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硯啊,真不是我要抱怨,那白公子怎麽如此不靠譜呀!說好去搬救兵,這眼看著都快到陳國了,居然連人影都沒見著。”許泛洋一邊嘴裏不停地嘟囔著,一邊滿臉煩躁地來迴踱步。


    也難怪他會這般焦躁不安,就連一向沉穩的陸淮硯此刻也是滿心疑惑。


    按理說,以白齊時的能力和智慧,不應該找不到他們特意留下的那些線索才對。


    難道說,他跟丟了不成?


    仔細想想,這個可能性似乎還真不小。


    想到此處,陸淮硯不禁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迴想起之前與山匪的那場激戰,陸淮硯等人親眼見識到了白宴池身旁那五千多人所展現出的強大戰鬥力。


    一想到這裏,他們心中更是暗自慶幸當時沒有衝動行事、直接選擇硬拚。


    要不然,僅憑他們區區幾人之力,想要以一敵千簡直就是癡人說夢,恐怕最終隻能是有去無迴。


    就在這時,陸淮硯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既然正麵對抗必然處於下風,那麽為何不采取一些迂迴戰術呢?


    比如時不時地前去騷擾一下敵軍,給對方製造些麻煩也好。


    而此時,這支隊伍眼看就要踏入陳國的領土範圍之內了,如果趁此機會發動一場突襲,說不定能夠打白宴池一個措手不及。


    主意已定,陸淮硯當機立斷,轉頭看向身邊的許泛洋說道:“事不宜遲,咱們立刻行動起來。此次突襲由我帶隊,你緊跟其後,定要讓敵人亂了陣腳!”


    許泛洋聞言,眼中頓時閃過一絲興奮之色,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好嘞!”


    於是,兩人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行囊裝備,動作輕盈而敏捷,宛如黑夜中的兩道幽靈一般,悄無聲息地朝著白宴池所處的方位摸索前行。


    白宴池一路行來,心中總是縈繞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直覺,這種感覺時隱時現,讓他頗為不安,但又始終無法確切地捕捉到其中的含義。


    此刻,那種異樣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就如同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觸碰著他的心弦。


    他時不時地迴過頭去張望,可除了那黑漆漆的山路、高懸天際的一抹玄月以及在瑩白月光映照下顯得幽幽暗暗的周圍環境外,別無所見。


    陸淮硯和許泛洋則愈發小心謹慎起來,他們充分利用夜色的遮蔽以及路邊繁茂草木的掩護,一點一點地向著白宴池的營地慢慢靠近。


    每一步都走得極為輕緩,生怕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引起敵人的警覺。


    終於,經過一番艱苦的潛行,他們成功地潛伏到了營地的邊緣地帶。


    此時的營地裏,大部分士兵已然沉浸在夢鄉之中,唯有寥寥數個負責站崗放哨的士兵還保持著清醒。


    陸淮硯目光銳利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然後向身旁的許泛洋使了一個眼色。


    許泛洋瞬間心領神會,隻見他猶如狸貓一般,躡手躡腳地摸到了一個崗哨身後。


    緊接著,他手中寒光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幹脆利落地解決掉了那個毫無防備的哨兵。


    幾乎在同一時間,陸淮硯也如鬼魅般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黑影急速衝向另一個崗哨。


    然而,正當他們準備乘勝追擊,對整個營地發起更大規模的襲擊之時,突然間,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夜的寧靜。


    那聲音起初還如同遠方傳來的悶雷一般,低沉而又模糊不清,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卻變得愈發響亮和清晰起來,每一次震動似乎都能讓腳下的大地隨之微微顫抖。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令在場的兩人心頭猛地一緊,他們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被拉到了極致。


    兩人麵麵相覷,難道是盼望已久的援軍終於抵達了嗎?


    就在這時,隻見一匹通體雪白、毛發如絲般柔順亮麗的駿馬猶如一道閃電般疾馳而來。


    馬背上坐著一名男子,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白齊時!


    原來,白齊時在趕來的途中遭遇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導致行程受到了耽擱。


    然而,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過人的騎術,他最終還是在關鍵時刻及時趕到了現場。


    緊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支規模龐大的鐵騎軍團。


    這支軍團人數眾多,粗略估計竟足有三千人之多。


    每名士兵都威風凜凜,身上穿著厚重堅固的戰甲,就連頭部也被嚴嚴實實地包裹在頭盔之中,隻露出一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遠遠望去,便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終於趕到了……”白齊時長舒一口氣說道。


    此時,他的目光早已鎖定在了正悄悄向白宴池逼近的陸淮硯和許泛洋二人身上。


    不過,他並沒有立刻出聲製止,而是選擇保持沉默,靜靜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與此同時,聽到聲音的白宴池也循著聲源的方向望去。


    當他看清楚來人竟然是自己的二弟白齊時時,那雙原本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透射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寒之意,冷冷地質問道:“你來此所為何事?莫非是專門前來追擊於我不成?”


    白齊時穩穩地端坐在高大雄健的駿馬之上,麵色凝重,深深地歎息了一口氣後說道:“大哥,事態還有的挽救,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白宴池聞言卻是冷冷一笑,嘴角掛著一抹嘲諷之意迴應道:“哼,連父子情都沒了,你覺得還有所謂的兄弟情分可言嗎?”


    “大哥,跟我走,弟弟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你性命無虞的!”白齊時提高嗓音急切地喊道。


    然而,聽到這話後的白宴池卻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起來。


    一直在旁默默觀察局勢發展的歐陽豐見到白齊時總算及時趕到現場,心中不禁稍稍鬆了一口氣,暗自思忖道:“還好,情況尚未惡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一切都還來得及挽迴。”


    “你怎麽還是這般天真無邪呢?讓我跟你乖乖迴去?還要靠你來保住我的這條小命?哈哈哈哈哈……那我倒不如就此放手一搏來得痛快!倘若事成,我便能成為一代梟雄;即便失敗了,至少我也能夠問心無愧!”白宴池一邊狂笑著,一邊麵目猙獰地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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