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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穿過一個庭院,果然鼻子裏就聞到了香水的香味,馬芊芊速度不減,奔到圍牆邊,腳在牆上一蹬,腳上借力,人升了起來,手一搭到圍牆,手上一借力,腿一扁即越過了圍牆。


    香水坊裏黑漆漆的,馬芊芊越過去後,從光亮的地方到了黑暗之處,一時看不到落地的地方會有什麽,她也沒法,隻能是期待下麵是空地而不是一些壇壇罐罐。


    腳下去了一軟,馬芊芊一覺查到腳下是軟的,人即放鬆下來,腳下沒用力,而是順勢收了腳身體團著在這柔軟的東西上滾了過去,兩圈後感覺到實地,這才站了起來,順手摸了下那輕軟的東西,感覺是一袋袋的幹花。


    這段時間香水坊也在慢慢搬遷到延安,想來是製作香水的幹花正好堆在了圍牆邊。


    馬芊芊沒敢停留片刻,人向著右麵轉了過去,雖然很是小心,因速度較快,搬遷堆著一些雜物在院子裏,還是不小心弄出了點聲響。


    就算有聲音發出,她也沒敢停留片刻,直到潛進房間邊靠在一根柱子邊,她才鬆了口氣。


    沒有動靜,想來香水坊裏沒人。


    她又稍待片刻,等眼睛適應了香水坊裏的黑暗,這才慢慢向著酒坊那方向找去。


    香水坊不大,畢竟是做精工的,用不了太大的地方,找了下,在房子的一角看到了那個江晨所說的小門,她輕輕推了下,卻推不動,湊近看,卻是從另外一麵鎖著。


    麻煩了。


    退了出來,想想,這小門不行,那能不能從香水坊大門出去,再從酒坊大門進入?過去試了下,香水坊大門從外鎖著。


    這時候也不可能暴力破門,她站在院子裏打量了下地形,現在隻能是從屋頂上翻越過去酒坊了。


    她在的香水坊這院是三房一牆,三房都是二層,要上去隻能是先到二樓,再翻窗到一層的瓦麵,再從那兒翻上瓦頂。


    看清就沒一點遲疑,上了二樓後翻窗上了一層的屋頂,一層屋頂和二層屋頂是錯落的,二層的屋頂水流入一層伸出的屋頂,再流入院內,一層瓦到二層瓦麵隻有八尺左右,這點高度對於馬芊芊更沒一點壓力了,手搭上去,一用力腿就搭了上去。


    上了二層瓦麵,她不敢站起來,人隻能是手腳並用地半伏在瓦上,這瓦麵一站起來,力量集中到腳下,很容易就踩裂了瓦片,在這靜夜裏,聲音會非常大,根本掩飾不了。


    她就以一個半伏的姿勢向前慢慢爬去,萬幸是因這房子是賞賜給太子的,裝修時江晨又重新弄過,瓦片的質量那叫一個好,她體重也不重,這樣半伏著爬過去,居然一片瓦都沒弄碎,自然是聲音也沒發出來。


    穿過這院子就到了酒坊,但還沒到開小門的那院,她就趴在屋頂屋脊處借著一點點的天光打量著院子裏。


    這個院子也一樣堆著很多雜物,還有一些大酒壇子在院子裏立著,這個院子沒有燈光,她借著一點天光從瓦頂看去,壇口一個個黑漆漆地,如果裏麵蹲上一個人,也完全看不出,有敵情人站起來,就可以直接用弩或是弓射殺。


    她不能等,江晨他們在院子外要麵對很大的風險。


    牙一咬,她越過屋脊還是伏著向前麵院子移動,這樣當然躲不過在壇裏的人的視線,不過裏麵的人就算用弓箭射到她,也隻能站起來再開弓拉箭,一兩箭她能輕鬆躲過,如果人多,她翻過屋脊就能跑路,而且她是半伏在屋麵上,從低處向高處,想射到一個伏著的人也不是那麽容易。


    幸好,這個院子也沒人。


    到江晨他們那小門,還要越過一個院子,但這個院子卻是點了燈,不過這燈籠點得卻是有些別扭,不像是原本的位置,她隻是稍稍伸頭從屋脊後看進院子,即發現了這個問題。


    燈籠照射到的地方都是院子的必經之路,而院子有很多地方卻處在黑暗之中,與燈籠的光亮對比,更顯得黑暗的地方更黑,馬芊芊瞪大了眼,卻也沒發覺有人潛伏著。


    但這院子肯定有人守著。


    這是一種感覺。反常的事,自然是有其反常的理由。


    而且這院子潛伏著人的話,那麵對著有小門的那院子的屋頂上,應該也會埋伏著人,隻不過人不是朝向這方向,而是對著小門,在屋脊後一藏,像她這樣隻露出眼望著院子,人從“天上人間”經小門進來,根本逃不過他們的眼。


    還是像剛才江晨那樣的兩難,不知道這埋伏的人是哪方的人。


    她正焦急地想著轍,一陣風吹過,院子裏的燈籠晃了幾晃,一有盞燈籠裏的油燈或許是油幹了,風過後滅了,稍片刻,從暗處走出一個黑衣人,從懷裏拿出火折子,晃燃後查看了下油燈,又重新把燈籠點燃後,人又靜靜地退迴了黑暗處。


