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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霄城。


    自打沈秀去了無名之森,薑柔就一直呆在梅歡那裏,因為她總擔心沈秀會遇到困難,要向她求助。


    她心想,萬一沈秀遇到困難需要問什麽事情的時候,自己又不在梅歡身邊那就很麻煩了,畢竟沈秀去的那個地方是很危險的,多耽誤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


    這會兒,梅歡正伏在案前忙碌著,薑柔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半躺在窗邊的躺椅上發呆。


    窗外天色漸漸變暗,雲層下,一行大雁飛過,薑柔的目光一直追著它們,直到它們最後消失在天邊。


    未多時,空中又有一群大雁從另一端出現,薑柔的視線馬上就又被吸了過去。


    此刻她的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隻要視線中有任何動的東西,她就會不由自主地看過去。


    這行新出現的大雁才飛了一半,正是離她最近的時候,可薑卻突然一個激靈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她動作麻利地從懷裏摸出一張玄光符,想都沒想就仍到了空中。


    薑柔這裏的動靜讓低頭工作的梅歡也注意到了,她停下手中工作好奇地看了過來。


    下一秒,薑柔扔出去的那張玄光符默然爆開,一團紅光乍現,映得整個小殿都染上了一層紅色。


    “老婆。”


    紅光那頭,沈秀的臉剛一浮現就口花花。他以為薑柔是一個人呆著的,根本就沒注意到她背後的環境。


    薑柔聽到這聲老婆,臉色瞬間變得通紅。不過好在因為沈秀那邊的環境都是紅彤彤的,導致玄光鏡照射出來的光都是紅光,所以這邊除了薑柔的臉,其他東西也都是紅的。


    “大壞蛋,我在梅姨這裏。”薑柔趕緊出聲提醒道。


    她生怕自己不提醒,沈秀還會說些讓她更尷尬的話出來。


    而後麵的梅歡顯然也聽到了,不過她什麽也沒說,隻是麵含微笑,笑而不語。


    經薑柔提醒,沈秀也認出了她背後的環境,趕緊收起嬉皮笑臉的姿態,正色道:“哦哦,我正打算讓你幫我找梅姨呢。”


    沈秀剛剛之所以嬉皮笑臉地叫薑柔老婆,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自然是他稀罕薑柔,想要叫得親熱一點。


    第二嘛,他是猜到薑柔肯定很擔心他的安危,他表現得越放鬆,越不正經,薑柔就會覺得他越安全。


    薑柔轉過身,羞怯道:“梅姨,沈秀有事找您。”


    梅歡含笑點頭,起身走到躺椅邊上,讓自己的身影也出現在玄光鏡的範圍內。


    “秀兒,你那邊是什麽情況?光線怎麽都是紅的?”


    聽到梅歡的話,沈秀迴頭掃了一眼身後的洞廳,嚴肅道:“梅姨,我已經進到通道的最裏麵了,我先給你們看下這裏的景象吧。”


    說完,沈秀讓出身位,現出了他背後那些跪著的人以及那巨大的神替石。


    “天呐!這…”


    薑柔看到那邊景象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明顯被震驚到了。


    梅歡雖然沒有像薑柔那樣發出驚歎聲,但從她臉上的表情同樣看得出來,她也很震驚。


    片刻後,沈秀又重新迴到了玄光鏡前,沉聲道:“我想那些失蹤的修士應該都在這裏了。”


    “他們這是在幹嘛,都還活著嗎?”


    問話的是薑柔,她不像梅歡那麽沉得住氣。


    沈秀點了點頭道:“嗯,都活著。”


    說完沈秀把目光看向了梅歡,一臉嚴肅地問到:“梅姨,你知不知道什麽是【化神儀式】?”


    “你的意思是他們這是在舉行【化神儀式】!?”


    這一次梅歡的聲音帶上了幾分驚訝,同時她這句話也變相地告訴了沈秀,她知道化神儀式。


    “什麽是【化神儀式】?”見梅姨都如此震驚,薑柔臉上好奇之色更重了。


    “對。”沈秀肯定了梅歡的疑問,同時向薑柔解釋道,“【化神儀式】就是一種把元力轉化為最純粹的神之力的儀式。”


    “最純粹的神之力?”薑柔納悶兒道。


    一個疑問接這一個疑問,薑柔感覺自己的腦容量都快不夠用了,這短短幾句話說得東西竟是她之前從來都沒聽過的。


    沈秀安撫道:“小柔,等我迴來我再慢慢給你解釋這些,我現在先跟梅姨商量些事。”


    薑柔乖巧地點了點頭,但她並未離開,雖然很多東西不懂,但她還是想聽。


    “梅姨。”沈秀繼續說道,“這些修士都被人魅惑了,在舉行【化神儀式】。我試過叫醒他們,但完全沒用,根本叫不醒。


    另外我剛剛還見到舉行這儀式的幕後主使,是個中年男子,我懷疑他就是聶長歌。”


    “!!!”


