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鈺知道此次一別,估計要很久才能見到花秋月了,他有點不舍,但是卻也知道,現在這邊的局勢越來越緊張了。若是花秋月依舊留在這邊,安全並沒有任何保障。


    他們身後的廝殺聲越來越少,戰鬥將要進入尾聲了。


    蕭鈺擰了擰眉心,他歉然地對花秋月說道:“對不起。”


    “嗯?”花秋月不明所以抬眸看著蕭鈺。


    “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卻讓婚宴見血了。”他神情無奈。並且有點厭惡。但是處於這個亂世,若不能步步算計,最後可能會萬劫不複。


    “我明白的。”花秋月知道蕭鈺內心的遺憾,安慰道:“你盡力了。”


    婚宴場地內的打鬥聲已經消失貽盡了。不一會,熊熊大火燃燒了起來。屍體被大火燃燒後散出的焦臭味慢慢彌漫在空氣中。


    血狼軍已經6續退了出來。先行集合在花秋月身邊。


    蕭鈺看著四千個精神麵貌全變的血狼軍們勾唇一笑,他讚歎地看著花秋月:“好像你很有調教人的能力。他們的表現讓我很意外。好像已經脫胎換骨了一般。”


    麵對前主子的稱讚,血狼軍們都是動容的,這些日子以來所有拚命到蛻皮的訓練在這一刻得到了肯定。但是他們知道給他們這一切的都是眼前那個柔弱得仿若沒有給任何人一絲侵略性的花秋月。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血狼軍。


    蕭鈺滿意地看著這些血狼軍,聲音低沉:“保護好你們的主子。”


    “是~!”所有人異口同聲地迴答。


    “啟程吧,照顧好自己。還有等我。”蕭鈺掀開馬車簾子。示意花秋月上馬車。


    “好。”花秋月恬靜地笑。


    可是正當她剛要跨上馬車的時候,不遠處突然煙塵滾滾。


    震天的馬蹄聲轟隆隆地紛至遝來。整個天地間都被塵煙彌漫住了。就連土地都被這震天的馬蹄聲震得不斷的顫抖著。仿佛惡魔出世的樣子。讓人膽顫。


    蕭鈺麵色不好地看著天際邊那蜂擁而來的軍隊。


    獵鷹走了過來,語氣凝重地說:“這是建王帶人來了。不過怎麽會這麽快得到消息?”


    蕭鈺也料想不到建王的人會來得那麽快。本來他還想先把花秋月送走的。但是一切來得這麽措手不及。


    花秋月看著遠處那抹白,唇角溢出一抹冷笑,聲音寒涼地說:“是冷無雙去通風報信的。”她想不到冷無雙會心心念念地要把整片大6的戰火挑起來。看來猜測得不錯,他所求頗大啊。


    這時候,蕭家軍也6續出來了,他們和血狼軍站在一起。原來都是袍澤,現在見麵,不由得打上了招唿。蕭家軍對血狼軍身上的裝備早已眼饞已久。兩方人馬不時地嘀咕幾句裝備的討論聲。


    血狼軍已經知道花秋月和蕭鈺成了親,此時也不在意兄弟軍隊的打探,大方的人便接下身上的武器跟兄弟軍隊顯擺一通。完全沒有大戰在即的緊張感。


    而蕭家軍也被血狼軍的情緒感染了,並沒有被綿延天際將至的兵馬驚嚇到。即使他們隻有這麽點人馬。


    “你先走。”蕭鈺擰著眉對花秋月說道。他覺得建王這一次出手按照來勢洶洶的架勢,估計邊關的兵馬他帶來了十萬之眾了。就算蕭家軍再能抗,這蟻多還能咬死象呢。


    花秋月想了一會,她點點頭,上了馬車。而後臨把車簾放下來的時候,她鄭重地對蕭鈺說道:“血狼軍我留下。”


    此時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花秋月知道她現在留下來是一定會拖後腿的,還不如讓血狼軍留下,讓他們好好的揮。


    青灰的馬車咕嚕嚕地啟程了。馬車後是凝重的,即將開戰的戰場。


    大軍漸漸壓到了近前。


    建王的眼神陰鷲地看著蕭鈺:“沒想到你把天下人都騙了。蕭鈺,所以,你該死~!”一字一句,建王說得無比的切齒。可想而知,他知道花秋月在就自己的眼前,但是卻白白放跑後,那是一種足以讓他抓心撓肺氣憤的心情。


    這時候,建王的視線在蕭鈺的身邊掃了一圈,仍舊沒有現花秋月,正要變臉的時候。一直在他身邊高坐在高頭大馬上的冷無雙指著蕭鈺身後遠處那輛奔馳著的青灰色的馬車:“應該在那吧。”


    他的話讓血狼軍都氣急了,這個冷無雙簡直是個攪屎棍了。怎麽哪哪都有他的事。忘恩負義不說,這人品也是奇葩的。白長了一張好臉。早知道以前就弄死他算了。


    盡管血狼軍們很氣憤,但是也改變不了冷無雙的人品。


    建王興奮地舔舔嘴唇,對身邊的兵馬大將軍下令道:“現在兵分兩路,一路把蕭鈺這些人弄死,一路去前邊逮住花秋月,記住本王要活的,缺胳膊斷腿可以,可別讓她那顆漂亮聰慧的腦袋受傷了。”


    他還心心念念著花秋月能讀懂寶典的事。雖然寶典在他的手上這麽久了,但是效果卻是極其微乎的。他眼饞花秋月在寧城那場能炸死萬把人的炸彈,這可比霹靂彈有看頭多了。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威力巨大的炸彈,很快他就要親身經曆了。


    因為阿古師傅不放心花秋月的安危,可是讓四千血狼軍幾乎搬空了家底的。


    建王手底下的人分出了兩千人,想要繞過蕭鈺他們去抓花秋月。但是蕭鈺怎麽可能讓他們得逞呢?


