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午’狠狠咽下一口血沫子:都說打人不打臉,這群人特麽太不講究了,打人專打臉。以防這魔女真把她那十大酷刑在自己身上過一遍,還是吐露點好。


    “你要問什麽?”‘午’試探著花秋月,隻希望這小魔女隻知道個大概而已。


    花秋月直接一句話打斷他僥幸的心理。


    “說說那本書和花家的淵源。”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午’訝異於花秋月的聰慧,認命地開口:“這本書沒有名字,有人叫它《天書》也有人叫它《寶典》。


    聽說極少有人能看得懂,所著者為前朝凱撒大帝。”


    “天書?凱撒大帝?”花秋月感覺腦子轉不過彎了,怎麽還是個老外名。不會是羅馬帝國獨裁官---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的那個吧?


    感覺到小魔女的吃驚,‘午’有意顯擺,順著花秋月的話說起凱撒大帝。


    “凱撒大帝為人謙和、禮賢下士,寬以待人,誌向遠大,知人善用,素以仁德為世人稱讚。不過他的出身可不好,祖祖輩輩都是殺豬的。


    他十三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家,走南闖北,由於他善於結交朋友,等及冠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一大幫奇人異士,那時候正是朝綱混亂的時候,民間哀鴻遍野。


    沒人管平民的死活,直到有一天凱撒大帝帶著一群朋友揭竿而起。他的雄才偉略得到大家的擁護,坐上帝皇寶座。一生政績卓越,惠及天下。在位期間,被人稱為盛世皇朝。


    不過誰說虎父無犬子的,自從凱撒大帝崩後,子孫沒一個出色的,即使凱撒大帝留下一本據說凝結了他畢生心血,可以靠著它逐鹿天下的寶典給子孫,也拯救不了皇朝的滅亡。因為他的子孫也看不懂裏麵的內容。


    就在公元756年,現在的李家推翻了,凱撒大帝建立起來日漸崩壞的皇朝,自立國號明。”


    對於這一段曆史,餘多他們都沒有接觸過,這時候聽得靜靜有味,不過想到月姐頭的問題‘午’還沒有迴答,忙提醒他別忘了。


    ‘午’苦著臉調整了一下僵硬的臥姿。實在是餘多他們怕武功高強的兩賊人跑了,下死力綁來著。


    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這花家,為了保住那本幾十年也研究不出來的寶典,不惜背棄祖宗,更名改姓,也真夠無恥了。”話剛說完,反應過來小魔女也是花家的種,臉色遽然一變,對著花秋月露出一個討好的笑。不過那張腫脹的臉實在太倒胃口。


    花秋月沉著臉,語氣涼薄:“接著說。”


    “花家原來姓華,是前朝戶部尚書。專管國庫銀錢的。寶典也被收在國庫裏。在李家率眾人將要攻打進京的時候,華家偷偷把國庫席卷一空。


    結果被當時的皇上發現,派人捉拿,華家估計是想保留一絲血脈。於是當時把自家一個最出息的孫輩子孫和寶典交給遠房旁支,然後買通關係,連夜出逃。


    旁支出逃時,李家已經攻打進京,當時的皇上自溢時,先把背叛他的華家都給砍了。


    而逃走的華家分支,小心謹慎地避開眾人的視線後,害怕別人順藤摸瓜找上門。於是就把華家嫡支僅存的血脈殺了,丟棄之後,隱姓埋名一路輾轉來到月灣村,從此在那裏定居。這就是花家與寶典之間的淵源。”


    對於前人,花秋月不予評價,也無感。本來她就是很突兀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關心的隻有身邊的幾個人而已。


    “說說你是怎麽確定,現在的花家就是前朝的華家。”花秋月一語切中要害,‘午’的臉色很不好:這是成精了吧?誰家的孩子這麽妖孽。


    奈何人家小妖孽的拳頭現在比他的大,不得不老實地說:“我為地支: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中的午。


    每年我們都要輪班出來四處巡查,匯總有價值情報給主子。今年是我到了這裏,從落雪遞上來的情報中,種種跡象表明和主子手中的情報符合。此花家就是當年出逃的華家旁支。


    登上帝座之後,李家也一直在追查寶典的下落,手中多少有點華家分支的資料。”


    花秋月的瞳孔猛的收縮:“你把這的情報都上報了?”


    冷厲的語氣讓‘午’嚇了一大跳,這眼神就像小魔女用刀絞他小腿時一樣。‘午’條件反射地迴答:“沒有。”


    本來他是想上報的,可是心裏存有私心。想看過寶典後才決定要不要上交上去。結果誰知道會陰溝裏翻船。


    確定了他們沒有把花家就是前朝帶走《寶典》的華家分支後,花秋月長舒一口氣:“你主子是誰?”


