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一從小叫奶奶的蔣媽媽,本來隻是把不舍放在心底,被一一這孩子一說,生生把眼淚給勾出來了,可又不好給他們的迴京造成負擔,隻是抱著一一叫乖乖寶。


    一一眼淚婆娑的,把三三牽了過來,蹲來撫摸著三三的毛,抽抽噎噎地說,「三三,你要在家裏保護好奶奶,一一放假來看你哦……洽」


    三三是他帶迴來的,也最喜歡他,默契地在他的撫/摸舒服地蹭著。


    看著這一幕,想著過去那些一人一狗在小鎮上瘋跑的情形,葉清禾和蕭伊庭都不忍心催他,等著他把告別的話都對三三說完,他自己乖乖走迴他們身邊,小臉蛋兒上掛著淚珠兒,卻懂堅強地忍了,因為答應了爸爸隻哭一小會兒鈐。


    「奶奶,一一不在的時候,您要多吃好吃的,不用再留給一一了。」拾起自己的小小行李箱,他含著淚對蔣媽媽說。


    「乖孩子,不用惦記著奶奶,你好好念書,考第一名啊!趕緊走吧,別再耽擱了。」蔣媽媽催道,這離別的話,越說越多,也越說越走不了……


    十年,就連蕭伊庭也有了歲月的痕跡,更何況蔣媽媽。


    在這十年裏,蔣媽媽的存在就如母親一樣,葉清禾表麵清冷的一個人,內心裏卻對親情分外看重,彼此照顧,歷經十年,蔣媽媽愈顯蒼老,留她一人在這裏,她心中當真牽掛,可是,蔣媽媽又如何願意跟他們北上?


    蔣媽媽是個過於懂分寸的人了。因為懂分寸,所以明明有兒子媳婦,她也沒去千裏之外的地方打擾他們,她深知年輕人的生活與她這老年人再加鄉人不相融合,不願意去給兒子添亂,既然自己兒子她都懂得分寸,更何況清禾了?


    而且,一方水土一方人,習慣了這裏的空氣和水,再去其它任何地方都不是故地。


    依依惜別中,終於漸行漸遠,短短數小時,便隔山隔水,仿似另一個時空了……


    重新在北京安家。


    所謂的安家,第一要事自然是要選定住所,而他們的住所並不需要過多考慮,在蕭家住了那麽多年,已然成習慣,葉清禾沒有搬出去單獨住的想法,關鍵在於,這一次迴來不再是客居了,要定屬於自己的房間。


    其實,薑漁晚在他們迴來之前就已經做了準備,他們倆一直住的房間每天都在清掃,幹淨得和有人長住一樣,隻是全換了新的寢具,主要是安排一一住哪裏。


    蕭伊庭當初給未來女兒布置的嬰兒房如今還原封不動地在那裏,薑漁晚便另外收拾了一間適合男孩住的房間,準備給一一住。


    然而,他們一家三口迴來之後整理行李,一一卻問,「奶奶,我可以自己挑選房間嗎?」


    這麽說,小傢夥是對她的安排不滿意了?


    薑漁晚寵孫子,比當初寵兒子更甚,哪有不答應的?馬上說,「當然可以,一一喜歡哪間,奶奶重新給你布置。」


    一一開心地笑了笑,露出雪白的小牙齒,眼睛也亮亮的,


    每次他有什麽開心的事,眼睛總是會興奮的發亮。


    而這會兒,他眨了眨亮閃閃的眼睛,快地跑去了另一個房間。


    當大家跟著他一起來到那間粉紅色的房間門口時,都倍感驚訝。


    他卻猶不自知,在房間裏歡快地跑著圈兒,「奶奶,我住這裏好不好?」


    「……」大人們大眼瞪小眼,難道,這是因為蕭伊庭在一一胎教期間過於鍾愛粉紅色,所以這顆粉紅色的少女心也影響到一一了嗎?


