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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隻要有田地,隻要天下還稍太平,以中國百姓能吃苦又勤勞的屬性,基本都能自給自足,勤勞些,地多些還能有富餘,把自己的日子過得較好。所以,很多時候說大晉的亂,其實是從世家門閥們拚命給自己劃拉土地開始,無田地無恆產的農民們,很容易就因混亂形成流民,反正不去流動那就餓死,而流民會更讓社會更混亂,形成一個惡性的循環。


    江晨笑著讚了句:“二崽大叔真能幹!”


    二崽還沒說話,他姑娘就搶著說道:“我們家可是耕讀傳家,我爹是耕,我是讀,可惜我爹啊,就總念叨說我要是個男兒身就好了,哼,我現在好像也不差啊!”


    二崽哭笑不得:“我哪有總念叨啊……”


    姑娘又搶著說道:“還不是爺爺狠狠罵了你,你才沒念叨的嘛。”


    二崽被女兒當著一個陌生人的麵揭了底,臉上有些掛不住,伸出手似是要教訓一下自己的丫頭,伸舉起來,卻隻是在她的頭上撫摸了下頭發,那愛憐的樣子根本不用裝,想來是二崽起初有重男輕女思想,後麵麽估計也疼愛得不行了。


    江晨輕輕笑了下,剛想說兩句話開導下二崽,外麵突然有人跑了來,非常慌張的樣子,江晨扭頭望去,卻就是剛才與二崽一起守著村口的那個壯漢,後麵還跟著幾個青壯,也是一臉的慌張,一見到二崽就叫道:“陳哥,他們說流民馬上就來了,前麵那村的有人逃了過來,說流民正在搶他們村。”


    二崽急急地站了起來,哪還想得起剛才在跟自己女兒在爭辯:“跟我爹他們說了嗎?”


    那壯漢呆了下:“我忙著跑來跟你說,還沒來得及跟陳老爹說。”


    二崽一拉他:“走,他們在祠堂。”


    幾人嘩地出了院子,向著祠堂方向奔去,江晨一手拿著那大餅,有些猶豫自己要不要跟著也去看看,這還沒轉過念頭,姑娘一拉他也向外跟著去了,嘴裏說道:“走,我們跟著去看看。”


    江晨被姑娘拉著,這不去也隻能去了,無奈隻能三兩口把大餅塞進了肚子裏,緊隨著姑娘往祠堂方向奔去。


    村子本來就不大,這一嘈雜的聲音響起,各家都出了來,聽到一路的信息,村民們自是沒有主意,也隻能是跟著一起往祠堂去聽鄉老們如何決定。


    前麵那姑娘還拉著江晨的手一直走著,後麵似也覺得這樣稍有不好,這時放開,卻又覺得有些著了痕跡,轉頭看了下江晨,卻是一臉坦然地像是沒有感覺般,姑娘也就當拉著自己父親般,沒在意地繼續拉著江晨前往祠堂。


    到祠堂時,祠堂前的空地已擠滿了整個村的人,江晨望了下,整個村男女老少加起來,還不到一百人,但看所有人的穿戴什麽的,至少這個村的村民都屬於稍富裕的的村,至少每個人都是幹淨整潔,穿戴齊整,並沒哪個人穿著破爛,如說現在祠堂內有人穿得比較破爛,那就是江晨這個外人。


    江晨到了的時候,與二崽一起看守村的那個正在跟二崽的老爹在說著話,二崽老爹聽他說了情況後確認了下:“你確定是聽到那人說了,流民們已到了河中村?”


    那壯漢急急點頭:“是的,那人叫鍾三,我以前認識,就是河中村的,他剛才跑來說的。


    ”


    二崽老爹信了幾分,但這是大事,為了更確認一些,他又說道:“河中村到我們村也就兩裏多地,離得很近了!那個鍾三呢?在哪,你叫他來我問問他。”


    那壯漢四處看了下,卻沒看到剛才來報信的鍾三,急得他大叫道:“鍾三鍾三!”叫了半天,也沒見到那個鍾三出現。


    二崽老爹奇道:“剛才他通報你後,沒跟著你一起進村?”


    壯漢瞪大眼:“我聽到這消息著急,急忙就跑來通報了,也沒注意到鍾三有沒跟著我進村。”


    二崽老爹這下坐蠟了,沒見到人,確認不了,如果現在就逃,那拖家帶口的,不到約定的時間逃走,好多家的細軟都來不及收拾,損失可不是小數,如果不逃,這二裏地,可以說片刻即到,誰也不敢用全村村民的性命來保證流民不會來到。


    那壯漢急得汗都下來了,他也不是笨人,自是明白現在問題的嚴重性,但就是不見那個鍾三,這消息該如何確認?


    二崽老爹倒是個比較殺伐果斷的人,知道這事不可能是那壯漢自己亂搞出來的,目前是要以最快速度找到鍾三確定消息。他深吸一口的氣,手指點了幾個人,有二崽和那壯漢加上其他的五六個青壯:“你們幾個,趕緊到村裏各處去搜索一下,隻是這麽一會,那鍾三應該還在村裏,跑不遠。村口附近的山裏河邊,也去尋找,以一刻鍾為限,找到找不到都要迴來。”


    幾人應了,急急地出了祠堂,出了祠堂,幾人分派了下人,朝著各方向跑去尋找那鍾三。


    二崽老爹等人走了,又說道:“現在各家迴去,把貴重的東西收拾在身,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找個穩妥的地方藏好,還有幹糧,多帶些,一刻鍾後,如果沒找到鍾三,我們還是先按原來的計劃撤走。快去!”


