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秋月滿意地拍拍罐子,交代道:“一會找個寬敞的地方,我們等在那裏,他們估計沒多久就會追上來了。”


    “行。獵鷹探過。往前一裏處挺空曠的。蕭鈺思索後迴答道。


    等他下了馬車後,招來劉長順和獵鷹,把花秋月的打算告訴他們。


    劉長順麵色凝重地問:“那先前想讓一部人留下來,準備絆馬索和陷阱還整不整?”


    蕭鈺緊蹙著眉看了一眼花秋月乘坐的馬車。花秋月剛才那句‘你信我嗎?’猶言在耳。


    “先不用。不過讓傷員先走。”蕭鈺經過深思後下了決定。即使到時候花秋月的辦法效果不佳,隻要拚一拚也有一走的可能。


    既然已經決定了方案。劉長順和獵鷹兵分兩路,動了起來。


    獵鷹帶著部分血狼軍護著傷員,並沒有停留。而是快馬加鞭地趕路。


    等隊伍到了蕭鈺所說的,往前一裏處那片空曠的地後。剩下的六十個血狼軍都都紛紛下了馬。


    分別人手一個,取走了百草堂準備好的陶罐子。


    而花秋月自己則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罐子,安靜地站在蕭鈺身邊。


    事實如他們猜測一樣。黑衣人果然氣勢洶洶地追來了。


    原本以為還需要追一追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血狼軍,卻老神在在地在半道上等著他們。


    幾乎每個黑衣人的心中,都泛起了疑問:這是要鬧哪樣?


    看血狼軍每個人都神色平靜,沒有驚慌,沒有緊張和惶恐。黑衣人隻得出兩個結論。


    一,血狼軍都被嚇傻了,要束手就擒了。


    二,血狼軍在使詐!


    兩個答案一出來,根本沒有人會選第一條。誰不知道整個大華國,要論意誌最堅強的軍隊,哪個不說是血狼軍啊。


    心裏泛著嘀咕的所有黑衣人,都控著馬速慢了下來。


    黑衣首領帶著一群手下,離血狼軍還有百米的距離就停了下來。臉色晦暗不明地望著,個個懷裏抱著黑罐子,排成排的血狼軍人。


    ‘難道他們懷裏的罐子有問題?’黑衣首領陰鷲的眼睛眯了眯。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兩方人馬就靜靜地對峙著。


    花秋月勾勾嘴角,眉飛眼笑地跟蕭鈺說:“把陶罐子扔過去。分三波扔。一百米扔得過去嗎?”


    蕭鈺把自己手中的罐子上下翻飛地拋了幾下:“沒問題。”


    說完,右手單手托舉起陶罐子,側身時腰部一發力,頓時手上的陶罐子就像鉛球似的飛了出去。


    花秋月看到蕭鈺把陶罐子當暗器丟,不由得大寫一個服字。一手陶罐都耍得那麽溜,還好她讓劉嘉樂把罐口都封死了。


    隻見陶罐子在高速旋轉著,嗚嗚的破風聲傳來,猶如一道閃電射向了黑衣首領的頭麵。


    擔心是血狼軍整出來的獨門玩意。黑衣首領並不敢用手腳去接,隻是飛躍而起,抽出長劍,一刀斬在急速灌來的陶罐上。


    ‘哐啪~’一聲,陶罐被黑衣首領一劍斬碎。罐內所裝的粉狀之物,紛紛揚揚飄了出來。洋洋灑灑在黑衣人上方下起了粉雨。


    所有黑衣人都被陶罐爆裂後,揚出來的粉末駭得變了麵色。


    “這是什麽?毒粉嗎?所有人都緊張地勒緊了韁繩。


    接二連三的馬匹被突如其來的大勁道,勒得揚起前蹄嘶鳴著。


    黑衣首領屏住唿吸,緩緩地用兩指在自己身上沾上的粉末處,撚了撚。他蹙蹙眉,然後把手中的粉末彈到身邊的黑衣小頭目嘴裏。


    遽然進入嘴裏的粉末,讓黑衣小頭目下意識地咽了下去。不過當他反應過來後,臉色刹那間煞白,他兩手使勁地掐著自己的脖子,拚命地咳嗽著。


    不湊效後,又把自己的食指塞進喉間狠命地扣\/挖。直到把自己整得,整得青筋與血管暴起。麵色黝黑。才在黑衣首領的話中停了下來。


    “估計不是毒粉。不然你應該死了。”


    黑衣小頭目怔愣一會,直起佝僂的腰,咂吧咂吧嘴。奇道:“真不是毒粉啊!不過我怎麽品得像是可以吃到呢。”


    血狼軍們原本以為花秋月給的,是配出來什麽厲害的東西。當粉末揚撒出來的時候,也認為是毒粉。心中正讚歎呢。這麽多毒粉,也不知道百草堂用了多少時間提煉出來的。


    可是,黑衣人說什麽?他竟然什麽事都沒有,還說‘像是可以吃的?’什麽叫做可以吃的?我們等在這裏是要給他們送吃的嗎?


