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初靜靜地站在那裏,沉默了好一陣子,突然間像是腦海中有一道靈光閃過,抬起頭看向陸淮硯,開口問道:“陸淮硯,要不要喝點?”


    見他盯著自己,許雲初的臉頰升起一抹紅,“怎麽了?姑娘我會喝酒你很驚訝?”


    陸淮硯莞爾一笑,“這倒是沒有,我早就知曉你與尋常閨秀不同。”


    “那就來!”許雲初爽快一笑,陸淮硯越走越近,近到許雲初感覺到了他的氣息。


    然而,他卻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替許雲初將被夜風吹得有些淩亂的發絲撩撥到耳後,動作小心翼翼,宛如對待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一般。


    同時,他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說道:“天色已晚,你先迴去歇息吧。我想在這裏再多坐一會兒。”


    聽到陸淮硯這番話,許雲初沒有迴應,轉身朝著屋子走去。就在陸淮硯以為她已經聽從自己的建議乖乖迴屋的時候,許雲初卻突然折返迴來,並且毫不猶豫地走到陸淮硯身邊,牽起他的大手,一路將他拉進了屋裏。


    然後,她用力地把陸淮硯按坐在椅子上,緊接著像變戲法一樣,迅速地從身後取出了兩瓶燒酒和一碟精致可口的小菜。


    “來嘛,一起喝一點兒!”許雲初狡黠的眨眨眼,著對陸淮硯說道。


    在那搖曳不定、微弱昏黃的燭光映照之下,陸淮硯微微側過頭,目光落在許雲初那張美麗動人的臉龐上。


    隻見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如春花綻放般絢爛奪目;燭光輕輕地勾勒出她臉部優美的輪廓線條,使得她那雙原本就明亮動人的眼睛顯得更加嫵媚多姿,眼波流轉之間盡是溫柔與風情萬種。


    “好。”話到此處,在推卸可就違背本心了。


    隨即,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筷子。


    許雲初見狀,也開心地笑了起來,緊跟著在陸淮硯身旁款款落座。她雙手輕輕捧起麵前斟滿酒液的酒杯,對著陸淮硯舉了起來,柔聲說道:“幹杯!”


    這一刻,燭光恰到好處地灑在許雲初的身上,將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溫暖柔和的光暈之中。她那彎彎的眉毛、含笑的雙眸以及嬌豔欲滴的嘴唇,無一不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讓人心醉神迷。


    尤其是她眼中流露出的那份深情厚意,更是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直直地燒進了陸淮硯的心底深處。許雲初慌亂的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看他,一口抿幹杯中的酒,不一會辣的吐舌頭。


    “這酒啊,嘖嘖嘖……真是差那麽點兒意思!”許雲初一邊輕聲嘀咕著,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隻見那酒杯中的液體微微晃動,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而此時坐在一旁的陸淮硯,則是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裏灌酒。沒過多久,他那原本白皙的臉龐便泛起了一陣陣如晚霞般的酡紅,仿佛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


    然而,與滿臉通紅、眼神迷離的陸淮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許雲初看起來倒是格外鎮定。若不是他那搖來晃去的身子時不時地出賣一下自己,恐怕旁人還真會以為他沒有絲毫醉意呢。


    “嗝兒......不……不早啦,要……要休息……了。”許雲初剛一開口,那原本靈活的舌頭瞬間像是被打了結似的,變得結結巴巴起來。與此同時,一股濃濃的酒氣從他嘴裏噴薄而出,彌漫在空氣中。


    “是……是啊,來,我送你……嗝兒……迴去。”盡管已經醉得有些暈乎,但陸淮硯心裏還是惦記著許雲初,說著就要起身攙扶他。隻可惜,他自己也是腳步虛浮,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


    許雲初那張本就因為醉酒而漲得通紅的臉,這會兒更是如同猴子屁股一般,紅彤彤的一片。他眯起眼睛,笑嘻嘻地指著陸淮硯,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你看你,都說了你喝醉了吧,你還不信……哈哈哈……哈……哈哈……”笑聲迴蕩在房間裏,顯得格外響亮。


    就在這時,陸淮硯好不容易站穩了腳跟,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緩緩說道:“我……我就住在這兒……不用送了……”說完,他又重重地坐迴到椅子上,整個人軟綿綿的,毫無力氣。看來今晚這一番暢飲,確實讓他有點兒放縱過頭了,以至於生平第一次喝得如此醉生夢死。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許雲初身側,小心翼翼地彎下腰去,生怕驚醒了懷中之人。然後,用那寬闊有力的雙臂將許雲初攔腰輕輕抱起,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珍寶般珍貴易碎。盡管此時的許雲初已沉醉得不省人事,但當他抱住她的那一刻,心中卻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就好似這一抱便擁有了整個世界一般。


