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看不見的磅礴力道往前邊衝去,隻是讓人意外的是,倒飛出去的居然是王鬆。


    “王兄,王兄。”彭國昌趕緊上前扶起他。


    “咳咳……這結界居然如此厲害。”王鬆捂著胸口起身,臉色發漲。


    “什麽是結界?是對方風水師布下的?”彭國昌不怎麽相信,一個小年輕,會有這等本事。連王鬆這樣的世個高人都可以壓製。


    王鬆陰沉沉地道:“走,迴去。”


    得知李萬三請的那個風水師還真有些本事,連開山裂石堪比神仙手段的王鬆都毫無辦法,何誌華又驚又恐,他一把推開懷中的溫玉軟香,趕緊穿了衣服,連夜來到王鬆下榻的酒店裏,緊聲問道:“大師,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王鬆陰沉沉地道:“不要著急,容我想別的辦法。”


    他忽然又抬起頭來,問何誌華:“對方的風水師長什麽樣,多大年紀,哪個門派的?何總可知道?”


    “這,這……就是一個小年輕,叫什麽玄冥道長,9月份時在青羊宮給李萬三開了光,一時間聲名大振,並且,先前半死不活的青羊宮也被他給盤活了,如今已成了蓉城主要的旅遊收入來源之一,大受政府保護。”何誌華恨恨地說,“就是新上任的青羊區副區長,主管旅遊的梁傑,也還在玄冥那吃了個暗虧。”


    王鬆不耐煩地道:“我問的是,對方風水師長什麽樣,多大年紀,哪個門派的。”


    何誌華訥訥道:“這個,以前曾見過一麵,長得很年輕,二十來歲的年紀吧,至於什麽門派,我還真不清楚。”


    “那有他的照片嗎?”


    何誌華再一次呆了呆,猛然叫道:“唉呀,先前從未把他放眼裏,所以……所以……”然後一拍腦袋,懊惱道:“也要怪我,看他一個小年輕,料想沒什麽厲害本事,所以一直沒有放心上。”


    王鬆從鼻吼裏冷哼一聲,他瞧不起何誌華的暴發氣息,但這樣的暴發戶比起那些所謂的名流、高級知識份子之類的大老板出手又要大方多了,看在錢的份上,堪堪忍了下來。


    不容許自己敗在一個默默無名的小年輕手上的王鬆又來金潤灣的南門,這兒正對著左岸天城的北門,剛好就看到站在化龍橋上的淩陽。


    王鬆冷哼一聲,臉色一厲,暗忖: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還有點本事,看來今晚得使出全力把這小子斬殺於此。否則,若是敗在你這樣一個小毛頭手上,我的名聲往哪擱呀?


    於是,雙手開始掐印——一股剛猛的氣場瞬間出現在身邊,一時間,周圍飛沙走石,無風自動。


    這邊,淩陽正站在化龍橋般,他手上拿著個鈴鐺,忽然就那麽搖了起來,而隨著這股鈴聲,一股看不見的氣體忽然朝橋上湧來,緊接著,金潤灣那邊原本凝聚出來的氣場,像充滿了氣的氣球,被戳破後,氣體就朝外流。


    而隨著這股鈴聲響,這股被戳破的氣流卻全化為一條無形的氣牆,朝化龍橋這邊奔來。


    淩陽一邊搖著鈴鐺,對方金潤灣的財氣,生吉之氣,所有王鬆招來的氣場全朝橋這邊湧來,


    王鬆大驚失色,半空中盯著淩陽,恨不得生吃了他,他忽然雙手掐印“看我的鬥天印。”一股無形的威嚴朝淩陽砍去。


    空氣中出現一股隻有術士才能看到的氣牆組成的尖刀,來勢洶洶朝淩陽奔去。


    若是還有別的術士在場的話,肯定要嚇得魂飛魂散,因為五品術士施展出來的鬥天印,足可開山裂石,端得威力無窮。


    那日王鬆向金禦瀾灣施展的鬥天印,也隻用了三分力道,就把樓牆砸出一個巨大的洞來。上邊三層樓還毀得幹幹淨淨。足可證明王鬆的修為是何等的厲害。


    隻是,如此厲害的修為,在淩陽這個絕世玄學天才麵前,就又不堪一擊了。


    麵對來勢洶洶的氣牆,淩陽眉頭都不皺一下,手上的鈴鐺輕輕一搖,那股洶湧的氣牆就消失不見了。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淩陽不屑地道,伸出潔白修長的手指頭,對著半空中的王鬆遙指一彈。


