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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雪也望著江晨一笑:“要看江公子讓不讓我去弄啊。”


    江晨笑道:“隻要你們忙得過來,你們隨便弄,我相信你們,不過曦兒,你們又要在延安這兒教學,又要去弄紙鋪,能忙得過來嗎?你雪姐身體不大好,別讓她又累著了。”


    曦兒急忙說道:“不會不會,我們倆上課時間是錯開的,她去忙的時候,我上課,我上課她就去鋪裏,而且,公子您也說過,把想法告訴下麵的人去完成就是,不用我們事事都親曆親為。”


    江晨哈哈笑了,手揉著她的頭:“不錯不錯,曦兒也知道這道理,那就交待人去做,需要多少人,你問長安要就是。我一直都說,你做統籌是非常好的人,這麽一個鋪子的策劃實施,對於你來說簡單不過了。”


    宇文曦被江晨表揚,心情那是說不出的愉快,小臉興奮得通紅,連連點頭,這麽一個鋪子,如果自己都搞砸了,她都不好意思見江晨,何況,還有陳雪在幫著。


    看到邊上馬芊芊嘴扁著,臉色不大好,江晨頭有些痛,眼珠一轉說道:“走,我們看看我們延安的圍牆弄得如何了,剛才我過來見就完成了一半左右。”


    果然這轉移視線大法非常管用,馬芊芊也忘了要吃宇文曦的醋,宇文曦腦子裏在轉著紙鋪的事,也沒去想如何跟馬芊芊爭風,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年紀太小,想爭風估計也爭不過馬芊芊,不過,就算如此,她也覺得不能便宜了馬芊芊,哪怕便宜自己的雪姐也好過便宜馬芊芊。


    轉出來外麵,正好見到江長安陪著劉濤和吳天來到,劉濤和吳天是延安的武技先生,按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體育老師,兩人按課表換著來延安上課,難得兩人一起出現,畢竟假太子劉文貴那兒需要信得過的人守衛。


    見到他們,江晨笑道:“那啥,太子殿下那兒,你們不用守衛啊?怎麽兩人都同時出來了?”


    吳天笑道:“有兩個信得過的兄弟帶著其他護衛守著呢,再說,這時間段,殿下在睡覺,想來了齊王還要給他講課,暫時不需要我們這麽多人,想著多日沒見你,所以就一起來看看你。”


    江晨望了眼劉濤,劉濤笑道:“就是上次跟著吳兄弟去洛陽辦事的兄弟,我考察了很長時間,覺得可以信賴,所以也才把他們提起來了。”


    江晨點點頭,他知道這是劉濤在給吳天安排班底,為自己的離開做準備,反正現在他是衛隊長,劉文貴這假太子是一條褲子的人,說一句話,不過是提兩個人上來而已。


    說話間,就走到了延安的外圍。這兒現在就是個大工地,冬天雖然有陽光,天氣還是有些冷,但可看出那些原本的奴隸現在的學員幹得熱火朝天,年紀大的就擔土,年紀小的就幫著匠人做技術活,沒人覺得幹這樣的活髒或是累,整個工地都在不停地運轉,沒一個人歇息,隻有見到他們一幹人走過來,看到的人才會放下手裏的活計對著他們一一鞠了躬,再一一叫先生。


    這是江晨硬性規定的,他要讓他們知道,援業者皆值得他們尊敬,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就連那些來指導他們做活的築牆工匠,江晨也要求他們叫先生,因為工匠們也教援了他們知識和技能,這也讓那些工匠激動異常,幹著活教著人的時候,幹勁十足,根本沒一人會偷奸耍滑,而且每天還自動加班加點。


    現在築的牆是土坯牆,也就是用木板做成範,然後把發酵過的濕黃土倒進去,再用木錘錘實,如此一層層地往上夯土,這樣築得極快,但強度肯定就差上些。


    如果要燒磚築牆,那就太誇張了些,成本也嚇死人,土坯牆築得好其實也沒啥大問題,現在的很多城牆也多是土牆,外磚內土的都不多,石包土的更是少見,延安這兒也不是什麽軍事重鎮,夯土弄得好,也足夠用了。


    望著學員們在工匠指導下幹了一會活,江晨非常滿意,現在這院牆已建了差不多一丈高,按計劃是大致建到兩丈五左右,現在看著已有個小城的感覺,越往上築牆自然是越慢,他也不急,現在有這一丈左右的牆,再有十來人的保安,也已足夠應付安全問題。


    當延安的院牆開始建的時候,周邊不遠的一些村民,都奇怪地過來打聽,有些頭腦稍好的,還帶了一些東西來這兒賣,畢竟現在這裏麵已有三百多人,也算是小城鎮了。隻是讓他們有些失望的是,學員們都隻有極少的零花錢,基本沒啥購買力,先生和其他的工作人員人數畢竟不多,有消費,也有限。


    不過這是個好現象,未來如果延安能再擴大,再多些人,真成為一個城鎮的時候,那這些商業行為會帶動周邊的村民聚攏到延安,特別是現在流民眾多,難說到時這延安真會因此成為一個城鎮。


