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噩夢似乎沒有盡頭。還沒等他從剛剛的驚恐中迴過神來,門外竟又跑過來一個魯瑩瑩。


    那身影飄忽不定,如幽靈般迅速靠近,還伸出手來,五指如鉤,直直朝著劉耀祖抓來,仿佛要將他的靈魂生生扯出體外。


    劉耀祖見狀,下意識地再次扣動扳機,又是幾槍射出。


    可那魯瑩瑩卻依舊不依不饒地朝他逼近,直到槍裏發出“哢哢”的空響,他才猛地迴過神來,意識到槍裏已經沒有子彈了。


    恐懼如同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劉耀祖的心髒瘋狂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腔。


    他不敢有絲毫停留,連忙轉身,朝著樓上狂奔而去。


    慌亂中,他的腳步踉蹌不穩,幾次差點摔倒,但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不顧一切地衝進了臥室。


    剛一進屋,他的目光便急切地四處搜尋,突然,眼睛一亮,瞥見魚缸裏麵竟然藏著一把機關槍。


    那機關槍在水中折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仿佛是此刻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劉耀祖二話不說,一個箭步衝過去,伸手將機關槍緊緊握在手裏,感受著那沉甸甸的重量,心中才稍稍有了一絲底氣。


    接著,他又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攥著機關槍轉身,再次朝著樓下跑去,準備迎接那不知何時又會冒出來的“魯瑩瑩”。


    劉耀祖攥著機關槍,腳步踉蹌地衝下樓,每一步都踏得樓梯咚咚作響,心髒也隨著這節奏在嗓子眼狂跳。


    正慌神間,背後猛地襲來一陣陰森刺骨的風,似寒夜中餓鬼的唿嘯。


    他脊背發涼,脖頸僵硬地扭轉,隻見身著一襲如血紅衣的魯瑩瑩不知何時竟悄然現身,那紅裙烈烈飄動,恰似燃燒的業火,映紅了她慘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


    劉耀祖驚恐驟升,瞪大雙眼,本能地想要躲避,慌亂往後退了兩步,腳跟拌蒜,身形搖晃,差點摔個仰八叉。


    慌亂中,手臂一鬆,那好不容易尋來的機關槍脫離掌控,“哐當”墜下樓梯,一路滾落。


    “糟了!”劉耀祖心急如焚,額上青筋暴起,哪還顧得上許多,手腳並用地奔下樓,飛撲向機關槍。


    待撿起槍,他緊緊攥在懷中,像抱住身家性命,轉身便往外衝,大口喘著粗氣,隻想快些逃離這鬼地方。


    剛衝出門口,卻見一抹素白身影突兀立在眼前,正是魯瑩瑩,白衣飄飄,純潔模樣與這陰森氛圍格格不入,卻更添詭異。


    劉耀祖瀕臨崩潰,雙眼布滿血絲,徹底被激怒,歇斯底裏地嘶吼道:“魯瑩瑩,你休想嚇住我!你早死透了,你老爸也被我算計進了大牢,如今他在裏麵天天都被恐龍打的皮開肉綻,隻要他不說出來債券在哪裏,我就活活弄死他。


    隻要我找到債券,給師傅立下大功,我就能徹底擺脫千門這趟渾水,逍遙自在去了,你別再糾纏我!”


    言罷,他舉起機關槍,對準魯瑩瑩,手指狠狠扣下扳機,滿心期待火力噴薄而出,將眼前“鬼魅”撕成碎片。


    可詭異至極的是,槍體隻是發出“哢哢”的空響,一顆子彈都未射出,那聲音在寂靜夜裏格外刺耳,像尖銳嘲笑。


    劉耀祖不信邪,額上汗珠滾落,迷住雙眼,仍使足力氣反複扣動扳機,手臂肌肉緊繃、顫抖,卻依舊無濟於事,絕望如烏雲般迅速籠罩全身。


    恐懼如洶湧潮水,將劉耀祖徹底吞沒,他雙手緊攥機關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身子抖如篩糠,慌亂垂下頭,想瞧清槍究竟出了啥毛病。


    這一瞧,驚得他三魂七魄差點離體——手中哪還是啥機關槍,不知何時竟變成一條粗壯的蜥蜴,三角腦袋高高揚起,吐著信子,冰冷豎瞳鎖定他,蛇口大張,露出森然獠牙,閃電般朝著他眼睛狠狠咬來。


