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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裏叫:家俊。


    正在這時,我們的出租車拐了彎,我想再往後看一眼,可是,家俊的車走了,他沒有追上來。


    我輕輕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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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薇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一下照射進房間,我皺眉:“讓我再睡一會兒。”


    她斥責我:“每天晚上看電視看到深夜,白天再睡到中午,下午時玩電腦遊戲,你怎麽這樣子?你多少應該出去走走。”


    我閉上眼:“現在很舒服。”


    她推我:“阿姨很不安,她不放心你住在我這裏。”


    我當然明白媽媽的想法,在她眼裏,朱薇就是帶壞我的人,天天鼓吹什麽女權主義,女人要自立自強,不能依靠男人,結果把我帶壞了,在她的心裏,女人還是應該迴歸家庭的。


    我迴答朱薇:“我住在你這裏,是否打擾你正常約會?暫時我沒有找到合適的住處,你就收留我一下吧,我給房租。”


    她搖頭:“真讓人匪夷所思的事,你和付家俊雖然離了婚,怎麽好象比從前更痛苦了?”


    我不作聲。


    “付家俊那個助理已經離開了他的事務所,聽說去市府了。”


    沈安妮離開家俊的律師事務所了?我心道,也對,她已經得償所願,沒必要再守著付家俊了,從前她是釣魚的,現在她是吃魚的。現在她如果天天守著付家俊,兩個人時間久了,難免會產生厭煩的心理,不如各做各的,距離產生美。


    朱薇勸我:“振作一點,要是心情不好,你不如也出去旅遊一下。”


    “放心,我會好好活著。”


    “你這個樣子,讓人怎麽放心?”


    我很詫異:“誰的人生一帆風順?又有幾個人能保證自己的婚姻風平浪靜,我是離了婚,可是我沒有得絕症,放心,我隻是休息一段時間,我會過的很好的。”


    她遲疑了:“你的那份工作,還準備做嗎?裴永琰打過好幾次電話給我,他不敢給你打電話,隻是通過我來探你的口風。”


    “你應該趁熱打鐵,加點手腕,在這個時候讓他動心,把他弄到手。”


    朱薇氣的罵我:“小人,小人。”


    我懶洋洋的起身:“朱小姐,你冰箱裏還有食物不?”


    她罵:“有你這樣一隻老鼠在,我還有什麽可吃的?”她忽然間的發了脾氣:“你起來,起來看看你自己。”她索性把我一把拖了起來,一直拖到了衛生間。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也著實嚇了一跳。


    這是我嗎?頭發雜亂無章,眼神毫無色彩,還有,我的牙齒,好象一年沒有刷一樣,上麵鋪了一層厚厚的黃垢。


    我尖叫一聲,把她一把推出去,然後坐在坐便器上,連續的尖叫。


    她在外麵罵道:“你墮落吧,隨你的便,想死想活都由你,不過我忠告你一件事,你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別說你留不住付家俊,就是你想再得迴裴永琰,你也得不到了。”


    她心灰意冷的摔門走了,我自己癱軟了下來。


    是,我幹嗎要自暴自棄,我沒有了一個男人但是不表示我失去全世界。況且,我傷心是為什麽?是為死去的婚姻還是為了這個男人?


    她說的對,我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別說我留不住付家俊,就是再想得迴裴永琰,我也得不到了。


    我心裏一陣恐慌,倒不是怕得不到裴永琰,我隻是在想我不能這樣墮落下去,我不是為別人活,是為自己活。


    想到這裏我立即收拾出門,先把自己裏外清洗了一通,然後換好了衣服,馬上的去美容院,磨去死皮,做美容,然後再去燙頭發,做頭發時,年輕的美發師問我:“剪還是燙?”


    我毫不猶豫的迴答,“先剪再燙。”


    他問我:“剪短發?”


    是的,我要剪了我的頭發,換一個發型,重新做人。


    兩個小時後,我從美發廳出來,看著櫥窗裏的自己,短發宜人,清新自然,我終於找到了一點自信的感覺。


    接著,我又去洗牙齒,把牙齒上光,打磨,對著鏡子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我非常滿意,牙齒好,證明人健康,至少我要給人一個健康的印象。


    失婚,失意,失業,失去一切都不是全部,我至少還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不是嗎?


