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知被人跟蹤的張韻瑤,從醫院出來,隻用雙手捂臉,剛才她照了鏡子,可沒被鏡子裏的醜臉給嚇著了,死活不肯再去逛街了。


    淩陽卻樂得跟什麽似的,指著她的臉哈哈大笑,惹得張韻瑤追著他猛打。


    “你還笑,你還笑,你這個壞蛋,大大的壞蛋。”張韻瑤抓著他又踢又打,不過力道也隻是搔癢罷了。


    淩陽也沒繼續躲,隻是說:“好了,我不笑了,你也別生氣了,一會兒就好了,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看著她那張又腫又亮的臉,以及又腫又亮的雙唇,又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來。


    “什麽叫香腸?明月你知道吧?這就是了,哈哈……”指著張韻瑤腫亮的雙唇,幾乎笑彎了腰。


    衛梓燕看得暗自生氣,罵道:“可惡,韻瑤都成這樣了,他還好意思笑,韻瑤什麽眼光嘛。”怎麽就找了這麽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淩明月卻不敢笑出來,隻是扯了扯唇角,無奈地說:“老祖宗,女孩子是要哄的,可不是用來嘲笑的,當心韻遙跟你翻臉。”


    張韻瑤又踢了淩陽一腳,兇巴巴地道:“聽到了嗎?女朋友可是用來哄的,你再敢嘲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淩陽收了笑容,“是嗎?好好好,我不笑了。咳,明月,你開車也累了吧,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淩明月知道,老祖宗這是嫌他礙事了,隻好說:“嗯,我開車確實累了,我去找個咖啡館坐坐。隻是,老祖宗什麽時候去盛世天城呢?”


    “我與李董約好了十點,現在還早,我和韻瑤去逛逛,你隨便吧。”


    張韻瑤對淩明月說:“恰巧我也累了,我和你一起去找個地方坐坐吧。”


    淩陽拉過張韻瑤,笑道:“有我在,就不許說累。好了,別氣了。反正我又不會嫌棄你,怕什麽呢?又不是不能恢複,真搞不明白你們女孩子,怎麽就那麽愛鑽牛角尖呢?”


    張韻瑤天生不擅嘴仗,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杏眼圓瞪,嗔道:“你還說,也虧得你找上我做你女朋友,若是別的女孩子,怕是早一腳把你踹了。”哪有這樣做人家男朋友的,就算心裏再好笑,麵上總得安慰下吧,哪像他,非但不安慰,還笑得跟什麽似的,實在是氣人。


    偏偏,看他笑成這樣,她居然毫不覺生氣,聽他這麽一說,反而覺得他說得還有道理,唉,看來她中毒著實深了。


    淩陽撇唇:“那種口是心非的男人,你也要?”


    張韻瑤氣極:“隻是善意的謊言而已。”


    “善意的也不行。難不成我要說,沒事的,不管你變什麽模樣你都好看不成?我這人向來誠實,可說不出假話的。”


    張韻瑤恨不得踹他一腳,氣鼓鼓地道:“那萬一我有一天變醜了,你會嫌棄我嗎?”


    “當然會。”粉拳又招唿在他身上,淩陽揮作作擋,說,“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變醜的。”


    “那萬一變醜了呢?”


    “你忘記我的本事了?我會施法力把你變漂亮。”


    “你就吹牛吧,反正吹牛不上稅。”


    “我說的是真的。”淩陽正色說。


    “好吧,*師,趕緊施法,把我的臉恢複原樣吧。”


    “你這隻是過敏嘛,半天就好了。”


    “哼,沒本事,就愛吹牛,總算是看清你了。”張韻瑤白他一眼,一個人往前走著。


    淩陽摸摸鼻子,上前拉住她的手,“不瞞你說,我的法力可以包治百病,就唯獨不治過敏,唉,也要怪你,時運不濟。”


    張韻瑤又好氣又好笑,繼續白他一眼,“死鴨子硬嘴。”


    淩陽無耐,訕訕而笑。不是他不肯給她治,而是惡趣味地覺得這樣的她也很可愛嘛,還治什麽治呢?


    淩陽笑得如沐春風,說:“口渴麽?我去買瓶水。”


    “不渴。”


    “還是喝點水吧,多喝水,可以排毒。”淩陽去買了兩瓶礦泉水,看得衛梓燕越發不忿了,“小氣鬼,窮酸包,居然隻給我妹子買礦泉水。”


    衛梓眉也在心中鄙夷,不過張韻瑤的男友越上不得台麵,她越高興。因為她剛才已偷偷把淩陽和張韻瑤親密的照片發出去了,相信再過不久,她就可以看到一出好戲了。


    來到城中心,這兒很是擁堵,車子不好開,三人幹脆下了車,偷偷掇在後頭跟著。


    隻是才剛下車,那迎麵撲來的熱浪,讓姐妹二人忍不住皺了眉。


    “好熱,我的媽呀,這南方的天氣不但熱,還悶呢。”衛梓眉忽然就對天府之國美譽的蓉城失去了好感。


    一直生活在北方的衛梓燕也忍不住拿出雙手扇著,卻是疑惑道:“真是怪了,太陽這麽大,天氣這麽熱,可你看他們,就感覺不到熱似的。”


    可不是嗎?張韻瑤和淩陽,就在太陽底下的水泥路上,手牽著手,慢吞吞地走著,身上全是金燦燦的陽光,就是旁人看了也替他們熱,而當事人卻仿若不熱似的,依然在太陽底下閑庭信步。


    衛梓眉跑到一個陰涼地兒躲了起來,才剛從空調車子裏出來,外頭的熱浪實在有些受不住,“戀愛中的男女,是沒法子用常人的思維度量的。”


    好像,也隻有這麽個解釋了。


    因為實在太熱,三人也沒了跟蹤的*,又迴到車子裏,啟動車子離去。


    “要不要告訴大舅母呢?”衛梓燕在心裏搖擺不定。憑感覺,她已能發現張韻瑤對那個叫淩陽的男人動了真心的,一旦告訴了大舅母,這對小情侶隻有勞燕分飛的份。她一向疼愛張韻瑤,實在不願看他們被棒打鴛鴦,更不願看到表妹傷心難過。


    隻是,他們遲早是要分開的,長痛不如短痛,


    趁著他們還沒有建立更深的感情,早早分開,這樣才能減輕對表妹的傷害。


    衛梓燕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迴去後,就給大表哥張克均打了電話。


    張克均是張韻瑤的兄長,對妹子向來疼愛,知道妹子交了個上不得台麵的男朋友,這個當兄長的怕是第一個坐不住。也因為張克均穩重顧全大局,不若一般世家公子的張狂,由他出麵解決淩陽,也不會太過傷及淩陽體麵。若是交給大舅母,衛梓燕不敢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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