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香點點頭對於曉霞說：“嗯，你們去吧，替我向你爹媽問個好，一會你倆快點迴來吃飯哈，別太晚了。”
直到二人背影走遠，王麗香才返迴到院子，此時看到翠翠正彎著腰撅著屁股，左手按在膝蓋上，右手點著西邊院牆根的鴨子，在認真的數著。
王麗香見過可愛的女孩，但像翠翠這樣可愛到有點呆傻的程度，還真是少見。
王麗香走到翠翠的身旁，拍了拍她後背，說：“小翠，別數了，鴨子一共十一隻。”
聽到她的話，翠翠直起腰，扭頭看向王麗香，眼神流露出疑惑，說：“阿姨，我咋數著才十隻鴨子啊？”
王麗香抬手指了指豬圈說：“豬圈裏還有一隻。”
翠翠哦了一聲，嘻笑一下：“怪不得我數了好幾遍，就是十隻呢。”
王麗香表情詫異的盯著翠翠，問：“哎小翠，上次你喊我媽，這次咋又改成阿姨了？”
翠翠難為情的撓了撓頭發，手指頭又按了按太陽穴，眼睛望著麵前這個慈祥的母親，心裏那個要跟他斷絕幹媽關係的想法，此時卻蔫了下去，咋也說不出口。
王麗香看著有些扭捏狀態的翠翠，不知道她腦袋裏在想什麽，便拉起她的手，笑著說：“小翠，跟媽去菜園子裏摘菜，你不是愛吃黃瓜麽？咱家自己種的，可長了。”
“那咱今晚還吃鵝麽？”翠翠問，眼神流露出一絲期待。
王麗香指了指趴在牆根的鴨子，對翠翠說：“一會你叔迴來，做黃燜鴨，鴨肉比鵝肉香呢。”
翠翠見王麗香這樣說，更不好意思提跟她決裂的事了。
————
與此同時，徐波和於曉霞已經走出了村子，繞著村子西邊山嶺下的那條小路，往西南方向的於家莊走去。
在穿過一片樹林時，於曉霞停住腳步，環視一圈周圍這片靜悄悄而又密室的樹林，對徐波說：“咱歇會再走吧，我都出汗了。”
“嗯行。”徐波說道，隨後二人就在一棵樹旁休息。
半個小時後，二人整理了下衣服，繼續趕路。
而那棵並不是很粗的樹底下，已經落了一層樹葉。
走了一會兒，曉霞便抬手指著前麵幾百米外的一個村子說：“徐波你瞧，那就是俺莊。”
徐波望過去，前麵的村子被一片鬱鬱蔥蔥的楊樹遮蓋，在夕陽下，楊樹的樹梢，縹緲著一縷一縷的炊煙。
到了村口，有幾個婦女倚在幾棵樹上，在和幾個村漢在聊天，偶爾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曉霞和徐波經過她們身邊時，曉霞放慢腳步，開口笑著，大嬸二叔的跟她們打招唿。
那幾個婦女看著曉霞領著一個長相不錯的青年，其中一個穿著花褂子長臉婦女說：“喲，曉霞，換男朋友了呀。”
“驢嬸，可別亂說話呀。”曉霞迴了一句，拉著徐波加快腳步，往村後頭走去。
徐波好奇的問：“曉霞，你談過幾個男朋友啊？”
徐波的話讓曉霞再次停住腳步，轉過身，與徐波麵對麵，仰著臉，表情很認真的對徐波說：“徐波，我就談過一個，你別聽村裏那些老娘們胡說八道。”
徐波抬手撫摸她的臉頰，笑了一下：“曉霞，我一直是信你的。”
曉霞也笑了，滿足的挽住徐波胳膊，走到了村後頭一排民房的中間那一個房子。
破舊的木門，比自己個頭還要矮的土牆，徐波指著麵前這個破房子說：“曉霞，這是你家啊？”
曉霞嗯了一聲，然後小聲對徐波說：“你先在門外等會，我先進屋看看，我不確定我媽在家還是我爸在家。”
說完這句話，曉霞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進了院子，隨後閉上了院門。
徐波看著她進門的樣子，感覺她不像是進自己家門，反倒是像一個賊。
徐波將手裏拎著的水果放在地上，身子倚在大門右邊的一棵老槐樹上。
徐波掏出煙和火機，剛要點燃，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
徐波剛要下意識抬頭看，此時卻感覺有一些水嘩的澆落在自己身上。
徐波打了一個激靈，猛的抬頭，看到在這棵老槐樹的樹杈上，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頭發很長，披散著，上身穿著一個黑色的破棉襖，下身穿著一個破裙子。
她站在樹杈上，低頭俯視著徐波，嘴巴裏發出嘿嘿嘿的怪笑。
徐波心裏的怒火騰的一下的冒了出來，徐波聽村裏老人說過，身上被別人弄上尿，特別是女人，會倒黴運！
徐波知道她是一個女瘋子，但徐波還是彎腰撿起地上的半塊磚頭，朝著那個女瘋子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磚頭砸在了她的腿上。
女瘋子嗷一聲怪叫，轉過身從槐樹上跳下去，然後站起身沿著街道往村口跑。
