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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四點時,我先醒了過來。


    家俊在我旁邊睡的很香,昨晚一夜激情,他連續要了我兩次,現在他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昨晚對著他的激情,我開始時還能迎合他,但他的熱情洶湧而至,我被他壓在身下最後是連連敗退,又成了一塊果凍,由了他索取,沒其他語言,我們兩人就這樣和好了,我心裏又悲哀又興奮,又絕望又感傷。


    我小心起身,把他的胳膊放迴去,然後給他蓋好被子,穿好衣服後我坐在衛生間發愣。


    家俊醒來怎麽和他說話呢?


    一想到一會兒我們要麵對麵相見,再想起昨晚,我又感到緊張,又非常難為情。


    我忽然開始惱恨自己,怎麽就這麽輕易的妥協了呢?那麽多的誌氣,豪言壯語竟然脆弱的象個紙片一樣,我一時間對自己充滿了鄙視。


    怨惱之下,我胡亂的洗了把臉,抓起包匆匆的逃出了家門。


    ——————複合休息線——————


    上午時我正在工作,裴永琰的秘書陳美琪小姐卻打內線電話找我,要我去總經理辦公室一趟。


    我又一陣忐忑不安,昨晚裴永琰應該想和我說什麽的,可是我竟然毫不留情的把他的話噎了迴去,又不顧情麵的丟下了他,他也是一個男人,有驕傲的自尊心,這讓他情何以堪。


    我進了辦公室,奇怪的是,裴永琰不在,隻有陳小姐在給他整理東西。


    看見我,陳小姐隻簡單的說道:“裴總已經搭早機迴香港了,他有兩本資料讓我親自交給你。”


    我接過來,是兩本建築雜誌,不過全是國外的。


    陳小姐說道:“這兩本書都是英文的,他怕你會有地方看不懂,特意讓我昨晚翻譯出來,不然我就一道迴去了,整這些事延誤了。”


    我摸著這兩本雜誌,陷在辦公椅裏,又一陣的內疚


    中午時大家都去吃飯,我給朱薇打電話。


    她在那邊哈哈一笑:“付家俊倒是的償所願了,怎麽,他昨晚是不是把這段時間落下的功課全補了迴來?你又為什麽這樣悶悶不樂的聲音?”


    我忍不住把昨晚裴永琰的話告訴了她。


    她不由的說道:“真不容易。”


    我也歎,“感覺很辜負他。他這麽看重我,我卻工作的一塌糊塗。”


    “他身邊不缺女人,這樣向一個已婚婦女表示自己的感情,可見也是鼓足了勇氣,你這樣打擊他,說不定他傷心之下,變成另一個東方不敗。”


    我怒:“你說話真粗俗。”


    她隻吃吃笑:“你總是說你結婚了,就象凍豆腐,我呢,還是未婚,是鮮豆腐,可是凍豆腐還有這樣的殺傷力,你不該自己竊喜嗎?”


    她又揚聲:“是覺得這樣太便宜了付家俊吧?不要太擎麵子了,別忘了耿總的事。”


    她一這樣說,我馬上沉默了。


    其實,我什麽都知道。


    和家俊分居後,我開始在快遞公司工作,每天衝鋒陷陣一樣奔波忙碌,家俊很多次在街角看見我,他難過的不敢上前和我搭訕,我去書店淘書看書,他也在一邊偷偷看我,壓著一份男人的自尊他不敢來找我,我知道,什麽都知道,但我固執的不肯原諒他。直到一件事揭出來後我才感慨不已。


    是耿先生告訴我的,他語重心長的和我說道:“丁叮,其實不是你的設計打動了我,我用你,完全是由於你丈夫付家俊的緣故,他給我們公司打勝了官司,讓我們挽迴了上億的損失,我和他也成為了好朋友,我是真的欣賞他。所以別說是我的遊艇,就算把我的別墅交給你來折騰,我也絕無二話。不過你並沒有讓我失望,你確實努力了,我很欣賞你。”


    所以他們設計了介紹耿總給我認識,否則,以我這樣的三流大專的水平,我怎麽可能會有機會給一個億萬富翁設計他的遊艇,這就相當於讓一個殺豬的屠夫去做腦科醫生,草菅人命。


    我什麽都知道,所以我原諒了家俊。


    在這場離婚的拉鋸戰裏,最終情感占勝了意氣。


    下班時,我收到家俊的短信,隻有簡短的一句話:“我在樓下等你。”


    我躑躊著走出公司,果然看見家俊站在車邊,正在看我出來的方向,看見我,他舒出口氣。


    家俊向我走過來,他眼睛凝神在我臉上,步子緩緩走來。我歎了口氣。


    他輕輕抱住我、


    我又哭了。


    他由了我哭,然後他在我耳邊心酸的說道:“丁叮,對不起。”


    我推開他,看見他眼裏也有淚,我恨恨的問:“你哭什麽?打碎了花瓶覺得委屈嗎?”


