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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隻能先去跟祁願商量正事,上橋之後,她給橋上布下隔音罩。對著祁願的背影半跪了下來。


    “祁願哥,我在妖界查到一些事情,於是托鶴荼用靈偶在天後宮裏探聽,卻探聽到天後與一黑衣人說話,探聽到……”安寧似乎很不想說出這個答案,怕這個答案傷害到祁願,“那個黑衣人怒斥天後,其中說到天後嗜殺成性,連花神都難以幸免……”說完似乎不敢看祁願的眼睛。”


    祁願轉身,慢慢扶起安寧,說道:“所以,你跪我是來為你的小姨來求情?”安寧堅決不起,“不,今夜過後她不會是我的小姨了,隻會是我的仇人,我想求祁願哥用你的花神之源打開我靈源裏的禁製。”


    於是安寧向祁願解釋自己在憶魂珠裏看到的記憶,描摹畫像,終於查到自己的生身父母是曾經的妖界大公主和仙界戰神。她那次沒有迴天界,就是去往禁地的另一邊。發現有一處機關,隻有妖界皇室之血才能打開的密室,裏麵有兩副冰棺,赫然是她的父母。


    她自此全都明白了。妖界禁地這麽大的動靜,作為妖界絕對的掌權人,她的小姨怎會沒有發覺?而且邱離向安寧和鶴荼透露水牢裏那些自爆的人身上有天後宮裏定魂散的味道。


    邱離知道祁願與天後不對付,一方麵怕祁願莽撞行事傷了自身,二是怕自己的母後真出了什麽問題,如若真的有問題,按邱離的性子自然會六界一個交代,但作為天後之子,他自然希望自己的母後沒有任何幹係,於是不敢貿然與祁願提起。隻想自己去查清楚,再給祁願一個交代。


    可他不知道的是安寧根據自己母親身上的傷已經對天後失去信任,這件事雖是蛛絲馬跡,但也足夠讓她知曉背後的真相。


    “為什麽非得是我的花神之源?”安寧眼神晦暗,說,“因為這是用妖神之源設下的。”祁願點頭,表示明白了。


    “你與天後不共戴天?所以你讓邱離對你死心。”隨即祁願輕笑出聲,“看來背後的那個人對天後恨之入骨啊!他也給了我一個憶魂珠。”安寧聽到這,也明白祁願這是什麽都知道了。安寧問祁願,“那你此番入仙界,想作何打算?”


    祁願緩緩說,“我們得創造一個機會……”


    ……


    應歸晚拿到月餅之後,沒有迴到明玥宮,去了她之前的水雲殿。她還記得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樣子,歡歡喜喜,活蹦亂跳。


    如今感覺過去了沒多久,卻發生了好多事。


    她坐在梳妝鏡前,想起自己的前身也是一麵梳妝鏡。那個也叫應歸晚的女子經常對著鏡子中的自己練習著各種笑容,她從不輕易露出愁容。


    她琴棋書畫,無一不通。那時候她最喜歡應歸晚每天摘一些野花放在自己身邊。直至應歸晚自縊那天,梳妝鏡旁都有一捧小雛菊。


    現在的應歸晚多少明白了,那時的應歸晚身上的悲哀。


    青樓清倌的應歸晚曾是官家小姐,家族連誅,淪落青樓,因著自己才女之名成為青樓的清倌花魁,直到遇到那個半生駐守邊疆的青年將軍,一番真心交付。


    早起為她描眉梳妝,日落為她點亮京城萬盞孔明燈,為她慶生,博她一笑。


    直到那天傳來大將軍迎娶當朝公主的消息,應歸晚拿著他派人傳來的訣別書,應歸晚還是笑著的。她明白大將軍的不易,為了邊軍,為了他的家族,他不得不娶公主。也許如他所說,他以後能爭取到納她為妾,但她怎麽這般折辱自己?