    「寶貝兒……」薑漁晚將轉著圈兒亂跑的他給抓住,耐心地告訴他,「這不適合,粉紅色的房間是女孩兒住的。」


    一一覺得有些遺憾,「奶奶,我們家裏有女孩兒嗎?」


    薑漁晚搖搖頭,「沒有……」她決定還是不要說出來,當年他爹盼望著要女孩走火入魔才弄出來這麽一個房間,免得一一心裏有疙瘩。


    一一聽了,馬上又眉色舞的表情,「那不就行了?沒有女孩兒住就給我住嘛,奶奶……」


    一一眨著水汪汪的眼睛,帶了幾分哀求的神色。


    薑漁晚是禁不住孩子求的,尤其,還麵對著一一這雙會說話的眼睛,已現猶豫之色,「這……」同時,看向蕭伊庭和葉清禾,是否同意,還得他們當爸當媽的自己決定。


    蕭伊庭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很嚴肅,「不行!」


    作為父親,蕭伊庭有嚴厲的一麵,但是很少表現出來,可一旦嚴厲,一一就很害怕,眸子裏的亮光暗淡去,也不敢再求奶奶了。


    葉清禾大約猜到他心裏在想什麽,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而後蹲來,微笑著問一一,「兒子,告訴媽媽,為什麽要選這間房?」


    一一有些害怕地看了眼爸爸,說話的聲音都小了,「這間房很漂亮啊……」


    「的確漂亮……」葉清禾暗想,當年他爹是花了多少心血在這間房上,怎麽會不漂亮?「可是兒子,奶奶說的沒錯,女孩兒才住粉紅色的房間呢……」


    一一想不明白這個問題,歪著小腦袋問,「學校規定的嗎?」一一最近對學校規定這個詞比較敏/感,因為葉清禾對他說,上學以後,就不能像在江南的家裏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得遵守學校的規定,所以,這幾日一直在教他學校有哪些規定。


    「這個……還真沒有規定……」葉清禾被問得無話了。


    「那……為什麽不可以?」一一很是執著,堅持了探尋大自然秘密時那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


    「因為……」葉清禾攪著腦汁,「如果別人知道你睡女孩的房間,會笑話你的。」她真是不明白,為什麽一一會喜歡粉紅色。


    「可是……爸爸說,隻要自己開心就好,不用管別人說什麽啊?」一一越來越困惑了,小眉頭也皺起來了。


    葉清禾也越來越困惑了好嗎?覺得孩子他爹有時候說話說得太多了……


    再說了,這不全是他自己鬧出來的嗎?粉紅色的房子是他弄的,女孩子是他想要的,現在來兇兒子?就算他心裏有***,也不應該這麽粗暴地對待一無所知的兒子。


    她瞪了他一眼,把位置讓給他,讓他自己來收拾殘局。


    蕭伊庭沒法子,隻好蹲來,緩了緩臉色,「一一,你不是說要長成真正的男子漢嗎?」


    「嗯……」一一對爸爸還有些餘悸,表情弱弱的。


    「你看看爸爸,真正的男子漢就是像爸爸這樣的,黑白灰,是天空的顏色,是大地的顏色,是海洋的顏色,隻有天空大地和海洋,才能表達男子漢的博大和寬懷。」某人說著男子漢這個詞的時候,很是理直氣壯,完全忘記了當年看恐怖片,還要妹妹陪在身邊的情形了嗎?


    一一還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小嘴扁啊扁的,「可是……我不是給自己選的啊……」


    呃……不是給自己?這倒是出人意料了……


    「那你給誰選的呢?」蕭伊庭一顆心落了地,也許是他過於敏感,也許,是他杯弓蛇影,如果兒子喜歡粉紅色,真的會讓他擔心。


    「我給我的小媳婦兒啊……」他弱弱地說。


    「……」這到底是早熟!還是不熟?!蕭伊庭要無言以對了!


    薑漁晚聽了也大吃一驚,這才多大,哪裏來的小媳婦兒?難不成一一爹媽真給他訂了娃娃親?


