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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老先生被送到房間內,基地裏的一名女性老者前來為其診治,原來是被屍毒感染,又得不到很好的治療,病情惡化了。好在經過治療,暫時已無大礙。


    這名女性老者姓羅名星,是基地的醫官,和周劍鬥一樣都持有銀龍徽章。對於屍毒和僵屍,李氏兄弟知道的也並不多,畢竟已經消失百年了,沒什麽有用的情報。周劍鬥看了看羅星一眼,然後說:“你跟這幫晚輩解釋解釋?”


    “沒空。”羅星瞪了一眼,飄然離去。


    周劍鬥有點尷尬,大概料想不到羅星在我們這邊後輩前也不給他留麵子吧。隻見他幹巴巴的嘿嘿一聲後說:“那好吧,我來給你們說說這個僵屍。”


    僵屍,最早也叫幹屍。有確切記載的是清朝時期的《子不語》及《閱微草堂筆記》,然而真正出現應該大約是在戰國至秦朝時期。當時,天下大亂,戰事不斷,官員、將領和財主一旦病死或戰死,隨從人員基本都要殉葬。我國古代,基本都是以墓葬為多,墓地往地下修成墓主人生前居住的樣子,墓的門口以巨石封死。


    期間,有很多殉葬人員被封閉在內,但是並未死亡。過了數日,求生欲望越來越強烈,但是四處沒有水和食物,隻好吃屍體。而這些屍體,有的已經被真菌、細菌感染了,產生病變,出現屍毒。大多數人,吃著這些屍體,不到兩天,基本都暴斃而亡,極少數的人吃了之後,自身中了屍毒,卻不會死,大腦中樞和神經早已被破壞,變得遲鈍,不知疼痛。再過些天,屍體也都吃光了,隻能吃僵屍,大僵屍吃小僵屍,弱肉強食。


    在這期間,視力會退化、逐漸到完全失明,嗅覺開始變得靈敏,而身體細胞變得不易衰老,據說有的僵屍可以千年不死。然而隻是據說,真假不知,而且所謂不死是指不會自然衰老死亡。至於民間傳說中所謂的克製僵屍法寶:桃木劍、黑狗血等那純屬扯淡。僵屍最怕的是道家內力,至剛至陽之力,其次就是怕火攻。


    僵屍一般是修煉越久越厲害,一般是根據眼睛的顏色來判定等級的,由弱到強分別為:紅、白、藍、金四個等級。而據說還有一種僵屍名為“夜叉”,是由完全體不化骨長年累月修煉而成的。所謂不化骨是指人死後身體某些部位因為精神灌注而使其部位屍骨不化。精神灌注就比如扛麻袋工人因為一直用肩膀出力,他死了之後可能其肩膀附近就都不會腐化,而肩膀不化的部位就叫做不化骨,而不化骨若是之後得了日月精氣就會作祟。夜叉幾乎是僵屍的最高級別,從未有人見過,連“據說”裏頭都沒有。


    一般紅、白、藍這前三個等級的僵屍都四肢僵硬,大多數隻能同時揮動雙手進行刺、掃、割、擋這些動作,而腳都是用來移動,無法出招的。


    我們幾個聽著周劍鬥說得玄之又玄,好在有克製的招式,也算有點收獲。


    周劍鬥吐出一口煙繼續介紹。


    據說當年我的師祖劍魔、胡霸天、易老頭、蝴蝶仙子等前輩認定湘西自古流傳的趕屍術太過邪門,經常用活人為食來養僵屍。遂與趕屍術世家歐陽家談判,勸對方放棄趕屍術。然而歐陽家不以為然,不僅我行我素,還變本加厲,湘西境內竟幾乎沒有活人蹤跡。胡霸天帶了幾名古武者,滅了歐陽家。這事情的真假,後人並不知道。隻知道說是僵屍早已滅跡近百年。


    我一聽,又有我師祖的事,想來劍魔早前快成古武者大當家的了。李氏兄弟這才說起我是劍魔徒孫,而玉瑤是蝴蝶仙子的徒弟這事。周劍鬥聽完,雙眼放光,嘖嘖稱奇說:“想不到我老頭子還能活著見到幾位前輩的後人。”