    一縷剛強十足的勁氣破口而來,直直地砸在王鬆身上。


    王鬆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這股威壓,來不及反抗,隻好運功抵擋,但仍被這股勁力擊中,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在半空中撒出一片血雨,而人卻倒飛了出去。


    王鬆倒飛著跌進了不遠處的水池裏。


    也虧得這兒有處水池,若是堅硬的地板或是其他,估計身子都要跌出兩半。


    王鬆跌落池子裏,半天都沒能爬起來,


    淩陽拍拍手,不屑地哼了哼,下了化龍橋。


    今晚隻是給你點小小的教訓,好戲還在後頭呢。


    不得不說,彭國昌的風水造詣確實是不差的,盡管左岸新城目前銷售火爆,但彭國昌也不是吃素的,不出幾日,就又想好了應對之法。


    據說今日金潤灣開始施法布武曲求財局,並在各門戶網站大打廣告,廣發宣傳單,一些信風水卻又不願花太多錢進行風水改造的老百姓全一窩蜂而至。


    蓉城老百姓雖然不怎麽追求風水,但能夠親眼見識風水師改造風水還是比較向往的。這也算是彭國昌等人抓住了老百姓的心思了吧。


    淩陽趕過去時,金潤灣已早已擠得人山人海,好些老百姓全聚在門口,小區裏,看著一個身穿道袍站在一噴水池的頂上靜立不動的中年男子,議論紛紛。


    就連劉明威,吳玉霞以及劉明威的父母親戚也跑來看稀奇來了。


    不得不說,這中年男子確實有些本事的,能夠憑空立於噴水池底,身上腳下並未有任何借力之物,此人雙腳就那麽懸空在噴水池三尺上方,這不是在演電視,拍電影,而是真真實實地發生在眼麵前的事。


    難怪老百姓們全都瘋狂了,紛紛拿著照片對著那中年道士狂拍。


    吳玉霞也例外,拿出手機拍了數張後,對劉明威興奮道:“好生厲害哦,你們剛才來晚了一步,我可是親眼瞧到那道士就那樣臨空踏到噴水池上方的,簡直就像電視劇裏還武俠小說那般淩波微渡了。不,簡直比淩波微渡還要厲害。”


    周圍的人也紛紛附和著吳玉霞的話,稱他們也瞧到了,真的太震憾了。


    “幸好沒有買金瀾瀾灣的房子,唉呀,咱們這迴可是賺到了。”也有老百姓如此慶幸地說。


    吳玉霞也聽到了,就忍不住看向劉明威。


    劉明威也微彎了唇角。


    金潤灣的老板何誌華看著憑空立於空中的道士,震驚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對一旁的彭國昌道:“彭師,這這,這是真的嗎?我沒眼花吧?”


    彭國昌淡然一笑:“何董,你沒眼花。我這個道友,那可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不說排山倒海,唿風喚雨,至少可以開山裂石,溝通陰陽,尋龍點穴。”


    彭國昌指著王鬆,傲然道:“比如說,淩空站於空中,咱們普通人看起來確實牛逼,實際上,對於我這個王道友來說,也隻是小菜一碟罷了。”


    “王大師當真是世外高人,我老何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世上還有這等本事的人,長見識了,長見識了。”看著憑空立於半空的王鬆,又及人山人海的老百姓,何誌華喜得合不攏嘴。