    「爸爸,我答應過她們了呀,等她們來北京,就來我們家玩兒,糖果妞最喜歡粉紅色了,我給她們先把房間占著。」一一一本正地說,大眼睛裏依然存了小小的希望之光,希望爸爸能答應他。


    原來如此……


    蕭伊庭總算徹底放心了,「那我們可以把這間房給她們留著,等她們來了,再讓她們住啊。」


    蕭一一的小眉頭擰成一團,更迷惑了,「可是,不是要跟媳婦兒住一個房間嗎?」


    「……」葉清禾聽著要被兒子笑哭了,真是有誌氣的兒子,他是要跟他那一堆的小媳婦兒住一間?她對給兒子做思想工作的蕭大律師表示深切同情,好好兒啟蒙吧……


    蕭伊庭也被兒子的話堵得夠嗆,「聽著兒子,你不能跟她們住一間。」


    「為什麽呀?」蕭一一表示不了解,「您和媽媽都睡一間……」


    「……」蕭伊庭覺得兒子遺傳了他和妹妹的辯才,突破口找得很好,總讓他無言以對,沒準以後會成為比他倆都出色的律師,「兒子,有件事我們要把條理給理清楚,第一,你還這麽小,不能和女孩兒睡一間房……」說完覺得不對,馬上補充,「不,長大以後更不能和女孩睡一間房了……」


    「可是……為什麽?」蕭一一的目光還在爸爸媽媽之間來迴移動,分明在問,那你和媽媽究竟為什麽能睡一間?


    「因為……兒子,你長大就會明白了,男生和女生能在一個房間裏住,要經過法律允許的,有一部法律叫《婚姻法》,你以後就懂了。這是第一。第二,你說的那些小媳婦兒都是別人給你開玩笑胡說的,她們不是你真正的小媳婦兒,頂多隻能算朋友,玩伴,所以,以後不能老掛在嘴上說了,別人會笑話的,知道嗎?」


    是嗎?


    一一真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那……要怎樣才能成為真的媳婦兒啊?像媽媽這樣的,是你真正的媳婦兒嗎?」一一覺得這個問題好複雜呀,比昆蟲的生活習慣還複雜呢……


    「對,像我和媽媽這樣的,我才能叫她媳婦兒,因為,我們是有法律效益的,我們在一起符合《婚姻法》的規定,有結婚證書的。」職業病?還是怎麽的?怎麽跟兒子說這些了……


    蕭一一終於明白了一些,點點頭。


    「而且啊,一個人一輩子隻能有一個媳婦兒的,你看爸爸,就隻有媽媽一個,是爸爸這輩子最喜歡的女人,所以,你那些所謂的一堆小媳婦兒,僅僅隻是玩笑而已,懂了嗎?」他覺得自己要解釋這個問題,比解釋一部法律更費勁啊,但願一一明白了。


    一一是懂非懂地,再度點頭,卻不再糾結於這個房間了,隻對蕭伊庭說,「那爸爸,我們把這個房間留來好不好?」


    解決了一個燙手山芋,蕭一一提什麽他都會答應了,何況留一個房間,而且,這個房間原本就一直留著的,於是他點點頭,表示同意。


    蕭一一開心地笑了,「謝謝爸爸!」


    在這個笑容裏,蕭伊庭看見一一明亮的眼睛裏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在思索什麽呢?他無心再追究了,隻要兒子不再念著要住這個粉紅色的房間就行。


    一家三口迴來,蕭白羽和蕭奶奶早就知曉,所以迴來後的第一次晚餐,蕭奶奶已經做了準備,她迫不及待想要見她可愛的曾孫了,這孩子,比伊庭小時候還招人喜歡,無論樣貌行事各方麵都比伊庭小時候出色,卻遠遠沒有伊庭那麽淘氣。