    馬芊芊心裏一鬆,確定了是黑衣人這就好辦了。


    先要解決屋頂上的,自己不下去院子,裏麵潛伏的人一時半會拿自己沒辦法。


    縮迴來,慢慢又從屋脊後摸向前,這樣的四合院就是方便,屋麵都是連在一塊的,猜到了人大致會在哪兒,從背麵慢慢摸去就是,就算不小心看到她,腦子不好好轉了去想想,也隻會以為是自己人在移動位置,因為她還穿著整套的黑衣。


    果然,轉過兩個屋頂,隱約就看到有個黑衣人伏在屋脊,人應該是麵向著院子裏看著,一點也沒注意到自己背後有人。


    人影在屋頂上一動不動,寒冷的雪夜,也沒動彈一點,雪落下來,屋麵稍有些白,雪花落在人身上,也慢慢變成了一個白色的人形。


    馬芊芊需要往下爬一段,越過這屋麵,再往上去那殺手所在的屋麵,下雪往上還好,往下有些濕滑,手腳有時候並不好用力,又要不讓人注意到,馬芊芊極其小心,人一直提著氣,讓自己四肢盡量分擔全身重量,麵前天空慢慢向下滑去。


    算算時間,她離開江晨他們已差不多一刻,多呆一刻,江晨他們就多一分危險,雖然從這兒沒聽到“天上人間”那方向有交鋒的聲音,但這樣兇險的夜,下一刻誰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麽。


    遠處傳來幾聲慘叫,伏在屋麵的人被聲音吸引,抬頭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下,趁著這一會,馬芊芊快速地向下滑到了屋邊,剩下的就是往上爬了。


    她還不能正正地從人的背後向上爬,雖然這樣對方視線更不容易發現她,因為木椽子是從屋脊一直延伸到屋邊,從人所在的後麵爬上去,就算沒聲音椽子肯定也會有震動,那根本掩飾不了,所以隻能是稍斜著爬過去。


    這點馬芊芊倒是知道,其實也是跟著江晨去往“天上人間”看裝修時,江晨順口跟他說的,現在正好用上。換一個人,不知道房子的結構,想著注意視線問題,一上屋麵估計就會讓人知道。


    這個屋麵從腳到屋脊大致一丈七八,不大,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爬過去,才一上屋麵,趴在上麵的殺手似乎就已感覺到她,轉頭向著她望了過來,她幹脆也沒掩飾,就這樣像著那伏在瓦麵上的人爬去。


    借著雪夜天光,在屋麵上看著,她黑衣很是顯眼,伏瓦麵上的人轉頭看了下即轉過了臉,明顯就是以為她是自己人,或許還以為她是來換班的,畢竟這樣的天一動不動伏在屋麵上實在夠嗆。


    到了麵前,也就簡單了,那殺手剛轉頭想問問情況,馬芊芊短劍一劃出,一手順手捂住嘴,殺手的手腳在瓦麵上撲楞了幾下,即完全沒了動靜。


    這幾下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裏稍有些響,四麵的屋脊上似有幾個人伸頭出來查看,馬芊芊自己把頭也伸了出來,幾個方向的人根本看不到已被殺死的殺手,因為被屋脊擋住,隻能看到馬芊芊的頭,有人在埋伏的方向,那就沒什麽問題。


    看來是不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響地完成殺死這些暗哨,馬芊芊想了想,剛才伸頭出來的,除了自己這麵,還有三麵屋頂有三個,真有人從裏麵進來,居高臨下,用弓射殺實在太容易,因為她殺的這人邊上就放著一把長弓。


    還在猶豫是不是再潛過去把其他人殺了,突然聽到“天上人間”那邊傳來刀劍交鋒的聲音。馬芊芊心裏一凜,稍抬起頭來看去,卻正好是江晨他們那個方向,聽著聲音,離著江晨他們剛才躲的院子最多也就隔了一個院子,而且聽刀劍交鋒的聲音,人數並不少。


    馬芊芊大急,這估計是護衛們和殺手們交上手了,護衛們也不知道自己要保護的人離自己也就一個院子,一邊和殺手交鋒,一邊慢慢向著這方移動。


    不行了,這時候估計江晨已著急,按著現在江晨的想法,肯定是與其躲在那兒被動地等人殺到被趕出來,還不如賭一賭從酒坊這兒逃走,畢竟現在酒坊這兒是完全安靜,沒一點聲息。


    馬芊芊腦子裏急轉,想著辦法,實在不行,她可能會自己出現驚動這院子裏埋伏的人,讓江晨他們知道這兒並不安全,與其讓江晨去冒險,不如自己來冒險,畢竟自己有武力值,危險性比江晨他們差得多了。


    她正想從瓦頂站起來吸引人注意,卻見到屋頂上的三人都半站了起來拿起弓,對著院子裏,而院子裏的那些躲在暗處的殺手們卻從隱身的暗處露了出來,躲躲藏藏向著酒坊和“天上人間”這小門移動去。


    這是發現了有人?


    這些人從門一出去,直接就能看到江晨他們,江晨他們一起來,估計就馬上會被人圍殺。


    馬芊芊哪敢再猶豫,伸手從屍體邊上拿起弓來,把箭壺擺到屋脊上順手拿的地方,拿起來張弓搭箭就向著左麵那人射去,這一箭射出,馬上又抽出一箭搭上,向著對麵那人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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