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花秋月竟然說,她能看得懂凱撒帝所寫的,一些密語的意思,這怎麽能不讓人驚異呢,怎麽能不讓人心振奮呢。


    阿古師傅開始手舞足蹈了,迭聲問著花秋月:“乖乖徒兒,你怎麽還會凱撒帝的密語?


    聽說那些蠻厲害的,別人都說,那是天上的神傳授給凱撒帝的文字。因為凱撒帝是上天的寵兒。所以他才會從一無所有,就一直平步青雲,直到登上帝王寶座。”


    話說到這裏,阿古師傅整個人都不好了,花秋月忙幫著她順著後背:“阿古師傅,您別被別人,人雲亦雲給蒙蔽啦。您再激動,血壓會增高的。”


    “呸,呸,呸!你別總拿高血啥的糊弄老身,這樣你就有理由不給師傅肉吃了,對嗎?”感覺猜穿事實真相的阿古師傅,刹那間不高興了。


    她耷拉著臉,哼地一聲扭到一邊去。用背對著花秋月。


    “小月兒,聽你好像很了解,這書中文字的意思,你能給我們說說麽,不過要是你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的。”蕭鈺好奇地問。


    雖然他也想去弄明白凱撒帝到底寫了些什麽,讓世人爭相搶奪的東西。可是,要是花秋月不樂意分享的話,那他也會尊重她的決定。並且出了這個門,以後都不會提起這件事。


    “我先看看吧。”


    花秋月取過書,捧在手中,細細品讀著。


    連續看了幾頁,才知道,這本書,前半部分寫的都是,凱撒帝的自傳。


    至於為什麽要用英文寫,那就是,凱撒帝其實是一個穿越者。


    這個消息,讓花秋月感到神奇極了。原來這片大陸上,還曾經有個穿越者來過啊,並且他一手創建了一個強大的帝國。


    凱撒帝在自己的自傳裏寫道,雖然他不知道未來,有沒有人再穿越過來。不過這個世界上,他穿越的秘密也隻能說給,同是穿越者來聽了。


    他是一個英國人,但是卻是個中國迷。


    自從穿越到這個落後的國度,但是卻發現,這個大陸處處與古時候的中國相似。那麽自從他稱帝起,就任性地把統治的這片土地,更名為:大華國。並且希望它以後會富強起來。


    不過一係列熱血後,凱撒最想的還是要找到迴家的路,他幾乎足跡遍布了整片大陸,可是


    可是什麽,花秋月翻到最後一頁,凱撒帝並沒有講述,他到底找到了迴家的路沒有。


    難道是下半冊子才有答案?


    前半冊子總體來說,冗長地介紹了他的一生,包括足跡遍布的地方。及過程。像個流水帳一樣,除此之外,沒有丁點價值。


    不過其中提到的一句話,引起了花秋月的注意。


    他在書中寫到:為了感謝原身給了他一次神奇的旅程。他決定延續了他的血脈。並且想要給他們留下足夠的保障。


    會在這本書的下半部分整理出一些有用的東西,包括威力極大的武器。不過也告誡後輩們需要慎用。


    花秋月頭疼地揉了揉額頭:這穿越前輩到底在這本書的後半冊,埋了什麽雷啊?真是愁死個人。


    阿古師傅一直偷偷觀察花秋月,看書時的麵部表情,隨著花秋月一會蹙眉,一會微笑,一會哀傷。變化多端的神情把阿古師傅看得心癢癢的。


    到底這本冊子寫的是什麽啊,唉!早知道剛才,不和小徒弟慪氣好了。阿古師傅懊惱不已。


    花秋月早已捕捉到阿古師傅,鬼鬼祟祟的模樣,這會兒都快要抓耳撓腮了。


    “噗哧~”一聲,花秋月忍不住樂了:“師傅,蕭鈺,這本書上並沒有說什麽。大概就是羅哩羅嗦仔細描述了他的一生。不過這本書應該會有一些妙不可言的東西。”


    什麽叫妙不可言?阿古師傅和蕭鈺的眼睛鋥亮。


    他們隻對‘妙不可言’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像生平什麽的書局裏早就爛大街了,凱撒帝多有名啊,就是他一旬穿幾條褲子,都被人扒了出來,寫成書了。


    “呃,大概,或許,可能,應該是一些殺傷力比較強大的東西吧?”花秋月心中有些發怵,不是很肯定地說。


    那些不確定可是那個凱撒,這個穿越帝,從現代帶過來的,完全進化過的知識啊,也不知道他所說的慎用,這個慎到什麽地步。


    “殺傷性?”蕭鈺緊擰著眉:“是不是和你以前給我那些‘判官’圖紙差不多的?


    “嗯~”花秋月沉吟很久。她也不知道。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瘋狂的凱撒穿越者,把熱武器整過來了。比如說炸藥。


    不過一切隻是她自己的設想而已,沒見到下半冊,誰也說不好。


    本來還不甚在意,到底是什麽很厲害的武器,隻是純粹的好奇而已。誰知道本來還在沉吟的花秋月突然給大家,扔出了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因為那些都寫在下半冊上。而那下本冊前兩天丟了。”


    “丟了?”阿古師傅再也顧不得別扭了,霎時轉過身來:“怎麽丟的?”


