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蜜輕輕地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眼中滿是疼惜,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傻丫頭,這事兒不怪你,那些家夥可沒那麽簡單,他們不是隻盯上了你,是我們倆都被他們看上了。


    一群死變態,想得倒美,老娘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就在這時,陽蜜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那尖銳的鈴聲在安靜的車內顯得格外突兀。


    陽蜜急忙接起電話,還沒等她說話,對麵男人憤怒的咆哮聲就傳了過來:“你是不是瘋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麽?


    你打傷了人家三個人,其中一個都快不行了,你現在倒是來告訴我,這麽大的簍子該怎麽收拾?你說啊!”


    陽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沉聲說道:“當時的情況你不知道,他們四個人就要把我們強行抓迴去了,要是真被他們抓走,你能想象我們會遭遇什麽嗎?


    還好有一位好心的大哥路過救了我們。要是沒有他,我們現在指不定被那些人灌了多少酒,又會被多少人……”


    陽蜜頓了頓,似乎是在壓抑著內心的恐懼和憤怒,“你去告訴他們,不管要賠多少錢,我都認。”


    對麵的男人冷笑了一聲,笑聲中滿是嘲諷:“賠?你拿什麽賠?你以為這事兒還隻是錢能解決的嗎?人家那邊已經放話了,現在可不是錢的問題了,你明白嗎?


    也就是說,不管你出多少錢,他們都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現在就是要出這口氣,你能懂嗎?”


    陽蜜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隨後像是要把所有的壓力都隨著這口氣吐出去一般,重重地唿了出來。


    她語氣堅定地對著電話說道:“姓婁的,你給我聽好了。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你老婆,現在我肚子裏懷著你們婁家的孩子!


    如果我今天被他們抓迴去,那咱們家的孩子可就沒了。這次的事,不管要花多少錢,我都自己扛,隻要能過了這一關,以後你想怎麽樣都行。


    無論是紅燭還是白蠟,我都陪著你玩。但今天這關,你必須得幫我,這是你作為我丈夫,作為孩子父親應該做的。”


    電話那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後換了一種語氣說道:“你先聽我說,不是我不想幫你,這次的事真的是太難辦了。


    對方已經放出話了,他不僅把電話打出去了,調動了各種關係,錢也都轉出去了,手下的人也都撒出去找你們了。”


    男人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接著說道:“如果現在要讓他把已經做的這些都收迴去,除非你們迴去,陪他們玩三天三夜,之後呢,之前答應給你的資源還是會照舊給你。


    要麽,你們就自己闖,隻要你們能闖過黑白兩道設下的關卡,成功進入東城,那就算你們贏,資源還是會給你,他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不再追究。”


    陽蜜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通紅一片,眼中燃燒著憤怒與絕望的火焰,她聲音顫抖地對著電話吼道:“姓婁的,你這是不打算讓我活下去了是嗎?三天三夜啊!你可真夠狠的,你還配當個男人嗎?”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行,姓婁的,我知道你早就對熱砂垂涎三尺了。


    這樣吧,我答應你,隻要你能幫我們度過這一劫,我把熱砂送到你床上都行,哪怕我們姐妹一起伺候你,我也認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明顯愣住了,顯然沒料到陽蜜會說出這樣的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歎了口氣,緩緩說道:“我已經和對方交涉過了。你聽到的是三天三夜,但實際上可能不會持續那麽久。


    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倆死在那兒吧,畢竟你們都是明星,他們做事多少還是要有所顧忌的。”


    陽蜜氣得渾身發抖,她怒極反笑:“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賭一把?你居然想拿你老婆的命,還有你那沒出生孩子的命去賭?


    你們婁家到底還有沒有人性?為了我,動用一下你們家的人脈就這麽難嗎?你們就這麽眼睜睜地把我往火坑裏推?”


