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經理,隊長她真的……”


    “唉,我勸過她了,但怎麽說都沒用。”


    嚴經理歎了口氣,“她執意要走,我能有什麽辦法?”


    “許月姐她隻是一時沒想明白,求求你再給她一段時間,不要拿合同的事情……”


    “夠了,這事不是你能管的!我也不想拿合同壓人,誰叫她毀約了?毀約就要受到法律的懲罰!這是你們簽合同時候就應該明白的道理!”


    “想要這個機會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明白!你們這種三流退役偶像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沒有我,根本不會有人記得你們!”


    或許是覺得語氣有點衝,嚴經理換了種和善的語氣,安慰道:“不就是少了一個人嗎,沒什麽大不了的,她不願意當偶像是她的損失,你們要珍惜這個機會。”


    “她走了也好,至少不會擋了你們的偶像路!你們一定會成為最頂級的虛擬偶像團體,在最耀眼的舞台上演出的!”


    嚴經理灌了半天雞湯,總算讓小萍的情緒穩定下來了。


    “不要想她的事情了,你們十五個人就是完整的【star】!”


    “少一個就少一個吧,無所謂的,十六減一還是十六。”


    送走了姑娘,嚴經理麵色一變,對著她離開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什麽寄吧玩意,一個臭打工仔還真當自己是偶像了?”


    “要不是不能隨便踢人,老子現在已經把你開除了!”


    咚咚咚。


    “請進。”


    “嚴經理,根據我們的試探,粉絲完全接受不了雲靈兒畢業一事,甚至有人說出了16-1=0這種話,一旦我們公布這個消息,最樂觀的情況都會損失40%的粉絲,企劃的名聲和市場價值也會一落千丈!”


    “這幫粉絲腦子真是抽了,扶桑那些傳統女團不也天天換人天天有人畢業?怎麽沒見人噴?”


    嚴經理罵罵咧咧了一會兒,對秘書說道:“繼續保密,別讓消息傳了出去,另外,歌姬計劃進行的怎麽樣了?”


    “非常好!扶桑的技術人員幫我們解決了很多麻煩,過不了多久計劃就能成功了。”


    “哦?真的這麽快?前幾天你不是還說遇到技術難題了嗎?”


    “我們想到了變通的辦法。”


    秘書得意的展示了最新研究成果。


    “大家好,我是雲靈兒,這首歌獻給所有喜歡的粉絲。”


    屏幕裏的美少女又唱又跳,自然無比。


    嚴經理氣憤道:“你放她以前的演出視頻幹什麽?”


    秘書急忙解釋:“您誤會了,這不是她的表演視頻,而是我們的電子歌姬!”


    他得意道:“這段視頻完全由技術手段合成,跟扶桑虛擬歌姬采用的技術一模一樣。”


    嚴經理又看了一會兒,欣喜萬分:“現在技術居然這麽厲害,那還要那些沒用的中之人幹什麽,全換成這種完全虛擬的歌姬豈不美哉?”


    “這才是真正的虛擬偶像!”


    秘書搖了搖頭,“這畢竟是虛擬的,不可能完全取代中之人,而且她無法需要參加綜藝和代言……”


    “不過,我們想到了替代辦法!”


    “我們找了個麵試時被淘汰的女生,讓她扮演“雲靈兒”,麥我們經過特殊處理,她說出的話都會被調成雲靈兒的聲線,我們的團隊也在努力幫她模仿雲靈兒的性格和說話方式,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真相!”


    “至於舞台演出時,那就上我們的電子歌姬雲靈兒……”


    嚴經理遲疑道:“這樣真的可以嗎?”


    “取代許月的那個人已經代她直播三天了,到現在都沒有被人發現。”


    “什麽?你們居然敢這麽做!”


    “經理,你不是批準了嗎?這份方案早就寫在最新的《歌姬計劃》上了。”


    嚴經理尷尬一笑,他能說他壓根就沒仔細看那份計劃嗎?


    他拍了拍秘書的肩膀,鼓勵道:“你們做的好啊!加油!”


    “你和技術人員這個月的獎金翻倍。”


    “謝謝經理,謝謝經理。”


    “唉,這麽客氣幹嘛,都是為了【star】!”


    “經理,那姑娘們這個月的獎金也加嗎?”


    “給她們加工資幹嘛?一群賠錢貨,你記住,技術人員才是最重要的,技術改變一切!至於那些中之人,不過是真正的【電子歌姬】的替代品罷了。”


    “經理英明,經理高見!”


    “歌姬計劃繼續推進,我們的最終目標是打造沒有中之人的虛擬偶像團體!”


    小萍迴到了集體宿舍。


    “小萍,嚴經理怎麽說?”


    “沒用,隊長她已經簽合同離開了。”


    “怎麽這樣?違約金她掏的起嗎?”


    “大姐你就別管了。”


    上鋪傳來一個不岔的聲音,“隊長她有錢的很,在原先的團體她就是我們中粉絲最多的,來了【star】也有一堆人捧著她。”


    “她哪裏會缺錢啊。”


    “就是就是,她自己跑去瀟灑了,但我們呢?我還想成為最頂級的偶像呢,萬一她的事情爆出來了,我們不也要受到影響?”


    “她不想當偶像,我還想當呢!”


    宿舍裏呆著的姑娘們紛紛附和。


    大姐歎了口氣,都被偶像夢忽悠傻了。


    但她又能怎麽樣呢?


    總不能跟許月一樣跑路吧,一來她承擔不起那個後果,二來她也不放心姑娘們。


    天知道她們會被嚴經理那個混蛋忽悠成什麽樣子。


    小萍突然生氣道:“隊長不是因為你們一直住著八人間,拿著最基礎的工資不說,每天要工作十個小時才跟嚴經理吵了起來嗎?”


    “怎麽現在全成她的錯了!”


    “八人間住著挺舒服的啊。”


    “一個月八千工資也不少了,畢竟不是人人跟她一樣大手大腳的,我們又沒掉進錢眼裏。”


    “提問題就提問題,她一言不合就退出企劃不是給我們找麻煩?”


    見姑娘們吵了起來,大姐急忙調解道:“別吵了,一會兒還要去練舞呢,大家快點午休吧,趁現在還能睡一小會兒。”


    姑娘們沒有睡覺的心思,七嘴八舌地商量起該怎麽處理這件事來。


    “要我說,我們直接說她宿舍霸淩我們,被嚴經理發現開除了。”


    “沒錯,我們才是受害者。”


    小萍被她們氣得渾身發抖,大姐急忙拉住了她,小聲道:“別往心裏去,她們太想成為大偶像了才會這麽說。”


    “難道你就不想當偶像了嗎?隊長她退出也是為了追求自己的夢想,你要是因為這就放棄自己的偶像夢會讓她失望的。”


    偶像夢……


    小萍沉默不語,這是她一直以來的追求,完全無法舍棄。


    隻能在心裏給許月道歉了。


    隊長,對不起,我有我的夢想,等我成為最出名的偶像,在最耀眼的舞台上表演過後,一定會當麵賠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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