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揚不服氣:「小爺大喜的日子,喝點酒怎麽了?我告訴你,你既已嫁給了我,就得遵守婦德,夫為妻綱!你得聽我的,別跟我擺你公主的架子!」


    周靜容見這二人在新婚之夜就如此吵鬧,不禁想起了記憶中原主也是這般,新婚夜非要找事,結果失足摔死了。


    她倒是不怕葉西揚作死,隻是這樣的新婚夜實在不是什麽美好的迴憶。


    她趕忙輕輕拽了拽傅雲深的袖子,讓他想想辦法。


    傅雲深隨手召來一名侍女,吩咐道:「去灶上取碗醒酒湯來。」


    接著,傅雲深走到葉西揚身邊,一邊佯作關切的說著「鼻子進水了吧」,一邊猛地拍了幾下他的後背。


    葉西揚被拍的吐出了一口水,聲音中斷,咳嗽起來。


    傅雲深趁機與他低語道:「語堂,別犯渾,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葉西揚聞言,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裴德音,隻見她一身紅裝,氣惱的泛紅的麵色與之相映,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明豔非常,不禁心頭一動。


    待侍女端來了醒酒湯,傅雲深遞給葉西揚,又低聲道:「還不快將醒酒湯喝了,醉成這副樣子,待會兒洞房你打算怎麽辦?」


    葉西揚被傅雲深一席話激的血氣上湧,仰頭就將醒酒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他喝了醒酒湯,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了裴德音麵前,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裴德音馬上掙紮起來,腳步有些虛浮的葉西揚立時踉蹌了一下。


    裴德音怕他摔倒,不敢再動了,隻在嘴上氣唿唿的說:「你要幹什麽?快放我下來!」


    葉西揚朗聲大笑:「走,跟小爺洞房去!」


    裴德音被他這樣直白的話語羞的鬧了個大紅臉,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裏。


    周靜容的目光從那兩人的背影轉移到傅雲深的臉上,好奇道:「你剛剛對葉西揚說了什麽?」


    傅雲深淡淡道:「沒說什麽,隻是給了他一點鼓勵。」


    周靜容一臉懵:「鼓勵?鼓勵啥?」


    傅雲深好心的解釋了一句:「男人麵對自己的媳婦,什麽時候都可以慫。唯獨這床第之事,絕不能慫。」


    周靜容驚恐的看著他,話都說不利索:「傅雲深,你,你是在開車嗎?」


    說出了一番使人震驚的言論的當事人卻十分淡定:「非也,這是夫妻相處之道。」


    ???


    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還不是在開車!


    周靜容捂臉尖叫,媽媽呀,高冷男神竟然學會了開車!不過他是自學成才,跟她真的沒有一毛錢關係啊啊啊!


    裴德音和葉西揚的洞房花燭夜過的如何,周靜容不知道。反正在她控訴傅雲深開車之後,就被他拉迴家「教訓」了一通。


    次日,門房通報蘭羌國的靈機公主和菁毓公主前來拜訪的時候,周靜容腰酸背疼的差點起不來,又在心裏狠狠的詛咒了傅雲深一番。


    因著夏朝唯一的公主大婚,蘭羌國特派使臣前來恭賀。


    也有幾個距離較近的國家派了使臣前來,但大多數距離較遠的國家都未曾派遣使臣,隻是送了禮物過來。


    蘭羌國距離夏朝疆土並不近,所以此次兩位公主前來,令周靜容有些奇怪。


    不過,她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決,靈機和菁毓此次前來,確實另有目的。


    「傅夫人,上次我大皇姐冤枉了你,還差點對你動刑,我這迴是專程帶她來向你道歉的。」


    菁毓誠懇的如是說道。


    周靜容剛想說不必,菁毓衝靈機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親自道歉。


    靈機有些窘迫,但還是起身向周靜容拱手作揖道:「傅夫人,上次是我魯莽了,慢待了你,還望你能原諒。」


    周靜容也趕忙起身,避過了靈機的揖禮,連連擺手道:「大公主不必如此,先前大公主是因擔心五公主,又為人所蒙蔽,才關心則亂,我能夠理解。況且我也未曾受到傷害,並沒有怪過大公主,實在擔不起您的賠禮。」


    聽周靜容這樣說,菁毓的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語氣卻有些小心翼翼:「那,你不生氣了吧?」


    周靜容溫和一笑:「我本就不生氣的。」


    菁毓撫掌笑道:「太好了!」


    接著,她又熱情的湊近周靜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想采購一批玉華霜帶迴去。不瞞你說,玉華霜太好用啦,在蘭羌非常搶手,我可是大賺了一筆。你瞧,就連我大皇姐這樣的粗糲之人,用了玉華霜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溫柔了許多呢,哈哈!」


    靈機瞪了菁毓一眼,菁毓俏皮的衝她做了個鬼臉,又與周靜容道:「我們還想在大夏與蘭羌之間搭建一條商路,方便以後長期合作,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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