    聽周劍鬥這麽說,我反而有些慚愧,剛剛踏入這個世界的另一麵,頂多算是個菜鳥,想想師祖他老人家赫赫威名在古武者中無人不知。周劍鬥顯然看出些什麽,彈了彈煙灰說:“王少俠你年紀輕輕,因緣際會繼承到劍魔前輩的衣缽,他日成就無可限量啊。”


    我慌忙答應一句:“前輩說笑了,小子我才疏學淺,還有許多地方要多跟您學習。”


    “這話沒錯,比武學修為或許我還不如你,隻是這古武學識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多。”周劍鬥顯然對我的迴答很受用。


    一會,楊素跑來說:“我師父醒了。”我們一行人前去探望。


    周劍鬥人還沒到,話就到了:“楊堅兄弟,可還記得我嗎?”


    楊老師父(楊堅)抬起頭,眯著眼,看著眼前這些人。半晌,作勢要起來,邊說:“劍鬥老弟,多年不見了。”


    周劍鬥很開心楊堅還認得自己,大步上前坐在床邊,拉著楊堅的手說:“是啊,一別五十年,你我這才有緣見上一麵。”


    原來,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中國正值破四舊和文化大ge命期間,古武者被認為是糟粕之人,被下令禁止收徒習武。大多數古武者在那個時期都選擇了隱居山林,不問世事。楊堅和周劍鬥一言一語的說著,我也聽出些東西。


    原來,楊堅是大隋朝楊氏的後人,難怪這楊堅、楊廣、楊素都是隋朝時期的楊氏名字。當時李淵起兵,滅隋後建立了大唐王朝。楊氏後人楊政道後來擔任尚衣奉禦。唐高宗永徽初年,楊政道去世。其後事跡,史無記載。其實,楊政道死後,楊氏後人擔心唐皇帝再起殺心,遂辭官歸隱。數年後,舉家從長安遷徙至閩南地區,在泉州永春落腳生根。楊氏後人一直沿用先祖的名諱,以示不忘祖。


    楊堅和周劍鬥在五十年前的古武者大會上相識,二人都跟隨自己的長輩旁觀。那是十年一屆的古武者大會,那一屆正是第五屆,由炎龍的師父胡霸天組織。而之前的前幾屆大會的盟主都是劍魔。古武者大會主要是古武者之間的切磋、交流,以及組織力量對墮落古武者進行鎮壓。若是要爭奪盟主,需要挑戰原盟主,可胡霸天正要挑戰劍魔時,劍魔卻早已銷聲匿跡多年。自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起,古武者大會並不再舉辦。除了大環境緣故,還有就是因為胡霸天自認為自己的盟主之位名不正、言不順,並沒了興致。而其他古武者也就更沒有這個能力能組織。


    周劍鬥問:“楊堅兄此次為何如此狼狽?”


    楊堅歎了口氣說:“隻怪學藝不精,連祖上傳下的寶物都被人偷走。我和我兩徒兒一路追趕,正好遇到了李氏兄弟與王少俠他們。半路上,我獨自找得一點線索,尋迴寶物心切,被引至一處荒野,中了圈套。其中一僵屍功力之高實在駭人。不敵,才被打傷,一路尋著我徒兒留下的線索到了國武會泉州的安全屋,奈何又被敵人跟蹤,差點害了他們。身為長輩,實在慚愧。”


    周劍鬥追問到:“楊兄方便告知是丟了何物嗎?也好讓國武會的人幫忙打探線索。”


    楊堅搖了搖頭說:“此物關重大,今天我累了,明日再說吧。”


    眾人聽得是楊堅推辭,便也不再逗留,各自散去,隻留得楊氏兄妹在陪護著。


    深夜,眾人早已睡下。我卻做了個噩夢嚇醒了,就無法入睡。正胡思亂想呢,門外敲門聲傳來。我問到:“誰啊?”


