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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坊司街。


    路邊張燈結彩,整個青陽鎮洋溢著節日的氣息。


    攤販處處,攤主早早的占好了位置,為了這一年一次的中秋佳節園會做好準備。


    不知道應欒哥和蝶花蝶衣他們出發沒有,來到也要中午了吧......於青也想道。


    還是要先找到徐小福,梅骨園子的票得讓他多整兩張。


    坊司街是在青陽鎮北麵,那裏多是城中官邸府宅。


    而徐小福家住在青陽鎮偏南,城南門也是青陽鎮附近村寨進出這座城鎮的關卡,與趙應欒他們相約的集合地點便是在那邊。


    青陽鎮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以於青也的腳力,一路上走走看看,從城北來到城南之時也已幾近正午。


    相比於城北的清靜,城南更多了居住的喧囂。


    加上佳節園會,城中街道正午時分已是熱鬧漸起,各種叫賣聲,嬉笑聲嘈雜在一起,濃重了生活與節日的氣息。


    由於今日人流較多,城中更是比平時多了些坊司衛隊的巡查。


    於青也更是看到一支山陽軍隊伍,身披重甲在城中巡查,看的出來,今日青陽鎮的警戒力量幾倍於平日。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在一間掛著徐記麵館牌匾的鋪麵,邁步走入。


    徐小福他爹本是商賈出身,來到青陽鎮也已經有了七年時間。


    初來山城的徐家可謂是一無所有,徐家老漢兒靠著麵館老本行的祖傳手藝,以及精明活泛的頭腦,漸漸有了幾間像樣的鋪麵。


    日子也算過得小滋潤。


    流州三鎮對於刑民的粗略分配,大概就是分為三階,輕度貶斥在青陽,中度罪刑流放在隆邱,重度刺字充軍在抱澤。


    流州是貶斥流放之地,並不是重獄牢籠。


    在本地特殊機製的嚴格管製下,此地百姓也算安居樂業,民生有序發展。


    坊司街的一些人靠著技能謀得一份體麵的差事。


    而像徐小福一家這樣流沛到此地的平民,也有機會靠著自己的手藝本領過上不錯的日子,隻不過很難再迴到青芒山脈以北的家鄉就是了。


    隻是,不管安樂貧賤,風俗不移。


    中秋,便寄托了這些人對於一脈之隔的北方故鄉的遙遙思念。


    邊郡之地每年難得的園會,也會在流州核心的青陽鎮定期舉辦。


    今日佳節,入城百姓多如牛毛,青陽鎮的中秋園會在整個山南郡都是相當有名。


    此時已是正午時分,徐記麵館坐滿了提前入城逛園會的山城百姓,於青也邁入進入麵館的一瞬間,鼎沸人聲灌耳而來!


    麵館之中,座無虛席。


    於青也環顧四周,一道聲音便是傳來,可謂人未到聲先至:


    “青少爺,青少爺,終於來了,等你多時啦!”


    喧囂之中,於青也肩胛微聳,仍有些聽不慣這樣的稱謂。


    於青也聞聲望去,一個上了年紀的麵館夥計撥開人群,來到他麵前。


    少年看著來人,微笑大聲道:“黃伯。”


    被喊作黃伯的那人咧嘴一笑,露出有些稀疏發黃的牙齒,本就布滿坎坷的臉上頓時皺紋四起。


    沒注意過丁老的牙齒,會不會和黃伯的牙齒一樣發黃......於青也沒來由的想到。


    還沒來得及寒暄別的話語,黃伯拉起於青也手腕就往麵館後院走去,也不去管店中客人是否照看的過來。


    穿過麵館前廳,黃伯才鬆開於青也的手腕,一邊走一邊道:


    “青少爺,小福公子前天迴來給徐掌櫃說了,你們約了今天去逛園會。”


    “掌櫃的想著你們要去梅骨園子的話,中午有可能就先來麵館這裏,今天園會人多,委屈青少爺在咱後院吃碗麵。”


    於青也連忙擺手:“不礙事,哪有來蹭吃蹭喝還嫌棄的道理。”


    黃伯嘿嘿一笑,道:“青少爺哪裏的話,掌櫃的特地交代過,您來了一定要招唿好些的。”


    “隻不過今天園會客多,店裏夥計也忙不過來,您又不是外人,來到後院隨意一些,等下老黃我得先去前廳招待客人了。”


    “青子!”


    徐小福扭著微胖的身子從裏屋跑了出來。


    “我在屋裏就聽到你們說話了,客氣什麽!”


    “黃伯你先忙去吧,青子就交給我了!”


    說著便也是一把手拉起於青也就往裏屋走。


    黃伯再次咧嘴笑起:“青少爺,小福公子你們先聊,我去讓廚房給你們先做著麵!”


    於青也衝著黃伯迴以微笑,幹麵館的真是好客啊!


    徐小福拉著於青也來到裏屋,抓起桌上的茶壺倒上一杯水遞給身後夥伴,迫不及待的炫耀道:


    “青子,你不知道,前天迴來和我老漢兒說完,咱要去梅骨園子聽曲兒的事,我老漢兒直接甩給我三張前桌的票卷,厲害不?”


