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藹聽著呂慈的陰陽怪氣,冷哼一聲道:“不勞你這瘋狗費心!”


    “話可不能這麽說,咱們好歹也認識這麽多年了,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啊!”呂慈繼續惡心他道:“老鬼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這個就奇了!”呂慈故作驚訝地說道:“這世上還有你怕的事啊?我還以為你這老鬼無法無天,什麽都不怕呢!”


    “嗬嗬。”王藹冷笑一聲,不理會這瘋狗,獨自轉身離開了。


    他和呂慈是完全相反的兩個極端。


    呂慈的張揚是外漏的,處事看起來極端,但其實內裏是一個非常講規矩並且有原則的人。


    而王藹的陰險則是深藏的,表麵上看做事很有講究,其實背地裏什麽醃臢事都幹得出來!


    他這會兒之所以認慫,一是確實拿呂慈這老家夥沒辦法,兩人都是四大家之一的當家人,無論是修為還是勢力都在伯仲之間,誰也不能穩壓對方一頭。


    他從不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


    更關鍵的是,這件事無利可圖。


    沒有利益的事,他就算有絕對的把握也是不會去做的。


    若是哪一天呂家虛弱了,這老鬼隻怕第一時間就會像毒蛇一樣露出恐怖的毒牙。


    呂慈看著王藹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也轉身向高台走去。


    風正豪看著離開的兩人,又轉頭看向高台,取舍之後並未跟上王藹,而是跟在的呂慈身後,一同走向高台。


    .........................................


    “老天師,多日不見,您老還是風采依舊啊!”


    呂慈來到高台後開門見山地恭賀到。


    風正豪也隨即對眾人行禮,說道:“晚輩風正豪,見過老天師、諸位前輩!”


    “嗨!一把老骨頭了,哪還有什麽風采啊!”老天師答道。


    “怎麽不見王老鬼過來?他不是和你們一起來的嗎?”陸瑾沒見到王藹的身影,故而問道。


    “誰知道呢?那老鬼八成又憋著什麽壞呢!”呂慈麵露不屑地說道。


    按理說他們這群人都是少年時就結識的朋友,這麽幾十年過來雖然談不上多親近,但也不至於生疏。


    就像他和陸瑾還有老天師,他們當年都是在陸家宴會上認識的,到現在也有七十多年了。


    唯獨王藹那個老鬼是個例外,雖然也是當年少年時結交的朋友,可所有人都瞧不上那家夥。


    這也怪不得別人。


    人啊,自己做了什麽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王老鬼這些年汲汲營營做了那麽些醃臢事,暗地裏得了什麽好處別人或許不清楚,可是這種事做多了,自己身上難免惹一身騷。


    別人不知道你得了什麽好處,但卻知道你這事兒辦得不地道,手段不光彩,久而久之,名聲自然就臭了。


    其他人或許畏於王家的權勢不敢明目張膽地表露,可他們這些人哪一個都不虛王老鬼,平時當著小輩的麵還會給他留點兒臉,私底下自然不會慣著他。


    陸瑾聽到呂慈這麽說,也大概猜到了王藹離開的原因,他雖然也瞧不上那王老鬼,但人家既然已經離開了,他也不好在背後說別人壞話。


    倒是呂慈對老天師身後的陸青和望格外好奇,故而又問道:“老天師,這兩位是......”


    他不像王藹,不喜歡拐彎抹角地試探,所以直言詢問到。


    “這兩位是我天師府的前輩,具體來曆不好細說。”張之維像迴答陸瑾那樣迴答了他的疑問。


    聽到這個迴答的呂慈以及風正豪,心裏同樣產生了和當初的陸瑾一樣的疑惑。


    但不論他們心中如何變幻,最終也和陸瑾一樣,並未選擇刨根問底,而是對陸青和望拱手行禮,道:“見過兩位前輩。”


    陸青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


    望則照舊沉迷於遊戲,沒作迴應。


    就在這時候,場下的喧鬧突然中止,因為羅天大醮的第一輪比試就要開始了!


    羅天大醮的初試規則十分簡單,眾人按照抽簽分組,每四人一組進行切磋,決出唯一的勝者參加下一輪比試。


    而這出場的第一位,恰好是陸青有過數麵之緣的馮寶寶。


    至於她的對手麽,都是些不入流的散修,雖然也是異人,但是修為淺薄的可憐,估計也就比普通人強上那麽一點。


    因此,第一場比試毫無懸念地結束了,三人甚至還未等馮寶寶出手便自己投降了。


    看那樣子,三人之前應該是吃過虧了。


    之後的比試也都大差不差,基本上每一組都有一個絕對實力碾壓其餘人的強者,所以初試進行地很快。


    直到......


    直到備受矚目的張楚嵐登上賽場。


    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襲黑袍,故作神秘地披在身上。


    之後便是一連串的話術,什麽強者的尊嚴,什麽挑戰的資格之類的熱血台詞,忽悠其他三人自相殘殺。


    美其名曰“決出最強者才有資格挑戰他”。


    然後這家夥就恬不知恥地趁著三人中的勝利者運功調息的時候發動無恥偷襲,拿下了最後的勝利。


    他一出表演,可真是令所有觀賽者大開眼界,同時打唿不要臉。


    “什麽玩意兒啊!真是臭不要臉!”有人大唿道。


    “這種人也能來參加比賽嗎?簡直就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這家夥完全就是個無恥敗類!”


    能來到這裏的,多少都是異人界裏有點名頭的精英,或多或少都會顧忌一下個人的顏麵。


    他們萬萬沒想到傳說中的“炁體源流”的傳人,張懷義的孫子,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家夥!


    但也有人為此叫好,認為張楚嵐幹得漂亮。


    比賽麽,隻要能贏就行,管他手段光不光彩!


    台上


    老頭兒們看著張楚嵐這一係列將“無恥”二字表現得淋漓盡致的行為,一時間臉色莫名。


    風正豪倒是眼前一亮,似乎對張楚嵐頗為欣賞,但眾位前輩在前,他一個晚輩也不好先開口。


    “哈哈哈!老天師,你這個徒孫還真是有意思啊!”陸瑾則大笑著說道。


    田晉中也有些納悶,說道:“也不知道他是跟誰學的這一套,也不像是懷義的行事作風啊。”


    張懷義雖然做事喜歡遮遮掩掩,但骨子裏還是很驕傲的,否則也不會一心想要超過師兄張之維。


    所以他是絕對做不出這種不要臉麵的事情的。


    張之維也鬧不明白,不知道這個素未謀麵的徒孫張楚嵐為什麽會是這幅德行。


    倒是陸青見怪不怪,張楚嵐這小子不要臉的時候是真的完全不要臉!


    之後的比賽就沒什麽看頭了,基本都是一邊倒的局麵。


    很快,第一輪比試就結束了。


    下一輪的比試在明天,晉級的眾人基本都各自下去休息了,為第二天的比試養精蓄銳。


    被淘汰了的人有些直接下山去了,有些則選擇繼續留下來觀戰。


    畢竟,這種能見識到各門各家之手段的機會是十分難得的。


    至於台上的陸青等人則早早地離開了。


    他們本來就是來露個臉的,下麵的事根本不需要他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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