    “是我。”原來是玉瑤啊,三更半夜不睡覺的。我忙去開門。


    門外的這個女人穿著睡衣,凹凸有致的身材幾乎可以看個清楚。嘖嘖,就這麽看著想象也是人生美事啊。


    玉瑤看我愣愣地盯著她看,也不說什麽,推開我,進了房間。我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是該關門呢,還是不該關門。


    玉瑤說:“還不關門,傻站著幹嘛?”


    喲,領導發話,得令。關門,進被窩。


    玉瑤說:“你先別睡啊,我睡不著,想和你說說話。”


    “那好吧,我們聊會吧。”原來找我聊天來了。


    “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玉瑤認真地問。


    “第一次見你啊。”我幾乎不假思索就迴答出。


    “那你喜歡我什麽啊?”女人是不是總愛問這個呢?


    “眼睛,明亮又漂亮。”


    “還有呢?”


    “身材凹凸有致,皮膚細膩白嫩,臉蛋五官也都好看。”說完,我已經撲了上去。玉瑤被我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隨後慍怒說:“討厭,難得有機會聊會天。”


    我色眯眯滴說:“聊天不就是交流嘛?我們換種交流方式吧。哈哈。”


    一番雲雨過後,我和玉瑤相擁睡去。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外麵傳來陣陣尖叫聲,接著又有警報聲傳來。我還以為做夢呢,玉瑤推了推我說:“快起來,出事啦。”


    我這才清醒,穿好衣衫後對玉瑤說:“你呆在這別出去。”玉瑤雖說會些武功,可她畢竟主要學的是醫術。


    “恩,你小心點。”玉瑤囑咐說。


    開門走了出去,迎麵正好見到王石豪和王冉:“老大。”


    “發生了什麽?你們知道嗎?”


    王石豪迴說:“不知道啊,我們也是被這警報聲吵醒的。”


    我還是得自己去一探究竟,遂對他們說:“你們就和玉瑤在這邊,相互照看,有什麽敵人切莫強上。不行就跑。”他們兩應承了句,我遂前往基地大廳。


    來到大廳的時候,隻看見紅色的警報燈在閃啊閃,警報聲還在“嘟、嘟”的響著;地上是一些屍體和血跡,散落在地上;燈光忽明忽暗,牆上的抓痕時隱時現。上前細看,這些死者都是基地的古武者學徒居多,也有幾名基地保衛人員。我第一感覺是莫非那個組織的人又跟著我們找到了這裏?


    心裏想著,我往基地入口處去,那是基地唯一的出入口。萬一基地被攻破了,可就麻煩大條了。


    “王少俠。”我一轉身,正是李氏兄弟和周劍鬥。


    我忙打個招唿:“周前輩,二位大哥,可知道是發生何事了嗎?”


    周劍鬥歎了口氣說:“楊兄體內屍毒發作,如今怕是已經變成僵屍了,完全迷失了自我,見人就殺。”


    我大驚問:“怎麽會這樣,屍毒不是已經被羅前輩治好了嗎?”


    李楚說:“我們也正奇怪,按照羅星前輩的醫術,醫治這屍毒不在話下。怎麽楊前輩又突然變異了呢。”


    李牧說:“我看我們還是先去製住楊前輩,以免更多人死傷。”


    李牧說的是,大家正欲開始搜尋,遠處來了不少人。近了一看,是兩位中年男子帶著一隊人過來了。這兩男子一個高大威猛,一個矮小猥瑣,挺其奇特的一個組合。


    那名矮小的男子打了招唿說:“周前輩,李家兄弟。”


    周劍鬥說:“哦,你們兄弟倆。”又向我介紹說:“這是羅星的兩兒子,是閩北基地的保衛負責人,個子矮點的叫羅大山,是大哥,個子高大的叫羅大海。”


    這名字雖然起的太隨意了,況且單看外麵根本不能相信這二人居然是兄弟。不過看他們體態和動作,功力想必非常深厚,否則如何肩負這閩北基地的保衛重責呢。


    羅大山說:“剩下的由我們來處理便可以,各位請迴去吧。”隨後,他轉身對身後的人說了句:“散。”眾古武者消失,想必是追拿楊堅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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