    二崽他爹在村裏估計非常有人望,如此安排,百來號人居然沒一個人反對的,聽說快去,都急急地迴往自家,至於如何去隱藏自家的值錢東西,那就看各人本事了。一時之間,祠堂裏人走得就隻剩下二崽他爹和姑娘,再就是江晨這個無所事事的外人。


    姑娘道:“爺爺,我們也迴去收拾一下嗎?”


    老爹點點頭:“當然要收拾一下,幹糧要帶足。”說完先迴往自家。


    姑娘一拉江晨,跟著自家爺爺迴轉,姑娘也沒想著,自己這一直拉著江晨的手沒放有沒什麽,這時候大家著急,估計她也早忘了還拉著江晨。


    到了自家院子,終於想起了還拉著江晨的手,這不放那肯定不行了,根本沒辦法去收拾東西,姑娘臉稍一紅,把江晨扔在了院子裏,自己進了屋,一會出來,拿著一套幹淨的男人衣服遞給江晨道:“這是我爹的衣服,我洗幹淨的,看你身上的衣服早破得不行了,先穿上。”


    江晨也沒客氣,等姑娘進了屋,隨便找了個角落,把自己身上的那套破爛脫下來扔了,再換上二崽的衣服,衣服洗得很幹淨,帶著一絲陽光曬過的清香,雖然江晨穿著稍顯肥大,長度卻合適,江晨也沒在意,這比自己那破爛好得太多了。


    稍一會,爺孫倆就出了屋,江晨望過去,兩人各帶了兩個包袱,姑娘出來後把一個包袱遞給江晨:“看這樣子,到時流民來了,你隻能跟著我們一起逃了,你什


    麽也沒帶,這個裏麵帶了些吃食,你帶上吧。”


    江晨望著那個不算大的包袱,心裏有點吃味,這姑娘對自己這個才見麵的人也太好了些。


    二崽他爹見江晨還在猶豫著,一把把包袱拿過來掛在江晨肩上,嘴上說道:“你就拿著吧,也就一些幹糧不值什麽錢,但這一路真要逃命,不知何時才能迴來,你不帶些能不能逃過也不確定。”


    江晨心裏歎了口氣,為這家善良的村民感動,想了想,他從胸前袋裏掏出從自己衣服裏拿出來的一些金銀,這是他一直帶身上的,就擔心萬一某一天流落的時候能用得上,掏出來後遞給了二崽他爹:“老伯,我身上就帶著這些不能吃喝的金銀,您看……”


    二崽他爹見到那錠金,眼睛亮了一下,卻沒接過來,對著江晨一笑道:“你這錠金不知道能買多少幹糧了,沒必要。”


    江晨也笑道:“金銀雖然貴重,卻不能吃喝,關鍵時候真不如一塊餅能救命。”


    二崽他爹還是沒接,笑了笑:“看你樣子就不是一般人,果然,隨身能帶著這樣金錠的人並不多。”


    江晨拉過姑娘的手,把金錠放到她的手裏,姑娘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手裏已被江晨塞進了金錠,她嚇了一跳,手一鬆,金錠掉在了地上,嘴裏急急說道:“我不要我不要。”


    江晨蹲身撿了起來,往二崽他爹手裏一塞說道:“老伯,對於我來說,這錠黃金真不如你這包幹糧更實在,而且比這錠黃金更貴重,還包括了剛才的那個餅那碗粥,可以說是救了我命了,這可比什麽黃金更有價值。”


    二崽他爹想再推托,江晨這下就沒放手,態度非常堅決,他也沒再堅持,把那錠黃金塞入自己的包裏,說道:“行,我也就不再矯情了,難說以後我們還會再交集,這到時再還以可。”


    江晨笑道:“肯定會有交集,你們這救命之恩我可不會忘。您也別客氣,就當是我給……嗯……添一份嫁妝吧!”


    二崽他爹望著自己孫女笑了:“她叫陳舞。”


    江晨也沒在意,笑笑:“那我就叫你小舞了,你肯定比我要小。”腦子裏卻在轉著,這名字自己聽著很熟,自己以前肯定是沒見過的,難道是大晉的某個名人,後世來的自己隻是忘了。


    陳舞眼睛亮亮地應了,看來這孩子也是在家隻有她一個小孩,現在有一個人當她像妹妹般,她自是高興萬分,而且江晨氣質什麽的看著就是不凡,以後誰知道會不會因此有什麽不凡的際遇?


    江晨他是沒想起來,陳舞就是後來賈後身邊的人,在用酒棗灌司馬遹然後擬假信的時候出了大力,現在自然是沒去洛陽,也沒能出現到了賈後身邊,不過,她在遇上江晨後,估計這輩子也沒機會再去洛陽賈後身邊了,而且本來該被賈後坑的司馬遹已成了爛泥一堆,現在的假太子劉文貴,因江晨擔心未來會是又一個因酒誤事的人,所以拚命了訓練了他的酒量,現在酒量好得一批,別說吃酒棗醉了,來一壇子高度的桃花釀也不一定能弄醉他。


    二崽他爹看著自己孫女,輕輕一笑,似是知道自己孫女的想法,也沒再多說什麽,前麵帶著路,先往祠堂去,江晨和陳舞跟在後一並到了祠堂。chap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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