    花秋月慨歎一聲,這書也是剛到我的手上,是從花二房剛過世的二太爺手上拿過來的。據他說,這下半冊子是被老花家的人搶走了。


    並且老花家的人都跑了,也不知道他們會去哪裏。這書將來要是落在有心人眼裏,若果真如凱撒帝所說的,會有比較厲害的自保能力的東西,隻怕。”


    花秋月的話沒有說完,不過大家都明白:隻怕這個世間要亂了。到時候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民不聊生,無家可歸。


    本來很愉快的話題徒然變得沉重無比,所有人都安靜沉默下來。


    阿古師傅首先開了口:“你們盡快啟程吧,去草原,或許這是一場和時間賽跑的比賽。你們隻有強大自己,才不會在亂世中丟了性命。


    “恩。”花秋月輕聲應到。


    蕭鈺擔憂地看著花秋月。或許讓她卷入這個亂世征逐中,是避無可避了。因為戰爭一起,完全是權欲者的遊戲,世間一切皆是棋子,揮手之間,生靈塗炭。


    就連與世無爭的小民,都逃不出這個亂世的漩渦。何況是家大業大的百草閣?


    戰爭一起,草藥是軍備必用之物,到時候百草閣該何去何從?


    雖然現在有些危言聳聽,可是世事便是如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因為這部寶典曾經麵世過,已經證明過確實引起一次血雨腥風。若果不是誰也想不到,花家會改名換姓,窩在一個小村落裏,甘願一代代地等下去。


    花秋月的心中也沉悶無比,和老花家這一家子,打了這麽些年的交道,她很肯定的是,老花家的人肯定會拿著,這半本不定時的炸彈,去謀取榮華富貴去了。


    三人都有些凝重氛圍,讓端菜出來的李娟和花文秀笑了。


    李娟調侃道:“我做了很多肉,你們不用爭。”


    花秋月看了眼活得單純無比,一輩子就圍著夫君,孩子身邊繞的李娟。揚起笑臉:“娘,還是您了解我,一會我一定要把娘做的肉都吃光。”


    “去去去,真是個孽徒,這麽不尊老,你師傅還在這裏呢,你就想把肉吃光,別欺負老身牙口沒你好·····”一說到吃肉,滿血複活的阿古師傅那是戰鬥力十足了。


    大家夥哄地笑開,凝滯的氣氛終於緩和過來。


    大家也不講究什麽男女不同席,食不言的規矩,紛紛圍著桌子吃飯。


    飯間,花秋月狀作不經意地說道:“娘,這兩天女兒會出一趟門。”


    “怎麽這麽說?”李娟驚詫地問。因為每次花秋月離開,都不會這麽鄭重地和她報備。


    花秋月頓了頓,笑臉盈盈:“娘,隻是這次會比較久啦,所以要和您說一聲嘛,女兒怕您總不見女兒迴來,會擔心的嘛。”


    怕李娟再追著尋根問底,花秋月急忙轉移話題:“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爹要迴來了。”


    “什麽?”李娟手裏的飯碗一時抓不穩,砸在桌上,滾到桌邊‘啪’地一聲掉落在地,碎裂開來。


    花秋月看了一眼如泥塑木雕的李娟,太息一聲。起身走過去,握住她顫抖的手:“娘,您沒聽錯,您要等迴爹爹了。不信您可以問問蕭鈺,蕭鈺的爹可是軍營裏的大將軍呢。”


    李娟不可置信地看向蕭鈺,啞著嗓音不確定地問:“蕭公子,我家月兒,說的,是真的嗎?”


    蕭鈺神情認真,肯定地給李娟迴答了一個‘是’字。


    李娟眼眶裏的淚水再也抑製不住,淚如泉湧,順著眼角不斷地砸落。可是沒一會一度泣不成聲的她卻破涕而笑了,這一笑宛若雨後的彩虹,破開陰霾,絢麗多姿。


    阿古師傅見不得哭哭啼啼的,特別是這頓飯,幾乎是要給自己的徒弟踐行了。她煩躁地用筷子叮叮叮地敲著盤子邊緣。


    “別哭了,人迴來是好事。快吃,老身餓了。”


    李娟不好意思地抹幹了淚水,笑著起來給大家夾菜。


    一頓飯在歡聲笑語中度過,花秋月晚上很黏人,特地跑到李娟的屋子裏,貼著李娟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卯時十分,花秋月和蕭鈺坐上馬車,和李娟,花文秀,以及突然改變主意,鬧著要跟他們去邊關的阿古師傅告別。


    阿古師傅在做最後的努力:“徒兒啊,你就讓為師跟著去吧,啊?有為師護著你不好嗎?”


    花秋月撫額,忍住翻白眼這個不淑女的表情,神色嚴肅的說:“阿古師傅,我另一個師傅可是去給您找藥了啊,他可說了,您這要好好靜養,您不知道啥叫靜養嗎?”


    阿古師傅一聽花秋月提到孫普業,頓時蔫了,唉。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長途跋涉去給她找啥,勞什子藥,不就少活幾年嗎?老身都不怕,他怕個屁啊。


    可是在花秋月搬出孫普業後,阿古師傅還是妥協了,她滿臉不舍地和小徒弟揮手告別。


    花秋月從車窗中往迴望的時候,突然感覺阿古師傅,就像被遺棄的老人,正可憐兮兮地揮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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