    當蕭鈺長劍出鞘的時候,無論是血狼軍還是蕭家軍都嚴肅了起來。紛紛把自己的武器握在手裏。拉長了戒備的路線,阻攔著想要繞道的人馬。


    盡管建王的人有過他們十倍。但是這依然不能讓他們膽怯。


    幾經戰爭洗禮的血狼軍更是戰意滿滿。這種被別人以多欺少的戰鬥也不是少打。幾乎都差不多習慣了。


    建王想不到自己這方陣勢這麽大,都沒有把對方嚇破膽。這讓他很氣惱。


    完顏烈和他的三千紮答勇士站在不遠處。


    他手下的一個副將看了一眼對峙的場麵,低頭對完顏烈道:“王,咱們撤吧。”他預計這懸殊的人數,蕭家軍這邊會打得很艱難,說不好聽的,很可能就此埋屍當場。紮答的人太少了,沒有必要去做這些無畏的損失。


    然而他跟完顏烈提出建議後,半響都沒有得到完顏烈的迴應。


    完顏烈隻是一直擰著眉心看著血狼軍的方向不說話。


    其實他是在衡量著血狼軍的能量。


    因為之前他和蕭鈺可是已經口頭上簽訂了協議的。蕭鈺幫他拿下塔幹兒。而將到來的吉依德佳大軍,草原必須要出力。


    既然是盟友,現在要是棄之,免不了落人口舌。


    再者,若蕭鈺這方得勝了,到時候見麵就不好看了。


    完顏烈覺得這關鍵是在血狼軍身上。


    血狼軍在花秋月的手下經過磨練,現在達到了什麽境界,這是外界猜測不出來的。人們隻知道寧城一戰而已,但是那一戰足以讓世人震驚。所以現在在麵對十萬大軍,血狼軍畏懼了嗎?


    完顏烈極力想要探查血狼軍的底,但是每一個血狼軍的臉上都毫無懼色。這讓他琢磨不透。


    他的眼中暗暗沉沉地沉浮著暗芒,最後看著大戰馬上要打起來了,他不得不做出決定的時候,他才出聲道:“走,去支援他們。”


    “啊?”副將有點訝異。因為這個戰局實在太不利於己方了,現在紮答部落的人上去,那是給別人送人頭的嗎?


    但是既然王已經下令,他們隻有服從的份。


    蕭鈺看到完顏烈不再作壁上觀,他嗤地一笑,看著完顏烈:“怎麽?不再作壁上觀了?”


    即使被拆穿了心思,但是完顏烈卻不會輕易承認:“大戰不是還沒起嗎?”


    蕭鈺也不再追究。他把精力完全放在了建王那方。


    建王派出來想要去抓花秋月的兩千人馬開始了第一次衝撞,他們會在其餘的兵將掩護下,衝出蕭鈺拉起來的防線。


    一排排長矛齊刷刷地刺過來做先鋒軍。


    他們看到蕭鈺這方沒有盾牌抵擋,還以為這樣就會占了上風。


    誰知道,蕭鈺這方人馬並沒有打算和他們進行正麵衝突,以力抵力。


    第一波長矛攻擊而至,蕭鈺的蕭家軍撤出主戰位置,血狼軍的人開始扣動手中的弓弩。雖然他們配備的弩箭不多,但是對付這一波衝擊,還是綽綽有餘的。


    本來等著聽蕭鈺那方慘叫的建王,想不到到是己方慘叫連連。這倒是血狼軍給了他們一次下馬威。


    建王一方倒地足足有一千人。


    這一個照麵竟然損失了一千人!完顏烈也是驚了。他知道弩箭厲害,但是想不到,竟然會這麽厲害。因為他看到血狼軍的人並不是誰都拿著弩箭的。隻有五百人出列而已。


    建王也是嚇得一懵。但是仗著這次帶來的人馬足足有十萬人,他也是被唬了一大跳而已,並不會影響他必勝的信念。


    “你們給本王上。”建王大喝。但是血狼軍的下馬威確實給這些邊關軍嚇著了。他們的腳步變得遲疑。


    建王的臉色難看了,十萬人竟然會怕一萬人?還是他領軍的,這說出去不是丟人嗎?


    ‘刷~!’地建王抽出了側身邊副將的佩劍,一劍把馬前一個不斷後退的小兵砍翻,而後他雙目圓瞪:“從現在起,誰再遲疑,本王都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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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書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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