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帝大婚之日,陽光明媚,微風輕拂。


    盡管身為皇帝娶親,但這場婚禮並未如人們想象般那般興師動眾,僅僅局限於宮門之內大辦而已。


    然而,即便如此,整個皇宮依然洋溢著一片喜慶祥和的氛圍。


    帕拉提,這位來自西域的聖女,她的美麗堪稱絕世無雙。


    其五官精致得如同上天精心雕琢而成,尤其是在那喜慶的妝麵和華麗飾品的裝點之下,更是顯得風姿綽約。


    此刻,一名丫鬟正小心翼翼地端起一個精美的杯子,輕柔地遞到聖女嘴邊,緩緩地為她喂水。


    而所有人都在靜靜等待著那個良辰吉時的到來,屆時,盛裝打扮的聖女將會被人從如今所居住的昭華宮一路抬送至花溪帝的寢宮。


    這也是花溪帝以示恩寵的手段之一,顯示他的重視,畢竟他的寢宮若非皇後,尋常妃子是不允許在此留宿的。


    說起這昭華宮之名,乃是花溪帝親自所賜。


    其中蘊含著他對這段姻緣的美好期許與祝願——\"閑吹玉殿昭華管,醉折梨園縹蒂花\" 。


    正當眾人沉浸在這份寧靜與期待之中時,突然間,外麵傳來一陣嘈雜喧鬧之聲。


    緊接著,隻見賢貴妃領著一群宮女和太監浩浩蕩蕩、氣勢洶洶地朝著昭華宮走來。


    賢貴妃一踏入昭華宮內,便毫不客氣地大聲嗬斥道:“今日可是皇上大喜的日子,本宮擔心這來自西域的女子不懂得我朝宮廷禮儀規矩,所以特地前來教導一番!”


    麵對賢貴妃這般咄咄逼人的架勢,帕拉提縱使心中略有不快,但礙於對方身份尊貴且又是在這樣特殊的場合,也隻好強壓下心頭的不滿,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以禮相待。


    賢貴妃扭動著腰肢,邁著輕盈的步伐,圍著帕拉提緩緩地轉了一圈。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帕拉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而又陰陽怪氣的笑容,說道:“瞧瞧這從西域來的,到底還是粗陋了些啊!就連走路的儀態都遠遠比不上咱們大天朝的女子那般優雅動人呢。”


    站在帕拉提身旁的丫鬟實在聽不下去了,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氣反駁道:“賢貴妃娘娘,您這話可就說錯啦!我家小姐可是堂堂西域的聖女,身份尊貴無比,自然有著獨一無二的美麗與魅力呀!”


    賢貴妃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敢頂嘴,頓時氣得臉色發青,惱羞成怒之下,猛地抬起手,眼看就要狠狠地扇向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


    說時遲那時快,帕拉提眼疾手快,迅速伸出手臂,穩穩地擋住了賢貴妃揮下來的手掌。


    隻見帕拉提挺直了身子,毫不畏懼地直視著賢貴妃,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說道:“賢貴妃娘娘,您請息怒。今日可是個大喜的日子,如果因為這點小事而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恐怕不太妥當吧?”


    賢貴妃冷哼一聲,斜睨了帕拉提一眼,憤憤不平地說道:“哼!算你還有幾分眼色。不過你最好給本宮識相點兒,別以為現在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就能高枕無憂了。


    這皇宮之中風雲變幻莫測,日後究竟是誰能稱霸後宮,掌控這天下,還尚未可知呢!”說完,她一甩長袖,頭也不迴地揚長而去。


    帕拉提靜靜地佇立原地,目光緊隨著賢貴妃漸行漸遠的身影,直至那一抹華麗的裙裾消失於視線盡頭。


    她深吸一口氣,仿佛想要將胸腔中的濁氣全部吐出,但心頭的煩悶卻依舊如陰霾般揮之不去。


    帕拉提默默地攥緊了拳頭,掌心傳來一陣微微的刺痛,然而這絲毫無法減輕她心中的焦慮與不安。


    她暗自思忖著:這不過隻是一個開端而已,日後的生活恐怕會充滿波折和磨難。


    想到此處,她不禁感到一絲寒意從脊梁骨上升起。


    卻在凝神想到某個人影時,忍不住露出一抹繾綣的笑意。


    站在一旁的丫鬟察覺到了自家小姐的異樣,滿臉憂慮地凝視著帕拉提,輕聲說道:“小姐,依奴婢看,那賢貴妃定然不會輕易罷休的。您可要多加小心啊!”


