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女子麵無表情,一劍刺出,直接將朱雅的頭刺穿,血撒當場!


    朱雅身體無力的倒下,坐在地上,滿頭大汗,這才發現那白衣女子根本沒有動,自己也沒有被刺穿,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象。


    “你為何要避?”那白衣女子將劍尖對準朱雅,再次問道。


    “我避你個頭!”一股無名火湧上心頭,朱雅的靈識瞬間被體內因驚嚇而翻湧的魔氣淹沒,站起來一把抓住黑劍就往自己身上戳。


    這一套動作讓在場的三位長老和那白衣女子都有些震驚,尤其是那白衣女子,慌忙收劍後退,卻不想朱雅一直抓著劍身往前衝,生怕這劍戳不到她的身體。


    一個飛速退,一個拚命追,兩人一劍就這麽跑了十幾步,張長老這才反應過來,上前抓住朱雅,強行將她跟那白衣女子的黑劍分開。


    朱雅眼神癲狂,指著白衣女子說,“有種沒種?有種就真戳我一下試試!沒種就別拿個劍嚇唬人!”


    一直高坐堂上的葉雲裳一甩手,一道印法擊中朱雅,直接將她打飛出去。


    “吵吵嚷嚷,該打!”


    張長老連忙上來求情,“師妹息怒,這孩子雖然有些魔性,但劍道天賦著實不錯,好好培養,以後未必不能成為你的幫手。”


    宗門內部對修行魔道功法並不是很排斥,隻是黃雲峰因為葉雲裳的原因,對於魔道功法或者魔道相關的其他東西都是頂格處理。


    葉雲裳看了看被打得躺在地上就幹脆換了個舒服姿勢躺著不起來的朱雅,胸中一口氣憋了半天,而後一甩手,對那白衣女子說到,“白露,迴來吧。”


    朱雅忍不住的看過去,隻見剛才還跟她說話的白衣女子突然就被黑劍吸收進去,那黑劍在空中轉了兩圈,噌的一聲插進了葉雲裳的寶座上,而那個寶座上還插著一把白色的長劍。


    “要是還能好好說話,就滾到我跟前來!”葉雲裳看著毫無形象的朱雅,無奈地歎了口氣道。


    在張長老不斷的肢體語言的催促下,朱雅不情不願地走到葉雲裳麵前的蒲團上坐下。


    “朱雅,自從入門以來,我們這還是第二次見吧。”葉雲裳舉著手說道,一隻劍氣形成的小劍不斷地在她的手指尖穿梭盤旋。如同魚戲蓮葉間。


    朱雅漫不經心地說到,“是第三次,今年二月在悟劍台,你講述劍靈之道的時候我也在場。”


    葉雲裳點點頭,“我倒是想起來了,你那時候個你現在可不一樣,畏畏縮縮,頭都不敢抬,當時也不過築基修為,現在居然已經成長到第一真傳的程度了,這不知道你是天賦異稟呢,還是落霞峰的那位調教得好呢?”


    見朱雅不說話,葉雲裳又認真說道,“你在落霞峰是得到那人的傳承了吧。”


    “啊?”朱雅有些迷惑,“誰的傳承?”


    “你不用掩飾,”葉雲裳說道,“落霞峰那位在劍道上走得極遠,你若不是得到他的傳承,怎麽解釋半年內從築基修煉到胎動?怎麽解釋你這一手煙雨縹緲的劍法?怎麽解釋你這控製魔性的方法?”


    “不是,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朱雅一臉認真地說。


    葉雲裳一聲長歎,“你不說也沒關係,不過如今你是我黃雲峰第一真傳,不宜長期住在其他山峰,以後就隨我在這升雲殿住吧。”


    “不行不行不行!”朱雅一聽,連忙拒絕道,“沒有師兄我會瘋掉的!”


    沒有丁奕,她真的會瘋,而且是瘋魔的瘋,雖然那感覺也不賴,但總覺得那種狀態下一些道德上的下限會被打破,雖然她的下限高度也很有限。


    但這話聽在葉雲裳的耳中卻又是一迴事,她有些驚訝地看著朱雅說到,“我原以為那些謠言說紅玉跟那丁奕怎樣怎樣都是捕風捉影,似是而非,原來都是為了你!”


