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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韓茂怔怔的看著衛覬,他不得不為衛覬這番操作,歎為觀止。


    原本,有可能致使不利衛氏的局麵,教他這一番話,就轉變對他有利不說。


    且他建議的這件事,不管成不成,至少,兩家人都要念他一個好,韓氏念他撮合之好。


    蔡氏念他知進退之好,也會更加心懷愧疚,以至於可能在其他方麵進行彌補。


    若衛氏遇到什麽麻煩?能幫的,韓氏肯定會相幫,自然蔡氏也不例外,都會竭盡所能出手相助之。


    這便是世家士族的生存之道。


    遍觀曆朝曆代曆史,自古以來,沒有永恆不滅的王朝,卻有萬古常青永存的家族。


    世家,士族,能不管王朝更迭,都一直屹立不倒,不是沒有道理的。


    單從衛覬身上,就能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一旁的衛寧擦拭著眼淚,咧著嘴笑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他很佩服大哥的急智,先前他還在考慮,該怎麽跟大哥商議,推了這婚事。


    而他都沒來及說,大哥就想好了對策,還是我大哥懂我啊!


    “唔,容我考慮考慮。”


    蔡邕瞪大眼,他看著衛覬一臉鄭重之色,不像是有假,他不可思議的看向韓茂,一臉不解似乎問:


    ‘好小子,你到底給他們吃了什麽藥?’


    衛覬不提求娶之事,他能理解。


    畢竟,衛寧有那種怪病,換做他也不可能再談求娶,膽敢求娶實乃打臉之舉。


    可衛覬這轉過頭,就撮合起來韓茂和他女兒,這著實是他想不到的,且手段漂亮至極。


    單看他身旁的韓馥,聽到這話,笑的眼睛,都快看不到了,就能看出來其心情多好,顯然也承這份情。


    可他不能這樣就答應,他立馬答應,這張老臉往哪擱?他不要臉的?


    不過,他也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樣也好。


    至少,他不用費心琢磨該怎麽不傷和氣?來出口拒絕衛氏這次登門求娶。


    如是的想著,他越看韓茂越順眼,這小子,待人處事這方麵,簡直恐怖如斯,無人能及。


    當下,蔡邕向衛氏兄弟引薦了韓馥,一番見禮後,眾人有了先前良好的基礎,氣氛頗為活躍,相處的融洽,其樂融融。


    蔡穀倒是比較特別,大哥迴來了,他不用陪客了,他指揮著下人們,送上茶水,而後,又開始為晚宴忙碌起來。


    韓茂看到突然出現在他麵前的,這一世父親韓馥。


    這不像寫信,他可以無拘無束,他的臉色很難看,神色複雜。


    良久良久,他欲言又止,就是喊不出那一句:“父親大人。”


    他以為,他不管什麽情形,都能從容麵對。


    但當真正麵對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做不到,他是韓茂,但他又不是韓茂。


    他有太多太多,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秘密,外人不知情,頂多誇讚一句,韓馥教子有方,誇讚一句韓茂天才。


    可韓馥不同,他是他這身體的父親,他就算不經常在家,他兒子什麽德行?他也是知道的!


    這都是他的憂慮,他無法解決這些問題。


    “抱歉諸位,失陪一下。”


    就在這時,韓馥見到兒子這個模樣,他笑容微微一僵,哀歎一聲,他向著蔡邕和衛覬等人,告罪一聲。


    他大步來到韓茂麵前,他看著韓茂,一臉嚴肅道:“茂兒,隨為父出來一趟。”


    當下,韓馥走在前麵出了堂屋,韓茂默默起身,跟在後麵。


    見狀,蔡邕等人臉色凝重的,注視著韓馥和韓茂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


    剛剛韓茂一言不發,也不上前跟韓馥見禮,而韓馥明顯在韓茂不發言,他的笑容有些僵硬。


    僅僅那一會工夫,明顯讓他們都能感覺到,這對父子之間有些古怪。


    夕陽西下,淡淡餘暉,清風徐徐,吹動發絲。


    庭院石亭。


    韓馥抽了一塊石凳坐下,又遞過一塊石凳給韓茂,他歎息了一口氣:


    “茂兒,你可有什麽想對為父說的嗎?”


    “我……”韓茂接過石凳,剛一坐下,聽得這話,他遲疑了,欲言又止。


    “哎~”見此,韓馥長長歎了一口氣,他揉了揉額頭,極其無奈道:


    “好吧,看來這些年為父還真是失敗,你還在為你娘的事情,怨為父對嗎?”


    “?”


    韓茂一臉震驚,他覺得有些莫名奇妙,他記憶母親陳氏都過世很久了。


    他很難理解,為何父親突然提這一茬?


    哦,想起了,當年母親病重,想見父親最後一麵,滿大家心急如焚,卻到哪,都找不到這韓馥這個當父親的。


    也是從那以後,他才有了,隻要寫信去禦史台,他父親必迴信,條件允許,當天或第二天必迴家的特權。


    正在他想著,又聽韓馥又道:“你給衛覬寫的那一手字,真的大氣磅礴,賞心悅目,連為父都自歎弗如。


    而在為父這兒,卻隻有這個如孩童亂畫,讓為父帶出都嫌丟臉,這就是你對為父的報複,對嗎?”


    韓馥說著,他從懷裏小心翼翼的,掏出那捆字跡醜陋,卻讓他視為珍寶的竹簡書。


    看到這一幕,韓茂雙目瞪大瞳孔微縮,他的心,猛然一抽一下,被這舉動,觸動了。


    縱使,別人都嫌棄這醜陋不堪字跡,唯獨他父親,卻當個寶,小心收起來。


    無怪乎,這字誰也不認識,他的父親能認識,認了數年之久,從不嫌棄,因為那是他兒子寫的字!


    見到韓茂這般反應,韓馥自以為猜到了,又苦澀道:


    “你這身醫術,應該是在你娘去世後,就開始偷偷學醫術,學了很久了,對嗎?”


    好嘛,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嗎?


    我這身醫術,明明是跟我師姐學的。


    隻是,很奇怪,這父親,經曆了什麽?咋自行腦補這麽多?


    韓茂有些好奇,他父親的遭遇了。


    於是,他決定靜靜的繼續聽下去。


    看看這父親能不能是個成熟的父親,會自己腦補,把什麽事都圓了,這樣就省得他自己費口舌解釋了。


    見韓茂還不開口,韓馥自嘲般,勉強笑了笑道:“不說不知道。


    原來,我家茂兒是這般優秀,卻唯獨我這當父親的不知道。


    甚至你還想方設法瞞著為父,若不是你鍾情蔡氏千金,從而嶄露頭角。


    為父很有可能,這一輩子不會知道,你說可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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