    帕拉提緩緩轉過頭,對著丫鬟微微一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聲安慰道:“莫要擔心,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遇到何種艱難險阻,我自當從容應對。”


    就在此時,悠揚的鍾聲遠遠傳來,宣告著良辰吉時已然降臨。


    帕拉提在眾人的簇擁下,沿著鋪陳著紅毯的道路徐徐前行,向著花溪帝的寢宮邁進。


    一路上,她始終保持著神色淡然,宛如一朵遺世獨立的白蓮,不沾半點塵埃。


    然而,隻有她自己知曉,此刻內心正思緒翻湧不息。


    終於抵達了寢宮,帕拉提抬眸望去,隻見花溪帝身披龍袍,身姿挺拔地立於殿內,正含笑注視著她。


    當兩人的目光交匯的瞬間,花溪帝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顯然是被帕拉提傾國傾城的容貌所傾倒。


    夜幕深沉,萬籟俱寂。


    帕拉提獨自躺在寬大而柔軟的床榻之上,輾轉反側,久久難以入眠。


    她深知如今自己置身於宮廷這個巨大的旋渦之中,周圍強敵環伺。


    既要時刻提防像賢貴妃那般陰險狡詐之人的算計與陷害,又需想方設法博取花溪帝的歡心,唯有如此,方能在這爾虞我詐的宮廷中真正站穩腳跟。


    “等等我......再等等我......”


    帕拉提獨自一人站在窗前,嘴裏輕聲地喃喃自語著,那聲音雖輕,卻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次日清晨,天色還未完全亮起,帕拉提便已早早地從睡夢中醒來,床榻上花溪帝仍在熟睡。


    她坐在銅鏡前,仔細地梳妝打扮起來。


    在這深宮內院之中,妃子每日早起去向太後請安乃是必不可少的禮數,絕不能有絲毫的疏忽大意。


    待一切收拾妥當後,帕拉提邁著輕盈步伐朝著太後的宮殿走去。


    當她終於來到太後宮殿的時候,發現賢貴妃早已等候在此處。


    隻見賢貴妃身著華麗的宮裝,妝容精致,正一臉高傲地看著帕拉提。


    就在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帕拉提分明從賢貴妃的眼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怨毒之色。


    不過,賢貴妃顯然極擅偽裝,那絲怨毒很快就被她巧妙地掩飾過去了,轉而換上了一副親切和藹的笑容。


    帕拉提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向太後請安問好。


    請安過後,太後竟出人意料地留下了帕拉提,示意其他人退下,想要單獨跟她說幾句話。


    “哀家聽聞昨日你與賢貴妃之間似乎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太後端坐在鳳椅之上,語氣平緩地問道。


    帕拉提一聽這話,心中不禁一緊,但還是趕忙躬身行禮,誠惶誠恐地解釋道:“迴太後娘娘,其實那隻不過是一點點小小的誤會罷了,並無大礙,請太後娘娘放心。”


    太後微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緩聲道:“你剛剛入宮不久,對這宮廷中的規矩和人情世故或許還不甚了解。日後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兒,多多學習,切不可失了分寸啊!”


    “是,臣妾謹記。”


    帕拉提聞言,趕忙再次行禮,表示一定會謹遵太後教誨。


    隨後,她便緩緩退出了太後的宮殿。


    在迴宮的途中,帕拉提路過禦花園時,正巧迎麵碰上了花溪帝。


    花溪帝一身明黃色龍袍加身,顯得格外威嚴莊重。


    他遠遠地望見帕拉提走來,臉上頓時綻放出一抹溫暖的笑容,並快步迎了上去。


    花溪帝伸手輕輕地拉住帕拉提的玉手,柔聲道:“朕起來便瞧不見你,怎起的如此早?”


    帕拉提聞聽此言,不由得嬌軀一顫,隨即垂下頭去,低聲說道:“臣妾……臣妾隻是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會辜負陛下您對臣妾的一片恩寵。”說著,眼眶竟然微微泛紅,看上去楚楚可憐。


    花溪帝見狀,心疼不已,忙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帕拉提的手背,安慰道:“愛妃切莫如此妄自菲薄,朕相信以你的聰慧和善良,母後定是對你十分滿意。”


    這一幕恰好被躲在假山後的賢貴妃看見,她恨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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