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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濤道:“殿下,這長安看來是不能再呆了,誰知道什麽時候又出問題,我們還是迴洛陽吧,就算賈後要對你下手,也會顧忌陛下和丞相他們。”


    司馬遹麵有苦色:“本來我在洛陽呆得乏味,所以這次來長安是我極力要求的,這才來沒幾天,我就要迴去,賈後豈不是會說我出爾反爾?也肯定會在父皇前說我毫無帝範。”


    張宗道嗯了一聲:“現在迴去是不行的,其實我們隻須借口未來要多學習課業,少出席宴會,出席了也少飲酒歡好,那五石散更是不能再服,自己注意些,過了幾個月,我們那時再迴洛陽,也沒人敢再說什麽了。”


    太子歎了口氣:“無歡宴,無美人,這日子豈不是太難受了?”


    劉濤呃了一聲:“殿下,現在你的身體不允許您再旦旦而伐了。”


    江晨微笑接道:“其實這美人也不是不能沾染,隻需要知道適可而止即是,適量了反而對於放鬆身心大有好處,畢竟這是人道,我們不可滅人欲,掌握那個度即可。”


    司馬遹一聽江晨如此說,一拍大腿喜道:“這話深得我心,適可而止,適可而止!你們到時監督我,唔,三天……七天……一次,你們覺得如何?”


    江晨不禁莞爾:“也不一定說非要規定多少天一次,我們年輕人,隻要第二天起來感覺身體輕鬆,不覺身沉頭重,腰酸膝軟,那就是合適。隻是萬萬不能服食如五石散那樣的來助興了。”


    說到五石散,張宗道不由問道:“江兄弟,太子殿下之前服用過的五石散可有化解之藥?”


    江晨笑道:“也不用吃什麽藥了,隻需多喝水,多飲茶,食清淡,久而久之,毒自然可解。對了,飲茶隻需把茶泡開水裏有味了即可,不用加什麽香料薑蔥什麽的,稍有苦味,但飲後迴甘,且利尿,時間久了自然就能解這毒了。此外再像我般每日跑步,再練習練習器械,不僅強健身體,流汗也能排出毒素!”


    司馬遹笑了:“這倒是簡單,多飲茶少吃肉。這不是太難的事!隻是跑步,這麻煩些,我隻要出門,每每須護衛開道,動靜太大,不知江兄弟有什麽好建議?”


    江晨笑道:“不一定非要去外麵跑,像這行宮也極大,繞著跑跑,直到汗如雨下為止,隻須勤練不輟,到您迴洛陽時,你會看到自己變化的!“


    司馬遹喜道:“既是如此,我明天起即按你所說跑步!”


    看到司馬遹這麽興奮,江晨想了想,又把如何製作一些健身的器械跟他說了,劉濤見過,隻需要找匠人來做即可,江晨相信,按這樣鍛煉,這太子肯定會有個好身體。


    說完這些,司馬遹歎道:“江兄弟,你這次立了大功,我看要賞你什麽才行。”


    江晨拜下去,急忙說道:“殿下,草民不需要什麽賞賜了,如真要賞,賞張將軍劉將軍即可,如非是他們,我也不可能救得下殿下。”


    司馬遹心情不錯,手一揮說道:“他們倆跟我多年,有功自然會賞,這你不用擔心。他們是他們,你是你的,唔,等我過後好好想想賞你些什麽。不要推辭了!”


    江晨見推辭也無用,也讓張劉兩人得了好處,也沒再堅持,遂叩首拜謝。


    司馬遹也沒說要賞什麽,反正一時也不急。


    再聊了一會,見司馬遹已有些疲憊,江晨即叩首拜別。


    出行宮時,恰好看到對麵一個漂亮的男人被一群人簇擁著往行宮而來,江晨望去,卻是賈謐,他低下頭,人讓在一邊,賈謐路過他邊上時,也沒在意,與眾人說笑著進了行宮,進去時突然覺得心裏有所些所感,扭頭望向後方,江晨卻已拐個彎離開了他的視線。


    迴到院中,江晨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招集了陳四五他們三人,然後拿出他們的賣身文書說道:“你們的契約陳總管已給了我,現在你們拿去,此後你們就自由了。”


    陳四五他們哪想得到,這突然就恢複了自由身,心裏一時還不適應,相互望著,卻忘了說什麽,江晨笑道:“我孤身一人,生活簡單,也暫時不需要什麽人來服侍,所以你們三人可以各自離去。對了,一會你們各取五千錢,然後各尋各路吧。”


    陳五五聽他說著說著,哇地就哭了出來:“公子,你就算給了我自由身,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啊!我父母兄妹都在戰亂中死了,迴去了也沒家人可以投靠啊!公子,我哪也不去,這身契手您還是拿著,反正以後我還是服侍您到老吧!”


    陳四五也歎了聲氣說道:“我也是如此,家沒了,家人也早沒了,孤伶伶一人,去哪不是去,看公子您有大才,非常人所及,未來大有可為,去哪都不如跟著您更好!”


    陳三十也連連點頭:“就是,您看您才來長安多久?張將軍,劉將軍他們就都和您稱兄道弟的了,你以後肯定是前途不可限量的,跟著您,我們再不用提心掉膽了。”


    見他們仨人如此說,江晨也知道,他們現在離開,真還不如跟著自己更好,自己可是揮著未來的金手指來到這世上的,跟誰混會比跟自己混更好?


