迴去,那模樣宛如一個撒嬌未遂的小女子。


    算命先生微微欠身,動作不疾不徐,盡顯謙遜之態,語氣平和舒緩,似能撫慰人心:“小姐,不知您是打算以何種方式來測算,又對哪方麵的運勢心懷關切,想要一探究竟呢?”


    範彬彬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身旁的程一,短暫的思索後,她櫻唇輕吐:“怎麽算都可以,我……我想算一算自己的事業。”


    算命先生輕輕點頭,那動作如同微風拂過水麵,僅泛起輕微的漣漪,應道:“好的,既然如此,那就依慣例,先看看手相吧。”


    程一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算命先生那緊閉的雙眸,滿臉的詫異與疑惑,仿若看到了世間最為不可思議之事,不禁脫口而出:“老先生,您雙目失明,這……這還能看手相?”


    算命先生聞聽此言,仰頭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豪邁:“老瞎子我雖然眼睛看不見這花花世界,但這雙手嘛,卻還是能發揮些作用,派上用場的。”


    說著,他緩緩把自己的雙手攤開,掌心朝上,那動作沉穩而堅定,朝著程一的方向展示了一下。


    隻見那雙手,皮膚粗糙,青筋凸起,猶如幹枯的樹枝,卻又隱隱散發著一種曆經歲月沉澱後的沉穩與力量。


    範彬彬微微咬了咬下唇,似是下了某種決心,輕輕將自己那白皙纖細的手伸過去,小心翼翼地放置在桌子上。


    算命先生那兩隻手緩緩落在她的手掌心,開始一寸一寸地摸索著。


    時間悄然流逝,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長,大約過了一兩分鍾,那雙手才如蝸牛爬行般慢慢撤迴。


    緊接著,隻見算命先生仰頭望向天空,眉頭緊緊皺起,那皺紋仿若溝壑縱橫,仿佛正在內心深處進行著一場極為艱難的抉擇。


    許久之後,算命先生才仿若從某種神秘的境域中歸來,喃喃開口:“奇怪啊,真是奇怪,這手相太過奇特了。


    我在這世間沉浮數十載,曆經無數雙手相的觸摸與感悟,卻還從未見過如此怪異、如此令人費解的手相。”


    範彬彬心中猛地一緊,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揪住,趕忙問道:“老先生,到底怎麽樣了?為何如此怪異?還請您直言相告。”


    算命先生再次輕歎了一口氣,那聲音中似有幾分不忍,又似有不得不說的無奈:“這位小姐,煩請您先放置 100 塊錢在此,這是行規,之後我自會為您詳細解說。”


    範彬彬沒有絲毫猶豫,玉手輕探入包中,動作麻利地取出一張嶄新的百元大鈔,將其遞到算命先生那微微顫抖的手中。


    算命先生接過錢後,幹枯的手指順勢拿起桌上的一枚古樸銅錢,穩穩當當、不偏不倚地壓在鈔票之上,仿佛在進行一場神秘而莊重的儀式。


    隨後,他神色凝重,宛如一位即將宣判生死的判官,緩緩開口說道:“雖說老瞎子我眼不能視,不清楚您的真實身份,但憑借多年的經驗與敏銳的直覺,我能篤定,您往昔的事業之路可謂一帆風順,如日中天。


    然而,命運的車輪無情地轉動,當下您卻深陷極大的困境之中,仿若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甚至極有可能在這洶湧的厄運浪潮中徹底沉淪,一敗塗地,陷入萬劫不複的絕境。不過……”


    範彬彬那精致的麵容上滿是焦慮與急切,追問道:“不過什麽?老先生,您但說無妨,莫要再這般欲言又止,讓我心急如焚。”


    算命先生微微眯起那雙失明的眼睛,略作沉思,片刻後,他緩緩將頭轉向程一,那動作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語氣輕柔卻又不容置疑:“這位先生,老瞎子今日鬥膽,想為您看看手相,不知先生您意下如何?不知是否肯賞臉。”


    程一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滿不在乎的笑容,大大咧咧地把手伸了出來,說道:“看就看吧,咱可得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剛才那 100 塊錢,那可是包含咱倆的卦金了,你可別到時候又找我多要錢,我這人可不吃這一套。”


    算命先生緩緩伸出雙手,那雙手猶如曆經千年風霜的枯枝,輕輕握住程一的手。


    起初,他的手指在程一的手掌中央如蜻蜓點水般輕輕摩挲,神情還較為閑適放鬆,似在探尋著什麽細微的線索。


    可隨著時間悄然流逝,他的神色逐漸風雲變幻,變得緊張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在不斷攀升。


    片刻後,令人驚詫的是,算命先生竟霍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雙手沿著程一的手腕,一寸一寸地緩緩往上移動,那動作猶如在攀爬一座陡峭而未知的險峰。


    此時,他的雙手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越往上摸索,他的臉色越發難看,恰似見到了惡魔,那驚恐之色溢於言表。


    突然,算命先生的雙手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僵在半空。


    緊接著,他仿若從一場噩夢中驚醒,慢慢地把手收了迴去,帶著一絲虛脫與迷茫,重新坐迴椅子上。


    此時,程一目不轉睛地盯著算命先生,敏銳地察覺到,算命先生胸前的衣服已然被汗水浸透,那大片深色的汗漬在白色的中式開衫上肆意蔓延。


    算命先生深吸一口氣,那氣息中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激動與震撼,又緩緩地重重吐出,仿佛要將內心的波瀾平複。


    接著,他將頭轉向範彬彬,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高唿道:“恭喜您啊,這位小姐!您這可是逆天改命、否極泰來的祥瑞征兆,如此衝天氣運,百年間又能有幾人得以親見?老瞎子我今日能有緣遇見您這樣的奇人異士,實在是三生修來的福分,天賜洪福啊。”


    言罷,算命先生挺直那原本佝僂的身軀,莊嚴肅穆地站起,朝著程一和範彬彬深深地躬身施了一禮,那姿態恭敬到了極致。


    範彬彬聽聞此言,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如閃電般的精光。


    她的唿吸也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胸脯微微起伏,滿懷期待地問道:“老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您有辦法能助我脫離這困境,重迴巔峰?”


    算命先生如撥浪鼓般連忙不停地擺手,說道:“老瞎子我可沒那通天徹地的本事,不過,這位先生不已經幫您把難題化解於無形了嗎?您的轉機,可都係於這位先生身上啊。”


    範彬彬不禁一愣,腦海中一片混沌,剛要開口追問,卻被程一伸手輕輕攔住。程一帶著幾分由衷的欽佩說道:“老先生,您這本事,可真是高深莫測,令人歎為觀止。”


    算命先生趕忙謙遜迴應:“不敢當,不敢當。老瞎子我這一輩子,庸庸碌碌,所求無多,也不過就盼著能有個安穩的三餐,晚上有處遮風擋雨的地方安睡。今日能有幸邂逅二位貴人,真可謂是天降洪福,老瞎子我感恩戴德。”


    程一接著說道:“既如此,不知能否請老先生給我的女人詳細講講。這其中的奧秘,還請老先生不吝賜教。”


    算命先生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若是老瞎子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小姐肯定不是第一次算命問卜了。您的八字應當是坤造:辛酉,丁酉,丁酉,丁未 ,年柱為辛酉,月柱為丁酉,日柱亦是丁酉。”


    範彬彬微微點頭,那動作輕柔而優雅,予以確認:“沒錯,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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