    “……別……別摔著我……”許雲初迷迷糊糊間嘟囔著,雙手下意識地緊緊摟住對方的脖頸,嬌憨之態盡顯無遺。


    清晨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落在庭院裏,枝頭的鳥兒們也被這溫暖的晨暉所喚醒,它們歡快地唱著歌,清脆悅耳的啼叫聲此起彼伏,似乎正在熱烈地交流著對新一天美好生活的無限期待。


    然而此刻,宿醉未醒的兩人依舊緊緊相擁著,被子淩亂,兩人仍身著昨日那套衣物。


    原本,懷玉像往常一樣早早起來,準備替許雲初收拾整理一下被褥和衣物。可是,當她踏入房間看到眼前這一幕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床榻上那兩個親密無間、相擁而眠的身影。一時間,她竟然忘記了自己進來要做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懷玉才迴過神來。她先是張了張嘴,想要發出一聲尖叫以宣泄內心的震驚與惶恐,但又怕驚擾旁人對許雲初的名節不利,於是硬生生地將那聲尖叫憋了迴去。


    以往主子和王爺假扮夫妻的時候,那可真是涇渭分明啊!每晚都是一個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酣然入夢,另一個則隻能可憐巴巴地蜷縮在地鋪上湊合著過夜。誰能想到今兒個居然會出現如此驚人的一幕——兩人竟然睡到一塊兒去啦!


    再說這懷玉,本就是個尚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眼見這般情景,心中不禁犯起嘀咕來:自己到底該不該識趣兒點,趕緊先行告退呢?就在她內心糾結不已之時,床上原本睡得正香的陸淮硯卻被一陣喧鬧之聲給慢慢喚醒了。隻見他眉頭微微一皺,睡眼朦朧地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正是懷玉那張因為受到驚嚇而略顯蒼白的俏臉。


    一時間,陸淮硯整個人還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完全不曉得眼前究竟是個啥情況,下意識便隨口問了一句:“發生什麽事了?”


    這邊話音剛落,一旁的許雲初也被這陣鬧騰給弄醒了。她一邊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揉搓著那因昨夜宿醉而疼痛難忍的額頭,嘴裏還一邊發出一聲低唿:“嘶……我的頭喲,痛得厲害!”


    經許雲初一折騰,陸淮硯那原本還混沌不清的神智倒是瞬間清醒了不少。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似的,猛地一下從床上彈坐而起,動作之迅速簡直令人咂舌。


    與此同時,他那向來俊朗的麵龐之上竟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看上去竟是有幾分羞澀之意。見此情形,許雲初不由得好奇地追問了一句:“你這又是怎麽了?”


    許雲初見他如此激烈的反應,卻依舊像尚未完全清醒似的,眼神迷蒙地望著四周。然而,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懷玉那略顯異樣的神色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疑惑。


    緊接著,她又留意到了陸淮硯那與平常截然不同的反常舉止,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就在這時,許雲初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唰地一下變得通紅。


    她急忙抓起一旁的被子,猛地將自己的頭整個蒙了起來,嘴裏還不停地發出驚叫聲:“啊啊!”


    此時此刻,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出昨晚的畫麵——那些模糊不清、讓她感到無比羞愧的場景。天哪!她昨晚究竟是怎麽會喝得爛醉如泥?


    而另一邊,最先迴過神來的懷玉見狀,連忙開口說道:“小姐,您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給您打來熱水洗漱。”


    說罷,她便匆匆忙忙地轉身離去,仿佛生怕再多停留一秒鍾都會讓場麵變得更加尷尬。與此同時,她還不忘順手輕輕地關上了房門,似乎想要將屋內的一切喧囂和混亂都隔絕在外。


    房間內隻剩下陸雲初和陸淮硯兩人,一時間氣氛顯得有些凝重。沉默片刻後,陸淮硯終於打破了這份寂靜,滿懷愧疚地輕聲說道:“對不起……昨晚之事,主要責任在我。當時我應該保持清醒才對……”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自責和懊悔。


    然而,被埋在被子裏的許雲初聽到這番話後,卻是搖了搖頭,用略帶羞澀的語氣嘟囔著迴應道:“不完全怪你,我也有問題……”


    盡管此刻她那張嬌豔欲滴的臉龐早已因為害羞而漲得通紅,但她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畢竟,這件事情說到底也不能全歸咎於陸淮硯一人身上。


    還好還好,身上的衣物還是昨日那套。


    “不,雲初,我該對你負責。”


    陸淮硯斬釘截鐵道,但心裏的竊喜又是怎麽迴事呢?


