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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一天停留,槍手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下去,現在到了離開的時候,軍機還候在高層平台,槍手把離開的時間定在九點,在這之前槍手隻想待在自己的房間內。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他麵子大為受損,著實不想再多看到淩刃和魔形,他們的臉上總是似有似無得掛著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槍手想到就煩,更別提看見了。


    槍手待在房間內,突然想到了上一次來到京師監獄的時候,那時候帶著龍王等人,在京師監獄的地下秘密開發了鋨金礦區,原本以為一切都能按照計劃完美執行,沒有想到這麽短的時間就出了紕漏,這麽重要的鋨金礦石區隻能委與他人。


    槍手想到了自己不爭氣的兒子——王騰,若不是他總是做事如此出格,興許事情還不會發展得如此糟糕。歎了口氣,又想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王基,王基處處做事還是頗讓槍手滿意,也算是一點安慰。


    敲門聲打斷了槍手的思緒,是血奴和野狼到了,他們是來給槍手送上早餐,等吃完之後就該去高層平台離開京師監獄。


    早餐放在桌上後,血奴揮手示意送餐的守衛趕緊出去,槍手不習慣陌生的人待在身邊太久。


    槍手吃著早餐,無意之間刀叉的前端照出了自己的樣子,在那窄窄的金屬麵上,槍手無聊得看起了自己的樣子。仔細一想,好像很久沒有觀察過自己,在刀麵之上的那雙眼睛,似乎既不明亮,也不果敢,心中冒出了一個很不好的詞——衰老。


    雖然還沒有白發,四肢也還充滿了力量,心裏的宏願依舊高遠,但是卻似乎很能完全得自信起來,自我懷疑不正是衰老的第一步嗎?


    槍手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問血奴和野狼:“你們覺得,我最近老了嗎?”


    野狼不加思索得答道:“槍手大人,您的實力還在巔峰狀態,您永遠年輕!”


    這不是槍手想要的答案,笑著搖搖頭,拾起刀叉繼續吃飯。


    血奴稍稍思索之後,笑著迴應道:“我們先前采集到的鋨金還不算少,支撐接下來的研究並不是問題,我們的計劃一步也沒有中斷。”


    權力的確可以讓一個人永葆年輕,槍手默默聽著,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在這種寂靜中度過,隻有偶爾刀叉碰撞到餐盤,發出清脆的一兩聲。


    “走吧。”槍手將端上來的早餐吃了個精光,一邊用手帕抹嘴,一邊站起來準備動身。


    血奴和野狼跟著槍手一起往外走去,前往高層平台,在那裏繼續等待出發的軍機。


    大廳之中,常笑日常巡視完整個京師監獄之後,正在一樓休息。遠遠看見槍手到來,趕緊起身站立,迎接槍手的到來。


    “槍手大人早啊。”常笑露出對誰都一樣的笑容,與槍手打著招唿,微微躬身,表現得十分恭敬。


    槍手停在了常笑的麵前:“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再跟蹤我了。”


    常笑道:“大人說笑了,每天早上我都要巡視京師監獄,這是我的工作。”


    槍手將手背到了身後,對常笑說:“其實說實話應該找你算筆帳的,你處心積慮尋找地下礦場也沒少花時間吧,你運氣真的不錯,居然還是讓你找到了。”


    槍手沒有考慮到像胡兵這樣的反抗軍,自然是把所有的事都放在常笑的頭上。常笑麵容不變:“這可真是冤枉,發現鋨金礦區立即上報帝國,這隻是依據規定而已。”


    “哼!”


    槍手以手為刀,將異能匯聚在掌鋒之上,猛得劈向常笑。槍手是乾級變異者,這一擊威力不可小覷。常笑不敢怠慢,身形後撤,異能注入手臂,護在身前。槍手的手刀接觸到常笑的手臂之時,又被猛得收迴,隻在常笑的手臂上留下淺淺的傷痕。


    常笑驚出冷汗,對於這種等級的力量還能如此收放自如,這是在展示強大的實力,但凡剛剛槍手不將力量收迴,或者是收迴得晚了一步,此時的常笑即使不會傷筋動骨,至少也要結結實實捱上一下,半天不能恢複。


    “槍手大人,您這是做什麽?”常笑驚訝得問道,眼神之中滿是疑問。


    槍手笑道:“你應該明白,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小動作意義不大。”


    常笑明白了,這是槍手在點他,依舊笑嗬嗬得說:“槍手大人教訓得是,我謹記教誨。”


    “嗯,希望你能真正明白!”