結果她剛跑到前麵第一個街口，一輛麵包車從右側街口衝過去，將那個女瘋子撞飛了出去。
女瘋子的身子被麵包車撞飛到一家村戶的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她的身子落在地上，噗的一聲，暴起地麵一層塵土。
看到這一幕，徐波心裏一驚，顧不得身上的尿騷味，抬腳就跑了過去。
徐波跑過去之後，那個麵包車的司機也下了車。
司機四十多歲，臉頰瘦而黑，戴著副墨鏡，嘴裏叼著煙。
司機看到跑過來的徐波，抬手指著徐波大聲說：“你是哪莊的？欺負一個瘋子幹什麽？你看看把瘋子撞了吧！趕緊掏錢給她看病！”
說著，他抬手抓住徐波胳膊，重複說道：“趕緊的，拿錢！”
徐波心裏明白，這個司機是想訛人！
徐波用力將他推開，這個司機身型瘦小，被徐波這樣一推，他身子撞在他麵包車的車門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徐波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子，隻見她緊閉著眼睛，張大嘴巴表情扭曲，身子扭動著，看得出來，她此時肯定是很疼。
就在此時，於曉霞的聲音從西邊傳了過來：“徐哥，咋了？發生啥事了？”
這句話說完時，曉霞已經跑到了徐波的身邊。
那個司機摘下了墨鏡，指著躺在地上的瘋女子，朝著曉霞嗬嗬一笑，說：“曉霞，你把人家一個黃花大姑娘給逼瘋了，現在又害人家被車撞，你踏馬的良心被狗吃了啊！”
旁邊的徐波聽到這個司機罵曉霞，抬手就一拳打在司機臉上，同時罵了一句：“你麻痹！罵誰啊你！”
曉霞一把拉住徐波，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表情，說：“徐哥，先送於雪芳去醫院。”
隨後曉霞又對司機說：“於叔，先送雪芳去醫院吧，治療費用我出。”
司機摸了摸剛才被徐波打了一拳的臉頰，對曉霞說：“你說話算話哈！”
站在一旁的徐波眉頭緊皺，萬分不解，左手抓住曉霞的胳膊，右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女子，說：“曉霞，這事不賴咱啊，這個女瘋子那會站在槐樹上撒我衣服上尿，我嚇唬了她一下，她跳下樹就跑，跑到這個街口就被車撞了！”
聽完徐波的講述，曉霞唿出一口氣，對徐波說：“徐哥，先救人，到了醫院我跟你解釋。”
直到二人背影走遠，王麗香才返迴到院子，此時看到翠翠正彎著腰撅著屁股，左手按在膝蓋上，右手點著西邊院牆根的鴨子，在認真的數著。
王麗香見過可愛的女孩，但像翠翠這樣可愛到有點呆傻的程度，還真是少見。
王麗香走到翠翠的身旁，拍了拍她後背，說：“小翠，別數了，鴨子一共十一隻。”
聽到她的話，翠翠直起腰，扭頭看向王麗香，眼神流露出疑惑，說：“阿姨，我咋數著才十隻鴨子啊？”
王麗香抬手指了指豬圈說：“豬圈裏還有一隻。”
翠翠哦了一聲，嘻笑一下：“怪不得我數了好幾遍，就是十隻呢。”
王麗香表情詫異的盯著翠翠，問：“哎小翠，上次你喊我媽，這次咋又改成阿姨了？”
翠翠難為情的撓了撓頭發，手指頭又按了按太陽穴，眼睛望著麵前這個慈祥的母親，心裏那個要跟他斷絕幹媽關係的想法，此時卻蔫了下去，咋也說不出口。
王麗香看著有些扭捏狀態的翠翠，不知道她腦袋裏在想什麽，便拉起她的手，笑著說：“小翠，跟媽去菜園子裏摘菜，你不是愛吃黃瓜麽？咱家自己種的，可長了。”
“那咱今晚還吃鵝麽？”翠翠問，眼神流露出一絲期待。
王麗香指了指趴在牆根的鴨子，對翠翠說：“一會你叔迴來，做黃燜鴨，鴨肉比鵝肉香呢。”
翠翠見王麗香這樣說，更不好意思提跟她決裂的事了。
————
與此同時，徐波和於曉霞已經走出了村子，繞著村子西邊山嶺下的那條小路，往西南方向的於家莊走去。
在穿過一片樹林時，於曉霞停住腳步，環視一圈周圍這片靜悄悄而又密室的樹林，對徐波說：“咱歇會再走吧，我都出汗了。”
“嗯行。”徐波說道，隨後二人就在一棵樹旁休息。
半個小時後，二人整理了下衣服，繼續趕路。
而那棵並不是很粗的樹底下，已經落了一層樹葉。
走了一會兒，曉霞便抬手指著前麵幾百米外的一個村子說：“徐波你瞧，那就是俺莊。”
徐波望過去，前麵的村子被一片鬱鬱蔥蔥的楊樹遮蓋，在夕陽下，楊樹的樹梢，縹緲著一縷一縷的炊煙。
到了村口，有幾個婦女倚在幾棵樹上，在和幾個村漢在聊天，偶爾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曉霞和徐波經過她們身邊時，曉霞放慢腳步，開口笑著，大嬸二叔的跟她們打招唿。