    想及此,江晨沒再堅持,想了想說道:“那這樣,你們離開陳家,自然不能再用以前什麽陳四五,陳五五那樣的名了,你們都恢複本姓本名吧!然後明天我再去核實戶籍。”


    陳四五搖頭道:“以後跟著公子,那就是公子的仆人,自然公子姓什麽我就姓什麽了,以後我就姓江吧,嗯,請公子再賜名。”


    陳三十和陳五五也點頭稱是,江晨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四五以後你就叫江長安吧!畢竟我們是在長安認識,三十你就叫江冬梅,五五你就叫江春蘭吧!”江晨也想不到更好的名,梅蘭竹菊地叫著也簡單。


    名字取好,江晨說道:“明天去改了戶籍和名字,這身契我就給你們,到時我們都是兄弟姐妹,這身契我拿著也沒意義了!”


    仨人聽得眼圈發紅,都心裏暗暗打定主意,說是兄弟姐妹,當然不能真得意忘形了,以前該如何做,之後也會如何做。


    第二天,江晨就去把這事了了,改名後把自己那張和他們仨的身契一把火燒了,恢複了他們的自由身。


    幾個人見到改名後自己的戶籍,不由痛哭流涕,齊刷刷都跪在了江晨麵前。


    江晨急忙把他們扶了起來:“我們家不興這隨便就跪的規矩啊!以後見到我有外人尊稱我一聲家主,沒人就叫我大江小江什麽的都行。春蘭你比我稍小,就叫我江哥即可。”


    仨人連稱不敢,說了幾次,直到江晨發火了才戰戰兢兢地答應了,看那樣子,上下尊卑的階級森然的想法早深入到了他們的骨子裏,一時半會,也轉變不了,江晨無奈也隻有隨他們怎麽喊了。


    陳家的事了了,太子的事一時半會不用管,現在自己的後院也安定下來,江晨尋思著可以開始如何謀劃自己的未來了。


    其實知道來的是大晉朝,江晨自己已在考慮在這時代能做什麽,隻是這世道一直在亂,就這幾年賈後掌權才穩定了幾年。


    隻是按曆史走向,再三年,又是亂成一團,然後過了這三年,從太子死時開始,八年間沒安生過,八王之亂才完,五胡開始糟蹋中原大地了,這世界就沒一天安寧過.


    所以,想發展起來,就要在這安定的三年好生發展,之後再謀,自己知道曆史走向,到時隻要跟著贏家走,最後總能安全靠岸。當然,要能跟著贏家走,自然先是要讓人知道你的價值,江晨考慮了很久,自己擁有的後世經驗,知道曆史大致走向,這些就是自己的價值所在。


    當然,如果能白手賺到多多的錢,那自然更能體現自己的價值。


    那這大晉朝哪些人的錢是最好賺?


    當然是這些號稱名士風流的士子們了!


    不說以前曆史上的了解,就說江晨穿越到大晉朝的這一段時間,他就知道這些名士們最喜歡幹的就是各種聚會.


    各種聚會當然就是呤詩作對、附庸風雅,那出席聚會前要幹嘛?先是敷粉,熏香,把自己弄成日本藝伎般的慘白,一路走可以把蒼蠅熏暈,而在宴席間呢?當然要有酒啊!然後就是助興的那些玩意兒,比如五石散這樣的東西,可以說,這化妝品行業,在大晉朝不僅是賺女人的錢,男人的錢也賺!


    酒就更不用說,哪朝哪代都是賺錢的行當,而現在是沒有蒸餾酒,這也是個大殺器,有了高度酒,不用五石散,名士們也可以嗨起來!


    而正好,江晨就知道酒、粉和香水如何弄!


    酒簡單,蒸餾後就能得能不斷地提純,最後得到酒精,酒精又是弄香水的必須,粉麽,現在已有,多是用米來弄,也有白鉛粉,一是不夠白,二是不夠細膩,三麽,沒有香味,四是會往下掉。


    這些都不是問題,配方配比的問題,後世的粉要加上些滑石粉,石膏粉,香料,還有就是膠質,本來還有些其他的化學品和顏料,但現在的粉不用讓你更趨於自然,而是讓你更白然後粘附力更強,那用石膏滑石粉和膠就行,香料麽跟香水同一樣的製法,有酒精後,各種花,木的香都能提練出來。至於高度酒,酒精都能弄出來,高度酒學是問題,然後再各種泡酒弄出來,現在的那些酒漿,沒法看了。


    這些都是可以實現的,陳方給的那些錢,買原料加弄作坊也夠了,江晨要考慮的是,有命賺這錢,更要有命花這錢!


    你一個毫無背景地位的人,弄這樣賺錢的行當,這是嫌自己命長了,特別是這樣的亂世。


    還好,現在背景也有了——太子司馬遹!


    太子也缺錢!而且這太子更是個奇葩:他喜歡做買賣!


    史書上有記,這太子殿下,常常把自己的東宮弄得像個市場一樣,然後弄各種東西在裏麵賣,最喜歡的就是賣肉,據說是因為他的外公是個屠戶——沒聽說過人有屠戶基因遺傳的.


    他賣東西,稱重量隻需要用手一掂量,說是分毫不差,比那公平稱還準,而他因為喜歡行樂亂來,所以極缺錢,東宮裏的各種產出他拿去賣來貼補家用。可以說這樣一個太子,知道可以做生意,而且有錢賺,賺大錢,他能沒興趣?而傍上了太子,隻要不是太後一係想弄他,基本就相當於弄個保險了。


    所以江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綁在太子的身上,在太子死前這三年,弄大量的錢財,然後在賈後對太子下手前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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