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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我真的對……”


    秦朗想說:大哥,我真的對你女兒沒有一丁半點想法,有也是為了口嗨開開玩笑。就她那樣的,胸前一片黑乎乎的護心毛,再加上鐵算盤一樣的腹肌,擱哪個男人都提不起興致好嗎?


    但他沒敢把心裏的話說出來,因為王氏兩兄弟那銅鈴一般的眼神,再加上霸氣側漏的氣場,他蔫慫了。


    這要是說出來,恐怕就不是過肩摔的事,最次也得是光頭王的降龍十八掌加長毛生的旋風十八斬。


    “秦朗,你是個聰明人,繞彎子的話我王某不想多說。就一句,我王家的後代目前為止,就阿紫一個,龐大的家產將來肯定交給她。


    而她呢,不管是怎樣,都是我女兒,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既然是我女兒,她再怎麽樣,我都會包容。


    錢,我王家有的是。


    門當戶對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從來不是事兒,我王守財找女婿,人品第一,其它的可以忽略。


    而你,無論是人品還是各項標準,都非常適合當我的女婿。


    我也不欺負你,畢竟你家也就你一個男丁。如果能夠,你跟阿紫結婚生子後,第一個男丁必須姓王,要入王家族譜。


    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大哥,咱還沒答應呢,這都聊到孩子的事了,我能說別鬧嗎?


    秦朗嘴角抽搐,小眼神都不敢正視王氏兄弟了。


    他心裏慌得一批,到底要不要拒絕啊?


    拒絕,誰知道下一秒是不是降龍十八掌加旋風十八斬招唿在他身上。


    不拒絕,他就成了雲城人人皆知的終極軟飯王。


    難選啊!


    “行,反正有大把時光,慢慢磨合。”王守財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向門口。


    王書生也跟著站了起來,一個眼神瞪過去給秦朗。“小子,我告訴你,聽你那狗籃子的外甥說你肯定有看光阿紫的身子,你要是跟阿紫成了,這事合情合理。要是不成,我長毛生侄女的身子,可不是能亂看的。你的下場會跟今天那些混子一樣。”


    “他們怎麽了?”秦朗弱弱的問。


    王書生朝大門走去,臨走前留下一句:傷好了,不但要學用腳吃飯,還得去盲人學校報名學習怎麽用腳摸字寫字,因為以後不但瞎了,也啞了殘了。


    惆悵,相當的惆悵啊!


    秦朗歎息一聲上樓。


    王紫是一個很要強的偽男人。


    任何事情,她都咬牙撐著,被欺負也好,練搏擊受傷也好,從不會對她那個名聲震雲城的二叔說。


    可今天發生的事情對她內心衝擊很大,大到她想逃避現實。


    而現實就是,她就是一個女人,無論再怎麽偽裝外表,去掉外表,一樣會被人辦了。


    剛才被撕下外表的那刻,她都像過了,如果被輪了,她就自殺。


    但對方嫌棄甚至譏諷她的那些話,讓她自閉了。


    說白了,她在那些人眼中,就是個心理扭曲的變態。


    看到秦朗那王八蛋上樓來,王紫轉過身,把身體蜷縮的更緊。


    她有些不敢麵對秦朗,害怕這王八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來,一人一瓶,喝醉了明天醒來地球依然還是這個地球。”秦朗開了兩瓶紅酒,他一瓶,遞給王大雕一瓶。


    “大雕哥,人生苦短,哪有邁不過去的坎。你跟我比較起來,你是幸福的。”秦朗咕嚕咕嚕的一下子灌下大半瓶紅酒,“七歲那年,我就開始背負著弑弟的罵名。所有人統統都說我天生殘忍,竟然能做出殺死親弟弟的事情來。


    從七歲到六年級之前,我隻有兩個朋友,一個是杜傑,一個是招娣。


    大雕哥,你能想象到那種被世人唾棄的滋味嗎?


    你,不能。


    說心裏的苦,你不及我萬分之一,可我並沒有自暴自棄。


    哪怕每次學校什麽東西壞了,不見了,我被拉到升旗台上當著全校師生保證,我都沒有自暴自棄。”


    聽到這裏,王紫轉過身,看著眼前這個死賤四賤的家夥,在那樣的環境下,竟然沒有走偏,這是需要何等堅毅的毅力啊!


    她拿起紅酒也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半,問:“學校的那些事情不是你幹的吧?”


    秦朗苦笑道:“當然不是。我秦大朗從小心裏就立誌要當嶽大元帥、關二哥那般的忠義之人,豈會做出偷雞摸狗之事來。”


    “那你怎麽不跟老師解釋?”王紫有些不明白,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事情,為什麽不解釋,而是選擇默認。


    “解釋得了?”秦朗直接把剩下的半瓶紅酒幹掉。打了個飽嗝,冷笑道:“人言可畏這四個字能逼死或者逼瘋一個人,我從七歲那年就被烙上了弑弟的烙印,所以隻要周村、學校什麽被偷,什麽被破壞,通通不好的事情第一時間所有人會想到就是我幹的。


    這些事,我不承認,後果便是無窮無盡的麻煩。三堂會審,十八路諸侯會師,對我進行轟炸,直到我承認為止。


    既然結果都一樣,何不坦然承認,你說是不?”


    不知道為什麽,王紫突然有些心疼眼前這位平時死賤死賤的家夥。


    她很想說點什麽,但又不知道說點什麽。


    “你,真的幸福到令我嫉妒恨。你從小到大,肯定無論做錯什麽事情,你爸你二叔你三姑都會無限的包容。


    而我,哪怕一分鍾能讓我爸對我有個好臉色都是奢望。


    逆子,孽畜,是我爸對我說過最多的四個字。


    罵我,都是我小時候每天最慶幸的事,因為他不罵我,肯定就是直接動手打我。


    八歲那年,我被他一腳踢斷了三根肋骨。


    九歲那年,我被他拿著擔挑追到跳進河裏,幾天不敢迴家。


    十歲那年,他把我的書本衣服床板那些通通燒掉。


    那年開始,我踏上了不歸家之路。


    每天放學去鎮子上沿街討吃的,晚上睡橋洞,冬天睡草垛……”


    說著說著,秦朗掩麵嗷嗷大哭,哭的像個孩子。


    他剛才說的那些,肯定有水分,睡橋洞沿街討吃的,多半是為了賣慘杜撰的。


    王紫被秦朗的遭遇震撼到了,換個角度如果她是秦朗,恐怕早就自殺了。


    看到哭的像個孩子一樣的秦朗,王紫那被封塵已久的母愛天性被喚醒。一把抱住秦朗,把胸膛借給某人依靠。


    “我次奧,護心毛紮到我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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