    何誌華下意識地看向左岸新城那邊,忍不住狂笑:“也虧得彭大師替我請來了王大師,李萬三那個乳嗅未幹的黃口小兒,能比得上王大師?哈哈哈。”


    這一局,李萬三絕對是輸定了,並且是輸得不能再輸。


    彭國昌也跟著笑道:“李少哲,那淩陽又算什麽?隻要我王道友一出馬,就是十個淩陽來都不抵事。”哼,李萬三,這就是我彭國昌對你當初對我不客氣的迴報,讓你見識下我老彭的本事,讓你腸子悔青。得罪了我彭國昌,絕對有你受的,不整得你絕子絕孫,我的名字就倒著寫。


    至於那淩陽,哼,黃毛小兒,不足為懼,王道友一出馬,就是你師父來了也要跪地求饒。


    彭國昌是知道王鬆的本事的,那可是玄學界牛逼的存在,真正的大師級人物,八字命理,陰陽八卦、風水堪輿,尋龍點穴,術法攻伐之術,無不精通。,尤其他的術法攻擊之術,更是所向披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當今的華夏國,風水師雖然有些本事,卻並不會擁有神奇的術法攻擊之術,但這個王鬆不一樣,他是風水命理陰陽八卦卜算術法無一不精,堪稱百年難一遇的絕世天才。所以這也是彭國昌底氣十足的原因。


    彭國昌也承認,那個淩陽在風水方麵的誥詣也不算低,但是在術法方麵,怕就要被王鬆甩出宇宙去了。因為他沒有王鬆的術法攻伐之術,他注定要失敗,並且成為我彭國昌在蓉城風水界立足的墊腳石。


    彭國昌已命人隨時關注李萬三那邊的動靜,得那邊鬼影子也沒一個,不由大笑。


    而小區噴水池上邊的王鬆,在長達半小時的靜立後,忽然動了,隻見他身上的道袍無風而動,忽然被風吹得獵獵風響。


    “起風了,這風從哪來的呢?”圍觀的老百姓更是興奮了,能夠親眼上瞧到風水師布風水大陣,絕對可以拿去當成傲人的資本擺上三天三夜的龍門陣了。


    金潤灣不止大搞風水嚎頭,甚至還在各大主流媒體上刊登出一則重磅消息,遍請蜀地有名的風水師齊聚金潤灣,對金潤灣風水局進行點評,誰能瞧出金潤灣的真正風水陣法,金潤灣老總當場獎勵一百萬元。


    一時間,一些剛需購房者也沸騰了,整個蜀地風水師也聞風而動,紛紛趕往金潤灣。


    這一日,又逢周六,前去金潤灣看房的人自然是人山人海,與金潤灣的火爆相比,左岸新城的售樓處冷冷清清,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顧客全跑過去看熱鬧了,急得李萬三嘴角都快起了泡。


    淩陽安撫李萬三道:“李董,別著急,有我在呢。”他在售樓部轉了圈,麵色陰沉地道:“走,去化龍橋。”


    也不等李萬三等人說話機會,徑直去了工地,來到已修建妥當的化龍橋。


    這時候的化龍橋,已進行到尾聲,遠看還真像一隻行走在橋上的龍。


    淩陽對李萬三道:“原來,建這座橋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李萬三趕緊問:“這橋有什麽作用?”


    淩陽望著100米開外的金潤灣,淡淡一笑:“這橋的名字就叫化龍橋,顧名思義,就是專門截取別人氣運,轉化為自己氣運的橋。也叫化龍橋。”


    “化龍橋?”


    淩陽也沒解釋太多,隻是說:“身為風水師,也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可以適當截取他人氣運,卻不能竊取,這截取與竊取二字,意義可就大不一樣了。”


    李清宇趕緊說:“我知道,截取,也就是相當於河水流入自己家門口時,適當攔截一部份引為已用,並不影響他人使用,這是正大光明的。而竊取,就是偷偷摸摸的勾當,相當於小偷的角色了。不知我說的是不是這個意思?”


