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山並不高,隻是一個小土嶺,呂小白騎著馬登上山頂,湊盡全力拉開一張五人重弓,騎馬射箭,箭貫長虹,那隻陰魂不散的大鳥應聲墜落!


    “禽獸有了禽還有獸吧,你們在等我嗎?”大口喘氣,這是呂小白來到這世界最累的一次,汗水浸透衣背,眼睛盯著十公裏外村落方向,為何心跳得那麽厲害呢?


    “馬兒,隨我出戰!”


    二十裏加鞭馬聲急,十萬狂怒為紅顏,荒村依舊,飛沙風中轉,熟悉的氣息混在沙土中還夾著血腥味!


    “就是你們殺了瀾兒?!”呂小白長槍指著胖瘦二人喝道,可不等他們迴話,策馬嘯提槍西風疾,謔謔破空聲讓胖瘦二人緊握的錘子和巨斧咯咯作響。


    嗖一聲,胖瘦二人分開一段距離,中間露出一人,身軀如虎熊,一把金環大刀,鷹眼正視呂小白抬手抽刀,咵嚓一聲,大馬身首異處!


    那時間呂小白掄槍橫掃胖瘦二人,在大刀劈砍到來前騰空而起順勢刺了一槍!


    砰——!


    劇烈碰撞揚起的塵土掩蓋了視野,激鬥仍在繼續,可也不久。


    呂小白雙拳不敵四手,很快落了下風,他深深感受到力量的差距,速度還好一些,畢竟人類的速度存在一定的極限。


    沙塵還未散去,血腥味更較開始更濃了!


    一隻大腳踏在呂小白胸口,人還活著。


    胖瘦二人就沒這運氣,胸口巨大的缺口,人都躺在地上隻有進的氣顯然就要死了。


    “你很厲害,卯丁辰甲居然都死於你手,你可以死了。”


    “警報!警報!”呂小白眼前一團紅色警報聲,係統檢測到極度危險的信號,之中夾著譏笑,那一定是安薇兒了。“該死!原來你一直在等我死啊!…咳咳……真的會死了?嗬嗬……你如願了……”


    呂小白幾乎要死了,金色大刀在皓月銀光下顯得格外亮眼,眼看要在他脖子上砍個結實,一股拉扯之力極限將他從大刀下拉走。


    隻有一聲砰的巨響,地麵巨大的裂痕以及站在原地怒目圓睜的人,“你逃不掉的!”


    蘇嫻和醉心是怎麽來的呂小白不知道,可係統中的安薇兒卻是極度憤怒,隨後二女獻祭一般,兩股力量瞬間匯入呂小白身體之中,妙體散去!


    “恭喜宿主力量提升……”


    質的飛躍,也讓呂小白明白為何安薇兒如此對待於他,就是想他得不到增強,在這個世界死於非命,好讓她重新開啟下一個輪迴任務。


    這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係統,好像極為矛盾的結合體,“我就這麽討你惡心嗎?”


    “你該死,你不該踩我的臉!啊!我要你死!啊……”


    “原來如此……”呂小白收拾心情,他已經不計較這些了,瀾兒、蘇嫻和醉心已經消失了,力量又迴歸他的體內,他的實力得到極大提升,手中精鋼劍在一股內力(沒錯,人是有內力的,這很玄幻)加持下嗡嗡作響,眼光穿過沙塵,將魁梧壯漢看得很仔細。


    【姓名】泰山(字頂峰)


    【親密度】-50(敵對)


    【魅力】90


    【智力】95+


    【力量】150


    【其它】殺神專屬


    【武器】金環海


    “艸!”一口國粹代表驚歎,可呂小白沒有退路,今夜隻能有一個人走著離開,“婕兒,這就是你說的泰山嗎?”


    長劍揮出,和金環海的碰撞火光四濺,高手過招要麽一招致勝,要麽力竭身亡,所以他們選擇了後者。


    東方一抹魚肚白天欲破曉,呂小白奪下金環海,割下一顆怒目圓睜死不瞑目的頭顱,殺神泰山竟然死於心髒驟停!


    “唿!老子渾身沒一塊是整的,感覺要散架了,該死的泰山,真是恐怖如斯啊!”呂小白依靠在一堵土牆上,人極度虛弱,本來該麻木的身體卻清晰感受到每一處肌膚血管肌肉骨頭的劇痛。


    白天裏路過了一隊商人,見了渾身是血的呂小白,看他還有一口氣在,便帶上一輛馬車上馱著離開。


    十日後,朝歌城,正是前朝商國都。如今衛國依舊保留著公爵大國地位,國家發展也不錯。


    “小姐,帶迴來的那男人醒了!”


    “哦?帶我去看看吧。”


    “小姐,那個…渠管家將他賣給了別人啦……”


    “混賬東西,把渠財給我叫過來!”


    “是是是,小姐息怒,我馬上去叫渠管家!”


    蘧瑜隨蘧肱(字大力,蘧瑜叔父)到魯國商遊,迴歸途中遇到了呂小白,這本就是緣分,一眼就覺得呂小白是個特別之人,便救了迴來。


    可總有人自覺得聰明,便把呂小白當成奴隸給賣了,得的錢還放進自己的腰包裏,都什麽人啊?