    每個人都心底都有點惴惴不安。


    遠遠觀望的花秋月笑顏如花。她胸有成足地對血狼軍道:“你們都準備扔吧,記得跟剛才準頭差不多哈。”


    蕭鈺擰著眉,看著遠處黑衣人哈哈大笑的嘴臉後。沉聲下令:“丟過去!”


    知道罐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的小八,卻死活都不肯和傷員一起撤離。她現在正兩腿發軟,死死攥著花秋月的衣袖。


    隨著蕭鈺的一聲軍令,所有的血狼軍都舉起手上的黑陶罐,蓄積臂力,嘴上一聲大喝,手中的陶罐子就被他們,丟到了黑衣人的陣營上方。


    然而黑衣人自從聽到黑衣首領的判斷後,再也無懼血狼軍丟過來的罐子。紛紛爭搶,並且帶有點耍逗的性質。


    揮動手中的長劍,對著迎麵而來的黑陶罐,施展出360度劈斬陶罐技術。


    血狼軍人手中的黑陶罐,都已經全部丟到了黑衣人的陣營上方。


    不斷傳來的爆裂聲,但是缺平安無事,生龍活虎不斷劈斬的黑衣人,讓血狼軍們都緊擰起了眉。


    劉長順湊到蕭鈺身邊,看了眼仍舊笑意盈盈的花秋月。才壓低嗓音跟蕭鈺說:“公子,要不,我們撤吧?”


    花秋月看到黑衣人的陣營,已經被粉末籠罩在內,霧蒙蒙一片,模糊了身形。


    她乍然如銀鈴一般咯咯笑出聲來,朝黑衣人喊去:“麵粉好吃嗎?”


    麵粉?


    很多血狼軍都聽到了,自己心髒碎成瓣瓣的聲音。


    百草堂這次玩大發了。一會使出吃奶的勁廝殺吧。


    黑衣首領聽到麵粉兩個字後,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個蠢貨說可以吃呢。但是血狼軍怎麽多此一舉?糧食多得沒處放了嗎?不是聽說前段時間,都快餓到吃樹皮和草根了麽?


    花秋月把一直抱在懷裏的罐子,交給身邊麵色凝重的蕭鈺:“給,先幫我拿著。”


    蕭鈺接過罐子,看到花秋月又從袖袋中取出火折子,等把火折子吹燃後。


    她輕輕地把讓蕭鈺捧著的陶罐子揭開。輕聲說:“捧好了,一會你把這個罐子丟過去。準頭要準哈,就看它的啦。”


    蕭鈺挑挑眉,才發現手裏的陶罐和別的陶罐子不一樣,揭開後,裏麵根本不是麵粉,而是一罐子像水一樣的東西。發出刺鼻的氣味。


    “這是什麽?”


    花秋月神秘一笑:“酒精。”說罷,把手中吹燃的火折子湊到罐子的液體上。


    ‘唿~’地一聲手中罐子被花秋月點燃,竄起一簇淡藍色的火焰。


    燃起到火焰讓血狼軍一陣迷惑,這是要幹什麽?著呢嗎一會麵粉一會酒的?


    花秋月看了黑衣人一眼,眼底晦澀難明,本來不想使這招的。可是這群黑衣人真是欺人太甚。


    她冷清的聲音道:“扔!”


    蕭鈺運足內力,手中的帶有火焰的黑罐子如之前一樣,去勢如箭。帶著一道幽藍的藍色火焰。射向黑衣人。


    黑衣人見到又有黑罐子丟過來,習慣性地揮劍劈斬。


    當黑衣首領發現來勢洶洶的黑罐子,和先前的罐子不大一樣,冒著奇怪的火焰,想阻止已經晚了。


    遠處的花秋月輕籲一口氣,淡淡道:“小八,睜開眼睛,有好戲看了。”


    小八聞言偷偷掀起來一條眼縫。好奇花秋月所說的所謂好戲是什麽。


    但是隨之而來的,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以及地上因為爆炸而轟隆隆猶如地龍翻身的震動。讓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變得瞠目結舌。


    剛才他們看到了什麽?那朵蘑菇雲是柔弱的月姑娘整出來的嗎?


    太特麽地激動了有木有?血狼軍人都情不自禁地攥緊了拳頭。兩眼熠熠生輝。


    當然不包括黑衣人們。


    因為黑衣人正在水深火熱中掙紮著。兩百餘人的黑衣人已經沒剩幾個能喘息的了。因為在爆炸的中心點,殘破的四肢到處亂飛。


    除了黑衣首領因為身上武功過硬,反應迅捷,逃出一命。此時,他正一身狼狽,衣裳破損,黑上烏漆麻黑,氣喘如牛地佇著長劍支撐自己,心驚肉跳的身子。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黑衣首領不可置信地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珠子。腦袋發木地一遍又一遍地迴憶著剛才所發生的那驚險的一幕。


    為什麽會這樣?在他的認知中,這就是天神發怒的情景。


    他遙遙望向血狼軍的方向。


    猶記得剛才那個冷清的女子聲。就是站在蕭鈺身邊那個一身風華的女子吧?她倒底是怎麽辦到的?是天神嗎?


    黑衣首領晃了晃轟鳴的腦袋,直起身子,用手緩緩拭去嘴角的一縷鮮紅,他慢慢地眯上了眼。眼神陰炙地看著花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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