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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晚,為了慶祝兩人相戀一天,於是女主提議要去廳池觀看一下文藝節目,男主自然不會不同意,當然,也不可能是就隻兩人在那麽大的廳池裏幹坐,於是就要叫些作陪的人,太子殿下叫了,他邊上稍有頭有臉的也要叫上,當然,席間本來就香蓮一個女的,後麵見到齊王帶著女眷,自然大家都帶了來,反正大晉朝這些士子們本就夠亂,於是,本來還找不到機會見齊王的裴憲,終於找到了機會接近司馬冏。


    當晚的安排當然又不出江晨的所料,司馬冏帶著新收的女友就來到了廳池內,觀看文藝匯演,這時就是給女主飆戲的機會了。


    麵對著司馬冏的時候,秦香蓮是笑語盈盈的,當她扭頭到裴憲這方時,裴憲看到的卻是一個似在抹淚的悲苦女人,望著她的眼睛似在說,我也不想這樣,但我沒有力量,我很想脫逃出這牢籠,但卻被權勢的人綁住了雙手雙腳,根本無能為力。


    這一切讓裴憲看得心碎。


    他非常相信,一定是司馬冏強迫,不然香蓮那樣的美人怎麽會陪著笑臉呆在這老頭邊上?她就是強作歡笑,連我都不敢去反抗權勢滔天的齊王,她一個弱女子,那還能如何?


    趁著齊王眼神放在廳池裏的表演,香蓮對著裴憲抹了把眼睛,然後再做出個決絕的表情,手稍抬起來,向著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這一下把裴憲嚇得魂飛魄散,我的美人難道為了保住清白,要用最激烈的手段來脫離苦海嗎?他差點就不管不顧地跳上首席,把齊王打下去,然後拉起自己的美女遠走高飛,萬幸這時正好齊王迴轉頭拉起了美人的小手,美人自然又隻能是強裝歡笑了。


    這一轉頭嚇得裴憲那點點勇氣消散無蹤,齊王啊!大晉最有權勢的幾大王爺之一,自己這小小的侍講去硬碰他,那跟找死沒啥區別。不行,為了我的美人,要想想其他辦法才行。


    裴憲腦子裏急速轉著想法子,他沒注意到,遠處的江晨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他不由得笑了,這裴憲和司馬冏完全鑽進了套裏了,等身契的事一引爆,全戲的高潮部份自然而然就來了,現在這事先放著,等他發酵即可。


    酒再過幾巡,司馬冏拉著秦香蓮的小手,一直都舍不得放下,看到太子殿下又坐立不安惦記著賭?場,他記著要幫著秦美女問她身契的事:“殿下,問你一事,昨天我在街上遇到這女子的丈夫在追她,說是要拉她迴去,但我又聽說,這女子已被她夫君在賭桌上抵押了,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呢?”


    看著他一直拉著秦香蓮的小手不放,司馬遹就算再心不在焉也看出自己的太傅是為何發問了,他哦了一聲笑道:“那天是我贏了她的丈夫,身契為我所得……”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司馬冏急忙就問道:“那她的身契呢?”


    司馬遹笑道:“我雖然贏了,但前麵她不是跑出去了嘛,我都懶得去追,到贏到我手時,想找她卻找不到了,想著也沒啥意思,後麵我就把那身契給了……”


    他想了下,看向下首正好看到裴憲,他手一指說道:“給了裴侍講了!”


    秦香蓮適時地捂著小口:“啊,在裴侍講那兒?”


    司馬冏看她表情,有些奇怪:“怎麽?”


    秦香蓮欲語還休:“我之前不是無家可歸了,後來是裴侍講體恤,把我安排到了一個院子裏住著……我……”


    司馬冏自是知道了秦香蓮的這一段,不由恍然大悟:“啊,原來你說的寄人籬下就是住在他那兒啊……不對啊,裴憲既然拿著你的身契,怎麽你卻不知道?”


    秦香蓮麵現悲苦,眼淚似已要下來了:“妾實在不知,為何裴侍講拿著妾的身契,卻不告知。”聲音越說越低,後麵已幾不可聞。


    司馬冏看著坐立不安的裴憲,腦裏在轉著念頭,臉色有些難看。


    這事有些不好處理了,如果裴憲對這秦美人沒想法,那肯定是早拿出身契來逼迫秦香蓮,或是不可描述,或是重新販賣為奴,而不會養著她很長時間,卻不讓她知道。現在拿著身契不讓她知道,卻又養著她,而且還不用強,那就是非常喜歡這美人,不想挾恩圖報了。


    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這有些難辦了,自己一個王爺,和一個小小的太子侍講爭風,爭得過,也沒人覺得是他的本事,隻會讓人議論紛紛,爭不過,那自己這大晉王爺的臉還往哪兒擱?


