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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安寧幾人趕來的時候,邱離已經用乾坤袋裝住了這團黑煙。“看來我們得快點前往妖界了。”邱離麵色凝重地說。


    幾人修複了一下山頂,祭台和案台變迴了原來的樣子。可看著即將枯萎的鳳凰鬆,卻無能為力,想到剛剛那個單純的小姑娘,幾人都有點難受,


    “她這是靈體被帶離又受了重傷,本體自然難以存活,而一旦本體死亡,靈體不久之後就自然消亡了。”祁願解釋著。


    “師父,我想試試,好嗎?”應歸晚抬頭詢問祁願說,而祁願也明白,應歸晚隻是在詢問,他知道應歸晚從來是一個自己有主意的人。祁願隨即點點頭。


    在幾人的目光中,應歸晚慢慢走向前去。


    安寧想說話來著,被邱離拉住了。


    應歸晚將手慢慢觸及鳳凰鬆的表麵,閉上眼,想著剛剛鬆華的一顰一笑,想到安寧、邱離、鶴荼落到那些人手裏,也會有一樣的下場,想到他們可能被人百般虐待,應歸晚覺得自己的心髒生生的在發疼,她的情緒忽然有了極大的起伏。


    應歸晚忽然睜開眼,抓住這些心緒,將身上突然出現的蓬勃靈力注入樹體。


    肉眼可見的,鳳凰鬆開始慢慢活過來,慢慢長出新葉子。


    邱離和安寧顯然被這樣的力量驚到了,但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而祁願一把衝過去,抱住滿頭大汗,嘴唇發白的應歸晚,她像彌留之人一般散發著死氣,極其嚇人。


    幾人也發現不對,立馬衝過來。應歸晚抓住祁願的手,喘著氣說,“鬆華,我感應到鬆華很難受,她的靈力都沒了。她在一個水牢裏,那裏麵還有很多人,鶴荼,那個半夏也在。我隻能維持鬆華本體不過十日的生命,我們要快點去,師父!”


    祁願抓住她的手,“師父在,你說。”


    看著給她輸靈力的大家,應歸晚心裏又一頓難受,“師父,大家,我沒事,我隻是要睡一會,安寧姐,路上記得要帶蛋黃月餅哈。”


    說著便笑著昏了過去。安寧差點要哭出來,“你大爺的,本公主一定要揪出這幕後真兇,祁願哥,祁願哥,晚晚沒事吧?”


    祁願心裏也是懊惱,為什麽,為什麽又讓晚晚瀕臨險境!他以為她的修為提高了那麽多,應該會有好轉,他以為不會有太大問題,自己又讓晚晚陷入危險,真是罪該萬死。


    探查了應歸晚的本源,麵對安寧的疑問,搖搖頭,表示沒事。


    ……


    客棧內,幾人安頓好應歸晚之後,便布下防護罩,在隔壁的房間坐下。


    邱離比較冷靜,說:“我們必須盡快上路,不能讓小晚晚的心血白費!”


    “上路,往哪邊上?天下水牢這麽多,鬆華在的水牢是哪個水牢,天大地大的,這去哪找!”安寧帶著哭腔說。


    祁願冷冷地說:“晚晚說‘鬆華很難受,她的靈力都沒了’,在短時間就能奪取靈力,而且關進水牢,哪怕是傳送陣,也有距離限製,離這裏較近的是……靈界、妖界,而能使靈力消散的方法有:拍散識海,但也至少要一日才會靈力盡散,”


    邱離跟著祁願的思路說,“還有剝奪本源,但本源一剝奪,就立馬身死道消,絕不會讓小晚晚還能感受到。”。


    “那就剩下最後一種。”鶴荼一說,幾人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那就是剝奪靈骨,讓其慢慢消亡,這一過程極其痛苦,但能保持靈骨的新鮮與強盛。若被剝奪靈骨、仙骨的人不能得到及時的救助,那恐怕失去靈力事小,失去性命才是要緊的。而且那夥人利用完他們之後絕不會再留下活口。”祁願終於說出了最終的答案。


    “也許猜錯了呢,也許晚晚感應錯了呢……”安寧的聲音越來越小,縱使她不忍心接受這樣的事實,但顯然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突然鶴荼朝邱離跪下,說,“太子哥哥,我有一件事隱瞞了你。半夏,半夏,他是我的朋友。”大家顯然被鶴荼這一跪嚇愣住了,邱離立馬扶住鶴荼,笑著說,“這算什麽,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們的朋友啊!”