    然後,我開開心心的去挑選了幾件衣服,雖然我這段時間瘦了些,可是這些漂亮的寶貝穿在我身上還是很好看,服務員吹捧我,我也滿意的很。


    第二天,我帶著一個愉快的心情迴泛華上班。


    我不是為裴永琰去上班,是為我自己,至少我得有份養活自己的工作,目前這份高薪的工作還在等我。


    也罷,既然泛華肯給我機會,我何必要擎著麵子不迴去上班?我沒誌氣,我可以和任何人過不去,但現在我不能和錢過不去。


    大家都在自己的格子間忙作,我邁著輕快的步子迴歸,向大家道好:“大家早。”


    大家聞聲抬頭,看見我,都嚇一跳,我明顯感覺到男女同事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


    我迴到自己的格子間,先把外麵的大衣脫了,然後坐下打開電腦。


    王妙音詫異的看著我,“丁姐?是你嗎?”


    “難道我有什麽變化?”


    “你漂亮好多了。”


    我微笑:“當然了,煩惱拋開,當然要漂亮一些。”


    王妙音又上下看著我,“丁姐,你居然穿了這麽一件低胸的收身毛衫。”


    是的,我穿了一件v領毛衫,如果彎腰的幅度稍大一些,馬上可以看見裏麵的*和兩側的半邊胸脯,其實我不想勾引什麽人,我隻是喜歡這樣穿。


    王妙音讚:“丁姐,你的胸脯看起來很漂亮。”


    我向她打個彈指,俏皮的說道:“女性,要偉大!”


    她口瞪口呆。


    然後我去人事部銷假,誠懇的向人事部主任道歉,編造理由,人事部主任倒是很和氣,“陳秘書已經和我們說了,你離婚了是吧?不要再想從前,如果悶了,大家一道出去吃吃飯,唱個歌。”


    我點頭,是的,男人和工作統統都是一件衣服,但是置關重要的是,不管怎麽樣,我不能裸奔。


    下午有個會,開會時,我忍不住又走了一會兒神,當大家都在聽溫安洛大放厥詞時,我又輕輕歎出了口氣。


    心裏已經有一個洞了,一顆子彈撲的打過來,直直的在我心髒上打穿了個洞,流了很多血,我慌張的想堵住血,可是找不到東西來堵。


    爸爸媽媽對於我和家俊終於離婚,都很無語,這次我和家俊是先斬後奏,等他們知道時,我們已經木已成舟。


    裴永琰也已經先我迴到了公司,他已經開始正常工作,我捧著文件要去乘電梯時,忽然看見電梯正從上麵徐徐落下,想起是他的樓層下來的,我立即閃身進樓梯間步行下樓梯,沒想到剛出樓梯間,迎麵正好看見他站在樓道口,正看著我出來的方向。


    躲也沒處躲,我想想也平靜了,於是揚聲叫他:“總經理。”


    他舒出口氣:“你終於肯迴來上班了。”


    我淡淡一笑:“當然,過冬的口糧沒有儲備夠,不出來打食怎麽過年。”


    “你能迴來工作,我很高興,丁叮,你……恨不恨我?”


    奇怪,這兩個男人居然如同一轍的問我同樣的問題。


    我冷靜迴答:“結果是必然的,其他因素隻不過是酵母,加速麵粉的發酵而已。”


    “丁叮。”


    “我要去工廠,抱歉,裴總。”


    我越過他直接走出去,知道他的眼睛還粘在我的背後,可是我不想迴頭。


    我混過了一天的工作。明天呢?天天都這樣混著嗎,媽媽擔心的詢問我什麽時候迴家住,對著親人的殷切關懷,我忽然的很內疚,我想離開這裏。


    第二天從遊艇俱樂部迴來,我坐在出租車上往外看,經過中級法院,我看見了家俊的車。


    他今天有官司?


