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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這八個字,江晨心裏不由“砰砰”亂跳,這怎麽迴事?傳國玉璽怎麽會跑到了陳方的隔室裏?


    按曆史,漢獻帝被曹魏曹丕禪了位子,象征正統天授的傳國玉璽就從漢弄到了曹魏,後來曹魏被司馬炎把位子禪了後,大晉就從魏元帝曹奐手裏得了這傳國玉璽,司馬炎死後,這印自然是在現的惠帝司馬衷那兒,下聖旨時可是要用印的,怎麽可能會在這兒?


    江晨拿起玉璽,可以看出這印的玉質非常的好,在一角上,也像傳說的那樣,用黃金補了一個角,那端莊大氣的樣子,這難道是真的傳國玉璽?江晨害怕是自己看錯了,又按了個印跡,上麵確實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江晨有些懵,難道是真的傳國玉璽?如果傳國玉璽在這兒,那現在惠帝用的是什麽?


    想了半天,江晨一時想不明白,對於曆史,很多他都記不住,所以對於傳國玉璽在晉武帝惠帝時有沒遺失,他記不起來,但他怎麽也記得,確實是從曹魏傳到了司馬炎手裏,司馬炎死後,不可能不給自己的兒子啊!


    想不明白就不再想,還有一個箱子沒有打開,現在這給了江晨如此大的驚喜,這個箱子就讓他十分期待了。


    打開箱子,裏麵還是一卷卷的黃帛卷軸,打開來,裏麵有字,抬頭就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一串這樣那樣的字句,江晨都沒怎麽看明白,隻是那後麵傳位於皇太孫司馬遹,落款是晉武帝太熙元年五月十四日


    看到這,江晨腦子裏翁地一響,這是傳位給司馬遹的遺詔啊!但那日司馬倫和陳方密談時,不是說遺詔是命傳給司馬熾嗎?怎麽現在又變成了皇太孫司馬遹了?


    一時腦子裏翁翁作響,卻覺得事情不該是如此,再看了下剩下的那些卷軸,腦裏覺得有什麽一閃而過,他再打開另外一卷,一樣的字,一樣的字體,落款也是晉武帝太熙元年五月十四日,傳位卻是變成了給司馬景!再打開,卻是傳位於司馬穎,再打開另外一個,是司馬乂,再一個,又變成了司馬軌,連趙王司馬倫都有一張,打開了十來個卷軸,基本上司馬家的人都被包含在了內,一樣的字,一樣的用印,一樣的聖旨形製。除了名字不同外,其他都是一模一樣。


    不用再猜了,這就是一箱假的遺詔!司馬炎晚年再昏慵,也不可能弄出這麽多遺詔出來,誰拿著,那就是大晉正統,難說,惠帝司馬衷繼位的那一份也跟這些一模一樣!可以想像,這一箱子遺詔流傳出去,這八王之亂馬根本都不用等到司馬遹死後才開始了!


    這是個大得不能再大的陰謀!按陳方對司馬倫所說,司馬熾的傳位遺詔已到了並州,這張遺詔,難說就是從陳方這小箱子裏弄出去的!也不知這些遺詔是陳方弄的,還是陳方聽命其他人弄的。


    想到這兒,他拿起那些書信,上麵寫的卻是一些他看不明白的文字,這時候大晉周邊各種民族混雜,江晨到了晉朝後,就沒怎麽關注過其他民族,更別說這些民族的文字了。雖然看不懂這些文字,但直覺讓他感覺到這些書信與這些遺詔有必然的聯係,但這些東西太過重要,他不可能拿起一封書信就給別人去看,那真可能會丟了性命。


    一時想不明白,隻能是先把這事放下,他再看其他的,就沒有什麽東西了。目前來說,價值最大的就是這些假聖旨和那書信,想要解疑,隻能找人來破解這些書信。


    冬梅在邊上看著江晨臉色一時變好,一時變壞,她也不明白這些是什麽,隻是感覺事關重大,不然公子也不會有這樣難看的臉色,她自然也不敢說什麽了。


    江晨把那些東西都重新放迴了牆壁內,隻是把黃金珍寶帶走,再叫了江長安和春蘭進來說道:“這些珍寶黃金拿迴去,黃金我看上麵也沒什麽標識,可以拿去使用,珍寶就暫時先放放,如非萬不得己不要變賣,還有,這夾層裏有極重要的東西,你們不用知道那是什麽,也不要去打開了看,殺頭的事,知道嗎?”


    三人聽他說得嚴重,嚇得臉色都變了,急急搖頭說不會碰那夾層,江晨當他們是家人,做什麽基本也不避開他們,跟他們說明,他們也知道什麽是能碰什麽是不能碰的。


    出了出房,江晨腦裏還一直想著這事,如果不把這事弄清楚,他肯定覺都睡不著,但他哪可能隨便找個人就來講解那些書信呢?


