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聽到這,司馬荂啊的叫了出來:“我明白了,意思就是殺手殺了魯三,然後拿了香囊塞到魯三手裏,卻沒注意這些細節,或者是當時嫌麻煩,就把那香囊一團地放在懷裏,拿出來時自然也沒想到要把絲繩拉開,塞到魯三手裏時,自然絲繩就有一部份在魯三手裏了,嗬!栽贓,這就說明是栽贓!”


    江晨拱拱手:“世子果然反應快,我才說就馬上明白了。所以剛才我想到了這,才明白,這就是栽贓到賈常侍頭上,他們如果不弄這麽一出,那血漬落到賈常侍的院子裏,他怎麽也解釋不清楚,如果再弄些黑衣,或者是有血跡的刀槍放在那個院子,賈常侍那真是百口莫辯了。”


    司馬倫一直聽著江晨在說話,沉吟著並沒發表什麽,等說到這時,他才說道:“調查過沒,昨天賈謐他在哪兒?”


    那個來稟告的軍官說道:“昨天他在醉香樓內宴請文人墨客,晚上聽說就睡在那兒,現在不清楚還在不在那兒。”


    司馬倫哼了一聲:“這倒是真巧了。”心裏卻是一鬆,江晨那樣分析,其實他早想到這是在栽贓賈謐,能不跟賈謐對仗,他心裏也放下了不少,現在賈後可是權勢濤天,能暫時不和她動粗,那是最好的。


    江晨看著司馬倫那樣,心裏暗暗在笑,前麵司馬倫看著是憤怒,其實不如說是心裏惴惴,現在知道不是賈謐,心裏肯定是完全不一樣了。他想了想說道:“這事王爺如果想抓到那些殺手,可以著落在賈常侍身上。”


    司馬倫一怔:“此話怎講?”


    江晨說道:“王爺隻需要把這個帶血的香囊和血漬落到他住的院子裏跟賈常侍一說,他必定會心驚,畢竟,殺王爺滿門這樣的罪名他可擔待不起。然後王爺再跟他說了我們的分析,他聽到這是栽贓,會比您更恨那些栽贓的賊子,到時您讓他陪著您演一出戲,他必定會非常樂意。”


    司馬倫更是完全摸不著頭腦了:“演戲?”


    江晨說道:“既然這些殺手如此栽贓,他們肯定會很在意王爺您與賈常侍是不是起了衝突,到時您與賈常侍把事情說開,然後一起演一出衝突大戲,比如,您帶兵到賈常侍的院子,假裝殺他幾個人,再假裝把他抓走,那些殺手必定會隱藏在院子外看他們栽贓的效果,到時我們再暗暗在外跟著那些院外看戲的人,定能找到他們的老巢。王爺您派兵整長安城去搜查,我想這些殺手既然敢如此公然劫殺王爺,定然也有安全的隱身之所,您這樣廣撒網式的搜查,肯定效果不佳,不如這樣有的放矢更好。”


    司馬倫大笑起來:“此計大妙,而且我把事情跟賈謐說開,他還要承我的情,不然我咬準這事跟他有關,拿到朝堂之上理論,就算他有皇後保他,他也要落得一身騷!”


    江晨笑道:“王爺英明。這事就是要隱秘,還有就是演得逼真,不能讓隱身暗處查看的人看出破綻。”


    司馬倫連連點頭:“這是自然。搜查人不一定能搜得出來,盯幾個人,一定能找到他們的老巢!”


    江晨微一笑,沒再說什麽。


    司馬倫看著江晨,真的是越看越喜歡,會釀好酒就是了,人還如此精細,如果不是他,根本沒人想得到,隻是從絲繩的一點點細節上,就確定了這事是栽贓,而且是有理有據地說服。不然這次的事情,很可能他就要與賈謐交惡了,現在不僅不會交惡,還能因此賣了好處給賈謐,此後在賈後麵前,總能落到好處,雖然他心裏一直恨不得弄死賈南風,但目前還是需要他拚命拍賈南風的馬屁。


    這個江晨無論如何都要弄到自己的陣營裏了,這樣的人才太好用了,如果太子不給,他就打算強搶,太子還會因為一個掌櫃合夥人與自己的太傅交惡不成?


    司馬倫站起身來,手輕輕在江晨肩背處拍了拍:“很好!就這樣,大家就按這樣來做,具體如何做,讓子川全權負責安排。子川,需要我配合的地方,你直說,我也一定會配合。”


    江晨知道這事自己是跑不了的,遂點頭鞠身應了:“草民定然不負王爺所望。嗯,現在草民就按計劃安排人手。現在隻需要等賈謐迴到鄭家的院子。大家就開始行動吧。”


    說出這事的時候,江晨就知道司馬倫會把計劃的事交給自己來操作,畢竟他的那些護衛軍官,看著都隻像是動手能力強而不需要動腦的人,至於世子司馬荂,隻能嗬嗬了。所以他在腦子裏稍計劃了一下,整個事情都有了想法,然後一連串的命令下了下去,各人聽他如此分析,早已非常信服,再加上司馬倫還在邊上盯著,沒人對他的調配有什麽反對意見。


    一切調配好,然後就是等著賈謐迴到鄭家大院了。


    江晨和司馬倫抓緊時間睡了一個時辰,守幾個城門的,還有搜查的都迴來通報說沒可疑人員,還沒見人稟告說賈謐迴到鄭家院子,直到午飯後,盯梢的人才來說,賈謐帶著護衛還有幾個文人迴到了鄭家大院。


