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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安全屋是在一間空屋內,空屋被江晨買下,就在院子裏挖了個地窖,再蓋上木板,防水,上麵鋪上厚厚的泥土,開口卻是在牆頂上,像江府那樣,牆弄成夾層,人先上到牆頭,再往下去連通地窖,不把房子拆了,打死也猜不到開口是在上麵。


    安全屋裏隨時備有清水幹糧,有床有被褥,還有換洗的衣服,男女皆有,連茅坑都挖了一個,條件雖然苦了些,但在這樣的地方一躲,想找,基本是不可能。


    到了安全屋,四人都進去,點上油燭,江晨這才長吐了口氣,笑著對秦香蓮說道:“香蓮,想來芊芊把目前的情況跟你說了。看這樣子,司馬冏肯定是反了,按我的預估,司馬冏這次肯定沒辦法成事,你還呆在他身邊,很可能會受他連累。沒事,現在總算安全了。”


    秦香蓮剛才跟著他們四處奔逃的時候,一句話也沒說,到了安全屋,現在看著,卻是眼裏帶著點水霧,聽著江晨所說,她哽咽了好一會才說道:“公子,我這樣一個卑賤的人,你還在這樣危險的時候,惦記著我會不會出事,我真是……”


    江晨一笑:“說那些幹嘛,既然你是為我們做事的,而且幫了我們那麽多忙,現在這時候,我們怎麽可能會拋棄你不管呢?”


    秦香蓮哽咽了好一會這才停了下來,眼睛汪汪地看著我見猶憐,她這樣子,江晨上一世加上這一世如非見慣了世麵,難說也會看得心旌搖曳,無怪乎這麽長時間司馬冏會一直寵著她。


    馬芊芊看了眼秦香蓮,搖搖頭,看著秦香蓮我見猶憐的樣,她也明白了為何司馬會如此寵她,幸好自己的江公子隻喜歡自己一個,像這樣的狐媚子,並不是江公子的菜。


    江晨望了眼她,看到她的樣,哪會不明白馬芊芊心裏在想啥,他暗暗笑了笑,繼續道:“這段時間,你最好就呆在這裏麵不要去哪了,這兩天長安會混亂不堪,反對司馬冏的人見到你,不介意會順手對你不利,你在外麵很危險,這裏麵吃住能讓你呆上一個月左右,如果外麵安全了,我會來叫你出來。這段時間就委屈你一下了。”


    秦香蓮點點頭:“公子你是為我好,也就呆個十天半月,沒什麽。”


    江晨點點頭,再交待了一些事情,這才和周正馬芊芊離開了安全屋,其實也為難秦香蓮了,在這樣的地窖裏呆上這麽長時間,耐不住的人真會發瘋。


    不過江晨猜測,過段時間司馬冏起兵離開長安,肯定是會往洛陽去,長安城隻會是一段時間的混亂,司馬冏的兵馬走後,大家該幹嘛還是要幹嘛,到時秦香蓮就可以出地窖了,時間不會太長。


    出來後,大家昨晚一直在忙,到現在,三人都沒休息片刻,連馬芊芊都覺得有些疲倦,想想,江晨帶著他們來到之前劉文貴一直呆的那個院子,這兒一直都比較隱秘,一時半會,司馬冏的人也找不到這兒來。


    各自找了個地,這一睡就昏天黑地直到下午酉時過,起來隨便吃了些幹糧,三人合計了下,到天黑時,要先去打探下那糧倉是不是如他們所想的,司馬冏一時半會照顧不到,如果還未運走,守衛也不是太森嚴,到時就可以想辦法毀了司馬冏的這個糧倉。


    天剛黑盡,準備了一些易燃的引火物貼身藏好,三人就出了小院,找準方向,小


    心地向著那個大院摸去,一路上整個長安城都黑燈瞎火的,看不到一點燈光,連城民們都盡量關門滅燈,就算門縫裏不時有人閃過的樣,卻還是沒一點燈光,這樣的時候,能不引起注意才是最好。


    找到那個大院,江晨心裏一沉,隻見到不少的牛車馬車正在從院內運著糧草,搬運糧草的不是軍士,卻是一些城民,江城腦子一轉,想到了今天抓壯丁,估計是用來做後勤來運這些東西的,不少的軍士站在監督著,看著守衛倒是不太嚴,隻是想再破壞毀了糧草,就不那麽容易了。


    從大院邊退了迴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周正歎了口氣:“我們還是慢了一步,司馬冏也想到了。”


    馬芊芊道:“我覺得沒什麽了,我們破壞了他向胡人借的兵馬,無兵馬就算有糧,司馬冏也沒多少作為了。”


    江晨笑道:“其實這更確定,大營那兒糧草被燒了,不然司馬冏不會如此著緊院子裏這批糧草,今天這才戒嚴,就來運糧了,看那樣子,估計是早來了。”


    周正一想,不由也笑了:“公子如此一解釋,那肯定不會錯了。”


    江晨道:“就算從中午開時運糧到現在,院子裏那麽多的糧,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運得完,一半估計都夠嗆,現在能毀多少是多少,不管如何,能給司馬冏找點麻煩是點麻煩。”


    周正道:“公子你說吧,如何做。”


    江晨想了想之前與馬芊芊探路的情況,說道:“隻能從後院那兒看能不能混進去了。如果能放一把火,這些糧草估計能燒去大半。”


