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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過了三天,翻過山看到有官道後,江晨也不知道這時候自己在何處,想找人問,一路都沒見到有人,一咬牙,認了個方向,就向著西走去,如果方向不錯,這樣走,當會走到長安。


    再走了半天,看到一個村莊,似是有人煙的樣子,江晨和萬豪走了過去,村裏倒真有人,不過都隻是老幼,青壯都不見了,問起,說是被大晉官軍拉了壯丁,男的去從軍,女的則是被帶走說去做飯什麽。


    江晨問起這地方的時候,已在京兆郡境內,說是離長安有百來裏地,順著官道向西南走即是,江晨這才知道,自己這向北走多了。


    辭別村裏老人,折向西南方,又走了三天,吃食完了,就摘野果,或者是吃些蟲蟻鳥獸,反正江晨一路吃了不少,三天後,這才遙遙看到了長安城的影子。


    望著遠處的長安城,江晨隻覺得從沒像現在這般的想念長安,想念自己的親人們,這個他來了一年多的大城,也從沒像現在這般給予他溫暖。


    萬豪望著遠處隱約浮現的城牆,拉了下江晨的衣服問道:“指導員,那就是長安?”


    江晨點點頭,手拂了拂他的頭:“不錯,那就是長安,大晉除了都城洛陽外,最大的城市,未來我們要在那兒生活很長時間。”


    萬豪撓了下頭:“長安好像也不大啊,感覺比留城大不了多少。”


    江晨有些哭笑不得:“長安比留城大太多了,你現在看著不大,那是因為離得還遠著呢,我們從這兒走過去,還有二十裏路呢。”


    萬豪嘿嘿笑著,有些不好意思,小孩子心性,才片刻就忘了剛才的尷尬,在向長安去的路上,一直拉著江晨問著長安和延安的事情,雖然這些事情在路上江晨已講了不少次。


    見到了長安城,江晨反而不急了,看天色,就近找了個村子,村子沒什麽人,十室九空的樣,有一兩個屋沒空,卻住著的是老得走不遠在等死的,這離長安如此近的村鎮都是這樣被兵亂禍害過,想來從長安到洛陽這一路,估計多數村鎮縣城都差不了多少。


    隻是找了個空屋住下,四處翻找,一點糧都見不到,隻能是又吃路上找到的一些野菜野果,僅餘的一點糧,江晨給了萬豪,明天到了長安,有的是機會找吃的,沒必要再留下幹糧。


    半夜時,江晨聽到似有大量人馬走過的聲音,他大驚,拉著萬豪就躲進了邊上白天看好的一個地窖,方躲好,就聽到外麵雜亂的行軍聲音,江晨試著仔細聽了下,卻是沒聽出什麽有用信息,他不清楚這行軍的是哪方麵的人,隻能繼續躲著不敢出。


    等這一次行軍的過去,江晨才出了地窖,村子倒還沒受什麽損壞,畢竟村子離官道還有個幾十丈的距離,隻是能看到一些翻動過的樣子,想想,也沒再在屋裏睡覺,找了些被褥,直接就鑽進了地窖裏,雖然有點潮濕,墊上木板幹草,倒還不覺得,環境是差些,卻覺得安心了不少。


    才睡下兩個時辰上下,近天亮時,又聽到大量的人馬向著長安方向進發,聲音稍大些,聽著就隻是說要到長安這樣的話,外麵


    還是翻箱倒櫃的聲音,然後再漸漸遠去,直到完全沒有聲息,江晨這才和萬豪又重新睡了過去。


    醒來後江晨腦子裏就在轉著,兩撥人馬開撥過去,都是往長安方向,難道說長安現在不安全了?


    想到此,江晨醒來後沒第一時間就往長安去,兩人一路走一路查看,路上是能看到有大批人同時出發的樣,這讓江晨更是小心,二十來裏路,居然走到中午,才接近長安,當見到長安城的時候,江晨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進長安城了。


    他最近的就是東門,離東門一裏地時,他們已不能再接近一點,因為有大批的軍士紮了營在東門附近,別說要進長安了,看那樣子,蒼蠅都沒一隻能飛進去。


    江晨沒敢多看,隻看到在紮營的軍士時即離開,退迴來的時候,還遇上一些探子,看著他帶著個小孩,身上穿的又破爛,以為是逃難來的,望了望,讓他們趕緊離開,倒是沒為難他們。


    江晨倒是很想問問他們是屬於哪一方,不過也知道,話一出來,自己估計就跑不了了,是大晉官軍還好,如果是司馬冏的人,自投羅網的事,江晨可不會幹。


    走遠了,看不到軍營,江晨才又繞了一圈,往北而去,到下午申時過,看到北門也一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江晨心裏稍有了些把握,再又花時間繞往西門,再看到也是圍著時,他算了下就這東北西三個門軍營大致的人數,明白了,圍著長安城的是大晉的官軍,不是司馬冏,司馬冏沒有這麽多人馬,他如果還有這麽些人,早打下弘農往洛陽去了。