    老漢兒是徐小福老家對老爹的稱唿。


    徐家來到山城七年,一路能有如今的發展,徐小福在坊司街送出去的那兩個翡翠鐲子有著不小的功勞。


    當然,以徐家老漢兒的老道的處事,徐小娘為什麽會接下那兩塊鐲子,個中情況,也拎得明白。


    以至於於青也每次來麵館吃麵,那絕對是多加一個煎蛋和一大塊鹵肉的。


    麵館夥計更是沒有哪個不認識自家公子的這位住在坊司街的好友的。


    “厲害啊胖子!”


    於青也也不客氣,從城北走到城南不覺有些口渴,端起茶水先喝了一口,道:“不過你還要多搞兩張,花姐和依依也會過來!”


    “胖子,徐叔沒在這裏?”


    徐小福撇了撇嘴,向後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道:


    “他啊,早上還在呢,臨近中午時候坊司那邊來人,說今天入城遊園會的百姓較多,城中人群聚集的場所店麵,要宣講一些治安防控,要求各店家老板多配合一些。”


    “這個前兩天就有收到消息,所以我老漢兒才把本來他留給自己的前排票卷給了我。”


    徐小福手伸入懷中,摸出三張不過半個巴掌大小的梅骨園子票卷。


    最上麵一張票卷,右側印有一枝寒梅,中間則有“梅骨”兩字錯落,在左下角豎排字印“江湖遠”和“乙等七一”。


    另外兩張左下角刻印的分別是“七二”、“七三”。


    三張票卷卷角,壓印有紅白相間印文的“梅”字。


    於青也伸手接過三張乙等票卷,捏著卷角摩挲著梅字印文,眉頭擰起,有些發愁道:“所以,就這三張?”


    徐小福喝了一口茶水,苦著一張臉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起身跑進臥房。


    再出來時候,捏著三張票卷。


    丙等,四一、四二、四三。


    在青陽鎮,下至布衣百姓,上至青錦朱貴,無不對梅骨園子獨有一份追愛。


    聽曲兒、評書、戲法等等,總有一席位置能讓山城之人駐足流連。


    追愛的人多了,便分的出席次優劣,甲乙丙丁四樣票卷,便是對應了園子裏的四層席位。


    甲等一排,一桌兩席,共四桌,象征四方賓朋。


    乙等兩排,一桌三席,共八桌,意為八方皆客。


    其後丙等一桌四席,丁等站席。


    以往於青也三人去梅骨園子,最多也就丙等座席。


    於青也在發愁的是,誰和誰坐前排?


    應欒哥和小胖子坐丙等?


    不合適吧?


    正發愁之際,後院中便傳來兩道清脆好聽的聲音。


    “青也哥!”


    “小福子!”


    是依依和花姐的聲音。


    於青也把票券一把塞給徐小福,連忙走出裏屋,小胖子緊隨其後。


    趙應欒三人已被麵館夥計帶到了後院來,這時麵館客人更是繁多,夥計把人帶到後,便徑直迴到了前廳忙碌。


    院中,五人笑意相迎。


    園會遊玩小隊,集結完畢。


    ......


    五人圍著裏屋的圓桌坐下。


    桌上擺著五碗熱騰騰的揚州細麵,多加了煎蛋和鹵肉。


    江蝶花用筷子夾起一撮細麵,朝著不斷升騰的熱氣輕吹著,麵香油香蔥花香,夾著一道幽幽蘭香,飄香四溢,一時間屋裏布滿撩人食欲。


    咕嚕!


    幾人不自覺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趙應欒卷起一團細麵隨意晃了晃,哧溜一聲吸入嘴裏。


    江蝶衣見狀,攪動著麵碗,抬頭讚歎道:“應欒哥你真厲害,都不怕燙的嗎?”


    趙應欒夾起一團麵停在麵前,一邊晃一邊說:“依依,小福家的麵,那可是祖傳的手藝,我都好久都沒吃到了!”


    江蝶衣聽罷呲著小虎牙一笑,舉起筷子夾著麵小口吃下。


    真香!


    江蝶衣比著姐姐小了整整四歲,以往來青陽鎮次數不算太多,在城裏時間也不會太長。


    雖然之前也來過兩次徐記麵館,但趕得時間點不對,沒有吃上一碗揚州細麵,今天算是如願以償了!


    於青也正埋頭對付那枚煎蛋,聞著麵香,肚子也是咕咕直叫,口中頓時津水四溢。


    徐小福抿嘴笑著,神色之中帶著一絲得意。


    那是!這可是咱祖傳手藝,正宗的揚州細麵!


    作為東道主,徐小福沒急著吃麵,給四位好友分別倒上一杯水,盡顯體貼。


    “依依,花姐,麵太熱喝口水,小心燙著!”


    哧!哧!


    幾人也不客套,都是埋頭奮力解決眼前的細麵。


    江蝶衣對徐記這碗細麵讚不絕口,嚷嚷著不能吃了不能吃了,最後還是把一碗麵全吃完了。


    姐姐江蝶花之前有在麵館吃過兩次,今次再吃,仍是感到味美醇香,特別是那加的煎蛋和鹵肉,份量夠足,配上這碗香蔥油麵,也是極美的!


    ps:今天改簽約狀態了,挺開心的,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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