    陽蜜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感覺自己就像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那男人的聲音從聽筒傳來,帶著一絲冷漠:“總之呢,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自己做選擇吧。要是你這次能平安迴來,你依舊是我們家的媳婦,至於孩子,以後再要就是了。”


    陽蜜冷冷地哼了一聲,眼中滿是悲憤:“也就是說,如果我迴不來,那就是我命苦,是這個意思吧?”


    男人的語氣中似乎有了一絲安撫:“別這麽說嘛。隻要你們乖乖迴去,對方怎麽也得給我三分薄麵。


    就幾天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你放寬心。而且,我不會因為這個就嫌棄你的。”


    陽蜜握著手機的手越攥越緊,手指上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聲音卻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是啊,他們肯定會給你三分薄麵,說不定在折騰你老婆的時候能下手輕一點呢!


    姓婁的,我真得好好謝謝你,也謝謝你全家!”說罷,陽蜜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眼中滿是決絕與恨意。


    出租車內,一片死寂,那是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仿佛空氣都被沉甸甸的壓抑填滿。


    坐在一旁的女孩熱砂,眼神中滿是擔憂,她看了看坐在前麵的程一,嘴唇微微顫抖,輕聲喚道:“蜜姐……”


    陽蜜猛地將手用力伸開,那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製止了熱砂繼續說下去。


    接著,她轉頭看向程一,語氣急促又堅定地說道:“在前麵隨便找個地方停車。”


    隨後,陽蜜又迅速把頭轉向熱砂,目光緊緊鎖住她,嚴肅地說道:“等會兒車一停,你自己走。隨便找個安全的地方,然後一直待在那兒,哪兒也別去。等我給你打電話了,咱們再商量下一步該怎麽辦。”


    熱砂一聽,眼眶瞬間泛紅,她一把緊緊抓住陽蜜的胳膊,眼中滿是急切和堅定,大聲說道:“不,蜜姐,你懷著寶寶呢,這種危險的事應該我去,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陽蜜猛地一巴掌扇在熱砂臉上,眼中滿是怒火,大聲吼道:“你去?你去個屁啊!就憑你那點知名度,你要是去了,九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我怎麽說也懷著婁家的孩子,在這個圈子裏,我的知名度可比你大多了。姓婁的那混蛋有句話倒是沒說錯,他們多少還是會有些顧忌的。”


    陽蜜咬著牙,狠狠說道:“我從踏入這個圈子那天起就明白,要想在人前顯貴,就得在人後遭罪。


    再說了,我既然完完整整地進來了,就沒打算能毫發無損地出去。不就是陪個男人嘛,哼,老娘什麽男人沒見過?”


    這時,程一突然插話道:“你不打電話跟家裏說一聲嗎?剛才那人不是說你家在東城嗎?”


    陽蜜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自從我決定在圈子裏找個男人結婚,我就再也沒和家裏說過我的事了。


    我爸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捕快,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樣?根本幫不上忙。進入娛樂圈這些年,我就沒讓他們省心過,不能再把他們牽扯到這些麻煩事裏了。”


    她頓了頓,聲音有些沙啞:“等會兒,還得麻煩你把我送迴去。這一次,如果我陽蜜能活下來,我就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程一嘴角上揚,帶著幾分戲謔地笑道:“天大的人情?那得有多大呢?人們常說,救命之恩,重如泰山,無以為報的時候,就隻能以身相許之類的。”


    陽蜜也笑了起來,那笑容裏卻有一絲苦澀與嫵媚交織的複雜意味:“要不,我就在這車上先讓哥哥你嚐個鮮?你可別小瞧我,雖說我現在懷著孕,不過才一個多月呢,不礙事。”


    一旁的熱砂滿臉焦急,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可每次都被陽蜜緊緊抓住胳膊,硬是把話給堵了迴去。


    程一緩緩迴過頭,目光落在陽蜜身上。


    此時的陽蜜美目盼兮,嘴角掛著淺笑,宛如一朵盛開在暗夜中的嬌豔玫瑰。


    程一突然伸出手,輕輕將她額頭前淩亂的發絲撩到耳後,眼神溫柔而深邃,輕聲說道:“這樣一直裝著,你不累嗎?”


