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之後,白齊時果真如之前所承諾的那樣,手裏拿著厚厚的一遝千兩一張的銀票出現了。仔細一數,竟然整整有五十張之多!


    “皇弟啊,可讓大哥好一番等待呀!”此時的白宴池因為這兩日銀錢周轉困難,一直在皇子府裏發愁得不行。雖然說區區一間店麵對於他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令他始終想不通的是,為什麽會有多間店鋪幾乎同時都出了事呢?不過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暇再去深思這個問題了。


    隻見白齊時遞過來的那一遝銀票,眨眼之間就被白宴池迅速地接了過去。緊接著,白宴池臉上露出無比爽朗的笑容,並用力地拍了拍白齊時的肩膀:“哈哈,二弟啊,大哥原本還以為你會晚一些日子才能把銀子送來呢,沒想到還是大哥小看了你啊!”


    聽到這話,白齊時趕忙拱了拱手,謙虛地說道:“大哥見笑了,小弟能力有限,能拿出來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白宴池臉上的笑意並沒有到達眼底深處,他若無其事般地伸出手來,將桌上放著的一個茶碗輕輕地推向了白齊時麵前的那張桌子,然後緩聲道:“來來來,二弟,快嚐嚐這茶,這可是上好的毛尖呢,乃是陸國皇室專用!”


    白齊時微微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後便淡笑著接過了那個茶碗。


    他先是輕輕嗅了一下茶香,隨即由衷地讚歎道:“嗯……真是好茶,香氣撲鼻啊!”


    然而就在這時,他像是不經意間又開口說道:“大哥,您看小弟如今也是囊中羞澀啊,有什麽生意適合小弟也做做的,大哥您產業多,帶著弟弟啊!”


    白宴池嘴角的笑容愈發深刻起來,他輕抿了一口香茗後並不急於答話,而是慢悠悠地啟唇說道:“哦?這能賺錢的買賣嘛,哥哥我自是有的。隻不過呢,目前銀子方麵稍有短缺,不知老弟你是否願意參與其中呀?當然啦,如果此事能成,那好處定然也不會少了你的。”說罷,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齊時,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


    白齊時聞言,心中暗自思忖起來,但臉上卻裝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過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概……需要投入多少銀兩呢?”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根手指比劃著。


    白齊時心裏估摸著對方最多也就報個三五萬兩,於是試探性地猜測道:“三萬兩?”然而,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宴池隻是雲淡風輕地搖了搖頭,緩緩吐出兩個字:“三十萬兩。”


    他這位好大哥,打得好算盤,白齊時心中冷笑,這是想讓他替他出銀子了?


    聽到這個數字,白齊時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甚至還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地迴應道:“三……三十萬兩?我哪裏拿得出這麽多的銀子啊?”


    此時的白宴池卻是微微一笑,輕輕挑起一側的唇角,略帶嘲諷地說道:“弟弟啊,想要賺錢,哪有那種既不舍得下本錢,又妄圖把大利益收入囊中的好事兒呢?莫要怪哥哥沒給你機會帶你一起發財,實在是你自己膽小不敢嚐試罷了。”這一番話顯然是赤裸裸的激將法,而且白宴池仿佛已經篤定白齊時必定會中計一般。


    果不其然,白齊時被這番話語一刺激,立刻氣血上湧,毫不猶豫地應承下來:“三十萬就三十萬,您就等著看我的厲害吧!”


    “好,大哥自然信你。”白宴池微笑著說道,他的眼神充滿了鼓勵和信任。隻見他微微頷首,似乎對白齊時有著十足的信心。


    白齊時站起身來,向白宴池拱手作揖,恭敬地說道:“行。大哥,那弟弟就先行告退了。”說完,他轉身緩緩離去,步伐穩健而從容。


    此時,二皇子府內氣氛凝重。陳婉茹麵露難色,憂心忡忡地開口問道:“三十萬兩?可是,咱們有這麽多銀子嗎?”