那幾個婦女看著曉霞領著一個長相不錯的青年，其中一個穿著花褂子長臉婦女說：“喲，曉霞，換男朋友了呀。”
“驢嬸，可別亂說話呀。”曉霞迴了一句，拉著徐波加快腳步，往村後頭走去。
徐波好奇的問：“曉霞，你談過幾個男朋友啊？”
徐波的話讓曉霞再次停住腳步，轉過身，與徐波麵對麵，仰著臉，表情很認真的對徐波說：“徐波，我就談過一個，你別聽村裏那些老娘們胡說八道。”
徐波抬手撫摸她的臉頰，笑了一下：“曉霞，我一直是信你的。”
曉霞也笑了，滿足的挽住徐波胳膊，走到了村後頭一排民房的中間那一個房子。
破舊的木門，比自己個頭還要矮的土牆，徐波指著麵前這個破房子說：“曉霞，這是你家啊？”
曉霞嗯了一聲，然後小聲對徐波說：“你先在門外等會，我先進屋看看，我不確定我媽在家還是我爸在家。”
說完這句話，曉霞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進了院子，隨後閉上了院門。
徐波看著她進門的樣子，感覺她不像是進自己家門，反倒是像一個賊。
徐波將手裏拎著的水果放在地上，身子倚在大門右邊的一棵老槐樹上。
徐波掏出煙和火機，剛要點燃，突然聽到頭頂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
徐波剛要下意識抬頭看，此時卻感覺有一些水嘩的澆落在自己身上。
徐波打了一個激靈，猛的抬頭，看到在這棵老槐樹的樹杈上，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頭發很長，披散著，上身穿著一個黑色的破棉襖，下身穿著一個破裙子。
她站在樹杈上，低頭俯視著徐波，嘴巴裏發出嘿嘿嘿的怪笑。
徐波心裏的怒火騰的一下的冒了出來，徐波聽村裏老人說過，身上被別人弄上尿，特別是女人，會倒黴運！
徐波知道她是一個女瘋子，但徐波還是彎腰撿起地上的半塊磚頭，朝著那個女瘋子扔了過去。
砰的一聲，磚頭砸在了她的腿上。
女瘋子嗷一聲怪叫，轉過身從槐樹上跳下去，然後站起身沿著街道往村口跑。
結果她剛跑到前麵第一個街口，一輛麵包車從右側街口衝過去，將那個女瘋子撞飛了出去。
女瘋子的身子被麵包車撞飛到一家村戶的牆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緊接著她的身子落在地上，噗的一聲，暴起地麵一層塵土。
看到這一幕，徐波心裏一驚，顧不得身上的尿騷味，抬腳就跑了過去。
徐波跑過去之後，那個麵包車的司機也下了車。
司機四十多歲，臉頰瘦而黑，戴著副墨鏡，嘴裏叼著煙。
司機看到跑過來的徐波，抬手指著徐波大聲說：“你是哪莊的？欺負一個瘋子幹什麽？你看看把瘋子撞了吧！趕緊掏錢給她看病！”
說著，他抬手抓住徐波胳膊，重複說道：“趕緊的，拿錢！”
徐波心裏明白，這個司機是想訛人！
徐波用力將他推開，這個司機身型瘦小，被徐波這樣一推，他身子撞在他麵包車的車門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徐波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子，隻見她緊閉著眼睛，張大嘴巴表情扭曲，身子扭動著，看得出來，她此時肯定是很疼。
就在此時，於曉霞的聲音從西邊傳了過來：“徐哥，咋了？發生啥事了？”
這句話說完時，曉霞已經跑到了徐波的身邊。
那個司機摘下了墨鏡，指著躺在地上的瘋女子，朝著曉霞嗬嗬一笑，說：“曉霞，你把人家一個黃花大姑娘給逼瘋了，現在又害人家被車撞，你踏馬的良心被狗吃了啊！”
旁邊的徐波聽到這個司機罵曉霞，抬手就一拳打在司機臉上，同時罵了一句：“你麻痹！罵誰啊你！”
曉霞一把拉住徐波，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表情，說：“徐哥，先送於雪芳去醫院。”
隨後曉霞又對司機說：“於叔，先送雪芳去醫院吧，治療費用我出。”
司機摸了摸剛才被徐波打了一拳的臉頰，對曉霞說：“你說話算話哈！”
站在一旁的徐波眉頭緊皺，萬分不解，左手抓住曉霞的胳膊，右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女子，說：“曉霞，這事不賴咱啊，這個女瘋子那會站在槐樹上撒我衣服上尿，我嚇唬了她一下，她跳下樹就跑，跑到這個街口就被車撞了！”
聽完徐波的講述，曉霞唿出一口氣，對徐波說：“徐哥，先救人，到了醫院我跟你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