    江晨心裏稍落,再轉迴來,去往延安,這一繞來繞去,到近天黑時,江晨才到了延安,令他沒想到的是,延安也被弄成了個軍營,遠遠就能看到大門口守著的軍士,他們的圍牆上,也站著軍士,看這樣子,戒備還極其森嚴。


    想了想,江晨找地方把自己洗幹淨了,衣服破爛那就沒法了,倒飭幹淨能看出自己是什麽人就行,看自己樣子比之前好得太多,江晨這才向著延安走去。


    遠遠地就被外圍的軍士攔住了,江晨報上了自己的身份,那軍士聽到江晨的身份時,眼睛都瞪大了,連續問了兩句:“你真是長安縣令江大人?”直到江晨肯定說了自己就是江晨後,那軍士招唿了幾個軍士來,自己先飛快跑去往延安裏報訊。


    那幾個招唿江晨的軍士望著江晨,眼神非常熱切,江晨有些弄不明白,這些軍士似乎對自己很熟悉,而且看他們的眼神,有一絲絲的親切之意,說是招唿他,還不如說是簇擁著他往延安去更貼切。


    還沒到延安,就看到剛才去報訊的軍士領著一幫子人向著他急切地走來,還沒近前,江晨就看到走在最前麵的,卻是自己的結義兄弟,本來應該遠在涼州的張宗道。


    江晨大喜,飛跑過去大叫道:“二哥,你怎麽來了?”


    張宗道也是大喜過望,跑過來抱著江晨大笑道:“四弟,長安出事,延安又被齊王圍了,你一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我們可是一直惦記著,現在你吉人天相,安然無恙,實在太好了,太好了!”


    兩人自從張宗道去了


    涼州戍邊後,也是很長時間沒見,能在江晨失蹤一個月後再見到,真的是喜出望外了。


    眾人隨著江晨他們一起進了延安,方坐定,張宗道還想再問問題,江晨苦笑道:“二哥,我餓了一天了,先弄些吃的來,吃完了再細聊。”


    張宗道看著江晨那樣,不由嗬嗬大笑,自己也是急切了些,哪想得到江晨還會餓肚子,遂急忙安排了吃食,江晨和萬豪二人狼吞虎咽吃了,再喝了些水,感覺到肚子再裝不下,這才歇了下來,在延安這一餐,算是把之前一直欠著的食物全補夠了。


    江晨沒形象地倒在榻前,嘴裏問道:“二哥,你怎麽會來到長安?是被調來的?”


    張宗道看著他的樣子,隻覺得一絲親切,兩人自從在長安為了同一目標拴在一起後,真的像是兄弟般在相互扶持,江晨這毫無形象的樣子,他卻覺得非常正常,他手在江晨大腿上拍了下笑道:“還不是你報的訊啊,當時傳到涼州的時候,我和大哥就商量著,是不是要迴長安來解圍,但是沒有調令,我們私迴長安,那就是重罪,後來我們就想,既然司馬冏會打旗號,那我們自然也要打旗號,所以,打了個勤王平亂的旗號,我們調了三千人,從涼州趕了來,其實我們也就到了兩天時間,今天一早才從西門換防到了這邊,想著你延安就在這兒,所以幹脆把營地安紮在了延。”


    江晨這才明白,為何外麵的那些軍士看到自己很是親切,原來都是李建武和張宗道的屬下,知道他們是結義兄弟,又時常聽到說起自己大名,自是非常親切了。


    江晨道:“那你們以名義來,朝廷沒什麽說法?”


    張宗道笑了笑道:“我們打的旗號是平亂啊,司馬冏本來就是作亂,前麵朝廷已定性了,我們提前打出旗號平亂,不僅無過,反而有功,而且涼州那兒雖然調了三千人來,有大哥堅守,胡人也沒一點辦法。”


    江晨道:“昨天晚上我聽到有大隊人馬往長安來,那是朝廷的官軍?”


    張宗道點點頭:“不錯,是剛從司州,荊州,秦州各地調來的,他們來了,所以我們才換來了這兒。”


    江晨笑道:“聽這意思,司馬冏其實是被圍在長安城裏了?”


    張宗道也跟著笑道:“三天前司馬冏就趕進了長安,所以他四門緊閉不出,我們圍著,現在還沒統一思想如何進攻,最主要是朝廷,還沒來出一個章程,也沒有一個牽頭的人來,告訴各方的人如何攻打長安。”


    江晨奇道:“這樣的事,前麵沒說清楚?難道朝廷裏對司馬冏還沒一個定性?”


    張宗道說道:“定性是肯定定性了,叛亂,誅九族不可能,但如果抓到司馬冏,他也難逃一死,你也知道,現在朝廷裏是賈後當權,對於司馬家的這些王爺,她是不會仁慈的。而且像東海王司馬越這樣的同姓王,也主張處死司馬冏,所以,隻要長安城破抓到司馬冏,他不管是在長安,還是押迴洛陽,都難逃一死。”


    江晨笑道:“都定性了,為何現在圍城了,還沒人領軍和計劃如何進攻?”chap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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