    江晨腦子裏轉著,有必要弄一個規劃出來,然後想辦法再多弄些產業出來,到時再去招一些工人,這些工人有了錢,自然就會形成商業群落,不用你如何去做去宣傳,最後都會形成城鎮市場。


    看來可以把香水作坊和製酒也弄來這兒,兩樣所有的工人加起來,就多了兩百多人,這些是拿著工錢來的,那可以讓延安更快形成小城鎮。香水和製酒放在“天上人間”那樣的地方,實在有些浪費,反正延安距長安也就十多裏路,生產好了,再運過去,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想好就做,因為搬遷,涉及的東西就太多太多了,不說人作坊廠房這些,工人的住宿也要搞定,畢竟現在交通工具可不方便,工人來迴趕,也耽誤事。


    叫來周正,與江長安一起,把這事說了,兩人有些奇怪:“公子,為什麽要搬過來啊?我覺得現在在長安城內不也挺好的啊?運東西來迴也方便。”


    江晨笑道:“幾方麵的考慮,最主要的我是想讓我們延安變成一個聚集地,然後把周邊,還有那些流民吸引過來,有人了,也才能有發展,我們也才能發現我們需要的人才。至於那來迴增加的運費,與此相比,不足為慮。”


    吸聚效應,越是聚集的地方,越是有人喜歡來,也越能更快吸引人。


    周正苦笑了下:“公子,但我們延安現在隻有這麽大,再來人根本沒地方住啊。”


    江晨想了想說道:“我們先把作坊弄出來,再把住宿區弄出來,現在的地盤足夠了,隻是把一些敏感的區域隔離出來,還有就是教學區也隔離出來即是。未來如果人多了擠不下,我看周邊其實空地蠻多,荒地也不少,到時出錢買就是。”


    他還打了主意,實在不行,讓太子殿下出出麵,周邊的那些空地荒地基本都是長安大戶的,想來他們也不會因為這些地得罪太子殿下。


    反正要把延安建成自己的基地,既然是根據地,那自然根據地該有的都要有,隻是兩三百人,這算什麽根基?也不能稱為根據地了。


    江晨錢雖然掙得多,但花得其實也快,延安這大一攤子,都是隻花錢不掙錢的,也不至於入不敷出,還要再做其他事,就怕錢不就手,所以宇文曦說要開紙鋪,江晨自然是大力支持,她不提,江晨自己也打算這段時間就搞起來,現在這是大晉獨一份的生意,利潤不要太高。


    “天上人間”的份子說是太子、張宗道、劉濤和江晨都有份,但張劉二人現在知道在做大事,基本不從裏麵分錢,現在的太子也是自己人,他也知道這兒需要錢,如非必要,也不會從“天上人間”抽錢出來,“天上人間”所有的錢現在都由江晨支配,“天上人間”吸錢的能力之前就嚇死了太子他們,雖是如此,江晨還是在感歎,現在真正的是花錢如流水。


    這事說完,周正、江長安他們自會去安排,他現在就想該再弄些什麽賺錢的生意來。


    眾人正打算離開,江長安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公子,賈謐賈常侍叫你今天晚上去赴宴。”


    江晨奇道:“他我也好久沒見了,他也沒找我,怎麽突然想到要讓我赴宴?”


    江長安說道:“我聽他的隨從說,好像是他要迴洛陽了,應該是告別宴吧。”


    江晨恍然,算算時間,賈謐這次來長安,也有十來天,作為賈後跟前的紅人,能力又出眾,是該迴洛陽了,賈後在朝堂上需要他出現。


    再聊了會,江晨即和馬芊芊迴了長安,劉濤他們沒事,大家也一並迴了長安。宇文曦他們還有課,又要策劃紙鋪的事,也就呆在延安沒迴。


    迴去路上,江晨想起一事,他笑道:“長安,這段時間都在延安,也不知道裴憲那事如何了?香蓮那兒有沒什麽消息呢?”


    江長安笑道:“太多的我也不知道了。香蓮被司馬冏看得很嚴,她隻能抓點司馬冏不在的時間和裴憲偷偷約會。”


    “按她抽空跟我說的情況,反正現在裴憲被逗得已失魂落魄了,隻要跟她在一起,都是對司馬冏滿肚子的怨氣,按香蓮所說,估計隻需要一點點事做引子,就能引爆他跟司馬冏的矛盾。”


    劉濤聽得直笑:“我很是期待啊,到底是司馬冏對裴憲下手呢,還是裴憲以下犯上弄了司馬冏?”


    江晨笑道:“不管誰對誰下手,我們都可以邊上看熱鬧,對我們都有利。”


    邊上的馬芊芊哼了聲:“你這人心真黑,這樣的毒計都想得出來。挑撥離奸,非大丈夫所為!”


    江晨哪會在意她所說的,望了她一眼,笑吟吟地說道:“那當時誰在聽到這計劃的時候興奮得臉通紅直說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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