    鶴荼緩緩地說了一句,“可他是魔族之人。”屋內瞬間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清。


    邱離顯然也是被震驚了,但看著眼前這個閉起眼任打任罰的親弟弟時,心也軟了。“先起來吧!”


    “哥,你不怪我?”鶴荼小心翼翼地問道。


    邱離搖搖頭,不表態,隻說:“你的事待會再說,說說你為什麽要把這個事說出來吧。”


    鶴荼向安寧和祁願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瞞著大家的,我跟他是偶然之下相識的書友,許久未見。見你們在,他不敢露麵,今日借著猜燈謎才說了幾句話。”鶴荼坦白的時候,特別像做錯了事的小朋友,他接著說,“他如今也被抓了,我擔心你們救了人之後,發現他的身份,就……”


    “唉,你的事哥哥姐姐們自然會幫你兜住,隻是,半夏的法力如何?是何身份?為何也被抓了去?”邱離摸了摸自己弟弟的頭說。


    鶴荼趕忙把他知道的都吐出來,“他的法力很好,天資聰穎,但他應該沒什麽特別身份,他自幼就沒了父母。”


    安寧疑問道,“那些人抓那個半夏做什麽?”


    邱離拿出乾坤袋,裏麵裝的赫然是他與祁願在山頂費力抓到的那團黑霧,安寧早就想問了,“邱離,這裏麵究竟是什麽?為什麽你推測這與妖界有關?”


    邱離與祁願對視一眼,說,“這恐怕是……怨氣。”


    安寧立即反駁,“不可能,邱離你又不是沒見過強大的怨氣,這麽小一團就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怎麽可能?”


    “我和兄長對這個認識,也難以置信。但我們抓到它的過程,感受到強大的怨念,怨氣無疑。隻是難以想象究竟積攢了多久才能有如此強大的怨氣,這怨氣似乎是那人身上的,而且帶著細微的妖氣。”


    “還有,我們發現它盤踞在小晚晚的心願綢緞上。成為了這團怨氣的本體。”


    鶴荼問,“你們怎麽確認那是晚晚的紅帶?”祁願低著眸子,慢慢迴答,“因為上麵掛著我給晚晚的一個銀色鈴鐺,晚晚說掛上去好看。”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麽怨氣會獨獨匯聚盤踞在小晚晚的紅帶上,現在我倒是明白了一些。”邱離說完,眼色不明看向祁願,“兄長,你不該把她帶在身邊。生靈之體,早該滅絕。活著對她、對所有人都是一場劫難!”


    安寧不可置信地看向邱離,似乎對邱離的話難以置信。“邱離!她是晚晚!我不管什麽生靈之體,她隻是我們的晚晚!”


    邱離站起來,語無倫次地說:“我沒有要怎麽樣的意思,我是說晚晚現在她這樣很危險,她的能力一旦被魔界、被居心叵測的人知曉,那將為禍六界!那時候晚晚就是眾矢之的!她該將如何自處!”


    鶴荼這時也說話了,“安寧姐說得對,雖然說生靈之體降世,必有災禍。但她隻是我們的晚晚。隻要還沒到那一步,她就隻是我們的晚晚。對吧,祁願哥?”


    祁願一直沒說話,就隻是靜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茶碗,杯裏的茶葉慢慢舒展,在水中因著水的漩渦,慢慢旋轉。讓他想到了無間冬夏裏,金黃色的稻田裏笑著轉圈的他的小徒弟。


    “我過去看看她。”祁願沒迴答鶴荼他們,徑直推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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