    不管是《三國演義》,還是《水滸傳》,或是其他以後的那些話本,說到毀糧草,基本都是說一把火燒了糧草,現在這樣的土木的房子,再加上易燃的草料糧食,確實用火更簡單直接,再說,江晨一直以來都喜歡用火。


    三人繞了個圈到了大院的後麵,一看心涼了,後院的後門也點著好多的火把,也有一些車在運糧,隻不過這後麵因巷子太窄,隻能是那種簡易的單人獨輪車,也有一些軍士在守著後門,看著青壯們在搬運糧草。


    離得遠遠看著大院,圍著一圈都有軍士在看守,火把把大院一圈照得燈火通明,這更證明了江晨所說的,大營裏的糧草估計出了大問題,所以這兒的糧草就成了司馬冏的救急,不然當時江晨他們來探的時候,院外都沒見到人。


    別說三人想從後院混進去已無機會,就算找個沒有守衛的圍牆翻進去都不可能。


    無奈地望著忙碌的大院,周正和馬芊芊隻能看著江晨問道:“怎麽辦?”


    江晨苦笑道:“還能怎麽辦?這樣守衛森嚴,根本沒機會進去。”


    馬芊芊和周正平時就算覺得江晨是無所不能的,腦子一轉,馬上就能想到辦法,現在這等情況,江晨腦漿都想爆了也難以突破守衛進入。


    黑暗中望著大院想了半天,江晨歎了口氣:“沒辦法了,走吧,就算有這一院的糧草,也不過是給司馬冏續幾日的命,他是不可能選擇成功的。”


    轉過身來正想著,恰好看到又一輛獨輪車從大院內推了出來,江晨腦裏靈光一閃,急問道:“這樣的獨輪車容易找到嗎?”


    周正笑道:“當然容易找,長安城裏好多人用不上牛車馬車,多是用這獨輪車來運東西。”


    江晨笑道:“你看啊,他們運糧,是從這大院出來,然後出城是吧?這一段路在城內,軍士們不可能都守衛得到,我們隻要推一輛空去往大院去,你說,他們能想到我們不是去運糧的嗎?”


    周正眼睛一亮,接著江晨的話說道:“這些推獨輪車運糧的人,軍士們都是現去街上拉來的,他們也不可能都認識,這樣,我們非常容易就能混進去,隻是馬姑娘是女的,運糧的都是男的,她不容易混進去。”


    馬芊芊道:“那還不如我們找輛牛車馬車,這樣趕著進去,我還能在車底下躲著一起進去呢。”


    江晨想了想:“牛車馬車一下子不好找,江府和‘天上人間’有,我們現在不敢迴去,而且我想,牛車馬車少見,難說軍士們就知道有多少輛,馬夫都認識。還是獨輪車更好些,到處都找得到,人數也多,軍士不可能記得全。”


    馬芊芊道:“那我就不能跟著進去了,我進不去,就你們倆,很危險啊!”


    江晨道:“沒事,我們就是進去抽個空放把火,我想現在大院肯定是外緊內鬆,進去後就比較容易,放了火,我們可以若無其事地拉著糧草出來,等火燃起來,肯定是一片混亂,到時我們想抽空跑了也容易。”


    馬芊芊想了想,點頭道:“行,到時我看著你們,出了大院,我遠遠跟著保護你們。”


    江晨應了,再商量了一下細節,馬芊芊自是離開去找地方看著大院,江晨和周正則是去找獨輪車。


    確實如周正所說,長安城有獨輪車的太多了,隨便進了兩個空院,就找到了一輛,再開了一個店鋪,後院裏也有幾輛,選了兩輛狀況好的,兩人來長安城的時候,就換了粗布衣,現在都不用再化妝,推著車就往大院這邊來。


    大院後門這是人來人往,觀察了下,找了段稍黑些的巷,兩人推著車,隔著點距離就鑽了出來,出來後江晨還裝作係了下腰帶,然後看也沒看守衛就往後門去,有一個守衛看到兩人從另外路過來,還以為兩人去偷懶撒個尿什麽的,指著兩人說了句快點去幹活,就沒再管兩人。


    江晨和周正兩人輕鬆推著車到了後門處,果然後門守衛的看都沒看兩人一眼,揮揮手就讓兩人進了大院內。


    周正對著江晨比了下大拇指,江晨一笑,其實這非常簡單,人的心理,這些都是被抓來的,他們被抓來時都是滿腔的憤怨,如果不是有軍士守衛,估計都會逃得一個不剩,所以沒人想得到,會有人主動來推車。


    進了院內,果然,守衛就少得很多,一個院子裏就一個在門口看著,有的院子就讓人自己進去搬了自己出來,幾個守衛聚一塊聊著天。


    江晨進來後大致看了下,可以看到後院已搬空了兩三個院子,再往前,有推著獨輪車出來的,再看前麵,中間的院子就沒人守衛,也沒人往裏麵去推糧草。


    兩人推著獨輪車就往中間去,守衛們看著,隻是看了一眼,就沒管他們倆,隻顧自己吃喝聊天。


    江晨見剛好有一輛獨輪車從一個院子出來,那院的守衛估計就聚在一起,也沒人在院子,他和周正推了車過去,看看沒人注意,他使了個眼色,周正推著車往下一個院子去,看剛才聚著的有四個人,很可能再後麵那個院子也是一樣的沒人在守衛。chap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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