    “嗯,師姐就是怕我瘋了才陪我一起住在落霞峰的,所以,我絕對不能輕易離開師兄,否則會讓師姐難受的。”這話是真話,在沒有解決血脈覺醒的問題之前,丁奕是唯一一個能壓製他血脈覺醒進度的人。


    但這拙劣的表達能力讓葉雲裳又開始頭腦風暴,心中暗歎這三個年輕人可真亂,還是說自己的思想太保守太落伍了。


    她忍不住揉了揉頭說,“你們年輕人,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不過,我這有些話需要跟你說清楚。”


    “你既然已經是第一真傳,那也算得上是我的弟子了,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


    “雖然你現在是第一真傳,但仍然要努力修行,弘揚劍道,黃雲峰的所有劍道典籍都會對你開放,你可以不用出去做宗門任務和曆練,專心修行即可。”


    “你開創的劍招,需要找張長老,演示細節,刻錄成冊,不可藏私。”


    “前兩條是給你的福利,後一個是對你的要求,這些,你明白了嗎?”


    朱雅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點頭說道,“知道啦。”


    葉雲裳搖了搖頭,又取出一把鏤空的古樸長劍說到,“這柄【流螢】是我年輕時候所用,中品靈器,算不上什麽寶貝,但有鎮壓邪祟的功效,送給你了,”


    “第一真傳就這獎勵啊?”朱雅有些不滿的說道。


    葉雲裳麵色一冷,“這是我私人送的,真傳弟子的福利後麵會統一發,你不用擔心。”


    朱雅嗷了一聲,又問道,“那我能走了嗎?”


    “可以,但是記住,”葉雲裳提醒道,“好好修煉,後天還有最終序列的爭奪。不要用你的魔道手段傷害同門,否則我第一個斬你。”


    她語氣十分平穩,但透出劍意和殺意卻非常的清晰。


    朱雅被她這麽一說,身上莫名冰涼涼的,連忙點點頭,又跟三位長老告辭後,便離開了升雲殿。


    大殿中一時間陷入安靜之中,還是張長老最先憋不住,上前對葉雲裳說道,“師妹,這朱丫頭算得上是劍法一道的好苗子,又能自創劍招,你怎麽不怎麽滿意?”


    葉雲裳閉上眼睛,揉了揉頭說,“好苗子,也得長直了才行,雖然我沒有看出她修煉魔道功法,但她體內的魔道氣息十分濃鬱,以至於讓她短短幾個月就性情大變。我是怕她將來抵不住魔道誘惑,到時候又要親手斬她。”


    “不至於吧,”張長老有些不相信地說,“我看著丫頭雖然有些邪性,但也有自己的底線,而且我看她跟那落霞峰的丁奕交情頗深,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啊。”


    “未來的事,誰說得準呢。”葉雲裳似有所指地感歎了一聲,又說,“黃熙那小子怎麽說?當著這麽多年的老二還沒玩夠?派人傳話給他,明年大考之前給我晉升到元嬰,要是還想玩,就去別的峰。”


    張長老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黃熙連著三年做胎動期第二真傳,其中也有他的授意,那種遇強則強的天賦,穩固的基礎非常重要,結果本意是讓他穩固基礎,實際上他是在拿命玩。


    “好,我稍後親自去跟他說。”


    葉雲裳睜開眼睛,看過另外兩位長老,無奈道,“你們幾個什麽想法,我清楚得很,從今天開始,你們兩個就是朱雅的護道人,一年內如果她還有新的劍招問世,那我黃雲峰唯一嫡傳的位子就是她的,如果從此泯然眾人,就保她性命無憂,平步青雲到元嬰吧。”


    包括張長老在內的三人不由動容,嫡傳弟子的名額都舍得拿出來,師妹這也是動心了。


    他們連連稱是,紛紛退去。


    而此時,在落霞峰上,帶著小魔女迴家的丁奕,看著易苑中的人影,心中驚悚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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