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殺手團體在道上是出名的團結,所以自取一名號----義幫。此時看到己方一人不明不白地就死在了毒虺之人的刀下。並且是在毫無防備這種情況下死去。他們皆是雙目通紅,憤恨起來。


    義幫的人紛紛‘唰唰~’地抽出腰間的佩劍,直指毒虺的人:“說~!為什麽殺他,若是今天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今天你們毒虺就休想再有一人活!”


    義幫的人若不是顧忌於毒虺的人用毒手段高明,現在估計早就擼袖子上了,哪能這麽客氣。


    但是毒虺的人也迴答不出來這個詭異的問題,殺人之人覺得自己剛才在那一瞬間是不可控的,就好像有一個人在他的腦海裏蠱惑著他:殺了他,殺了他,你隻要殺死眼前這人,你就能神功蓋世,天下第一了!


    但是他現在想想,自己那時候是發了癔症了嗎?就算把義幫的人都殺光了,自己也不可能天下第一啊?


    可是這種解釋連自己都無法描述,難道跟義幫的人說,我當時是一時興起,情之所至?那還不被義幫的人一劍劈咯!


    吱吱嗚嗚的殺人者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突兀的行為。隻能舉著滴血的刀裝傻充愣。


    突然,一道林籟泉韻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這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呢。反正他們早晚都會知道的,不是說好了你們隻要一碰麵就殺他們一人,這是你們給百草堂的投名狀嗎?現在我們已經看到了你們的誠意。合作之事好說。”


    花秋月的話還沒有說完,義幫的人就已經把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了,他們兩眼爆紅,額頭青筋鼓鼓,眼神噬人地看著毒虺的人。


    義幫的人想,這些毒虺的人明顯是反水了,並且聯合百草堂的人做局讓他們鑽。此事不能善了!就算他們義幫想義和,估計毒虺和百草堂的人都不會答應。


    現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毒虺的人百口莫辯。


    再加上明顯自己這方的人數比義幫的人少,要是繼續跟他們作對下去,就算把毒都使了出來,但是在別人已經防備的情況下,勝算卻不是那麽大的。


    於是,毒虺的人急急辯道:“你們聽我說,這明顯是百草堂的計謀。你們不能上當啊。我們絕對不會和你們對著幹的。先前隻是誤會,誤會。”


    他的話音剛落,就突如其來的反手又一刀‘噗~!’地一聲,鋒利的刀鋒瞬間劃破了義幫老大的胸口衣裳,鋒利的刀尖瞬間劃破了胸膛的肌膚,沁出一道殷紅的血跡。若不是義幫老大警惕性高,關鍵時刻,身子猛地往後一錯。估計剛才倒在地上的那人就是前車之鑒了。


    這不是典型的睜眼說瞎話嗎?義幫的人唿啦地齊齊倒退開來,遠離毒虺的人:“哼~!兩麵三刀,毒虺的人好威風!今兒你們也留下來吧,整好賞金不用分了!”


    說完,義幫老大便朝自己的手下們使了個‘小心對方使毒’的眼神暗示後,便把自己的佩劍舞得唿唿作響,直衝向毒虺的人。


    毒虺的人看到來勢洶洶的義幫老大,心裏暗暗唱衰。本來他們的戰力就比義幫的人弱很多,現在他們對毒有了防備,在人數上也占了絕對的優勢,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有一句老話說得好:打不過就跑!


    於是,毒虺的人紛紛要做鳥獸散。不過讓他們驚駭的是,他們的身體卻不受他們自己控製了,並且用了他們自認為最最愚蠢的辦法前去跟以蠻力相拚的義幫大打出手,這也就算了,但是讓他們鬱悶到吐血的是。


    明明自己武力不好,人家刺過來的劍,自己打不過就算了,但是卻不知道躲開,隻知道一味地熱血往上衝,就為了削下人家一片皮肉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他們嘔血三升。毒虺的人完全變成了看客,他們隻能看著自己的肉身以自取滅亡的方式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花秋月和六個老蠱師在遠處麵色平靜地看著這一幕,若是毒虺的人漸漸意誌稍微強盛一些,老蠱師們就相序地奏響手中的樂器。


    漸漸地,義幫的人終於醒悟過來毒虺的不妥之處。因為這世界上沒有人會這麽不要命地幫別人的。若是本身隻是合作關係的話,根本就不必拚上自己的性命。


    原本不清楚為什麽毒虺的人會變成這樣,但是每每遠處的樂聲一響,毒虺的人就要拚死一搏一次。這種明顯的變化終究還是引起了義幫人的注意。


    義幫的老大對自己的幾個手下指了指:“你們幾個留在這裏拖住毒虺的人,剩下的人跟我殺過去。”


    花秋月看到殺手們終於反應過來了,她對護衛在身邊的影衛說:“現在他們人多勢眾,咱們不能跟他們硬拚。早前這裏就已經燃起了迷藥,隻是因為對方也有用毒的高手,所以我不敢用得太明顯,藥效估計要時間久一點才會見效。你們隻要再拖住他們兩盞茶的時間便好。”


