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被獵鷹捉迴來的俘虜,在清醒過來,當看到花秋月三人後,他驚恐地想要大叫。結果卻讓花秋月看到了,他嘴裏空蕩蕩的,隻剩下半截舌根。斷口處明顯是被利器割斷的。


    驚慌的俘虜看到花秋月他們後,似乎想說些什麽,卻隻能發出啊~啊~啊~的叫聲。


    “你是想說些什麽嗎?”花秋月蹙著眉問?


    一口標準的大華國話,卻讓俘虜激動地紅了眼眶。


    “喲。也這還沒怎麽呢,怎麽就紅了眼眶裏呢。”獵鷹嗬嗬直樂。


    “獵鷹。”花秋月沉聲說:“他說不出話來的,是啞巴,並且是被人割了舌頭。”


    “啊?”獵鷹驚異地把俘虜的嘴巴掰開,看了一眼那明晃晃露出來的,明顯被一劍絞去的舌根。


    “這是怎麽一迴事?”獵鷹疑聲道。


    蕭鈺看了看正在挖掘的草原軍一眼,開口道:“獵鷹,再去帶兩人過來看看。”


    一刻鍾後,獵鷹動作迅速地拖著兩個,被他敲暈的新俘虜迴來。


    花秋月不再用銀針弄醒兩人,而是捏著新俘虜的下頜骨,探查兩個新俘虜的情況。


    果然如他們猜測的一樣,這兩人同樣是被人割了舌頭的人。


    讓花秋月好奇的是,第一個被獵鷹捉迴來的俘虜,在沒有人鉗製他的情況下,並沒有試圖逃跑。而是,猶如見了親人一般,熱淚盈眶地,略顯得激動地看著花秋月三人。


    這樣的情形,讓蕭鈺他們的心中,都閃過一個念頭,也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那就是,這些正在挖掘的,被他們認為是草原人的人。估計都不是真正的草原人。


    那麽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們心中升起。因為隻有這樣的猜測,才有可能解釋得通,為什麽捉迴來的俘虜,會像見到親人一樣,那麽情緒激動。為什麽草原人會對他們施了酷刑。


    可是,捉迴來的俘虜,都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光是靠自己想象般地猜測,還是不能夠確認的。


    再問俘虜會不會寫字的時候,他搖了搖頭。


    事情變得複雜。


    現在蕭鈺他們麵臨著兩個抉擇。


    要麽,就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他們繼續上路。


    要麽,就一探到底。查出個究竟。


    可是,看到俘虜那張,滿懷期待,熱淚盈眶的臉時。第一種選擇變得艱難起來。


    花秋月看著俘虜道:“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是的話,你就點頭。若是不是的話,你就搖頭。如果,你不確定的話,那麽你就握拳表示好了,你聽明白沒有?”


    俘虜聽完花秋月的話後,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清楚了。


    能成功交流,這讓花秋月鬆了一口氣,她想了想,端正著身子,開始詢問心中的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是大華國的人嗎?”


    俘虜激動地支起上半身,身體微微向前傾著,猛地點點頭。


    “第二個問題,你們原來是被草原軍俘虜了嗎?”


    俘虜紅了眼眶,又點了點頭。


    蕭鈺眼底的神色變得暗沉起來。


    他接著開口道:“第三個問題,你們原來是這裏的人?”


    這一個問題,蕭鈺的語氣中,一點兒都沒有疑問的意思了。很明顯,大家心中一早就猜測到,隻是在確認這個答案而已罷了。


    果然,俘虜點點頭,淚水從眼眶中流淌了出來。


    花秋月心中也有點不是滋味。她輕緩地開口:“第四個問題,你們有多少人,在草原軍的手裏?”


    俘虜抬起手來,握了握拳頭。


    花秋月想了想,她指了指正在遠處,挖掘的‘草原人’問道:“是不是比這裏的人多很多?”


    俘虜聽後,情緒開始劇烈地波動起來。他伸出雙手不停地比劃著。


    蕭鈺他們都看明白了,俘虜所比劃的意思是,他們有很多人,都在草原軍的手裏。


    這個消息,讓大家都沉默了,半響,花秋月才開口:“你們知道草原軍讓你們挖掘什麽東西嗎?”


    這個問題俘虜想了想,開始比劃了一會,過了一會,又雙手做出握拳狀。


    這是代表知道還是不知道?