    槍手瞥了常笑一眼,不再說什麽,徑直而過,血奴和野狼緊跟其後,兩人經過之時,都拍了下常笑的肩膀,對著常笑露出不屑的笑容。常笑也不生氣,向血奴和野狼點頭致意,報以微笑。


    在高層平台之上,龍王已經早早等待在那兒,帶領著牌師、毒藥和鐵拳,早早到達了位置,等待著槍手的到來。槍手對於龍王有一點很滿意,就是他做事的風格,龍王很少有讓他失望的時候,當他覺得需要看到龍王的時候,龍王總是能準確得出現,就像現在這個時候。


    對於地下礦場泄密一事,經過這兩天也氣消了些,看到龍王的時候沒有繼續板著臉,反而有些高興,遠遠得向龍王招手。看見槍手的龍王也趕緊起身,注視著槍手的到來。


    “槍手大人,京師監獄條件簡陋,希望此次京師監獄之行,沒有給大人帶來任何的不快之處。”龍王站得畢恭畢敬,說得鏗鏘有力。


    槍手滿意得答道:“我對你,還是很放心的。”


    龍王把腰挺得更直了:“謝大人誇張。”


    槍手握住了龍王的雙肩,語重心長得說道:“龍王,對你我是寄予厚望的,你的天賦潛力遠不至此,我在更高的地方給你留了合適的位置,好好幹,我等你。”


    龍王點頭道:“我明白,大人放心迴去,京師監獄的事情就交給我,我一定會彌補好之前的錯誤。”


    槍手目光變得堅毅:“不是彌補,是完成。”


    些許時間之後,槍手放開了龍王的雙肩,轉身問身後的野狼:“王騰去哪裏了,怎麽還沒有到?”


    野狼迴道:“早上已經叫過一次了,已經一會就到了。”


    正說著呢,王騰從鐵門之後走了進來,換了一身輕裝的衣服,戴著一個墨鏡,一改之前的頹廢之勢,從遠處大步走來。龍王看著王騰,心中也感到奇怪,這個王騰今天好像換了一個人似乎的。


    槍手小聲訓斥道:“這麽大的人了,怎麽時間觀念這麽差,約定的時間都不能遵守好,以後還怎麽做事,下次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了。”


    王騰站定在槍手身邊,頗有底氣得迴應:“父親教訓得是,下次必不會再犯了。”


    槍手也不再多說,轉身向舷梯走去:“走吧,時間也正好,我們該走了。”


    龍王領著三兄弟,在身後高聲送別:“大人慢走!”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軍機從平台上起飛,槍手透過舷窗,看到龍王還站在那個位置,一直到軍機轉了一圈,再也看不見為止。槍手心中還是有些忐忑的,他雖然相信龍王,但是他也明白龍王此次麵對的對手,希望龍王可以不負他望一切順利吧。


    軍機很快就飛出了京師監獄的範圍,現在槍手麵前的隻剩下他的兒子——王騰。王騰此刻似乎與槍手記憶中有些不同,在任何時刻都沒有看到他坐得如此端正,細細打量著王騰,突然發覺自己對這個兒子了解得還是太少了。


    王騰看著槍手,率先打開了話匣子:“爸,我想通了一件事。”


    槍手有些好奇王騰到底是指的什麽,不露聲色得等待王騰繼續說下去。王騰見槍手沒有搭話,停頓了一會之後繼續講道:“我要去那個地方,我已經想清楚了。”


    槍手有些震驚:“那不是你想象得那樣輕鬆的,你很有可能會死在那兒。”


    這是一名父親對兒子的規勸,槍手繼續補充道:“當人進入一定的層級時,對於達到自我目的的手段會變得多樣,這是由於實力的表現方式轉變所帶來的,沉迷於一種偽普世性的標準並不正確,你對你是失望過,但那隻是在某一個瞬間,從心底而言信心仍然存在,畢竟你身體內流淌著我們家族的血……”


    王騰打斷了槍手的話:“我這次不為家族,也不為自己的麵子,我隻是想變強,我想變得最強,然後告訴他們,他們的想法是錯的。”


    槍手攤開了雙手:“沒有必要的,你有很多方式達到這一點,隻要你高高在上,你可以永遠聽不見下麵的聲音。”


    “可是他們還是會說,不是嗎?”王騰的眼裏出現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槍手愣住了,隨即又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我的兒子注定是一隻雄鷹,叢林裏的蟄伏永遠都是暫時的掩飾。”


    “野狼,傳令下去,今天不迴神殿了,直接前往暴風要塞!”


    槍手果斷得下達了轉航的命令,迴過頭來與王騰相視而笑,這樣的場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在王騰的記憶中,好像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在媽媽還活著的時候,才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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