    他有些猶豫。


    畢竟秦香蓮才跟了他一天,而且他還沒和秦香蓮銷魂過,喜歡肯定是喜歡的,但說要為這美人犧牲多少,又覺得有些不值。


    秦香蓮可是個有七竅靈瓏心的妙人,看到司馬冏臉上顯現出猶豫的神色,她腦子一轉,即明白了司馬冏在猶豫什麽,作為一個奧斯卡得獎的超級演員,哪會不知道這時候該如何演下去?


    她輕輕一拉司馬冏的衣襟,力量不輕不重,檀口裏發出的聲音也不輕不重:“王爺,之前我跟您說過,我無家可歸才不得不住在裴侍講處,但我一直都守身如玉,並未與裴侍講有什麽非份之事。”


    停了下,她又淒苦地說道:“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是裴侍講拿著賤妾的身契……王爺,賤妾命苦,事已至此,恕賤妾不能再侍奉左右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杏眼裏帶著的淚光,從白淨光磁的臉蛋上流下,現落在白衣上,那梨花帶雨的淒美哪是司馬冏這種糙男見過的。作為這大晉排名前十的權勢人物,身邊的女人曆來都隻是任他魚肉,從沒當女人算個人,哪會有人像這樣?隻這一點完全與眾的不同,就讓司馬冏剛才那一絲絲的猶豫馬上就飛到了九霄雲外。


    他一拉秦香蓮,心疼地用廣袖抹去了她的眼淚:“那身契是多大點事啊,不哭不哭,我去找那裴憲,把你的賣身契拿來燒了,到時再沒人敢拿這賣身契來製約你!”


    秦香蓮抬起臉,淚光還掛在臉上,但能看到喜悅已經閃現在大眼裏:“王爺,真的嗎?你不是騙我吧?”


    看到秦香蓮眼裏的喜悅,司馬冏豪氣雲天,不禁哈哈笑道:“我有必要騙你嗎?對於我來說,這根本算不了什麽事。”


    秦香蓮眼裏再現淚光,不過司馬冏能看出這是幸福的淚水:“王爺,賤妾這麽多年來,都受製於前夫家,後麵被賣,又受製於這賣身契,從沒有為自己好好活過,今王爺給我由自,賤妾決定,將為自己好好的活一輩子……”


    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無比堅定地看著司馬冏的,那內裏蘊含的意思無比的明顯了,這讓司馬冏隻覺得一下胸懷萬分開闊:“來來,跟本王說說,你要如何好好活一輩子?”


    秦香蓮定定看著司馬冏,有柔情萬種湧現:“我要好好的去愛一個人一輩子……”說完這話,手輕輕拉起了司馬冏的手,但握著的時候卻是無比堅定。


    司馬冏喝了一百斤蜜般,臉上帶著笑,也拉著秦香蓮坐了下來,倒上兩爵酒來,把其中一爵遞給秦香蓮,秦香蓮接了過來,輕輕抿了一口,沒喝完。


    司馬冏也沒在意,他一口氣喝幹這加了料的桃花釀,隻覺得這時候全世界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其他的已渾不在意。


    遠處的裴憲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隻是心情的不同,他看到的就是司馬冏強勢地拉著秦香蓮,可憐的香蓮哪可能拒絕強大的齊王,隻能是強顏歡笑陪著,沒見到美人都流下了淚,一定是司馬冏不顧及美人的感受,拉痛了她!


    看到這兒,裴憲隻覺得心痛得像被刀紮了般,想衝過去,稍有的那點理智讓他知道,這一衝過去,後果會是什麽,於是生生地止住了那衝動,隻能是端起桌上的酒爵來,連幹了幾爵下去,這幾爵下去,高度酒的酒勁上湧至頭,隻覺得全身的血都要沸騰起來。


    他再忍不住,站起來,搖搖晃晃向著司馬冏那兒走去,這時司馬冏正意氣風發地望著池內的相撲,根本沒看到裴憲向著他這麵走來,邊上雖然在演戲,卻也在暗暗關注著他的秦香蓮自是看到了他向上首走來,她那柔情萬種的樣,立時就變成了淒苦無著,望著走過來的裴憲,她定定地看著,也不說話,也沒什麽表示。


    司馬冏很快就感受到了異樣,他扭頭一看,正好看到裴憲走過來,離他也就幾步遠,望著裴憲脹得通紅的臉,司馬冏眼睛一瞪,哈哈一笑:“裴侍講,正好,本王有事找你呢。”


    司馬冏這哈哈一笑,一下就把裴憲那沸騰的血笑得無比冰冷,冷汗一下就流了下來,隨著冷汗流出,裴憲的酒氣也散了大半,一時緊張得站定不知所措,聽到司馬冏所說,他急忙一鞠到地說道:“王爺,卑職也正好有事找您。”


    司馬冏哪會在意他要找自己什麽事,其實根本也沒聽進去裴憲說了什麽,隻管自己笑道:“我聽太子殿下說,香蓮的賣身契在你那兒,嗯,你看什麽時候去拿來給我?”


    根本就沒管裴憲同意不同意,他也不必在意裴憲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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