    阿常留在花秋月身邊護衛她的七個黑衣影衛皆是鄭重地點點頭。麵色冷冽了幾分。


    義幫這個殺手組織在道上也算是頗有名氣的了,除了剛開始因為大意被毒虺的人殺了一人後,還有三個是被失去控製的毒虺份子同歸於盡的。


    三十人現在再分出六人拖住剩餘的毒虺份子,還有二十人氣勢洶洶地往花秋月這邊奔來。盡管黑衣影衛曆經生死,戰鬥經驗豐富,但是現在對陣這些好手,特別是還要分心護衛著花秋月不被他們傷著。確實是處於弱勢的。


    不過黑衣影衛們都有一股堅定的信念在心中紮根,阿常老大臨走的時候就跟他們說過:“你們就算是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讓主子周全。”這段話時刻盤旋在他們的心頭。這是他們的使命。


    義幫的人,不明不白吃了個大虧,心中一直憋著一股氣,此時見到護衛在花秋月身邊的黑衣影衛,頓時二話不說,一見麵就交鋒上了。叮叮當當鐵劍相擊聲不絕於耳,相擊時火花四濺飛射著,戰況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由於黑衣影衛的人數處於劣勢,花秋月並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她冷哼一聲,從袖腕上抽出銀針,瞅著縫隙間,若是義幫的人肢體靠近些,她便動作迅捷地紮過去,每每都眼疾手快地紮到對方的麻筋上。


    這種出其不意輔佐著影衛們的反擊,效果是卓著的。到最後,嚐到甜頭的影衛們也逐漸摸索出一種最有力的方法。他們總會在不知不覺中兩人把一個殺手隔離開,往花秋月那邊引,但是卻還在對他進行著猛烈地進攻著,這樣殺手便不能抽出閑暇的時間注意到花秋月的舉動了。


    一開始,他們配合無間,忙得不亦樂乎,但是在損失了四個人手後,義幫的老大頓覺詫異了。為什麽從表麵上看,這些護衛在花秋月身邊的影衛總顯得手忙腳亂,左支右拙,但是到最後反倒是自己這方在不斷地損失人手呢?


    當他果斷地退出戰圈,站在遠一點的地方暗暗觀察後,終於發現了,原來這些黑衣影衛總有五人做先鋒,包攬所有的進攻者,盡管人數少,但是因為配合默契,並不曽受到傷害。


    而剩下的兩個黑衣影衛總會在後麵釣魚,等到釣到一人後,就兩人夾擊著逼迫對方靠近花秋月,隻見花秋月一亮出銀閃閃的針芒,不一會被紮之人就行動遲鈍起來。


    每當這時候,變得遲鈍的獵物便完全進入了任人宰割狀態。


    義幫的老大看明白花秋月他們的把戲後,氣的都快七竅生煙了。他大喊一聲:“卑鄙~!”便衝了過來。


    因為義幫老大已經看明白了陷阱,所以不僅讓他上當是不可能的,並且由於他故意打亂了陣腳,所以這種釣魚的策略已經不管用了。黑衣影衛們迅速地退到了花秋月身邊,把她和六個老蠱師護衛起來。


    “主子,差不多兩盞茶時間了,放心。”一黑衣影衛安慰花秋月。


    “恩。注意周邊環境,我總感覺有人在窺視著我們。”花秋月蹙著眉心,心神不寧。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仰天大笑的聲音,聲聲洪亮的笑聲由遠而近:“沒想到月公主沒有內力,這敏銳度卻是極好的。老衲來也~!”


    當他說完話的時候,人已經由遠處飄到了近前,此人腳穿道鞋,身披袈裟,頭頂大花,造型有種謎之怪異。


    花秋月蹙眉看著來人,低聲問身邊的黑衣影衛:“這是誰?”


    在她身邊的黑衣影衛不安地挪動著腳,調整防禦姿勢。手中的兵器緊了緊,麵色凝重:“主子要小心了,此人自封佛陀,但是卻腳踏道鞋,頭帶花。脾氣怪異。大有一言不合就殺人的脾氣。並且他還有一雙胞胎兄弟,並且世人皆說他們總是形影不離。但是現在那人還沒有現身。不知那人藏在何處。”


    義幫老大看到來人,雙眉緊擰,麵色不虞:“雙影佛陀,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能者得之。這賞金老衲也眼紅著呢。哎~!主要是每每老衲去化緣,卻總也化不來銀錢,無奈啊~!老衲仍需進食五穀雜糧,這也是沒辦法的嘛~!”


    “雙影佛陀,你可想好了要和我們義幫作對?”義幫老大眼神陰鷲,一邊眼皮子不住地跳動著。


    “哈哈哈~就算老衲不來,你們義幫這幫子廢物也奈何不得人家嘛。現在識相點了,你們乖乖離開,免得老衲再動手。”他昂起下巴,輕蔑地對義幫老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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