    渠財這人蘧瑜就十分討厭,一來仗著自己有點才幹就在蘧玄(字奧然,蘧瑜父)跟前爭寵,可也就有這樣老子,腦袋搭錯筋就好這口,所以渠財有點狐假虎威之勢,平常就會自作主張做很多不該他做的事。


    這次蘧瑜是真的氣炸爆了,見了渠財直接揪著他耳朵罵道:“人呢?”


    “什麽人啊?”


    “我帶迴來的人!”


    “哦這個嘛,我賣了。”


    “好大的狗膽子,你敢賣我的人?!”啪的一聲脆脆的耳光子,關鍵是渠財真不敢反抗,這次是踢到鐵板子了。


    “小姐息怒,我把錢都給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次吧!”渠財立馬跪地求饒,可把蘧瑜氣瘋了,“你給我將人找迴來,找不迴來我殺了你!滾!”


    蘧瑜第一次這麽大發雷霆,直接將渠財嚇蒙圈了,不敢再逗留立馬連滾帶爬出了蘧府。


    “瑜兒緣何生這麽大氣,切莫生氣啦,渠財這麽做也是沒多大錯吧……”蘧玄聽到大動靜立馬小跑過來一探究竟,看清了才出言相勸。


    “父親,您認為出賣朋友是什麽行為?”


    “朋友?那就是渠財的不對了,來人將渠財趕出蘧府!”蘧玄突然變了性子,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十分低級的錯誤,向蘧肱點了頭,然後負手離去。


    這操作把蘧瑜看不懂,可當前找呂小白要緊,立馬帶著兩人出門去了。


    “大哥,你這麽做不會和渠家交惡?”


    “唉,渠氏做大對國家影響巨大,惠公性弱恐使衛國走向衰敗啊,我們不能再助長他們了!”


    “既然兄長已經做出決定,小弟自當全力支持!”


    蘧氏兄弟二人在衛國也是名人,當前衛國內憂外患,這次蘧肱出行魯國,就是希望衛國魯國結盟互助,以應對東夷的侵擾。


    春秋的諸侯自詡華夏正統,可真發揮威名時就沒幾個,蠻戎狄夷四方少數民族經常燒殺搶掠,也沒見幾個能震懾征服,所以所謂華夏正統也不過徒有虛名而已。


    話題轉到呂小白,人才剛清醒一點,身體還沒舒緩過來,又是籠頭裝進籠子裏轉到一個菜市場然後被人買走了。


    “老萬頭,剛才那高個子人在哪?”渠財心急一進東門菜市場就奔著販子萬達提臉喝道。


    “誰啊!找死嗎……哎喲!是渠管家您啊,看您急的,有什麽小的為您分憂?”萬達可是粗中有細的人,察言觀色本事了得,這會兒好話好說。


    “就是…早上我帶來的那人,誰買走了?快說!”


    “那個啊,是北樓花老板買走了,您要贖人?”


    “是…是…好了,隨我去北樓一趟,要是那人不贖迴來,我渠財就要遭殃啦!”


    萬達眼睛一亮,這渠財什麽人他不懂?這裏麵就有故事咯,隨即應聲點頭走在前頭領路。


    幾人很快到了北樓,起初渠財到了門口愣了一會兒,在萬達提醒下才清醒過來,抬頭看著諾大的北樓二字,這下腿不由自主地顫抖。


    “渠管家?我們還進去嗎?”萬達又提醒一句。


    “進……!”渠財這是做了二十分的心理工作,終於下了決心走進北樓這座充滿魔力的地方。


    守門的兩個壯漢大冷天的還穿得單薄,這會見到渠財幾人立馬眼神變得淩厲,來人便老實交了入門的錢納,交了身上的重器,還得全身摸了一遍才得以通行。


    這下總算進了北樓,渠財身子鬆垮一點精神都沒有,他心想幹嘛要來呢?一想到蘧家也奈何不了他,怎麽就乖乖地出來,越想越氣。


    其實也不怪渠財這麽慫,在北樓和蘧家比,他最好還是得罪蘧家好一點,轉悠一圈,無處安放的眼睛和手終於在兩腳踏出北樓而宣告解脫。


    “小姐,快看,渠管家!”蘧瑜身邊丫頭眼尖發現了渠財立馬報告,隨即三人快步向北樓大門衝去。


    “渠財你個畜牲你往哪裏跑?!”蘧瑜大喝。


    渠財一聽債主追債來了,撒腿就跑!


    “你!”蘧瑜氣不打一處來,渠財居然逃跑,那說明呂小白真的找不迴來了,立馬停下腳步抬頭望去,北樓觸目可及。


    “春華,錢都準備好了沒?”


    “小姐,都帶了。”


    秋實:“小姐,這是北樓,那渠管家不會將人賣這兒了吧。”


    不好的預感油然爬上蘧瑜秀美臉頰上,柳眉微蹙,亦然踏出腳步。


    “請交錢納,武器留下!”守門的也知道蘧瑜身份,規矩還得講一點。


    “你們知道小姐身份嗎?”


    春華嬌喝一聲,卻被蘧瑜攔住,交了入門的錢,隨即帶人直接上了二樓。


    呂小白做夢沒想到,自己堂堂一國公子,居然也有被賣的日子。這會兒正躺在一個大木桶裏,溫水很適宜,水麵鋪滿粉紅的月季花瓣,一俏女人著紗衣緩緩踏進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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