    “啊——”劉耀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劃破別墅死寂的夜空。


    滿臉是血的他本能地想要丟開蜥蜴,卻被它再度撲上來攻擊,隻得伸出雙手死死抓住蜥蜴的身體用力的在地上摔打。


    可是,那隻蜥蜴靈活無比,居然從他的手中脫離了掌控,在他的臉上又咬了一口,劉耀祖在地上翻滾掙紮,衣衫淩亂,滿臉塵土,口中瘋狂的大喊大叫,模樣既狼狽又詭異。


    良久,劉耀祖動作漸停,沒了動靜,仿若一攤爛泥癱在地上。


    一個仆人哆哆嗦嗦,手持木棍,躡手躡腳湊上前,戰戰兢兢用棍撥開壓在劉耀祖身上的蜥蜴,猶豫再三,顫抖著手探向劉耀祖鼻下。


    片刻,他觸電般縮迴手,站起身,扯著嗓子衝遠處喊道:“大少爺死了!”聲音帶著幾分難以置信與驚惶。


    幾個躲在暗處、大氣都不敢出的仆人,你推我搡、小心翼翼地圍攏過來,滿臉狐疑,七嘴八舌問道:“真死了?確定沒弄錯?”


    那探鼻息的仆人狠狠點頭,磕磕巴巴道:“真沒氣兒了,千真萬確!”


    一仆人撓撓頭,滿臉驚恐又困惑:“剛才大少爺是不是中邪啦?咋拿著蜥蜴當槍使,還又喊又叫,殺了這麽多人呐?”


    旁人紛紛附和,皆是一頭霧水,搖頭嘟囔著“誰曉得怎麽迴事”。


    先前那仆人眉頭緊皺,急得直跺腳,思忖片刻後道:“眼下可怎麽辦?死了五六口子,夢娜小姐沒了,大少爺也沒了,連主人都折裏頭了。要不……”


    說著,他抬眼望向別墅樓上,目光閃爍,帶著試探與猶豫。


    眾人秒懂那未盡之意,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瞬間沒了先前膽怯,撒腿就往樓上跑,似那裏藏著萬千寶藏,亟待他們探尋挖掘,腳步聲在樓梯間雜亂響起,打破了別墅死一般的寂靜。


    林誌豪隱匿在別墅暗處,目光警惕地留意著四周動靜,待仆人們一窩蜂衝向別墅樓上,場麵愈發混亂之際,他迅速閃進角落,利落地脫下那件白色仆人衣服,團成一團夾在腋下,而後貓著腰,憑借對周邊環境的記憶,七拐八繞,巧妙避開眾人視線,順利抵達停放車輛之處。


    坐進車內,他長舒一口氣,平複下緊張心情,隨即發動引擎,汽車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融入夜色之中。


    不多時,便迴到了監獄附近。他將車停在隱蔽處,下車後環顧四周,確認無人察覺,接著施展那神奇的“飛躍極限”技能。


    隻見他雙腿猛地一蹬,身體仿若輕盈的飛燕,拔地而起,在空中劃過一道利落弧線,穩穩落在b區監倉大樓的樓頂通風口旁。


    他小心挪開通風口柵欄,側身鑽了進去,狹窄的通風管道內彌漫著陳腐氣息,他顧不上許多,手腳並用,小心地向前爬行,憑借記憶摸索著方向,管道內不時傳來管壁與衣物的摩擦聲。


    一番折騰後,他終於抵達了衛生間,從通風口探出腦袋,確認四下無人,才翻身而下。


    進入衛生間,林誌豪迅速褪下外頭衣物,換上早已備好的囚衣,穿戴整齊後,他輕手輕腳推開衛生間門,踱步迴到單人監室。


    路過旁邊監室時,瞥眼瞧見魯濱孫正四仰八叉、酣聲如雷地唿唿大睡,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旋即悄然走進自己監室。


    一進監室,林誌豪徑直邁向浴室,擰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嘩嘩”傾瀉而下,他站在噴頭下,任由水流衝刷著身軀,將這一夜奔波沾染的滿身灰塵洗刷得一幹二淨,頓覺清爽不少。


