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勤王可是陸國赫赫有名的戰神王爺,其威名遠揚,震懾四方。


    然而,這樣一個身份尊貴、戰功卓著的人物,如今怎會突然出現在花溪之地?


    花溪帝滿心狐疑,但此時此刻,他並未直接追問其中緣由,畢竟有些事情還需從長計議。


    站在一旁的白宴池則是越看越覺得此人眼熟,腦海中不斷迴憶著過往的經曆。


    終於,他靈光一閃,想起自己曾經與陸淮硯有過一麵之緣。


    隻是當時未曾想到,再次相見竟會是在如此情境之下。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真相,白宴池一時之間也有些難以置信。


    比起陸淮硯與許雲初是白齊時的人這件事更驚訝的是,眼前的男子是叱吒戰場的戰神王爺陸淮硯。


    陸淮硯麵沉似水,靜靜地佇立在許雲初的身後,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


    他那對深邃而冷漠的眸子,無情地掃視著四周,仿佛世間萬物皆無法入其法眼。


    被這冷冽眸光掃過的白宴池,頓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心底瞬間透涼。


    他不禁暗想:此時若逃跑,是否還來得及?


    然而,當他念及埋伏在外的大批人馬時,心中稍稍多了幾分底氣。


    沒錯,縱使個人武藝高強,但終究難以抵擋萬人大軍的衝擊。


    如此想著,白宴池硬起頭皮挺直了腰杆,鼓起勇氣迎向陸淮硯那令人膽寒的目光。


    可就在視線交匯的一刹那,他卻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先前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些許自信瞬間土崩瓦解。


    這時,花溪帝向前一步,雙手恭敬地拱起,臉上堆滿歉意說道:“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未能遠迎,實在慚愧,還望王爺莫要見怪啊!”


    陸淮硯微微勾起唇角,語氣倒是頗為客氣:“陛下言重了,本王此番前來也是事出突然,豈敢勞煩陛下相迎。”


    話雖如此,兩人話音剛落,便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重新投向了白宴池。


    被兩道淩厲目光同時鎖定的白宴池,隻覺得自己好似置身於冰窖之中,從頭到腳都透著絲絲涼意。


    花溪帝略一沉吟,隨後咬咬牙狠心說道:“王爺,此逆子犯下大錯,一切任憑王爺處置,我國絕不再過問半句。”


    說這話時,花溪帝內心實有萬般不舍,但他深知此時此刻已別無選擇。


    畢竟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竟敢在三國交界之處擅自設立大本營,倘若自己對此加以包庇,那麽陸國的熊熊怒火必將無處宣泄,由此引發的嚴重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花溪帝目光冷峻地看著眼前苦苦哀求的白宴池,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對於白宴池所做之事,必須由他自己來承擔後果,絕無半點姑息縱容之意。


    “父皇,父皇您不能不管我啊!兒臣知道錯了,求您再給兒臣一次機會吧!”白宴池滿臉驚恐,當他觸及到陸淮硯那淩厲如劍的眼神時,隻覺得雙腿發軟,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他不顧一切地朝著花溪帝爬去,邊爬邊哭嚎著,其狀甚是狼狽不堪。


    然而,花溪帝對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早已失望透頂。


    如此大的野心,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心性和能力,簡直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想到此處,花溪帝心中的怒火更甚,他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狠狠地踹向白宴池。


    這一腳力道十足,直接將白宴池踢得翻滾在地,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陸淮硯則微微抬起眼眸,冷冷地注視著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白宴池,他的聲音猶如寒冬臘月裏的冰霜,冰冷刺骨:“白宴池,你犯下的諸多罪孽,天理難容。本王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定要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


    此時的白宴池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囂張氣焰,他像一隻受驚過度的老鼠般蜷縮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嘴裏還念念有詞地求饒著。


    自那日起,花溪帝對白齊時愈發重視起來,不僅時常親自教導於他,還委以重任。


    而經曆了這場風波之後,整個花溪皇宮也暫時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眾人皆知,在這片看似寧靜的表象之下,依舊隱藏著無數的暗流湧動。


    白宴池當然不可能就這麽輕而易舉地死去,這一點花溪帝心裏再清楚不過了。


    畢竟,如果陸國那邊追查起來,肯定得有一個可供他們宣泄憤怒和不滿的目標人物才行。


    於是,花溪帝暗自打定主意要讓白宴池悄無聲息地因病離世。


    這樣做既能給天下百姓一個合乎情理、名正言順的解釋,又能讓身旁那些與之相關的人得以安心地跟他作別。


    自那場驚心動魄的宮變過去一些時日之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白齊時始終在家無所事事。


    對此,陳婉茹滿心疑惑,不禁向白齊時抱怨道:“你爹到底在琢磨些啥呢?大兒子眼看著都快不行了,難道不應該趕緊立二兒子你為太子嗎?”


    麵對陳婉茹的疑問,白齊時隻能無奈地苦笑著迴答說:“也許是因為以前的我過於貪玩胡鬧,以至於父皇根本就沒把我納入考慮範圍之內吧。”


    然而,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站在一旁的許雲初卻是微微蹙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著。


    隻見她輕啟朱唇,緩聲道來:“且看當下局勢,除了白齊時以外,實難尋覓出更為妥帖的了。”


    要知道,其餘的那些個皇子們不是年歲尚幼,缺乏足夠的閱曆和能力去肩負起治國理政這般重大的責任;便是尚處於嗷嗷待哺、咿呀學語的階段,連自主行走尚且困難,又怎能指望他們能夠置身於這場風起雲湧的權力更迭之中呢?


    如此看來,花溪帝膝下的子嗣雖說並非寥寥無幾,但真正能堪當大用者,確乎不多。


    許雲初稍稍停頓片刻,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再者,莫不是皇上有意為之,想要借此機會試探一番?”


    她的話音剛落,身旁的陳婉茹便不禁瞪大了雙眼,滿臉詫異地追問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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