    要知道,如果是在陳國,這點錢財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然而如今身處異國他鄉,她出門並未攜帶如此巨額的銀兩,白齊時這個府邸看著如此狹小,想來也不是個富庶的,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境。


    一旁的藍嵐冷靜地分析道:“殿下既然能夠應允下來,想必心中已經有了解決之法吧?”她目光犀利地看向白齊時,仿佛早已洞悉了他內心的盤算。


    白齊時被藍嵐一語道破心思,不禁有些尷尬,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但很快他便恢複了鎮定,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迴應道:“嵐姨,您說得沒錯。”


    其實,他心裏早就有了主意,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被人看穿了。


    許雲初和陸淮硯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他們二人對於白齊時的為人再清楚不過了,深知這位二皇子或許並沒有爭奪權力的勃勃野心,但絕對不是愚笨之人。相反,他懂得未雨綢繆、積攢財富,想來當初確實是真心想要做一輩子逍遙自在的富貴王爺。


    “不錯,這筆銀錢數額看似巨大,但我們花溪國雖稱不上富裕,卻擁有得天獨厚的天然優勢……”白齊時胸有成竹地繼續說著自己的計劃,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有了銀票作為幌子,白齊時隻要一有空閑時間,便如同狗皮膏藥似的緊緊粘著白宴池不放,直把白宴池煩擾得幾乎要抓狂。


    終於,忍無可忍的白宴池停下腳步,一臉無奈地轉頭看向白齊時,沒好氣地道:“二弟啊,難道你整日裏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嗎?非得這樣纏著我不可?”


    麵對兄長的質問,白齊時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眨巴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哥哥,我這不剛剛把錢借給您了嘛,手頭緊巴巴的,您可得多帶帶我呀!”


    看著弟弟如此耍賴的樣子,白宴池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但又不好直接發作,隻得歎了口氣道:“可是哥哥我名下可不隻一個產業啊,哪能時時刻刻都顧得上你呢?”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最近這幾日,因為被白齊時這般死纏爛打地糾纏著,就連自己精心布置的一些重要事務都無暇顧及前去查看了。


    然而,白齊時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兄長的煩惱,依舊嬉皮笑臉地跟在後麵,邊走邊說道:“大哥放心啦,我跟著您,要是有什麽事情需要跑腿打雜的,盡管吩咐小弟去辦就是了!”就這樣,兩人一路走著,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看似毫不起眼的院落前。


    當路過此處時,白齊時忽然注意到院門口站著好幾名神情嚴肅的侍衛,正嚴密地看守著這座院子。出於好奇心作祟,白齊時忍不住多瞧了幾眼。就在這時,恰好得知萬歲即將迴府的消息,於是他靈機一動,假裝不經意地繞道路過這座院子。


    不出所料,還未等靠近院門,那些侍衛們便迅速上前一步,伸手攔下了白齊時的去路,並齊聲喝道:“二殿下,請留步!此地乃是大皇子特意交代過不許任何人擅自進入的。”


    眼見自己想要趁機進去瞧瞧的計劃落空,白齊時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硬闖,隻好悻悻然地點頭應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這就離開。”


    說完,便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隻是在離去之際,仍不時迴頭張望幾眼那座神秘的院落。


    夜晚迴到府上,陸淮硯來找白齊時,正好白齊時也有要事與他商量。


    “你來的正好,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你說道說道呢,這幾日啊,我可是天天緊跟著,嘿,還真讓我給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說話之人滿臉興奮之色,仿佛自己挖到了什麽驚天寶藏一般。


    “哦?快說來聽聽!”陸淮硯好奇道。


    “我發現我大哥的府邸可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那裏居然有一處書房禁地,任何人都不許靠近一步,而且還有專人嚴加看守,那防守之嚴密,簡直讓人咋舌!”


    “竟有此事?那到底是什麽樣的院子?看守的人數你可有看清楚?”陸淮硯皺起眉頭,追問道。


    “唔……這個嘛,我當時也是匆匆一瞥,隻瞧見門口站著兩個身形高大的守衛,而在院子的四個角落,也分別站著一名侍衛。不過,至於有沒有隱藏在暗處的暗衛,我就實在難以分辨了。”白齊時撓了撓頭,有些不太確定地迴答道。


    陸淮硯聽後微微頷首,表示了解情況。


    接著他又開口說道:“其實這些天來,咱們沒日沒夜地四處搜尋線索,倒也並非一無所獲。通過仔細研究那張地圖,我們已經找到了好幾處適合練兵的絕佳位置。那些地方不僅地勢險要,尋常百姓根本難以涉足,所以我懷疑,說不定能從這裏找到一些關鍵的證據或者線索。”


    “既然如此,那咱們還磨蹭什麽?趕緊過去一探究竟吧!”白齊時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前去確認一番。


    畢竟不管大哥這麽做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私自屯兵都是一項重罪,如果不能及時查明真相並加以製止,後果將不堪設想。


    陸淮硯帶著許雲初,白齊時三人一路上風餐露宿,快馬加鞭,最快的速度趕往其中最有可疑的一處,其餘可疑的還有兩處,分別由青楓跟武東各去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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