    洗完澡,他擦幹身子,迴到監室床鋪邊坐下,抬眼望向牆上掛著的時鍾,已然過了半夜,可此時他毫無困意,大腦還沉浸在方才的興奮神經之中。


    他百無聊賴,索性盤算起此番行動的收獲,眼睛微微眯起,腦海中像過電影般,將花園別墅裏發生的一幕幕重新梳理。


    係統提示,懲罰者,你懲罰了千手小組的提將劉耀祖,你獲得了係統能量20,生命時間200小時,一個綠色光團,一點自由屬性點。


    剛剛兩次飛躍極限,消耗了六點能量,60小時生命時間,第一次使用鬼迷心竅技能,消耗了2點能量,20小時生命時間,又消耗10小時生命時間來治療脖子上麵的傷勢。


    總體來說,還是收獲了不少。


    隻不過,劉耀祖都已經死了,但是呢,自己的任務還是沒有完成,看來,一定要幹掉嚴榮之後才能完成任務了。


    林誌豪迅速集中精神,腦海中默念指令,眼前隨之浮現出一道半透明光幕,那便是他獨有的技能功法界麵。


    光幕散發著幽微藍光,各類技能圖標閃爍排列。


    他目光急切又專注,在眾多圖標中精準鎖定目標,指尖輕點“硬氣功”選項,刹那間,該項技能信息鋪展開來,詳細記錄著修煉進度、等級狀況等明細。


    緊接著,林誌豪意念一動,身側憑空出現一個虛幻背包,光芒閃爍間,他從中翻找出那張“硬氣功提升卷軸。


    點擊,係統提示:是否使用硬氣功提升卷軸,將硬氣功提升一級?


    係統,確定。


    卷軸隨著一道白光消失的無影無蹤,林誌豪隻覺一股磅礴熱浪席卷周身,肌肉、骨骼似被炙熱能量淬煉,酸痛與麻癢交替襲來。


    他咬牙強忍著,額頭汗珠滾滾而落,麵龐漲得通紅。


    那股能量循著特定經絡遊走,不斷夯實、拓展他體內氣息運轉路徑,每一寸血肉都在蛻變重生。


    良久,光芒漸息,熱浪退去,林誌豪緩緩睜開雙眼,目中精芒閃過,渾身散發著比之前更為雄渾、凝練的氣勢。


    他再次查看技能功法界麵,“硬氣功”一項已然從中級躍升至高級,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欣慰笑意,深知自身實力又上新台階,日後應對諸般挑戰,便多了幾分底氣。


    係統提示,你的功法硬氣功提升到了高級。真氣種子已經激活,內力灌注身體,身體如鋼似鐵,快速恢複傷勢,可防禦一切拳腳和鈍器擊打,減輕傷害的同時,氣息外放,身體受到的一切傷害反震敵人。氣力加持,全屬性加10,可以繼續消耗係統能量和生命時間提升功法等級,是否提升?


    係統,否。


    林誌豪看著一個綠色光團,隨手打開,係統提示,懲罰者,你獲得高級球技。


    球技,被動技能,高級,距離真正的球星,你隻有一步之遙。(請不要誤會,這真的是正經的球技。)


    這是怎麽迴事?難道劉耀祖還是一個球類運動愛好者嗎?


    係統,你後麵括號裏麵的話是什麽意思?


    看看自己剩下的261點係統能量和3448小時生命時間,林誌豪又去浴室衝了個澡,來到床上睡著了。


    次日,監獄飯堂裏熙熙攘攘,犯人們各自圍坐在桌前,餐盤碰撞聲、交談聲交織一片。


    林誌豪正埋頭吃飯,忽然間,飯堂門口起了陣動靜,眾人目光紛紛投去。


    隻見鍾楚雄戴著副大墨鏡,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可那遮不住的熊貓眼仍透著股顯眼的烏青,瞧著有些滑稽。


    他大步流星朝著林誌豪這邊走來,路過“三大惡人”那桌時,抬了抬手,神色淡淡,那三人也是老江湖,見狀立馬起身,一聲不吭地離桌,把位置騰了出來。


    鍾楚雄一屁股重重坐下,椅子和地麵摩擦出刺耳聲響。


    他盯著林誌豪盤中肥美的燒鵝腿,二話不說,大手一伸,搶過燒鵝腿就往嘴裏塞,腮幫子一鼓一鼓,大口撕扯著肉,那吃相頗為野蠻,油水順著嘴角淌下,他也顧不上擦。


    林誌豪擱下筷子,沒調侃他這副狼狽樣,隻是關切問道:“雄哥,怎麽樣,泡妞的事情辦成了沒?”


    鍾楚雄嚼巴完嘴裏那口肉,吞下,目光警惕地往四周掃了一圈,確定沒異樣後,才壓著嗓子說:“嗐,本來都十拿九穩了,我和夢娜小姐正聊得好好的,氣氛那叫一個到位。


    誰知道,半道殺出個程咬金,一個瘦猴似的猥瑣男,那模樣,尖嘴猴腮的,看著就不招人待見。


    可誰想夢娜小姐還就吃他那套,三言兩語,就被他勾了魂,把我晾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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