    他誠懇的說道:“丁叮,你不想吵架我也不想吵架,我怕分手,其實感情從來都是相互的,你愛我時我也愛你,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還是會選擇認識你,因為除了你,我沒法再愛上別人。”


    他給我擦去眼淚,握緊我的手,和我一起上車。


    我們夫妻一起出現在超市裏,我在前麵選,他在後麵推著購物車,我們互相商量著買什麽菜,輕聲細語,就象蜜月裏的夫妻。家俊提議:“晚上做紅燒肉吧?”我不客氣的嚇他:“你敢吃我就敢做。”


    他嗬的一笑:“老婆做的,再苦我也願意吃。”


    我感慨,針不紮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痛,愛情呢,不臨到即將崩潰時不明白對方在自己心裏的重要。


    我一直很沉穩的勸著自己,不用再去想舊事了,等紅燈時,家俊把手伸過來,他左手握著方向盤,右手捏住我的指尖。


    在婚姻這個圍城裏,沒有人是百分百正確的,婚姻是互相包容的過程,很多缺點,劣處,弊病,在結婚後會慢慢的呈現出來,我們沒辦法要求伴侶做的十全十美,因為我們自己本身也不是十全十美,既然這樣,就各退一步,大家海闊天空,往事隨風吧!


    我們終於和好了,我在廚房裏做菜,家俊則老實又賣力氣的蹲在地上擦地板,把各個房間的地板都擦了一遍,家俱上的浮灰也都擦掉了,做完了這一切,我正好菜也做好了,摘下圍裙我叫他:“家俊,吃飯。”


    他正在衛生間擦坐便器,聽到我的聲音麻利的應我:“是,我馬上來。”


    我還真做了紅燒肉,不過,這次沒糊鍋。


    家俊讚道:“味道不錯,今天我有口福了。”


    我旁敲側擊:“沈小姐的廚藝比我如何?”


    家俊連連咳嗽,“我聽說,她也是隻會煮方便麵,做西紅柿雞蛋湯。”


    我挖苦道:“真不錯,連湯帶麵都會做了。”


    家俊尷尬的解釋:“丁叮,我和她真的清清白白,我鄭重的起誓,我可以按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向你起誓,我沒有碰過她。”


    “你碰過。”


    “我沒有。”


    “我說有就是有。”


    “我真的沒有。”


    我冷哼:“她碰過你,她拿手帕給你擦汗。”


    家俊連連稱是,“是,是。”


    我端著碗,就象端著千斤重,當然我笑不出來,就算原諒了他,我想我也得有一段時間的緩和期。


    吃完飯,我在衛生間洗漱,看著格子上的化妝品,家俊全放了新的,是我常用的清妃,我並沒有用太貴的化妝品,隻是選擇適合自己肌膚的清妃,他記的很清楚,全套買來了放在上麵。


    有些東西就算是新的,也許它填補不了舊傷。我看著腳上的新拖鞋,家俊還算是乖巧,他知道我討厭別人穿我的鞋子,除了丁鐺,所以沈安妮穿過我的拖鞋,他立即丟了,也換了新的。


    很多新的東西,我但願我和家俊也能重新開始。


    走進臥室,我又有些意外了。


    家俊換好了睡衣,搓著手,緊張的在床邊左右徘徊,一看見我進來,他呆了一秒,緩過神來才按了cd機,裏麵流淌出輕柔的音樂來。


    他是想製造一個浪漫的環境和我上床。


    我走到床邊,家俊向我怯怯的伸出手,我歎出口氣。


    他把我擁在懷裏,輕輕撫摸著我的後背。


    我心酸的問他:“家俊,要是那天我死了,你會難過多久?”


    家俊的聲音裏也是心痛的味道:“丁叮,我愛著你,從看見你一麵,我就愛著你,你好動活潑又有生氣,幹幹淨淨的笑容就象滿月的臉,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沒有和你在一起那麽簡單自然的感覺,我不是狡辯丁叮,我和郭薔不是愛,是我意識裏的迷戀和刺激,很多人說結婚了幾年有枯燥的感覺,就象吃一盤菜吃膩了想換換新的感覺,也許是在那種衝動和刺激的想法下我才踏出的那一步,對不起,對不起!”


    我流淚,“你如果早點和我解釋清楚,在你出軌第一次之後,你坦誠向我承認錯誤,我不是不能原諒你,就算我心痛我也會原諒你的,你為什麽不和我坦白反而要用離婚來壓迫我?結果事態越演越烈,你能說你當時和我離婚不是因為想和她結婚嗎?”


    他輕輕放開我:“不是,不是這個原因。”


    “那是什麽原因?”


    他沉吟一下,“丁叮,以後我再告訴你好嗎?不要逼問我,我會告訴你,可以嗎?”


    我很累,也不是非要拷問他到底,既然他說以後再說,我相信他,就以後再說。


    家俊把我放到床上,我輕輕歎出口氣,“關上燈吧!”


    他順從的關了燈。


    分居了很久,吵了,打了,鬧了,累了,現在我們又講和了,躺在一張床上。


    這就是戲劇人生。


    家俊脫掉了我的衣服,用一床被子蓋在我們兩人身上,他緊張的就象初上戰場的新兵,曲著腿頂著我的身體,我甚至感覺到他膝蓋都抖了,我沒好氣的在心裏歎了口氣,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至於這麽緊張嗎?”