    靜默不語的三人讓俘虜開始麵露失望之色,幾乎都快要到了麵如死灰的地步。


    蕭鈺思索了一會後,才對俘虜說:“你們的事,我管了。不過現在我要送你們先迴去。因為不宜打草驚蛇。我需要再到別的地方,探索一番,才能決定方案,來營救你們。”


    這一番話,讓俘虜將信將疑。因為在他的印象中,草原人那是很勇猛的人,現在好不容易能逃出升天,再迴去,誰還能救他出來。


    將信將疑的俘虜,讓獵鷹好不惱火。


    他麵色不虞道:“我們公子所說的話,就沒有不兌現過的。所以,把你的心放進肚子裏。安心等著便是。”


    說完,就把那兩個仍在昏迷中的俘虜,一手夾著一個在腋下,竄了出去。


    等把所有的俘虜,都送迴挖掘地之後。蕭鈺帶著花秋月,跟在獵鷹身後,悄聲離開。


    趕迴了暫時停駐地。


    花秋月迴到了車廂內,準備製作夜間需要用到的,驅蟲藥粉。


    而蕭鈺則招唿全體血狼軍。讓他們聚集起來,準備分配任務。


    斥候們都被蕭鈺散了出去。並且帶有繪製地圖的命令。


    獵鷹帶著大量的人手,開始尋找草原軍的下落。


    所有的人都忙碌起來。


    等到傍晚時分,大家按著時間趕迴營地匯總時。大家都帶迴來了信息。


    等蕭鈺把這些信息都一一理順,加上猜測後,終於得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草原人在50年前,就已經有計劃,有陰謀地開始逐漸,侵占了無人區。


    無人區這五十年來,並不算真正意義上的無人區。這裏不僅活動著大量的草原軍,還有被草原軍控製的原著民。


    而晚間,那些大量出沒的蠍子群,是草原人投放在無人區的生物。


    目的是能全權地掌控著無人區,隻要有人進入了無人區,那麽到了夜間,自然有這些蠍子們幫著清理。讓來到無人區的人,永遠地留在這裏。那麽,將不會有人知道無人區的秘密。


    而五十年前,傳說中是不存一的那些人,並沒有真正的死去。其實,有一大部分的人,都被草原軍當成牛羊一樣,圈養著。他們所繁衍下來的後代,也成為了草原軍,最廉價的勞動力。


    由於不知道什麽原因,或許是怕這些俘虜終有一日,會泄露了這裏的驚天秘密。他們才對所有放出來幹活的俘虜,實施了割舌之刑。


    至於這些幹活的俘虜,到底被草原軍趕出來挖掘什麽,獵鷹給蕭鈺帶迴來了一塊礦石。


    蕭鈺在看過後,麵色開始變得凝重起來。過了半響,他才喃喃道:“這是鐵礦,還是含量很高的鐵礦石。”


    花秋月把趕製出來的驅蟲粉交給血狼軍後,她拾起鐵礦石,細細端詳了一會,才問道:“探出有多少大華國的人,在草原軍手裏嗎?”


    獵鷹麵色不好的答道:“還不能確定,不過數目不在萬數以內。有很多女人和孩子,草原軍守衛很森嚴,我們的人暫時靠不過去,正在想辦法。”


    到底是草原中的哪個部落,在五十年前就下了那麽大的一盤棋。


    雖然大家都想盡快把事情弄清楚,好快點解決。但是夜色已經開始降臨了。


    大夥不得不為今晚的蠍子軍們,打起了精神。有些人,甚至已經有兩天兩夜沒有得到休息。若是今晚蠍子們再次衝破隔離圈,那麽這會讓血狼軍們,開始嚴重透支身體的精力。


    現在讓蕭鈺憂心的是,他們不止要防備著晚間蠍子的到來。還有時不時會從各處冒出來的,草原軍們。


    雪上加霜的事情發生了,今晚的蠍子像是在嗅覺上,開了天掛般,夜色一黑下來,它們就開始前仆後續地趕來。


    血狼軍的暫駐地,在短短兩盞茶的功夫,隔離圈外,就被密密麻麻的蠍子們,圍上了無數圈。


    這種情況比昨晚早了很多,且蠍子也翻了幾倍之數。情況讓血狼軍們都措手不及了。


    蕭鈺正想盡量讓血狼軍們,排出時間,好讓已經過度疲憊的人,有休息的間隙來。


    徒然看到花秋月正直愣愣地,盯著蠍子們發呆。他走過去,溫聲問道:“怎麽還不休息?在想什麽?”


    花秋月輕蹙著眉,幽幽地迴答:“我在想啊,這些蠍子也不算是多聰明的動物,那麽,草原軍的人既然放養它們,那為什麽草原軍的人不怕這些蠍子呢?”


    經花秋月這一提醒,蕭鈺突然感到自己遺漏了點什麽。


    突然,兩人齊齊地望向裝貨的車廂,那裏有一些,前天斬殺三十個草原軍後,扒下來的幾件完整的皮甲。


    當蕭鈺去貨車上,把皮甲取迴來後,當把一件皮甲丟進了,不斷揮舞著尖尾的蠍子群中,頓時,正張牙舞爪的蠍子們,遽然就像遇到了天敵一樣,驚慌失措地四處散開來。


    ‘有門!’花秋月眼神一亮,抓起一旁的皮甲,放在鼻尖下輕輕嗅了嗅。一股濃烈的驅蟲藥草味,撲鼻而來。


    她微微彎起了嘴角,笑道:“果然。”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農門醫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酒心湯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酒心湯圓並收藏農門醫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