    想了想,人又迴到夾層內,拿了封書信,用筆臨摹了幾個不同的字,他挑選這些字的時候,沒上下文聯係,或筆劃上相差很大,隻是單獨的一些文字,弄明白弄不明白書信內容不管,他現在就想弄明白這些書信是什麽文字。


    拿到外找了幾個寫書信的人,都說不清楚是什麽文字。想想,迴到“天上人間”找到張宗道他們,想著他們見識要大些,這些文字應該能明白。


    張宗道一看即說道:“這是鮮卑文,江兄弟,你問這個幹嘛?”


    鮮卑文?陳方怎麽會與人用鮮卑文書信來往?這就值得深究了,他當然不會跟張宗道說為什麽:“猛然看到這些字,感覺有些奇怪,問了些人都不知道,卻不想張兄你卻知道。”


    張宗道笑道:“太子府內有鮮卑護衛,也有鮮卑族的侍女,聽他們說過鮮卑語,有時候也見他們與人有書信往來,自然看到過了。”


    江晨本來想隨便扯點事,就把這事帶過,但見張宗道說得真摯,心裏想了想,張劉二人,與他其實也算是莫逆之交,自己讓他們想法離開太子,他們也聽從自己安排,這段時間也在想辦法奔走,有事也找江晨商量,可以說是知無不言,這事如果不讓他們知曉,總覺得心裏有什麽在堵著,再一想,他們在長安這兒,交往極多,難說能破解出那些鮮卑書信的來曆,就靠江晨自己,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搞清楚這些東西。


    想明白此點,他即對張宗道說道:“張兄,你晚上約個時間,與劉兄一起,到我府上一會,不要帶其他人,我有些東西要讓你們看。”


    張宗道看他說得鄭重,也不疑有他:“晚上我和劉兄弟找其他弟兄調個班就行,晚上我去你府上找你。”


    晚上二人如約而至,領著二人到了書房,還是一樣的反鎖住院門,當看到江晨打開那個夾層牆壁時,倆人眼睛都突出了,他們當然知道這夾層不可能是江晨弄出來的,他才搬過來沒幾天,哪可能弄出這東西,再見到江晨從夾層裏拿出那些箱子和書信,倆人知道,江晨要給他們看的就是這些東西。


    劉濤看到江晨拿出來時很鄭重,不由笑道:“江兄弟,這是啥東西,看你那麽鄭重其事的樣子!”


    江晨把箱子推到他們麵前:“打開看看。”


    劉濤打開了一個箱子,在燈光下,那些聖旨泛著金光,他嚇得差點失手把箱子掉在地上,幸虧邊上張宗道伸手一撈才不致落地:“這……這些聖旨江兄弟你從哪兒弄來的?”


    說完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是陳方的?”


    江晨點點頭,把感覺到這房子不對,再找到了夾層,然後找到這些一一跟他倆說了,倆人看到那傳國玉璽的時候,臉色都變成了一片青色!


    張宗道拿起那方玉璽,看了看突然說道:“不對,這傳國玉璽是假的!”


    江晨一下興奮了:“你怎麽看得出這是假的呢?”


    張宗道笑道:“當然是假的,不說現在真的玉璽在陛下處……嗯,皇後處,我和劉兄弟去年還見到傳的聖旨上就蓋了玉璽的大印,就說這玉璽上,沒有魏帝曹丕使人在玉璽肩部刻的隸字“大魏受漢傳國璽”這幾字,那肯定是假的了。”


    江晨可不知道這段曆史,饒有興趣地問道:“這幾字還有什麽說法不成?”


    張宗道笑了:“當時曹丕逼漢獻帝禪讓,為了證實自己並不是篡奪漢權,所以欲蓋彌彰地刻了這幾字,先武帝也是自魏元帝曹奐禪讓而得,自然不會修改這幾個字了,所以,真正的玉璽上是有這幾字的。這玉璽雖然仿冒得極好,卻不可能是真的了。”


    江晨也笑了:“我也覺得,哪可能傳國玉璽不在宮裏,卻在這小小的夾牆裏放著呢,看看這些聖旨,再看看這印,還有這印泥,倆位兄長不知道有什麽想法沒?”


    張劉二人翻看著那些聖旨,當看到傳位於司馬家各人,臉色都變了:“這些聖旨,值可以以假亂真!”


    江晨又把那些書信遞給倆人,倆人看了看,他們也不懂鮮卑文,自是看不明白,但不用看明白,隻憑這些印信聖旨,就可看出這裏麵有大事要發生。


    倆人臉色極其難看,想了想,江晨又說道:“倆位或許還不知道,這陳府和王府的滅門慘劇,都跟這不知真假的遺詔有關!”於是他把自己偷聽到司馬倫和陳方說的話,然後再結合殺手們的行徑等等,把之前發生的一切全部說給二人知曉。


    張劉二人哪想得到這中間有這麽多繞繞,聽得真的是目瞪口呆,再聽說,一張遺詔已到了並州馬上要進入洛陽,倆人不由麵麵相覷,如果司馬倫真拿到那張遺詔,不論真假,這真可能是一場血雨腥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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