    所以,把行李整理好以後,一大家子人就迴大院裏去了。


    原本以為隻有他們一家子迴去,而到了那裏之後,才發現蕭城興的弟弟也在,並非刻意為他們的迴歸來聚餐,隻是湊巧遇上。


    一一年紀雖小,記性卻好,也算有心,江南到北京,來來往往幾年,家裏的親戚差不多都認識了,也大致記得一些人是幹什麽的,這個三爺爺,好像是法官哦。


    於是,吃完飯之後,蕭一一來到了三爺爺身邊,趴在三爺爺肩膀上,輕輕問了一句什麽。


    三爺爺聽了,笑眯眯地摸著一一的頭,「是啊,爺爺是法官。」


    他以為,這僅僅隻是小孩子對法官這個職業的好奇。


    一一也頓時眉開眼笑的,對三爺爺提了個小小要求,「三爺爺,您可以給我發一個證嗎?」


    「證?」三爺爺不懂了,看向一一的爸爸媽媽。


    話說一一的爸爸媽媽也不懂啊,這孩子要什麽證?還要到法官爺爺這裏來了?


    一家人原本都圍坐在一起陪著蕭白羽和蕭奶奶說話的,聽了這樣的對話,注意力都被吸引了。


    「嗯!證!」蕭一一還鄭重地點頭。


    「要什麽樣的證?」三爺爺純屬好奇,逗著孩子玩兒。


    「就是可以結婚的證,有了這個證就能叫媳婦兒了,也能在一個房間睡了。」蕭一一絕對一臉的認真和嚴肅。


    三爺爺先沒忍住,噴笑了,其他人緊跟著笑得前俯後仰。


    蕭伊庭瞪著兒子,哭笑不得,這一個午的工作都白做了,這也就罷了,兒子,你能不那麽丟人嗎?


    作為法官,三爺爺還是給這個侄孫子科普了一婚姻法相關規定,「一一啊,這個結婚證呢,不是我這兒發的,得在民政局發,而且,法律有規定,男孩子要到二十二歲才能領結婚證呢!一一,你還太小,怎麽,就想媳婦兒了?」


    話說一一根本不明白大家在笑什麽好嗎?隻是覺得,還要等到二十二歲啊,那他今年才七歲,還有十五年呢,十五年,多長啊……


    難免地有些沮喪。


    爸爸說,一個人隻能叫一個最喜歡的女孩媳婦兒,他還一本正經地想過了呢,他的一堆小媳婦兒,不,爸爸說是朋友,他都很喜歡,要說最喜歡誰還真難挑,想了很久,才決定最喜歡糖果妞算了,因為她的名字好聽,糖果妞啊,聽起來就很好吃……


    他沮喪的表情更逗樂了大家,三爺爺打趣蕭伊庭,「毫無疑問,這絕對是你親生的,都不用做鑑定了,深得你的真傳……」


    「三叔……」蕭伊庭意識地看了眼葉清禾,拜託,他都四十多歲了,還拿他年少時的事打趣呢……


    三爺爺笑得更大聲了,還拍了拍蕭一一的頭,贊道,「不錯,小夥子,有出息!」


    「……」蕭伊庭再度無語,三叔,別忘了您是法官,法官啊……


    ——————————————————————————————————————


    蕭伊庭為什麽會對一一選擇粉色房間有這麽大的反應,葉清禾猜的是他心中一個過不去的坎——範仲。


    而事實上,她的確猜對了。


    時間總是在以它自己的速度不急不緩地穩步前行,無論世間悲喜幾何,離人幾多,逝者已矣,時間從不會為之停留,更不會為之刻意留印記,記得的,隻是親人,朋友。或者,時間的無情也註定每個人都迫不得已地隨著時間的流繼續前進,會歡笑,會舒心,會有自己的幸福,然而,內心裏總有一個角落,是專屬於他的,這個角落會跟其它的空間隔離開來,隔離的方式,叫銘記。