    沈秀這話讓對麵兩人又是一驚。


    “你說你見到了聶長歌?”梅歡驚疑道。


    在梅歡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據她所掌握的信息來看,這會兒聶長歌應該在城主府閉關衝擊一品。


    沈秀麵露疑色道:“我也不確定是不是他,隻是通過最近這一係列的事情推斷的。”


    “你看到那人長什麽樣子?有些什麽特征?”梅歡問道。


    沈秀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個中年男人的模樣,描述道:“身高七尺,年齡大約四十到五十之間,一頭黑發,穿得一件灰色長袍,相貌很普通,但氣質很卓越。”


    “不是他。”沈秀剛一說完,梅歡就否定道。


    “不是他?”沈秀詫異道。


    怎麽會不是他,如果不是聶長歌,那還可能是誰?!


    薑柔此時也附和道:“梅姨說得沒錯,那不是聶長歌。別的特征先不說,聶長歌他起碼不是個相貌普通的人,雖說他這人不是什麽好東西,但他長相是很出眾的。”


    “長相很出眾嗎?”沈秀心頭默念道,


    “對啊,仔細想想,如果聶長歌真是個長相普通的人,怎麽會有奉月那麽漂亮的女兒。”


    現在問題更複雜了,如果那個灰袍男子不是聶長歌,那他還能是誰?他做這些事的目的何在?


    腦子裏轉了一圈,沒有結果,沈秀暫時將這問題放到了一邊,繼續說道:


    “梅姨,先不管他是不是聶長歌。我剛剛躲在暗處看到他在利用這些神之力做些奇怪的事。


    具體是什麽事我不清楚,但根據一些跡象,我猜測他在催熟悲鳴花。”


    “催熟悲鳴花?!”兩女齊聲驚到。


    沈秀今天說出來的話一句更比一句讓人震驚。


    “這也是我的推測,因為我今天過來的時候,發現魔藤區的那些魔藤比我上次看到它們的時候變粗了很多。


    再加上我剛剛看到那個神秘人在這裏施展了一個未知的術法,他把那些神之力全都輸送到魔樹身上了。”


    這番話讓兩女暗暗點頭,不怪沈秀會覺得那人是在催熟魔樹,根據這些線索來看,換了誰來也會這麽認的。


    梅歡的眉頭已經皺得老高了,這會兒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這事是絕對不能草率決定的,因為它背後直接關係到了城主之位的歸屬。


    當然,梅歡肯定不是為了自己想當這個城主,她現在的所有努力都是在維護薑柔,維護自己師父留下的基業。


    她師父看不清聶長歌,但她看得很清楚,如果城主之位落到了聶長歌手中,那薑柔有可能會被趕出赤霄城,甚至遭遇更壞的結果也有是可能的。


    而沈秀此刻同樣頭大,本來在他的推測中,他覺得那神秘人是聶長歌。因為是聶長歌的話,那一切的事情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同時他也就可以猜到對方的想法,有所應對了。


    可梅歡告訴他那人不是聶長歌,那他的一切推斷還成立嗎?或者說他還有多少推論是正確的?


    沈秀突然眉頭一挑,他想到了那個灰袍男子之前說過的一句話,那人施完術後說了一句【真是可惜了我的這些神之力呀。接下來,就讓他們去鬧吧】。


    就讓他們去鬧吧?他們是誰?鬧又是鬧什麽?怎麽鬧?


    難道這人不是聶長歌那方的?他說的“他們”會不會是指梅姨和聶長歌兩方?讓他們鬧起來?


    然後呢?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麽呢?梅姨和聶長歌鬧起來,他能得到什麽好處?城主府嗎,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這些都是沈秀無憑無據的亂猜,沒有任何依據,猜完他就把這個想法放在了一邊。


    因為這短短的一會兒,沈秀的心裏又冒出來了一個人物,一個之前他就好奇過的人物。段辰的父親。


    在之前奉月的講述裏,聶長歌是和段辰的父親一起來的神棄之地。可如今來了赤霄城這麽久,沈秀一直都隻聽過段辰和聶長歌,從沒聽人提起過段辰的父親。


    這個灰袍男子會不會是段辰的父親?他一直作為一個暗子生活在暗處?


    又或者他不是一個暗子,而是一個跟聶長歌對立的存在,反而他兒子段辰才是一個臥底?


    這不是沈秀敢想,他這麽猜想是有合理的理由的,因為這後麵一種猜想才可以解釋他那句“讓他們去鬧吧”。


    如果是前一種推測,聶長歌他們自己就搶走了所有悲鳴花,其他人還怎麽鬧?悲鳴花都沒有了,這些人要鬧恐怕也是找他聶長歌鬧吧。


    這相當於你破壞了一個幾百年來的遊戲規則,嚴重損害了大家的利益,總有不忿之人會出來找你麻煩的。


    如果是通過之前的正當競爭,你有能耐把花全搶走了,大家也沒有合理的理由團結起來。可你提前催熟,那就是作弊了,眾人自然就有了合適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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