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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香蓮又接道:“來‘天上人間’之前兩天,他接連見了一些胡人,看著像是鮮卑人。”


    江晨愣了下,奇道:“他一個大晉的王爺去接見鮮卑人?這是要幹嘛?”


    秦香蓮搖搖頭:“我也猜不明白,但大致可看出那些人的樣子就是匈奴人,應該不會錯。”


    江晨想半天想不明白,難道是司馬冏要和胡人做生意不成?不然他這高高在上的人,怎麽也不會見胡人。


    江晨隻能說道:“你注意著,如果再看到那個你前麵見的人,通知長安一聲。嗯,到了‘天上人間’你就不管了,我們這兒有竊聽的東西,他們如果在這兒密謀什麽,我們都能知道。”


    想了想江晨還是說道:“我們在包院的主臥室裏也安了竊聽的東西,到時你可以無意引著司馬冏說一些話,看能不能從他口中聽到一些東西。”


    江晨說這時有些尷尬,這很可能會聽到一些不該聽的東西,秦香蓮一笑,也沒在意,對於她來說,能幫到江晨,既然都能陪著司馬冏,也就不會在意一些事讓江晨他們聽去了。


    江晨對於她是極其滿意,對這樣的事都不在意,這是已有了一些專業間諜的意味了,現代的那些女間諜們,為達目的,獻身色誘,無所不用其極,隻是讓人聽聽床根,那是太簡單不過。


    再聊聊,也沒啥可以了解的,江晨把準備好的女人用的香脂粉餅用品那些遞給她,秦香蓮遂告辭離開。


    江晨隨後也從後門離開了用品店。


    目前看來,司馬冏似是在弄什麽事,前麵見的人是漢人,後麵卻是胡人,一樣的是非常機密,可惜,就是不能知道,司馬冏想幹啥事。


    不管如何,現在在“天上人間”自己就占了地利,要讓江長安,還有信得過的家仆,最好大柱也放到“天上人間”,輪流去竊聽,萬一那些人是悄悄來,自己正好沒聽到關鍵的東西,那可是要死人了。


    安排好輪流竊聽司馬冏的事,江晨心裏才落了下來。


    反正這樣的事急也急不來。


    迴到江府,隻見江長安急急過來,四處望望,拉著他進了屋關上門後,從袖裏拿出一個袋子出來遞給江晨,江晨手捏了一下,心裏一動:“琉璃燒出來了?”


    江長安苦笑一聲:“公子,你能不能什麽都能猜出來,我還說給你個大驚喜呢。”


    江晨嘿嘿一笑,伸手進袋裏,拿了兩三顆鴿子蛋稍大些的琉璃出來,這些琉璃看來是融化後隨意就滴落了成的珠子,並不圓潤,拿起來對著光亮,看裏麵的氣泡還有些多,再拿幾相顆出來,有些氣泡大得根本沒法看,顏色倒是非常漂亮,但這樣的琉璃,與天然的琉璃看著還是有些區別。


    江晨歎了口氣,把琉璃扔袋裏後遞迴給江長安:“不錯,能燒出來了,隻是這質量也太次了,裏麵氣泡太多,又不夠圓潤,看看,怎麽想辦法穩定質量,這些拿迴去,重新迴爐,一定要打造出非常精品的琉璃珠,不說什麽完美,至少我看著也要看得下去。”


    江長安張口結舌:“公子,要迴爐?這可是無價之寶啊


    ,拿出去,一顆要換他幾萬錢的,這就拿去迴爐了?”


    江晨吃地一笑:“沒出息,要弄就弄好的,這些東西你也知道是什麽製作的,成本基本為零,以後有的是,所以,不用弄得太多,燒一些非常完美的珠子出來就行,再弄一些什麽造型出來,嗯,弄出來後就歇一段時間再燒,要物以稀為貴,太多了,那就不值錢了。”


    江晨交待了下,比如燒出雞蛋大小的完美圓潤的幾顆就行,然後再燒一些稍小的,到時可以拿去行賄,或者換錢,既然已經能燒出來,控製產量,需要的時候弄些出來去換錢,讓這世麵上流通的不用太多,就像後世的鑽石一般,其實世界上的總產量夠這世上的所有人人手幾克拉的,但幾大出產地控製產量,就成了恆久遠的寶貝。


    這個比鑽石還要簡單,不要錢的東西,比搶錢還要快。


    江長安深以為然,拎著那一袋廢品琉璃又重新去找工匠們迴爐了。


    江長安心情極其愉快,琉璃燒出來,手上多了一種隨時可以換錢的寶貝,自己的緊巴巴的小日子馬上就結束了。


    燒出了琉璃,這幾個工匠雖然已是自己信得過的家仆,還是要防著錢帛動人心,這個就要再調出其他人來防備這幾個工匠了。


    當然,有琉璃,還要有銷售的渠道,這要等秦遊從涼州迴來,也等再燒出質量穩定的琉璃,就可以進行了,到時北邊可以坑胡人換牛羊皮毛,南麵坑南人換糧食魚肉,坑人的日子過得不要太舒服。