    挑了個屬於自己的時間,沒有帶葉清禾,再度去範家探望。


    對於自己能做的事隻有探望,他覺得無能,而又無奈……


    範家二老對他,仍然像從前他每次來探望時一樣客氣相待,曾經割心切膚的傷對二老來說是永遠也無法平復的,當年從老家帶迴來的男孩已經長大,叫範安晏,重複的「安」字,算是人生最質樸的真諦——但求平安。


    範安晏應該是範老堂兄或者堂弟的孩子,眉眼間和範仲十分相似,個子比範仲高大些,較之範仲更顯英氣,早兩年已經大學畢業,如今已經在自創事業,小夥子很有前途。


    在這十年裏,範安晏是二老最親密的陪伴,二老將他視為兒子,而這孩子也懂得感恩,始終孝順二老,在二老痛苦淒涼的生活裏,總算是一份安慰,至少,二老的晚年沒那麽孤獨……


    從範家出來時,範老送他,和他一起走了很長的路。


    範老告訴他,謝謝他以及寧子辰安幾個常常來看他,範仲的朋友裏,也隻有他們三個還有這份心了。過去的一切,不管怎樣,都已經過去,再痛再難,也是要生活去的,所以,不必再惦記著他們兩個老的了,放寬了心,好好地生活,即便像他和老伴這麽大年紀了,也會好好生活的,這樣,範仲有知,才得安寧啊……


    道理,每個人都懂的。


    隻是,放和忘記,卻要很長很長的時間,而我們每一個人,在時間的流裏,隻能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地想起,身不由己地懷念,身不由己地,繼續隨著時間一起前行……


    既然迴到北京,就得為以後的生活做規劃。


    說實話,在家裏當了這麽多年奶爸的他,工作一直處於悠閑狀態,以圍著老婆兒子轉為樂,工作有些隨心所欲。


    而今,一一已經上學了,顯然,他這個奶爸已屬多餘配置,他得自找地方發光發熱了,曾經結束的律所,是否開起來?


    他把這個想法跟葉清禾一說,葉清禾舉雙手贊成。


    其實,隻要是他想做的事,她都會舉雙手贊成的啊……


    於是,在經過周密的籌劃,已經各項準備之後,他的律所終於重新開業了。


    十年,風雲變幻,他的鼎盛時代早已遠離,不知道這重振旗鼓,打開的會是怎樣一種局麵。


    葉清禾作為他的妻子,更是他最默契的助手,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他怎捨得她辛苦?一再勸說她在家休息,他完全有這個能力養她,她卻不願意,還故意攀著他的脖子搖頭微笑,「不行!我二哥這麽帥,而且越老越帥,我不時時刻刻跟在旁邊,被別的女人看上了可怎麽辦啊?」


    他笑,咬她的嘴唇。


    這樣的話,固然是玩笑,他們之間的感情,還容得一粒沙?


    終於點頭同意。


    而她,也終是滿足。生命如此倉促而短暫,她隻是希望,生命中的每一秒,都不要浪費地和他在一起,也許,隻有像她這樣,不知道未來時日幾多的人,才格外珍視每一秒的流逝……


    律師事務所的業務漸漸鋪開,一切朝著良好的軌道前行,而這天,事務所卻來了一名新法律生,前來聘律師助理。


    葉清禾幾乎不認識眼前這個姑娘了,高挑,修長,微笑時清麗雅致,一旦迴答問題則精明幹練。


    她看了看履歷,沒錯啊,真的是小魚,當年那個瘦兮兮的丫頭……


    「小魚!好久不見了啊!」她記得最後一次見小魚,得是好幾年前了,小魚考上了大學,便離開了小鎮,後來,也就上有聯繫,再沒見過麵,對啊,小魚當初考的不就是法律專業嗎?


    「清禾姐姐。」小魚也很激動,「你還是那麽美,時間都捨不得再傷害你了,真好……」


    「美的是你啊!小魚!我……我真差點認不出來了!」葉清禾鮮少贊人,因為不擅長,此刻真心贊小魚,卻也覺詞語頻發,隻覺如今的小魚果當刮目相看,尤其,如此美麗的同時,還有著這麽優秀的履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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