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的吧?”


    近藤真彥咽下口水,艱難的問。


    輝夜利川對準一旁的裝飾花瓶扣下扳機,碎片炸了一地,縷縷硝煙從槍口冒起。


    “我來發牌,請吧!”


    把手槍收起,輝夜利川走到長桌前,拿起上麵一副沒有圖案底色的撲克牌,一人給零號和近藤真彥發了一張。


    將麵前的牌掀開一角,坐在長桌對麵的近藤真彥臉色有些差。


    21點是小孩子都會玩的遊戲,隻要湊齊接近牌麵點數加起來不超過21點的牌,比對方的點數更大,就能贏得勝利。


    是張k,運氣真差。


    他在心底開始懷疑是不是輝夜利川發牌的時候做了手腳,k代表的點數是13,他下次拿牌。如果是張9,就輸了。


    “要牌。”零號繼續要牌,近藤真彥知道光靠一張k,勝算小的可憐,他也要了一張。


    黑桃6,好耶!


    拿到手裏的牌,加上那張k,是19點,近藤真彥得意的掀開牌麵,對方應該是輸了。


    “不好意思,是我贏了。”


    他期待的看著桌上的籌碼,大概有上萬枚,要是全部拿走兌現的話,可是有100億円日元,換成米國的美金也有1億了,足夠他逃到國外逍遙去了。


    “可我是20點。”


    零號攤開牌麵,兩張10,剛好比他大上一點。


    可惡!一定是作弊了!


    近藤真彥咬著牙,不懷好意的盯著發牌的輝夜利川,可現在人家有槍,他也不好做什麽。


    下一局,他拿到手的是張梅花7,和他臉上的麵具號相同,沒有遲疑的,他看了牌後,又要了一張。


    黑桃4。


    近藤真彥心髒緊緊顫抖了一下,對麵的零號仍在要牌,手裏有了三張才停下。


    我要不要賭一下,她是不是手裏的牌超過21點了?


    賭博就是心理和技巧的博弈,他決定不再要牌,直接掀開牌麵。


    無趣。


    零號麵具下的輝夜十六心看著近藤真彥的動作,打了個哈欠,這副牌她可沒有做什麽手腳,輝夜利川發牌的時候也很公正,隻是和這樣的人打牌,她一點感覺也沒有,既不刺激,也不新鮮。


    要不要下把直接認輸算了,她看了手裏的牌,加起來正好是21點,在近藤真彥掀開牌麵之後,也展示了出來。


    “這不可能!一把20點,一把21點!你們作弊!”


    那個小醜的反應不出她的意料,輝夜利川又開了一槍打中天花板上的燈泡才叫他冷靜下來,這個人好像還是個偶像吧?和普通人也沒有什麽兩樣,最後一把21點,他的心裏估計快崩潰了吧?


    她直接拿了兩張牌,一張紅桃9,一張梅花j,一共是20點。


    近藤真彥看完了牌麵,一張梅花10,一張紅桃10,也是20點,他鬆了一口氣,這是最後一把了,如果再失敗,他上不會懷疑輝夜利川的子彈不會找上自己的。


    “要牌。”


    輝夜十六心繼續要牌,她知道,這時候的輝夜利川,一定會發一張她需要的牌給她。


    遵命,我的大小姐。


    輝夜利川欠身一笑,他在走進房間之前,就把這付撲克的位置全部記下,哪怕是一片空白的牌背,他也能算出那張是那張,前麵他的確沒有做手腳,可不代表他現在不會做。


    撲克在長桌上滑行,輝夜十六心按下了它,沒有查看,而是直接一起翻開。


    黑桃a,紅桃9,梅花j,三張牌又是21點,不多不少。


    “7號,要牌嗎?”


    輝夜利川欣賞完輝夜十六心的牌麵後,禮貌的問道。


    “你們這群騙子!別想傷害我!”


    近藤真彥把牌扔了,轉身逃出了房間,一頭撞上門口的兩個黑墨鏡打手,給了他後腦勺一拳,讓他昏迷了過去。


    “下次這種事,別叫我了。”


    輝夜十六心起身,經過輝夜利川的時候停下,想起了什麽。


    “那個人要盡快查出來,毫發無傷的交給我。”


    “是,大小姐。”


    恭敬的鞠躬後,輝夜十六心消失在這裏,輝夜利川看著地上的近藤真彥,飛鳥裕子受到的傷害,他用什麽來報複迴去呢?


    夜風吹拂起東京灣的海麵,起伏不定的使得這艘幾百噸的遊艇搖擺不止,輝夜利川抬手看表,淩晨四點。


    “傳說在東京灣的下麵,有島國政府隱藏起來的戰備物質,據說連高達這種東西,都有呢。”


    他對明明醒來卻在裝死的近藤真彥說著,對方的雙腿被一桶剛剛凝固的水泥包裹,黑墨鏡的手下澆了一壺開水,燙的這家夥慘叫連連。


    “我錯了,我明明沒有得罪過你,放過我吧!求求你。”近藤真彥的哭嚎讓他皺眉,花這麽多精力來對付這個家夥,臨死前的反應,應該是沉默冷靜,要像一個男人一樣的去死才對啊!


    “看看她,有沒有印象?”


    輝夜利川取出隨身的照片,是飛鳥裕子的,拿到近藤真彥的麵前,給他端詳。


    “沒有!”


    近藤真彥那裏會記得自己調戲過的人,他上過的女人多了去了,還以為自己是綠了黑社會的大哥,一個勁的開始求饒。


    劇本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來,輝夜利川懶得再等下去了,他揮手,讓手下把被綁住上半身,下麵和水泥融為一體的近藤真彥,扔進了海裏。


    “近藤桑,替我看一看,東京灣的底下,有沒有高達啊?”


    唿喊完後,輝夜利川注視著近藤真彥掀起的水花平靜下來,今年東京灣的沉底指標,加一。


    畢竟我也不是惡人嘛,還算給你留了個全屍。


    他這樣想著,迴到船艙,裏麵擺了一塊磁吸板,上麵貼了幾張收集到的秋月千夏照片,他沿著輪廓把秋月千夏的臉剪下,重疊在藤井樹的頭上,嚴絲合縫。


    驚天大秘密啊!大小姐會生氣嗎?


    他摸著下巴,又看向藤井樹旁邊的飛鳥裕子母女合照,這兩人現在住在一個叫春原莊的地方,要不是輝夜大小姐看上了這個家夥,今天的東京灣可不會隻有一位客人的。


    到頭來,會強製去泰國嗎?還是繼續達成指標?


    他猜測著大小姐的反應,現在還不急著告訴她,家族裏的反動派蠢蠢欲動,還是等解決了他們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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