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賈謐看著臉色鐵青的司馬冏,走過來笑道:“王爺,不要擔心,我聽出來了,是這江統酒後挑起事端,侮及王爺,您的人聽到怎麽可能再忍,所以下手重了些。無妨,如果真理論起來,我會為王爺做證的。想昨天,他連我也一樣辱罵,到了朝堂,我到時也要讓皇後做主,問問他一個洗馬憑什麽敢這樣罵王爺!”


    司馬冏哪知道這事是賈謐在後麵弄的動作,聽他如此說,還暗暗感激,他對著賈謐拱了拱手,當是謝過了他的好意。兩人身份有差異,賈謐現在心情夠好,也沒在意司馬冏的隨意。


    再片刻,司馬冏叫的大夫也到了,那些輕傷的也沒管,稍重的包紮上了藥,最重的江統自是找了人抬下去醫治,下去的時候,江晨對著江陸使了個眼色,這是告訴他,自家好的創藥別給江統用了,隨便點就行,反正他們會自己找大夫。


    等人都走完,今天賭場也沒法再通宵達旦了,看再無閑人,賈謐向著司馬冏鞠身道:“王爺,剛才我聽說了,江洗馬來時,一口就喝破了太子殿下的身份,當時雙方動手,太子殿下也在,據說被嚇到了,此事事關重大,沒想到江洗馬這麽持重之人,怎麽也會如此輕浮?”


    司馬冏看了眼江晨,皺眉問道:“太子殿下在這兒,沒多少人知道他身份吧?”


    江晨鞠身道:“迴王爺,確實沒幾人知道他身份,隻以為是富貴公子,知曉身份的多是士族世家,或是朝中之人,今天江洗馬如此一聲,是有些不妥,就怕有心人。”


    司馬冏嗯了聲,還沒說話,賈謐接了話道:“怎麽覺得,這次江洗馬來有些莫明呢?昨晚罵王爺和我,今天故意喝破殿下身份,似有所恃啊!”


    司馬冏哼了聲,他自是也看出來,江統這次來長安,肯定也是有所恃的,本來江統就是那種對誰都不買賬的人,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名聲。


    他望了眼賈謐,難道你賈常侍就沒所恃?你賈謐和江統這次跟著我前後腳就來長安,隻怕都是帶著目的來的,如此,這朝堂上隻怕要有些變化了。


    他轉頭問江晨:“太子殿下呢?沒受什麽驚嚇吧?”


    江晨鞠身道:“還沒去看,不過我遣人去太子的包院了,說是太子在事發時就迴了包院,劉將軍調了人守著,太子叫了美人進屋喝酒,劉將軍自己守在屋內,劉將軍應對非常快,想來不會有什麽事,隻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嚇到太子殿下。”


    司馬冏沉吟了下:“明天就讓太子殿下移駕行宮,這兒被江統嗬破行蹤,難說不安全了。”


    這倒是江晨沒料到的,如果不是趁亂在今天就把太子換了,真移駕太子行宮,那真不那麽容易了,萬幸是自己下手果斷。


    江晨故意猶豫了下說道:“我覺得,這個還是要看太子殿下的意願,畢竟殿下來到長安,自從這兒建起來後,一直就住在‘天上人間’。”


    賈謐嗬嗬一笑:“確實啊!太子殿下可不一定願意迴行宮,王爺,明日還是問問殿下吧。”他當然也不願意太子離開“天上人間”,離開了這兒,太子哪還能這麽幸福的吃喝玩樂?


    司馬冏一想也是,還是要問問太子的意願,自己雖然是太傅,畢竟他是東宮,實在不行,安全問題,加強護衛就是。


    司馬冏有些搖頭,這個太子實在不讓人省心,望著又似爛泥扶不上牆,自己是不是要安排一些其他的後路?


    賭場內一個王爺一個常侍加一個主簿想著各自的心事,一時安靜了下來再沒其他聲音。


    好一會,司馬冏的揮袖:“今日先歇著吧,明天等太子殿下醒來再議這事。”說完也沒與賈謐和江晨告辭,自個兒轉身迴了自己的包院。


    江晨急忙鞠身行禮。


    看著司馬冏走遠,賈謐臉上帶著笑,手一拉江晨說道:“子川,走,找個地方說話。”


    隨著他找了個包院坐進去,他的護衛隨從都沒跟著,護衛們就站在門口,整個院子就江晨和賈謐兩人,掌上燈江晨吩咐侍女上了酒菜,兩人對坐而飲。


    賈謐一口幹了手裏的酒,笑道:“痛快啊痛快!子川,這事辦得極其妥當,沒想到你真製造了混亂,然後又讓江統受了這麽重的傷,這下他想走都沒法走了!”


    江晨慚愧道:“常侍,我哪敢居功啊,我聽聞當時江統挑釁,齊王殿下這方有人接話,才把事情激化了。想來是常侍安排的人了。”


    賈謐笑著點點頭:“不錯,那人是我安排的,我說的是首先跳出來打了江統一凳的人,你安排得好,時機掌握得非常巧!下手輕重也剛好,非常好!”


    江晨大奇,臉上一點也看不出異樣:“常侍,這人不是你安排的?”這事他是不能承認是自己安排的。


    賈謐愣了下:“那打人的不是你安排的?”