    其實,本來這一趟扮作夫婦對雲初就不妥,再如何他畢竟是女兒家,若是傳出去是影響名節的,甚至可以因此逼死一名女子。


    他原本就抱有私心,其實當初便是不扮作夫妻,也有別的選擇。


    懷玉打水進來的時候,陸淮硯走了出去,心裏也在斟酌,他理該去給許雲初的父母一個交代。


    “大小姐,白公子遣人前來相邀。”懷玉站在門口,輕聲說道。


    “知道了,稍等片刻,我即刻就到。”許雲初應聲道,然後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裙,邁步向外走去。


    剛踏出房門,許雲初一眼便瞧見陸淮硯靜靜地立在偏廳之中,身姿挺拔如鬆。她不由得加快腳步走上前去,麵若桃花地問道:“可是在等我?”


    “是,聽說奇時派人來請,走吧一起。”


    二人一同走進正廳,隻見白齊時正在屋內來迴踱步,神情顯得異常焦急。


    “發生何事了?瞧把你急成這般模樣。”許雲初見狀,心生好奇,出言詢問道。


    白齊時見到他們二人到來,臉上瞬間露出欣喜之色,仿佛遇到救星一般,連忙迎上前去說道:“你們倆總算是來了!方才我的手下趕來稟報,說是疑似發現大哥的產業竟然涉及買賣人口之事。此事關係重大,他們不敢擅自作主,故而派專人前來尋我拿主意。”


    “買賣人口?他難道不知道這種行徑有多麽惡劣嗎?難不成是覺得自己的名聲還不夠難聽?”許雲初一聽,頓時感到一陣無語。這位大皇子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麽樣的錢財都敢賺取。


    突然,許雲初心中一動,想起此前米線店的遭遇。當時她就察覺到大皇子似乎對於銀錢格外看重,但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一直未曾將自己的疑慮告訴白齊時。如今這件事一出,更是讓她對白齊時那位兄長的行為產生了深深的質疑。於是,她轉頭看向白齊時,追問道:“對了,關於你大哥府上的具體情況,你是否了解呢?他如此拚命斂財究竟所為何事?”


    白齊時納悶的撓頭,愣愣地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呢。按道理來說,他貴為太子,每個月的俸祿應該不少才對呀。就算不夠用,那太子妃娘家可是相當富裕的,想當年迎娶之時,那可是整整十裏的紅妝啊!就算有所短缺,也不至於到這種程度吧?”


    “如此看來,那就必須得好好調查一番了。”許雲初語氣堅定地說道。


    一旁的陸淮硯微微頷首,表示讚同:“所言極是,單從他斂財所涉及的那些產業來看,別說是養活一個太子府了,就算再多幾個恐怕都不成問題。”


    聽到這話,白齊時頓時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既然秦王這麽說了,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於是他趕忙應道:“好的,屬下這就立刻派人前去徹查此事。”


    今日陸淮硯需要前往城郊的破廟去安置那群孩子,並且他還有一些事情要向他們交代。


    “正好,我與你一同前去。”許雲初恰好在此時開口說道,原來她也正想著要去探望一下那夥可愛的孩子們呢。


    兩人緩緩地登上馬車,馬車內放置著一些精心準備的物資和必備物品。這些物資包括充足的食物、水囊以及用於保暖的毛毯等。他們懷揣著期待與不安,輕輕地揮動馬鞭,驅使著馬車向著城郊那座傳說中的破廟前行。


    一路上,車輪滾滾作響,馬蹄聲清脆而有節奏地迴蕩在寂靜的道路上。兩旁的樹木迅速後退,仿佛在為他們送行。微風輕拂著臉頰,帶來絲絲涼意,但兩人的心卻因為未知的旅程而微微發熱。


    隨著距離城關越來越遠,周圍的景象也逐漸變得荒涼起來。原本肥沃的農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枯黃的草地和稀疏的灌木叢。遠處的山巒起伏不定,像是沉睡的巨獸橫臥在地平線上。


    終於,經過一段漫長的行程,那座位於城郊的破廟出現在了眼前。它孤零零地矗立在一片荒蕪之中,殘破的牆壁透露出歲月的滄桑,屋頂的瓦片也殘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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