    陽蜜的心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撞擊了一下,一股強烈的暖意瞬間湧遍全身,讓她的身子微微顫抖。


    她的眼眶有些濕潤,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的波瀾,同時仰起頭看向車頂,像是要把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逼迴去。


    過了一會兒,她重新看向程一,神色變得無比鄭重:“我是個演員啊,裝不就是我的本職嗎?這麽多年,刀山火海我都裝過來了,再繼續裝下去又何妨?”


    程一深深地凝視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


    隨後,正色地說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這簡短的七個字,卻差點讓陽蜜哭出聲來,她萬萬想不到,已經被公司,丈夫的家庭拋棄的自己,居然會聽到這句,在90年出生,二十多年以來,在她的記憶中,為數不多把她感動的一塌糊塗的話語。


    程一掃了二人一眼,笑著對二人說道,二位美女,把安全帶係好,我們準備加速了。”


    陽蜜突然眼神中透著從未有過的凝重,直直地盯著程一,急切地說道:“你根本不清楚我們招惹的是什麽人。


    我們倆是女人,他們就算要我們的命,也會想盡辦法把我們帶迴去。可你不一樣,你要是摻和進來,是真的會死的!”


    程一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個弱女子都無所畏懼,還爭著要迴去麵對,我一個大男人,如果這時候害怕退縮,還不得被你們在心裏笑話死。再說了,萬一我們運氣好,成功闖過去了呢?”


    陽蜜用力地搖了搖頭,一臉決然地說道:“沒有萬一,我可以向你保證,現在整個豐台區的捕快肯定都已經在各個道路設卡攔截了,所有的古惑仔也都傾巢而出,拿著我們的照片到處搜尋我們呢。”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畏懼,接著說道:“那個秦公子,他可是東北第一社團團長的兒子。京城雖然不是他的地盤,但他隻要放下一句話,就有大把的人願意為他效力。”


    程一卻依舊神色淡定,甚至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地說道:“哇,這麽厲害呀!那我就更想挑戰一下了。要是真能闖過這黑白兩道設下的重重關卡,那可太有麵子啦!


    不過,你確定我們要是闖過去了,他就真的不會再繼續找我們麻煩了?”


    陽蜜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緩緩說道:“他們這種人雖然見不得光,但是把臉麵看得比什麽都重。他既然能把這些條件告訴姓婁的,就表明他是動了真格的。


    如果我們真能成功闖過去,為了他自己的臉麵,應該不會再繼續動手。但如果以後我們再和他對上,那可就真的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程一微微點頭,語氣輕鬆地說道:“那就好,講信用是好事,這樣的人還算有點底線。”


    旁邊的熱砂滿臉擔憂,眼中透著驚恐,她看著程一說道:“這位大哥,你真的要幫我們闖過去嗎?蜜姐說得沒錯,這可真的是會出人命的啊!”


    程一哈哈一笑,那笑容裏有著一種別樣的豁達:“死就死吧,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又不是沒死過。”


    他這話一出口,後麵的兩個女子都愣住了。


    好半晌,陽蜜才迴過神來,她看著程一,眼中多了幾分敬佩:“這位大哥,你能不能把你的名字告訴我?你今天的恩情,陽蜜會永遠銘記。


    要是我沒機會報答,還有熱砂呢,我們一定會還你這個人情。


    不過,現在你還有機會,你可以把熱砂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放下,然後把我送迴去。你放心,我會為你求情,他們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程一又是一笑,笑容裏卻有著一絲倔強:“還是算了吧。要是靠一個女人犧牲自己來保全我,這種委曲求全換來的活法,我會感覺渾身不自在。


    你說,如果我現在跑去給他們跪地求饒,他們會不會大發慈悲,給我一條活路呢?”


    他的眼神裏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陽蜜陷入了沉默,車內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過了許久,她才緩緩開口:“你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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