    他慌慌的在被子裏悶頭解釋:“是,……找不到路了。”


    我心裏罵,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


    我放開自己迎合他,讓他順順利利的進來,他低聲唿出口氣。結果我一用力夾他,他馬上又悶悶的哼一聲,“老婆。”


    我哼的數落他:“是軟了嗎?”


    他急忙又迴道:“不是,是……,你……好緊,我……,有些不習慣了。”


    “我也不習慣你現在這樣,三十五象五十三,拖拖拉拉,你十五的衝勁呢?”


    他把頭從被子裏探出來,“是,是,來了,來了,就來了。”


    我啊的一聲叫出來,用手指狠狠的掐他的乳頭,家俊吃了痛,啊的也一聲痛叫。


    ………………


    複合之後也有很多事要做,首先,和父母重修舊好就是一個很嚴肅的功課。


    爸媽心裏是默認的,但是表麵上,我明白他們仍然要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我不點破他們。第二天家俊買了很多禮物,親自和我上門看我父母。


    推開父母的臥室,一看見我老娘,我頓時歎為觀止。


    老媽氣唿唿的坐在軟墊子上,一看見家俊,立即別過臉。


    再看老媽的打扮,媽媽的腳脖子扭了,正是生病的時期,可是……,媽媽你腳脖子扭了你在頭頂上紮一根布條做什麽,活脫脫三國演義裏裝病的諸葛亮,戲台上唱戲的生病了不都是在頭頂上紮條帶子嗎,現在可好,老媽活靈活現的紮頭頂上了。


    家俊禮貌的坐下來,“媽媽。”


    媽媽冷哼一聲:“聽聽,我隻生了兩個女兒,這又是誰啊?誰在叫媽?”


    家俊仍然陪著笑:“媽媽,您從前說過的,我可是您最疼的兒子啊!”


    媽媽又哼了一聲:“兒子?真是孝順兒孫古來多,你肯給我當兒子啊?”


    我隻得推媽媽:“媽媽。”


    媽媽瞪我一眼:“你給我閉嘴。好了傷疤忘了痛的笨蛋。”


    我也隻得低了頭不敢吭聲。


    爸爸擦著牆根走,媽媽又喝住他:“丁量,你這個老東西,你又想出去下棋?乖乖給我呆家裏,小房的燈泡壞了,衛生間的馬桶蓋也碎了,還有陽台的晾衣架也不好用了,你給我修。”


    家俊麻利的站了起來:“媽媽,我來,我來。”


    他和爸爸一齊逃出去,門關上後,媽媽才長長歎了口氣。


    我過去伏在媽媽的背後,摟著媽媽的脖子。


    忍不住我說道:“媽媽,我愛你。”


    媽媽鼻子一酸,嘴上卻強硬的說道:“我生了兩個女兒,幸虧那個比這個精。”


    晚上丁鐺也迴來了,她和家俊關係很好,用她的話形容,姐夫象她的另一個爸爸,現在她正倚在另一個爸爸身邊擺弄這個爸爸的新蘋果手機。


    家俊逗她:“你喜歡?”


    丁鐺立即滿臉歡喜的點頭,“蘋果手機新一代,太漂亮了。”


    我立即明白了她的用意,狠狠白她一眼。


    丁鐺隻得軟下聲來,“就是貴點,其實,那個三星的也不錯,價格也適中。”


    我狠狠咳嗽一聲。


    丁鐺隻得再次軟下陣來,“那個,其實,多普達也可以,大屏幕手寫四寸,相素也行,看電影也不錯。用安卓係統……”


    我蹬她一腳。


    丁鐺迫不得已哭喪起了臉,“山寨機是便宜,可是用不住,華而不實啊!”


    家俊隻是笑,他把手機遞給丁鐺,“要不咱倆換換?”


    丁鐺樂飛了馬上要去接,我一把淩空抓了過來,狠狠白丁鐺:“美的你。我還用個破爛呢!”


    丁鐺立即撲到家俊身邊拉著家俊的胳膊就哀求:“爸爸,爸爸!”


    這個該死的二丫頭,沒奶也叫爹了!


    ——————複合休息線——————


    和婆婆和小姑子的見麵卻緩和很多。


    家琪知道我迴來,親自下廚和婆婆做了很多好吃的,等我們一迴家,家琪興衝衝的叫我:“嫂子,你可迴來了。”


    我心道,你這架式,你忘了半年前我來看你,你一瓶水從三樓扔下來,差點砸到我身上了。


    婆婆也是尷尬加難堪,但畢竟她是長輩,說不出什麽來,把湯端出來,手搓在圍裙上,隻是連聲的說我:“飯,都做好了,快去洗洗手。”


    一坐到桌上我看著飯,也明白了婆婆的苦心,婆婆娘家是臨沂,那邊有道菜是八大碗,湯非常好喝,要用熬了很久的老湯做,我和家俊認識六年,婆婆僅僅做過一次,這次是破天荒的第二次。


    我心裏很感慨,鼻子又酸起來。


    愛就是這麽奇怪,不愛的時候很介意的很多東西,但是如果真愛了,最後就什麽都原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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