    江晨苦笑道:“常侍,我真沒安排人,我在外圍是有人,打算是看事情發展不起來,外麵看情況插嘴的,哪敢直接動手啊!我還想著,是常侍你安排得好呢!”


    賈謐奇道:“那難道真是司馬冏的人?”


    江晨點點頭:“這也說不定,畢竟昨晚江統就那樣對王爺和常侍您,看不慣他的大有人在,以今天這情況,難說就忍不住出手了。你也知道,王爺身邊武人比較多。”


    賈謐笑道:“不管是你安排還是真就齊王的人,反正我們目的達到即可。明天太子醒來,你勸勸他,就在這兒呆著了,多好,他方便,能與太子殿下多親近,於你也是大利。”


    江晨沉吟了下道:“我看剛才齊王殿下說要讓太子迴行宮,他畢竟是太子太傅,他的想法也很重要。”


    賈謐飲了口酒,想了想道:“我看啊,齊王讓他迴去的意願也不是很強,這個我找機會跟他談談。”這是看情況弄點政()治交換了。


    今天事情有些多,但也算是完全達成目的,賈謐很是高興,不知不覺也就喝高了,江晨今天也完成了幾個重大的目標,心情更是不錯,甚少喝酒的他也跟著喝了幾爵,等賈謐醉倒讓美人扶進去歇息的時候,他也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他還惦記著江長安辦的事如何,晃著出來,找了兩個侍女扶著自己,再叫人去遣了江長安,反正今天“天上人間”也沒啥人了,遂一起弄了駕馬車,拉著迴江府。


    迴到江府,江長安先安排了醒酒湯,江晨喝後,再擦了把臉,感覺清醒了不少,再叫出秦遊來,然後讓秦遊和江長安把勒殺掩埋司馬遹的事細細說了,他聽著,不時問上兩句細節上的問題,聽到最後完全掩埋上後,他才大大鬆了口氣,整個事情沒一點仳漏,真正的司馬遹確定已死,而另外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司馬遹,將和他們一道去麵對這大晉朝的波譎雲詭。


    這事到現在,連假太子劉文貴就六個人知道,江長安他們是今天去殺太子時才知道,如非實在找不到人,他寧願連江長安和秦遊也不知道,他連冬梅宇文曦他們都沒說過,這事太過重大,知道的人其實要背著極大的壓力負擔,能少人知道最好。


    第二日,江晨繞著河跑步,好多天因事他都沒怎麽跑步了,萬幸營養增加,人倒還強壯了不小,跑迴來後稍有些累,試著練了下刀,隻覺得比之以前還不如,他不由苦笑,這武道除了天賦,還有就是勤奮,他這是一樣也不沾。


    算了,自己就不是那塊料,等馬芊芊迴來,問問她有沒什麽防身的絕技,一兩招就夠那樣,兩招內能殺敵就殺,殺不了,就等死。


    話說大柱和馬芊芊去了十來天了,也不知道有沒把李氏兄弟殺了。


    他這倒還有些惦記著馬芊芊。


    正在失神,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公子,在想什麽?”


    江晨嚇了一跳,抬頭看去,卻是陳雪,看她的樣子,應該也是在鍛煉,滿頭的大汗,臉色潮紅,看著應該是鍛煉了很長時間,他進來練刀出神,也沒注意到她。


    江晨笑了笑:“怎麽樣?這兩天都在堅持嗎?嗯,我說的食療也在堅持嗎?”


    陳雪嗯了聲:“我都在堅持,吃也在吃。”


    江晨微微一笑:“怎麽樣?感覺到是不是比以前好得多了?”


    陳雪眼裏閃了下光:“好太多了,以前這時候,我隻能裹著厚衣服,然後烤著火才行,現在雖然還是會畏冷,卻也不會全身冰冷了。謝謝公子。”


    江晨伸手出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背:“我說過的,相信我,堅持住,你的身體肯定能調養好。”


    陳雪柔柔地點點頭。


    江晨輕一歎,這姑娘總是如此。


    他抬頭看了下天,說道:“我去辦點事,你繼續鍛煉,堅持哦!”


    陳雪嗯了聲:“我會的,公子你忙。”


    其實江晨今天也沒多少事,見劉文貴,要到近午,這是大家約好的,以前假太子都是要睡到近晚,昨天遇上大事,沒熬夜,睡得早,就可以早起些,但也不能早太多,其他的事就是去看看昨天受傷的人,他主要是害怕與陳雪多呆,這柔柔的姑娘,話不多,因陳家的緣故,總是讓他感覺虧欠她什麽,所以,隻能是逃避。


    見劉文貴還早,隻能是先去看昨天的那些傷者。


    輕傷的昨晚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了,重點的都在“天上人間”弄了兩個空院收治,除了江陸,司馬冏也叫了兩個大夫,跌打損傷這樣的傷,現在天冷,傷口發炎的機率不高,昨天那樣的情況,都沒動刀動槍,也就沒啥開放的傷口,估計死人的情況不會出現。


    去看傷者,主要也是看江統,昨晚示意江陸治得不要太用心,今天要再來看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晉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毛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毛驢並收藏晉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