    淩陽讚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我建這個化龍橋的意思也就是以防萬一。畢竟彭國昌有前科在先,所以少不得要以備萬一。原以為,沒機會用上這個橋,想不到,最終仍是用上了。”


    “……武曲求財局,就是通過武曲星旺財的特點,通過武曲星的聚氣功效,增加樓盤的生吉之氣,這樣自然比較容易吸引老百姓的關注,從而購買樓盤。”淩陽對李萬三解釋說,“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利用武曲求財的寓意,加上上乘術法,確實有助於樓盤的銷售,催化老百姓的購買欲。”


    ?“那姓彭的還是有些實力的。”淩陽又說說:“隻是可惜了,就是品性不好。”


    ?“就是就是。”李萬三深以為然,忽然他又問:“姓彭的確實還有兩下子,他的樓盤人氣確實挺旺的。那咱們該怎麽辦?”


    “不急,我早已準備了後手。”


    “後手?”


    淩陽指著化龍橋,笑道:“這就是我的後手。”


    化龍橋,以關鎖水口,可接氣,更可截取對方之氣運。


    化龍橋,橋身九節板,形成一個拱形,麵向金潤灣方向的一頭較寬,而麵向左岸新城的一頭較窄,這就是龍頭和龍尾。石欄是鏤空雕,龍鱗。九節為骨,欄杆為鱗,氣行於橋上,是為化龍。


    一般而言,風水學上,橋就是有接地氣的意思。就好比河的兩岸,河東繁華,而河西卻蕭條。若政府想辦法盤活河西,通常的做法就是在河上搭建一座橋。


    以投資的眼光來看,要先富,先修路,在水路不通的情況下,修好橋,交通便利了,自然就能帶動河對麵的經濟。


    而以風水的角度來看,建橋,就是把河東這邊的氣運,截取到河西去,形成氣運相連之態。


    所以搭建橋梁,就是有截取對岸氣運的意思。


    而淩陽建這個橋,本就是為了截取金潤灣氣運的用意。


    原本他也沒想過要這麽做,隻是他習慣性的給自己留的後手而已。


    化龍橋,一邊寬一邊窄,以龍的形式而建,以形取意,又命名為化龍橋,就是專門修來奪取金潤灣氣運的。


    “奪取?”李萬三愣了愣,“不是說截取麽?”


    華夏國的漢字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一字之差,卻又代表了不同的涵義。李萬三是商人,商人也會涉及到書麵合同,所以習慣性的摳字眼。


    淩陽笑道:“原本隻是想截取的,隻是他們卻請術士來攻擊李董的樓盤,這已經違反了風水界定下的公約。他敢做初一,那麽我就敢做十五。以這座橋來奪取他的氣運。”


    昔日風水界也有不少風水師相互風水鬥法的過程,風水鬥法看似溫和,實則霸道厲害。好些人在不知不覺中就被整得家破人亡,極其慘烈。


    很有實力的風水師,若心術不正,有才無德,對社會危害更大。


    後來,風水界裏德高望重的風水大師們,自行在民間成立了風水協會,與天下風水師一道列下不少公約。


    風水鬥法可以,卻絕不能傷及無辜,並且不能刻意整人,否則一旦發現,就上報國家部門,對該風水師采取別樣製裁。


    有公家出手製約,加上風水界也還成立風水協會,大家也都遵守這個約定,風水鬥法,絕不傷及無辜,更不能用來害人。


    淩陽是天巫境界,世俗中已鮮有敵手,早已能淩駕法律之外的牛人,但他為了不傷及陰鷙,仍然遵守世俗界以及風水界的規定,不傷及無辜,不主動對普通人出手。


    若是對手先出手,那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竊取,也隻是偷偷摸摸地進行,一點一地把對方氣運竊取到手。


    但奪取卻不一樣,那是正大光明的打劫,不怕被人發現,如強盜一樣,進行最大化的洗劫,不留一丁點渣給對手。


    金潤灣在彭國昌的調理下,風水氣運確實不差,強行奪取過來的氣運,定然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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