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用開始感歎:“這麽離譜的事,他們也信啊?”


    趙羽彤瞅他:“你那個時候不也信了?這個就叫臨時抱佛腳,病急亂投醫。”


    張無用當然不能告訴她,當時他那樣做,完全是為了係統給的積分,以及那張金色卡。


    雖然那張金色卡後麵抽了個對他沒什麽用的至尊屠龍刀出來!


    “算了!”張無用對她說,“讓他們去做吧!就像我初中班主任說的那樣,信了不一定有用,不信肯定沒用。”


    其實任何玄學都能夠將這句話套上去。


    迴到家後,趙羽彤吃飯的過程中,打開手機看了看。


    意外地看到,一個初中玩得較好、但這兩年也沒有怎麽聯係的女生,發消息給她。


    【羽彤,聽說你們學校有一個男生,開學的時候找了20個女生教他學習。】


    【後來他從你們學校的最末尾,成績一直提到年段前幾十名,這是真的嗎?】


    這女生在初中的時候,成績就不錯,現在在重點中學一中。


    趙羽彤偏著臉蛋想了想,也迴了兩句。


    【第一個是真的!】


    【第二個也是真的!】


    確實是真的!


    她也沒說謊!


    她很想追加一句,說這個“男生”你也認識,但想想還是算了。


    免得她跑去問無用……雖然無用沒有用智能機,平常不上q。


    仔細想想,好像是真的不能怪這些人。


    畢竟在周邊人的眼中,無用的學習成績,提升得實在是太誇張了。


    他們看不到他也在背後不停地努力用功,當然更看不到她的“夢中教學”。


    隻看到他連著兩次模擬考、在學校排名的飛速提升。


    尤其是對宏誌班的人來說,明明是二中的重點班,一下子,被張無用這個他們全都認識的吊車尾,超過班上半數以上的人。


    想要不震撼都很難。


    不過這樣子也沒有什麽不好。


    趙羽彤快速吃完飯,去簡單洗了個澡,迴到臥室,打開書,加快複習進度。


    最好這陣風繼續傳播,傳得越廣越好。


    讓大家全都去做這場因為她的青梅竹馬張無用而生起的無用功。


    他們兩個好趁機加緊學習。


    先一個人學到了七點半,看到無用還沒有過來。


    趙羽彤抬了抬身子,開始收拾複習資料和作業。


    門鈴又在這個時候響了。


    外頭,朱玉雯應了一聲:“應該是無用!”就過去開門。


    她又重新坐了下去,將疊在麵前的複習資料和作業重新擺迴去……


    ……


    第一中學,五班!


    自從二模的成績出來後,劉琪也變得有點煩躁。


    這一次,她考了561分,這個成績上一本是沒問題的,但想要211,基本上就是不可能。


    這個成績,比起她一模的時候,還要差一些。


    明明一模的時候,會更難點的。


    關鍵是,她感到自己的成績已經提不上去了,而周邊,總有一些人,居然還能夠慢慢前進。


    尤其是,班上的兩三個男生,明明在高一的時候,成績還不怎麽樣。


    但從高二開始,在年段的名次,每逢期中期末都會往前提升個幾十名,讓她煩死了。


    這兩天,她發現班上有些人,也不知道在做什麽,到處找人教他們。


    而且男生找女生教,女生找男生教。


    也有幾個男生找上了她,她擺下臉色,那幾個男生自己離開了。


    “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麽?”那天上午快放學,她問同桌的另一個女生。


    “好像是什麽奇怪的儀式,”同桌說,“說是找二十個異性同學教自己,就能夠大幅度地提高成績。


    “二中那邊就有一個男生,就是用這種辦法,從兩百多分的成績飛速往上提。”


    劉琪沒好氣:“算了吧,哪有那種事?而且二中的男生都有點傻,我的一個堂兄的表弟……跟我是沒有什麽血緣關係,人長得是還蠻帥,但成績差就算了,人還有點怪。


    “上次我家親戚請我們去吃飯,別人隻是讓他考一個好一點的大專,他還說什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笑死我了。”


    同桌說:“但這次好像是真的,我還特意去問了以前在二中玩得好的同學,她們都說真有這種事。


    “我還聽說,一開始連他們年段長都不信有人能夠提升得這麽誇張,這次考試的時候,特意通過監控盯著他看,最後認定他沒有作弊。”


    劉琪抬起頭:“我還是不相信!這種玄學的東西,還是不要去信比較好,浪費時間。”


    然而那天一個下午,這種如同螞蟻般忙來忙去,到處找人教學的同學,不但沒有少,反而越來越多了。


    更重要的是,隻要有人去找二中的人問,得到的迴答,都說是真的。


    又過了一天,劉琪看到她的同桌也開始找男生教她。


    她終於沉不住氣了,拿著卷子,也開始找男生。


    但因為剛開始時,她連著拒絕了幾個男生,其他男生也因此不來找她。


    現在她去找他們時,他們也不肯教。


    她心中有氣,好在離開班級,到其他班找不認識的男生教她,那些男生也還是肯的。


    當然,那些男生也順便請她反過來再教他們,算是互助。


    這下她當然是不敢再拒絕了。


    其實劉琪內心,依舊不太相信這種事。


    但問題是,現在大家都這樣做,而她不這樣做……那萬一真的有用呢?


    ……


    張無用與趙羽彤發現,請二十名異性同學教作業這種事,真的已經在各個高中到處流行。


    到這一步,事實是怎樣已經不重要了。


    這就跟穿旗袍意味著“旗開得勝”,穿馬甲意味著“馬到成功”,紫色內褲代表著“指定(紫腚)能行”,年糕和粽子代表“高中”。


    以及早晨放《好運來》,晚上放《好日子》,糖果增運法,粉色水晶七星陣等一樣,成為了高考前的祝福玄學。


    甚至不隻是他們城市,連本省的其他市,都有人開始做了。


    他們兩個是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夠領導潮流。


    當然,對此,張無用與趙羽彤也沒有太關心,而是不斷地複習、練題。


    總有一種,二模剛剛結束、三模馬上就要到來的,怪物不斷逼近的恐怖感!


    高考一天沒有結束,誰都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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