    我心弦動了一下,忍不住的我叫司機停下了車。


    我打聽了一下,果然他今天有場官司。


    看下時間,案子還沒有開庭,拿身份證申請了旁聽證後,我悄悄進了審判廳,在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坐下來。


    這種感覺很奇怪,已經離婚了,卻對這個人的舉止行動這麽牽腸掛肚,我不知道這是愛還是恨,反正我現在已經坐下來了。


    很快,案子開審,我看著前麵,各方人員都進入了法庭,家俊手裏拿著資料也進來了。


    我默然的看著前夫,這一看,我心裏百感交集。


    大約有十天沒有看見這個人,時間竟然象是過了有一年這麽久,似乎每一天都是一個巨大的轉變,每一天都讓人消瘦一圈,現在十天沒看見家俊,他竟然差不多瘦了十圈。


    可能有些誇張,不過他的的確確是瘦了太多,身上的西裝還是從前的,可是從肩到胸,到腹到下擺,全部都寬鬆開來,還有頭發,他還是從前的發型,當然幹淨,可是配他的臉型,又瘦又長又尖下額,簡直滑稽可笑的厲害,另外他的顴骨,象兩個突出來的圓滑的小山包,突兀的顯現在他的臉上。雖然他還是英俊,可是這種落魄又憔悴的英俊,讓人看了無法形容,任何人都沒法不憐惜他。


    他精神倒還可以,在法庭上依然流利自如的陳述案情,句句直擊要害,並沒有被對方駁斥倒,整場官司四十分鍾,他並沒有落下風。


    案子不大,輕鬆結束,他勝了。


    隻是個小案子,可是他卻好象拚了很多氣力一樣,我看著他,審判長宣布結束,他跌坐迴椅子裏,閉上眼睛,臉上寫滿倦意。


    他好象很累,坐在那裏,良久都沒有睜開眼睛。


    ——————成長休息線——————


    我探頭看,旁邊格子洞王妙音這個順風耳不在,我馬上拿電話撥內線給總經理辦公室。


    很巧,電話是裴永琰接的,不是他的秘書。


    “裴總?”


    他有些驚喜:“丁叮?”


    “裴總,我有點事想和您談,隻耽誤您十分鍾時間,但我想和您麵談。”


    “好,你現在上來吧!”


    我深吸一口氣,去找裴永琰。


    裴永琰坐的很端正的在等我,看我進來,他喉結吃力的動了一下,很緊張,又似有些怯意的問我:“什麽事?”


    我站在他辦公桌前,“我想申請調到北京去。”


    他非常意外,“去北京?現在已經年底了。”


    “是的,去北京。”


    他想了下,“不行,你不能去,公司有規定,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負責的事,你走了,你這邊的工作誰來接手?”


    “真的不行?”


    他抬頭,盯牢我看,十秒鍾後,他終於迴答:“不行。”


    我很平靜:“那我辭職好了。”


    他驚詫的看著我,眼睛一動不動,嘴唇緊抿。


    我說道:“我今天正式寫辭職報告,需要什麽手續程序?要我賠付違約金嗎?可以,讓財務部算出數字來。”


    他軟下來,很無奈的看著我。


    “丁叮,我不想你去北京,我也不常去北京。”


    “你去哪裏和我沒關係,我現在隻問你,我能不能去北京?”


    他低下頭來,“你這是在和我談判還是在要挾我?如果是談判,你缺乏技巧,如果是要挾,我不吃這一套。”


    他的口氣恢複了上級和下屬的語氣:“按公司的要求,你不夠資格去北京。如果你一定要去北京,給我合適的理由,否則我不會同意。”


    我很冷靜:“你這是以上級和下屬的口氣在和我說話嗎?是,我沒有合適的理由,我隻是想離開這裏,如果你一定要合理的理由,我找不到,你要什麽合理的理由,我現在在你麵前脫光了勾引你可不可以?”


    我知道我這樣說有些賭氣,現在的我頗有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壯烈了。


    他隻是看著我。


    “丁叮,我想和你說的是,我們能不能認真的談一次?”


    “認真的談?我們現在不是在認真的談話嗎?”


    “我說的不是這個,丁叮,我知道現在說這個有些不太好,可是我不得不說。我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你離婚有我的原因,所以我一定要負責到底。”


    我啼笑皆非:“裴先生,你看你說的,我本來和你是清清白白,現在變的不清不楚了。”


    “你和付家俊已經離了婚,大家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你為什麽不願意接受我?”


    我恢複了冷冷的表情:“我現在不是在開始新生活嗎?裴先生,我很感謝你一次又一次的給我機會,請問你能否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到北京工作?”


    他看著我,我的神情很冷漠,沒有一點情感色彩,也許他讀懂了我臉上的傷感,也許他也有些內疚。他垂下眼來,思忖良久,終於迴答我:“好吧,我……同意你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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