    叫醒了在午休的司馬倫,按計劃調齊了人馬,兩三百人浩浩蕩蕩地就向著鄭家大院奔去,為了把聲勢搞大,到了鄭家大院時,把周邊一圍,所有閑人都趕到了外圍不允許進入,直到司馬倫的馬車到了。


    司馬倫司馬荂父子走在前麵,江晨落後他們幾個身位隱在他們和護衛後麵,他暗暗觀察著外麵,如此大的聲勢,邊上已圍了不少民眾,畢竟鄭家也曾是長安旺族,這時卻被官兵圍個水泄不通,都會覺得意外。江晨望了下,自己安排的那些人早化好妝也隱藏在其中,有的還在更遠些的外圍,如果圍觀的人群有什麽異樣,有心算無心,應該能看得出來。


    掃了一眼見到自己的安排非常妥當,江晨才跟著司馬倫父子走到了鄭家大院前。


    司馬倫轉頭看了一下外圍,迴轉頭時看了江晨一眼,江晨微一點頭,司馬倫迴轉頭,怒哼了一聲:“給我把大門砸了!”


    上來幾個官兵,銅錘拿起,就向著大門砸去,其實門本來也沒關嚴實,剛才來時,江晨還看到裏麵有門房奔向裏麵報訊,這時砸門就是為了讓人感覺司馬倫很生氣,這戲演得就更逼真了。


    幾下大門就被砸得稀爛,司馬倫稍等了會,見裏麵有人向門口奔來,人才朝裏走去,官兵們先排成兩排進了去守住,別演戲還把司馬倫弄出事來那才是搞笑了。


    奔出來的是賈謐的護衛們,看到司馬倫如此大張旗鼓地打上門來,一時莫明,手裏拿著武器卻不知該怎麽辦,要知道,目前來說,司馬倫還在狂@舐賈後,兩方算是一家人,如此明火執仗地打上門來,這就算撕破臉了?


    賈謐臉色憤怒得發紅,望著司馬倫陰陰地問道:“王爺,昨前天咱還一起把酒言歡,怎麽才過一日,今天就打上我門來了,如果不給我個說法,咱就到陛下麵前言道言道!”


    司馬倫哈哈一笑,臉上也是陰狠毒辣的神情:“賈常侍想必也知道了,昨天我王府和陳府被人滅門,兩府合計一百六十八人身首異處,賈常侍,你做得很隱秘,但事發了!要我給你說法,賈常侍,我這一百六十八條人命,該是你給我說法吧?”


    賈謐臉色一下變得發白,王府被滅門,他是早上的時候聽到議論時才知道,還在想著是誰能幹出這樣的事,沒想到這才到午時,司馬倫就打上了門,而且看司馬倫那樣子,似乎是證據確鑿的樣子,不然大家都同朝為官,還歸於一個陣營,不會就這樣明目張膽地打上門來。


    賈謐臉色異常難看:“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我賈謐平時就算是跋扈了些,但滅人滿門這樣的事還是做不出來,何況,這還是滅王府一門!”


    司馬倫嘿嘿一笑:“今天早上,官兵追查血跡到了你院內,是不是院內還留得有血衣兵器沒來得及處理呢?不然你以為我怎麽會這樣就打上來,還有,賈常侍,你看這是什麽……”


    司馬倫手一伸,拿出了那個帶血的香囊:“這是昨夜在我王府一個護衛的手裏找到的,那護衛已死,手裏就還緊緊抓著這個香囊,賈常侍,你如何解釋這個你的香囊出現在我王府死去的護衛手裏?”


    賈謐看到那個香囊,臉色變得鐵青,根本不用懷疑司馬倫會用如此一戳即穿的把戲來為難他,如果不是司馬倫弄的,那就是誰做了個局,把他陷了進去,而這個局,現在看來,根本不容他反駁。


    見把賈謐嚇得臉色鐵青,司馬倫心裏暗爽,平時仗著賈後的寵愛,賈謐根本瞧不起他這個王爺,殺害封王滿門,這樣的大事,就算是賈後權勢傾朝,也不敢為他站台——這得罪人太多了!


    司馬倫手一揮:“賈常侍,束手就擒吧,有什麽,大家到朝堂上去說!”


    賈謐腦裏急轉,目前是根本沒辦法來改變現狀,司馬倫說到朝堂分說,隻能看到時賈後能不能把情勢掰迴來了。


    想明白此點,賈謐對那些不知如何是好的護衛說道:“放下武器,趙王爺是明事理的人,他不會為難我們。我們就到朝堂上再說吧。”


    司馬倫狠狠一笑:“都帶走!”放下武器的護衛更沒法反抗,被官兵們兩人一個都綁了,這些官兵並不清楚這是在演戲,綁得那真叫一個結實,賈謐身份特殊,司馬倫沒說話,也沒人敢上前去綁他。


    一會去搜查院子的人果然像江晨猜想的那樣,在後院找到了血衣刀槍那些,後院偏僻的地方還有新翻動過的土,挖開後,裏麵是幾具黑衣人的屍體,江晨看著這些東西不由一陣苦笑,這栽贓技術一兩千年都是如此設計,不管明顯不明顯,有時候還真是好用。


    看到那些血衣刀槍屍體,賈謐敷了厚厚白@粉的臉上更是煞白,前麵還說是栽贓,現在院子裏找出這些來,他就算有一百張嘴也沒法說清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晉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毛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毛驢並收藏晉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