    對於這個話題,‘午’驀然搖頭:“不知道。”


    餘多走出屋子,撿起台階上血跡斑斑的匕首迴來,學著花秋月的樣子,手起刀落猛地紮向‘午’另一條完好的腿,不停攪動著。強忍著惡心,語氣惡劣地吼:“說。”


    橫暴的疼痛讓‘午’不停地哀嚎,哆嗦著唇說:“我,我,主子,是,是??????”話還沒說完,一口暗黑的血就從‘午’的嘴裏噴湧出來。氣絕身亡,死相可怖。


    怎麽一句話沒說完,他就死了?幾人呆愣愣地看著雙手曲成爪狀,麵目猙獰,顯然死前分外痛苦的‘午’。


    特別是餘多對自己這一刀更是震驚不已,抖著唇問:“我殺了他?”


    花秋月搖著頭,正想迴答不是時,孫普業焦急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你們讓開,快!”


    平時總是牛氣哄哄的師傅,幾時用這麽惶恐的語氣叫喊,危機感襲來。花秋月條件反射地拉著餘多不停後退。嘴裏喊著迴不過神的猴子和劉嘉樂:“退!!”


    幾人踉踉蹌蹌急速倒退,直到退到門檻處時。驚悚的一幕在他們的眼前上演。


    從死狀可怖‘午’的嘴裏爬出兩條,一指長凝白如玉脂的肥胖蟲子,兩條蟲子自從爬出來後,不停地搖頭晃腦,在空氣中急嗅。


    不一會身體激烈的搖擺起來,下一秒很突兀地亮出,兩隻滴答地口水的粗大獠牙。身子一拱,猛地一縱。身形如線,急速地向躺在‘午’身邊的‘辛’撲去。


    ‘辛’瞪大眼珠子,驚恐地大叫:“救命,救命,放開我!快放開我!啊~~”可是粗大結實的繩子讓他隻能在原地挪動而已。


    一前一後兩隻怪異的蟲子,相繼落在‘辛’的脖子上,鋒利的獠牙刹那間咬破他的頸動脈後。好似在歡唿一樣,又不停地搖擺著,又相繼從‘辛’被咬破的地方,鑽了進去。


    不一會,‘辛’的死相猶如複製‘午’的一樣,曲僵在那裏,讓人不忍直視。


    門檻邊的幾人看得張口結舌,寒毛卓豎_,心有餘悸。花秋月心喬意怯地問孫普業:“師傅,這是個什麽鬼?我沒聽說過蛔蟲還會進化的啊!”


    “什麽蛔蟲?”孫普業唬著臉,沒好氣地敲了一下自己徒弟的頭:“你的見識還是淺,這是蠱。能殺人的蠱。你們怎麽惹到這種鬼東西的?”


    孫普業擰眉嚴厲的表情嚇到了花秋月。


    她兩眼淚汪汪,淒淒慘慘戚戚地抱著孫普業的手臂搖晃:“師傅啊,我那個慘啊,像我這種乖寶寶怎麽會主動招惹這種窮兇極惡之徒呢,還好師傅您來了。


    不然您乖巧,靚出天際的好徒兒就被那兩隻怪蟲子滅啦,師傅,師傅,您給我說說那兩隻惡心玩意的來曆吧。”


    對這個總是撒嬌賣萌裝可愛的徒弟,孫普業還真是舍不得大棒子下去。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揉揉花秋月的頭,吩咐劉嘉樂去準備一桶火油後,就慢慢和小徒弟說起來這種蠱蟲的來曆。


    “蠱蟲現在已經很少人會用了,老夫也意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這種滅魂蠱。”孫普業的聲音裏滿是惆悵和緬懷。


    “滅魂蠱?師傅以前接觸過?”花秋月疑惑地瞧著孫普業傷感的模樣。


    孫普業斂了情緒,接著緩緩開口,滿是滄桑:“蠱蟲來源於西夷,以前的西夷雖然隸屬於大華,不過也極少人見到,整個西夷以部落形式存在。


    每天自給自足,生活和樂。他們愛好和平,直到有一天前朝基業凋零,群雄驟起,割據之戰起始。西夷也被卷入戰亂之中。


    西夷原來的政權都集中在阿麗姆部落裏,可是阿麗姆部落的人,不同意整個夷族,卷入這場戰爭的絞肉機中。


    可是利動人心,總有不滿足現狀的人存在。最後整個阿麗姆部落的人都消失了。世人再也沒見過他們。


    其中西夷的蠱毒都掌握在阿麗姆族人的手裏,這種滅魂蠱是他們掌握十大蠱毒,其中的一種。它屬於控製型,被下蠱的人隻要說出禁忌的詞語,蠱蟲就開始蘇醒,啃食心髒。


    最後從死者口中爬出,尋找下一個活物。把人的心髒啃食後,再裏麵產卵,並死去。如果剛才你們不退得快點,現在在地上挺屍的就是你們啦。


    不過這麽久沒有麵世的東西,突然出現,必有原因。你們把事情細細說與老夫聽。”


    花秋月在孫普業說西夷的阿麗姆部落的時候,她突然就想起來困居於靠背山崖下,遺忘之地阿大他們。


    心中一動,是不是師傅說的就是他們呢?要不要找個時間去看看,蠱蟲這東西挺神秘的,再說還有鹽的事情也需要和他們談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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