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在我眼皮子底下,豈能讓這些……破壞人間秩序呢?”因為有表姐在場,張韻瑤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相信淩陽應該是清楚的。


    淩陽笑道:“不急,反正那人也是咎由自取。”


    奔出老遠,發現淩陽仍是不緊不慢地走著,不由急道:“快走呀,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因為隔得近,張韻瑤已能感受到那個被陰魂纏住的可憐蛋已達到崩潰邊緣,再這樣下去,怕是要神經錯亂,徹底淪為精神病人了。於是下了車後就急匆匆朝醫院奔去。


    衛梓燕下了車,迷惑地道:“來醫院幹嘛?”


    車子很快駛到目的地,是武警總醫院。


    “哈哈,表姐過獎了。我也覺得我與淩陽確實合拍呢。”佯裝聽不出衛梓燕的反話,張韻瑤笑嘻嘻地說。直把衛梓燕氣得連翻白眼。


    “表姐也覺得我與韻瑤是地天造地設的一對?”淩陽很是“欣喜”地趴在前邊座位之間,問得很是狗血。


    “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衛梓燕氣得肝痛肋痛,恨恨地捶著坐椅,恨聲道:“難怪能成為一對,果然是天造地設,舉世無雙。”


    去珠寶店也還發生了個小插曲。


    居然碰到了楊宇翔一家子。


    李書慧楊宇翔母子,還有一對年輕情侶,從珠寶店的樓上下來,就看到大堂裏正站在玻璃櫃台前試戒指的淩陽和張韻瑤。


    因為這二人外表都相當出色,盡管穿著簡單又普通,依然掩蓋不了本身的氣場。所以楊宇翔幾人一眼就發現了他們。


    可以說,整個珠寶店的客人,大都在看這對璧人。


    楊宇翔的表弟,李家棟指著張韻瑤對楊宇頭發道:“那不是張家的小公主嗎?”


    李家棟的未婚妻謝恬恬也說:“是呢,還與那個男的卿卿我我的,想必那男的就是她的男朋友了吧,也不怎樣嘛。”同樣是世家女,在家世容貌都不對等的情況下,也隻能比各自的才華,以及另一半的優秀程度。


    李書慧看到張韻瑤就來氣,覺得這人真是上不得台麵,自己兒子如此優秀,她居然還瞧不上眼,真枉她對她的重視。


    至於淩陽,李書慧壓根就沒有放進眼裏,覺得這世上,怕是找不出能比兒子還要優秀的人來。


    一行四人下了樓,李書慧看了兩個人正甜蜜地說著什麽,隻覺刺眼,就忍不住上前:“這不是韻瑤嗎?”


    正與淩陽挑選戒指還是手鐲的張韻瑤迴頭,就看到了李書慧,不由笑道:“李阿姨,您怎麽在這?您也是來買首飾的麽?”很快,她就瞧到了緩緩走過來的楊宇翔,又招唿道:“楊宇翔,你也在呀。”麵對楊宇翔母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先前楊宇翔還曾追過自己來著,卻讓她拒絕了。


    “嗯,來買首飾?”楊宇翔心頭說不出的苦澀,張韻瑤那越發美麗如芙蓉花的麵容,是那麽的美麗動人,但這笑容卻不是呈給自己的。


    “表弟他們準備買結婚戒指,抓我做壯丁。你們也買首飾麽?”


    他看向淩陽,後者神色冷淡,即不招唿自己,也未曾露出任何不快,仿佛先前與他有過的齷齪從未發生過似的。


    但楊宇翔卻不敢再小看此人,破天慌地衝淩陽頷首致意:“可有選好?”


    淩陽沒有迴答,隻是視他為空氣。


    張韻瑤見氣氛有些沉悶,趕緊說:“還沒呢,我想選個白金的戒指,小巧些的,鑲鑽的,他非要說鑽石華而不實,非要選金的,金的多俗氣呀。”


    楊宇翔輕輕一笑:“鑽石代表永恆,是戀愛必備之物,金飾卻能增值,不易貶值。”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我這樣的年紀,戴金飾實在是俗氣,怕壓不住。”


    李書慧在一旁插話道:“怕是鑽石貴,買不起,這才選金飾吧?”


    謝恬恬也插話道:“這年頭,但凡有些身份的,誰還選金飾呀?多俗氣。”她故意亮出手上鴿子蛋大的紅寶石戒指,“現在這年頭,都流行佩戴寶石,要不就是鑽石,這才是代表永恆。韻瑤,你也是大家子出來的,還佩戴黃金,不怕讓人笑話?”


    李書慧的話已讓張韻瑤不爽了,隻是對方是長輩,不好發作,但謝恬恬張韻瑤可就不客氣了,反唇相譏道:“不管是金飾還是鑽飾,都是淩陽自己掙的錢,又沒有啃過老,隻要是自己花錢買的,一樣代表心意。”


    這是在指責謝恬恬手上的寶石戒指,也隻是啃老所得。謝謝並不以為意,摩挲著手上的戒指,嫵媚一笑:“啃老固然不好聽,可也有人啃嘛,有些人呀,想啃都啃不到。”


    張韻瑤立馬還擊道:“不好意思的很,我和淩陽麵皮都薄,都是成年人了,自尊心又比較強,就更不好意思再讓長輩掏錢了。”


    謝恬恬還要說話,楊宇翔趕緊說:“憑淩家的財力,不說一個鑽石戒指,就是買下整間寶石店也綽綽有餘。隻是我知道,你向來不喜張揚煊赫,又素來喜歡自力更生。倒是讓我們汗顏。”他自嘲一笑,“我上班也有一年多了,到現在都還在啃老,與你們比起來,都不好意思見人了。”


    淩陽微微眯起眼,這才正眼打量楊宇翔。


    張韻瑤見他不似謝恬恬唇槍夾棒,就放軟了語氣道:“你還啃老,哈哈,打死我都不信。我聽表姐說,你今年炒股可賺了不少錢呢。”


    “賺是賺了點,隻是前期可虧得兇了,到現在也隻是勉強迴本。”


    “宇翔,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見兒子似乎還在討好對方,李書慧臉色就更加不好看了。隻是到底是長輩,張家又不是普通人家,倒也不好把關係弄得太僵。隻是臨走前,又還以長輩的語氣對張韻瑤說:“天色都這麽晚了,你一個姑娘家還在外頭閑逛,怕是影響不好。你媽向來把你管得嚴,可別讓你媽失望哦。”


    話裏話外都在指責張韻瑤不檢點。


    張韻瑤心裏一堵,正要開口,淩陽卻開口了說:“這位女士多慮了。我和韻瑤出來,可是經過韻瑤她媽媽許可的。我一個大男人被誤會倒是無所謂,可韻瑤是女孩子,女孩子最重名聲的。所以,還請這位女士在開口之前,嘴上積積德。”李書慧雙唇薄淡而長,又帶著下撇的弧度,顯然是刻薄之人。她腦後還帶著黑灰之色,證明生平沒做半件好事,陰損的事兒倒是沒少做,這張嘴怕是敗壞過不少人的名聲,死後必定下拔舌地獄,下輩子做個啞巴。


    淩陽語氣輕淡,但說話的語氣,抑揚頓挫到讓人恨得牙癢癢。


    李書慧勃然大怒:“你這是在教訓我?”


    淩陽眉宇一派冷漠:“我哪敢教訓你,隻是實話實說。若是女士覺得我冒犯了你,那我向你道歉。”明說道歉,但臉上卻半分歉意都沒有。


    李書慧盡管生氣,但大庭廣眾之下,卻還做不到與一個小年輕吵嘴,這口氣,隻得生生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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