    如今親族死絕,世間再無留戀之人,何不去了,給彼此留一份坦蕩……


    應歸晚看著鏡中的自己,也慢慢嚐試著笑起來。她可是還有任務在身,這段時間喜、怒、哀、樂、愛、惡、懼她可都體驗過,也不枉在這個世間走一遭。正想著,一縷靈力傳來。


    應歸晚伸手接住,正是祁願與安寧的談話內容。在安寧布下隔音罩的時候,她連忙在橋上縫隙間長出一棵小芽。


    等他們談完走後之後,就會死掉,而這段對話的能量就會傳迴應歸晚這邊。應歸晚這邊也大概知道事件進展。


    仙骨雙生花不同於仙骨,它的功效肯定也不太一樣。她想起祁願跟她提起過煉成仙骨雙生花的陣法是花神穆青抄寫的複刻本,說明煉骨的人不管是不是靈界的人,但靈界肯定摻和了這件事……


    想到這裏,應歸晚心裏有了底,留下一張靈力紙條,身形閃現,便前往靈界去了。


    ……


    邱離走到月老的姻緣樹下,看著滿樹的紅線,癡癡地笑了。他這一生順風順水,沒想到最想要的卻始終愛而不得。他該怎麽辦?


    兄長會對安寧好嗎?安寧究竟喜歡誰?


    他靠著姻緣樹下緩緩坐下,仿佛看到小時候,安寧與他一起打鬧的情形,那時,他嘲笑安寧沒人要,沒想到現在沒人要的人卻成了他。


    他在樹下緩緩睡去……


    過了一會,邱離忽然睜開眼睛,扔開酒瓶,往東宮去了。還在東宮的鶴荼見邱離去而複返,也不甚在意。


    卻聽到邱離說,“鶴荼,你說,我們從妖界禁地迴來的時候,安寧是迴禁地放迴魂珠了。可是安寧迴來之後卻與我極其疏遠,你對這件事一直閃爍其詞,迴避著我。說,到底怎麽迴事?”


    鶴荼聽著他的話,大飲一碗,於是將禁地裏那個女人說的話說給邱離聽了。邱離顯然大吃一驚,對鶴荼說,“我找你問話的事,別跟別人說,我去妖界一趟。”說完,就不見了蹤影。


    鶴荼嗬嗬笑著,“個個都這麽說,誰考慮過我的感受,我該怎麽辦?”


    ……


    靈力精進之後,應歸晚不一會便借著風勢等一切可以借力的自然之物,來到了子衿小築。


    她走到那棵大桃樹麵前,她第一次來就隱約感覺不對勁兒。聽了安寧與祁願的話才明白過來,哪裏不對勁兒。


    憶魂珠是由人的靈體上取得的,天後用冰棺可以保存安寧生身父母的靈體。


    那打在祁願身上的憶魂珠呢?穆夭夭說曆任花神都會靈魂消散,迴歸大地。這樣顯然矛盾。


    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花神穆青的靈魂被人用秘術保留著。


    她第一次來到子衿小築就被桃樹震撼到了,說明她作為高等靈物的威壓依然在。


    能日夜開花,可卻不得化形,這也不合理。除非她似生非生,似亡未亡,被人用靈力吊著。


    而她從穆夭夭那裏得知花神穆青的本體正是桃花,想到這裏,應歸晚看向四周,說道:“大長老,出來吧,我們談談?‘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您對花神可真是用情極深啊!終身未娶,卻收養一個桃花精靈作為女兒,取名‘穆夭夭’,你對花神穆青可謂是用情至深啊!”


    “你給我閉嘴!”一道怒喝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記狠辣的攻擊。大長老穆澤果然出現在子衿小築。


    應歸晚險險躲過去,不卑不亢地說著:“所以,你用什麽威脅祈願的?”大長老戲謔地笑,“威脅?我能怎麽威脅?又怎麽算得上威脅?自然是他報仇雪恨之日,就是他娘親蘇醒之日。怎麽?你想阻止你師父見到他日思夜想的娘親?”


    應歸晚抿緊了嘴,“你騙人,這棵桃樹全憑你的靈力吊著,是,你保住了花神的靈魂,但你如何有辦法教心灰意冷的花神穆青起死迴生。你莫要以一些沒有可能的希望騙了祁願!”


    大長老顯然被這些話氣到了,揮斥衣袖。轉身說,“姑娘,還是擔心自己吧!小花神的事不用你摻和,如若再不退下,就別怪老夫辣手無情了。”


    應歸晚沒辦法,隻能先退下,留下最後一句話,“隻希望大長老不要忘記,祁願殿下乃是花神費盡力氣生下來的。你若真的愛惜她,就該好好待祁願,而不是利用!”


    大長老“哼”了一聲,等應歸晚走後,轉手給子衿小築四周布下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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