    其實他更關心的是,迴到洛陽的劉文貴現在如何,他這可是瞞天瞞地瞞住所有人,誰知道他會不會精神在某一天崩潰,又會不會被太子妃發現?不過他知道自己也隻能是幹著急,自己在長安,能幫他的隻有劉濤,很多時候,劉濤都幫不了他,隻能靠他的隨機應變。


    不過現在沒任何消息,其實也代表了一切安好,要是劉文貴的事發,現在估計天都要通了,哪還能讓他安穩地做長安縣令。


    果然過了幾日,劉濤的密碼書信到了,這非常簡單,看一遍就會,按著密碼,尋找出在《詩經》上的文字,拚出來後,江晨心更安了,一切無恙,劉文貴在麵對賈後時全我破綻,就連與太子妃和他的美人們同床共枕,也沒人能發現,稍有些差異,也會認為是他去長安時間太久,還有就是一路來被追殺嚇到,人才有了改變。至於那胎記的問題,劉文貴的傷勢好了後就形成了一個大大的疤痕,解釋了一下,就沒人再追問。


    估計誰也不敢相信,有人敢這麽大膽換了太子。


    迴了信讓劉濤隨時注意賈後,別到讓曆史再演,那自己就白忙活了,雖然賈後計謀太子是兩年多三年後的事,誰知道會不會因為江晨自己的原因,曆史提前出現呢?


    這是非常有可能的一件事,曆史上的太子司馬遹,幼時被譽為司馬家的未來之光,長大後卻資質了了,再加上賈後一派,一直都在吹捧放任,讓司馬遹成為了一個最大的紈侉,就算這樣,賈後還是不放心,有計先貶後殺了司馬遹,這才引出後麵更大的大亂。而現在的假太子劉文貴,受江晨他們的影響,也為了自己的未來,其實是非常想做點什麽事出來的


    ,這更容易讓賈後猜忌,難說提前就布局殺他也有可能,隻能是讓劉濤吳天這些離他最近的人隨時注意著,不要著了道。


    放下這一頭的心事,江晨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不過現在是多了一個縣衙要去,他每天都需要去處理一些公文公事,無事就迴江府,或是晚上去延安上課,馬芊芊也不時時跟著他,更多的是在延安裏教授武技,但兩人的關係卻牢固無比,如果不是江晨自己一些莫明的原因,兩人早滾一塊了。


    其實這還是江晨自己的問題,他到現在還沒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大晉人融入這時代,他還總是有種跳出來看著一切發展的那種心態,也因此,當麵對與馬芊芊的最後一步時,他一直在猶豫著,如果他與馬芊芊真的達致最後一下,那就是他放下了前世的所有,在這時代考慮婚姻和傳宗接代,也就真正當自己是一個大晉人了。


    江晨相信這時間也不遠了。


    算算,江晨已近二十歲,在這時代,已是妻妾成群,有兒有女了,他卻還在守著自己的處男之身,原因就在於他外來人的身份,江晨也明白自己的問題,但這問題卻不能對人言,哪怕是馬芊芊宇文曦這樣最親密的人,也不可能告知,這成了他的一個心病,這心病一日不除,江晨知道自己還是沒能接受在這時組成家庭。


    延安經這段時間的發展,又擴大了些,也因江晨自己成了長安縣令,再不像之前那麽小小心心,當心人家說他弄出這個是別有用心,現在不說可以正大光明地發展,但想擴大再招人,卻是沒人再說他。


    他對外一直都宣稱這些人養著是為他種地,為“天上人間”培養分店的人才,反正他真的有田地需要這些學員去種,學員們也真去種了田地,“天上人間”一直都需要人,開分店的事,也一直都在提起,這些都可以成為他的借口。


    還有就是周邊鄉民的小子們,很多都扔進去延安學習,再加上他後麵再弄的那些奴隸,很快,延安內的學員就突破了六百人,再加上教員,還有為延安服務的那些教務人員,延安光教學員就超過了八百人,這還不算紙坊、香坊、酒坊的工匠,還有就是正在新建糖坊的工匠,已輕鬆超過了一千人。


    還有一些因農閑時,就拿東西來這交換的鄉民,也有些經江晨同意,就在延安邊的空地上蓋了房子,依附著延安生活,算下來近一千二百人,在這時代,就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小鎮的規模了,江晨自然不會嫌人太多,現在他又是長安縣令,就把延安正式在長安定成了一個地名,相當於縣下屬的村鎮。


    一般來說,中國古代的政令不下鄉,基本上鄉村的治理,靠的就是鄉老士紳這些自治,延安成了村鎮,那其實延安自己也在自治,這就給了延安非常大的自治權,雖然縣令也是自己,當未來江晨不是縣令的時候,延安也能一樣地延續發展。


    當然,如果再發展下去,聚集更多的人,難說也能升格成縣一級,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很多縣其實也就是這樣弄出來的,大家聚一塊,然後人越來越多,靠自治難以為繼,州郡自也不會放任不管,到時中央政府自會行使治權。chap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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