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峰原來以為手臂傷的不深,沒想到醫生卻說傷到了肌肉,必須縫針,所以才比梁天穎晚了一點。


    見梁天穎要走,他忙說道:“梁天穎,能不能等我一會,我們再聊聊。我先去繳費。”


    顧青峰,交完自己的費用後。


    又對收費的工作人員道:“你好,我想為剛才受傷入院的那對夫婦,先繳十萬塊手術費。後期的,我再補上一些。”


    工作人員是再次被驚到,他都不知道這對夫婦今天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對顧青峰道:“已經有人繳過了。”


    顧青峰:“有人繳過了?”


    他也是在剛才手下的人報告說的,羅元已經把家裏的房產賣了,所得的錢,多數都用作了吸毒。


    所以這對夫婦,已經沒了一個,還剩這個是根本沒有錢治療了,生命攸關的時候,沒有錢醫院不給治療,好不容易搶迴一條命,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流逝。


    於是拿出了自己的工資存款,全部捐出去先解決燃眉之急。


    剩下的自己工資不夠,他已經想好準備迴顧家想辦法要了。


    可沒想到居然有人給過了,正想著是不是和本案有關的人時。


    工作人員指了指他後麵,“喏,就是那位女士幫忙繳的費,你們都是大好人。”


    他在醫院見過太多因為錢的問題,大吵大鬧,哭的撕心裂肺,最後還是無能為力改變命運的人。


    他為梁天穎和顧青峰的行為點讚。


    顧青峰迴頭,卻遭到梁天穎白眼:“顧家那麽有錢,顧警官居然這麽小氣。”


    顧青峰有點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這已經我的全部工資的存款了。”


    雖然他的工資自己不經常用,但很多時候都資助給了一些困難的人。尤其是一些案件中可憐困難的人,所以所剩不多。


    梁天穎不以為然。


    顧青峰指著外麵道:“梁天穎,我們可以借一步聊聊嗎?”


    梁天穎:“不了,我們沒什麽好聊的。我在等你,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我,和你一樣痛恨毒品。”


    說完轉身走了。


    顧青峰沒想到梁天穎拒絕的這麽幹脆,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她離開。


    梁天穎知道他想聊什麽,因為她剛才聽到,那兩個幫她錄口供的女警員的話。


    上次在雲城邊境查到的毒品,與這次羅元吸的是一樣的品種,一點點就能讓人遺失心智,受人控製,從而做出一些自己也無法挽迴的行為。


    邊境的毒品還沒查清楚來源,現在又出一個。說明毒品已經滲透到了普通人身上,上頭是給足了壓力讓顧青峰快速破案。


    這也是當時為什麽在邊境會有圍堵梁天穎他們的行為,他們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查獲毒品的機會。


    他現在是急得熱鍋上的螞蟻,毫無頭緒。這些毒品都是從東南亞傳過來的,m國也是其中製作毒品的國家之一。


    所以顧青峰覺得梁天穎應該會知道一些什麽,想找她聊,沒想到碰壁了。


    現在隻能迴去審羅元了。


    梁天穎下電梯走出去,經過一個花圃,聽到了兩個說話聲。


    首先是一句嗬斥聲。


    “好了,小花,你不準哭了,再哭我就走了。”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叫小花的強壓著忍住哭聲,但還是控製不住抽噎著:“安然姐,對不起。但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才來求你的。


    我爸現在急需手術費,今天是最後一天,如果交不上這個錢,就算是配好的腎源醫院也會轉給別人的,醫院可不等人,我是真的沒辦法 了,才求你的。”


    “花雲,我已經給了你很多錢了,我又不是提款機,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就找我要錢,我哪有那麽多錢給你。


    你爸病重你去找你家人,你來找我幹什麽?而且我好不容易找關係,幫你爸弄進尹家這醫療條件最好的醫院,我已經盡力給了你最大的幫助了。”


    “可是安然姐,我求求您了,您就幫人幫到底,等我爸手術成功後,我一定不會再找你了。就當你借給我的,我可以寫借據的。這些錢,就在我以後的設計費裏扣,以後我給您的設計圖都不再要錢了,我免費給您工作,好嗎?”


    花雲說完,直接就跪下了,她拉著沈安然的手苦苦的的懇求著。


    沈安然突然有些驚慌,四處看了看,臉色變得難看至極,但又不得不小聲怒斥道:“你瘋了嗎?我跟你說過,不要在公共場合,提任何有關設計的事。”


    花圃中間立著一塊大石山,加上晚上視線差,梁天穎就很好的被遮擋住了。


    “好,我不提,但求您幫我最後一次。這次設計的七大珠寶係列,應該可以大賣的。您應該也會得到不少錢,您就借我一點吧?”


    沈安然厭惡的甩開花雲的手:“我叫你不要說了,七大珠寶係列,正在籌備當中,還沒有上市開售呢!我哪裏分到什麽錢。別說我沒分到錢,就是分到了,也不可能借給你。


    你爸的病就是個無底洞,換腎需要一大筆錢。術後還有可能發生排斥反應,更是需要錢的支撐,這樣子下去何時是個頭。實在不行,你就放棄吧,這樣你就不用整天為錢奔波了,叔叔也不用整天治療這麽痛苦。”


    花雲突然瞪著眼前穿著光鮮亮麗的女人,好像不認識她了一樣:“你,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是我爸爸,我怎能放棄他。我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救活他,我絕不會放棄他的。”


    沈安然諷刺的看向花雲:“不放棄,那就隻有拖死自己的份,蠢貨。我幫不了你,以後也不要再聯係我了。”


    沈安然一甩袖子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梁天穎看清走出去的人正是現在在心悅珠寶工作,享譽國際的珠寶設計師,沈安然。


    花雲借不到父親的救命錢,她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因為沈安然的離開徹底的被壓斷了。她跌坐在地上,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悲痛絕望的情緒,雙手捂住臉,放聲大哭起來。


    正哭的撕心裂肺的時候,突然一個陰影投射在她身上,她以為沈安然迴來了。


    她放下手,立即抬頭,來不及擦滿臉的淚水,驚喜的喊道:“安然姐,你迴來······”


    當花雲看到一個陌生的臉時,驚喜的臉瞬間垮了下來。


    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吸著鼻子,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梁天穎突然開口:“我可以幫你付你爸爸的手術費,包括術後的所有費用。”


    花雲轉身警惕的盯著她:“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爸爸需要手術費?”


    “因為剛才你和那個人說的話,不小心吹進了我耳朵裏。”


    “你偷聽我們講話。”


    “什麽叫偷聽?我都說是風吹進了我耳朵裏的了。”


    “那你為什麽幫我?無緣無故的我怎麽相信你會幫我?”


    梁天穎笑了笑:“如果我說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信嗎?”


    花雲搖搖頭:“我不信。”


    梁天穎保持著微笑:“不信就對了,就像你說的,無緣無故的我不可能幫你。我之所以幫你,是因為你對我有用。”


    花雲苦笑道:”我就是個沒用的人,這位小姐是在取笑我嗎?”


    因為籌不到爸爸的手術費,她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人了,居然還有人說她有用,這不是取笑她嗎?


    “我要你以後為我所用,就當提前給你預支的工資。”


    花雲一臉震驚的看著梁天穎,可現在她最需要錢救她的爸爸,過了今晚再交不上錢。腎源就要給下一個排隊的人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他爸爸,隻要能換迴爸爸的命,就算是賣了她,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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